第30章 ☆、等待
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窗簾的縫隙間透出陽光,窗簾随風輕輕晃動,光影斑駁。喬問言揉揉眼睛,坐起來,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窗外,覺得腰有一點酸疼,又向後躺了下來,什麽嘛,周末就應該好好地睡上一天才對啊。話說,付景松呢?去哪裏了。
手摸到床邊的黑色筆記本,伸手拿過來,随手翻了翻,抱在了自己懷裏,願望清單什麽的,其實好像真的也不錯啊。
六月中,時至盛夏,付景松送喬問言去醫院做了手術,手術一直進行了将近三個小時,付景松和周臣便一直在手術室外等他,手術中幾個大字終于滅下來時,付景松長舒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手術後需要七至十天的愈合期,付景松幫喬問言收拾了常用衣物送來醫院,讓他安心地休息,一開始喬問言仍是聽不到聲音,有點沮喪地問付景松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付景松安慰他不要着急,畢竟他這麽久聽不到了還是需要一些恢複時間的,喬問言卻仍是惴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喬問言報的希望極大,自己承受的壓力也就極大,生怕自己還是從前的樣子,那樣的話且不說自己,付景松一定會比自己更加難過。
休息了一星期後喬問言跟付景松回到了家,李醫生特意叮囑了好幾次一個月後來醫院調機才讓他們離開。
付景松已經幫喬問言辭掉了酒吧的工作,準備等他好起來再另找工作,或者是重新學習些什麽,喬問言有點不滿付景松全權幫他安排一切,想到付景松又全是為了他好,硬生生把不滿壓了下去。
喬問言和周臣交流過這個問題,說:“你覺得在酒吧工作好嗎?”
周臣瞪了他一眼:“說什麽話,我們莫少是正經的酒吧來的。”
“我沒說你們酒吧不好。”喬問言無力,“我只是單純地指這樣的工作。”
“我覺得非常好啊。”周臣說,喬問言想也是,莫天澤在那裏,他還能指望周臣說出什麽不好的話嗎,想也知道當然是不可能了。
周臣問他:“說起來,你的耳朵現在怎麽樣啊。”
“李醫生說恢複一個月再去醫院調機,如果到時候一切正常就沒問題了。”
周臣笑了笑:“那很好啊,怎麽樣,很快就能聽到聲音了,感覺如何呀?”
“又不是沒聽到過。”喬問言翻了個白眼,接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不過,這麽久沒聽到了,還真的有點緊張倒是真的,你說,萬一你聲音特別特別難聽,那我該怎麽忍啊。”
周臣也不惱:“這你別擔心,我可以不和你說話,你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要是付景松聲音特別特別難聽,那你該怎麽忍。”
喬問言反駁:“怎麽可能,聲由心生,付景松聲音一定好聽,最起碼比你好聽。”
周臣被他□□裸的偏心氣笑了,撇撇嘴角再懶得理他。
這天周臣晚上下班時莫天澤剛好在,于是開車送他回來,周臣開始不想讓他讓他這麽晚了還送自己,莫天澤堅持說正是天晚了才要送他,不然萬一出什麽事情就麻煩了,周臣覺得自己一向天天晚回家也沒什麽,卻還是沒說什麽,聽話地上了他的車。
車到樓下,莫天澤扭頭看他:“喬問言還是住在景松那裏的吧。”
周臣點點頭:“是啊,我現在正在找房子呢,想快點搬出去,總這樣住着他的房子也不太好。”
“那你就從來不考慮和我搬到一起嗎?”莫天澤看着他。
周臣要分手的念頭已經好幾次在心裏打轉了,自然是不想住到一起的,但他怕莫天澤懷疑,自然不敢斬釘截鐵地說不,有些別扭地扭過頭:“還是不要吧,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反正,每天可以看見的不是嗎?”
莫天澤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麽芥蒂不肯對我說。”
“我沒有啊。”周臣飛快地反駁,馬上閉上嘴巴,“嗯,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上去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你不讓我在這裏住一晚嗎?”莫天澤傾過身子,離周臣的臉很近,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周臣不自在地又往後靠了靠:“下次吧,今天好累。”
莫天澤看了他一會兒,松口:“好吧,那就改天吧。”說完伸手幫他解開安全帶。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