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意思。
“那我該怎麽說？”
“你來了！呀，原來是你啊！”同樣的幾個字，從莫邪嘴裏說出來就變得極其生動，那上揚的語調，聽着就是歡迎的意思。
“我知道了。”紅封冥其實只是有些驚訝莫邪會來，不過他從來都是平平淡淡，莫名就造成了這種疏離感。
莫邪順着紅封冥讓開的身位進來，“我早就想過來了，結果瑞斯那個臭無賴非要在我那讨飯，我才耽擱了。”
紅封冥正在倒茶的手一滞，複又像沒有停頓一樣沏了滿杯茶水，端到莫邪面前，“什麽事這麽着急？”
“拒婚啊！我其實早有些打算，只是怕你不同意所以一直沒說，現在好了，既然你肯讓我試試，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幫我參謀一下。”
“沒同瑞斯商量嗎？”紅封冥坐回自己位置，看莫邪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額……跟他說合适嗎？莫雪在的時候瑞斯默認了這種安排，逼得莫雪自殺，如今讓瑞斯為了我這個贗品尋找另一種方法，我怕他埋怨自己，再也轉不出來。”
紅封冥一噎，“當初我也不同意莫雪拒婚的……”
“那怎麽一樣，在你眼裏我是我，在瑞斯眼裏我是莫雪……他轉不過來這個軸的！”
紅封冥唇緊抿了一下，突然好慶幸今天早上那句莫邪脫口而出，可是又在心裏咒罵了自己一遍，當初自己那般決絕，瑞斯的心裏該有多難受。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麽？”
“嗯，投其所好呗。巴爾斯的武力值大家有目共睹，在這個時候一向做和事佬的阿魯修同意聯姻，一方面是因為伊藍莫身為皇族終究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另一方面，那就是有了皇權做保障，阿魯修可以把控更多的市場。一圖名，二圖財，滿足他們不就好了。”莫邪早早的便清晰了阿魯修的訴求。
“可是阿魯修身為王族已經算是很尊貴了，聯姻才能讓他們跻身皇室……至于經濟上，其實他們已經掌控了很多，只是像礦藏、冶煉這樣的貿易不曾讓他們染指。這也絕對不可以讓他們把控，不然哪天他們要倒戈，伊藍皇族太受制于人了。”
“這些我自然明白。我是想給個什麽名號，就一個虛無缥缈的東西，你說他尊貴就尊貴，到時候我們可以冊封個好聽的名字，也不必給什麽實權，只要讓阿魯修頭上有個光環，左右沒有什麽先例，就算咱們蒙人，他們也不知道。至于以利誘之才是我想跟你商量的重點，你說的沒錯，能拿捏咱們的，咱們絕對不能雙手奉上。之前你不是跟我說，人魔兩族曾經秘密的進行貿易嘛！我們那面祖上有句話叫堵不如疏，所以……我想開人族邊界貿易，授權阿魯修經營。”
紅封冥眉頭深鎖，莫邪對魔都的狀态并不是一無所知，分析的都對，想來也是做足了功課。莫邪嘴裏的拒婚不是任性的反抗，而是真的在動腦筋思考既能保全魔都又能不聯姻的方法，這讓紅封冥對莫邪多了更多的期許，那顆好不容易自己說教着平靜下去的心髒，又在不安分的跳動。如果莫邪不嫁給阿洛奧汀……
“可是人族邊境不是你想開便能開的，這可能需要很長時間。”紅封冥陳述的是事實。
“所以，我想去找一個人！”
“誰？啊……”紅封冥問完之後，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大祭司，墨特菲！”兩人異口同聲。
大祭司在人族領地就是精神領袖，雖然不是國王不掌權，但是說話也是相當好使的！都說世界大了什麽鳥都有，有愛好戰争的，就有愛好和平的！這個大祭司墨特菲就是主和平的，之前的人魔大戰，大祭司墨特菲就極力阻止他們國家參戰，只是後來群情激昂，不參戰便成了異類，他們國家才派兵，不過特別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莫邪想這或許是個突破點，只有和平了，老百姓才能安心過日子，更何況剛剛經歷戰争，百廢待興。若是建立起貿易不僅可以互通有無，還能帶動邊城發展，更能讓其他人族意識到魔族遞出了橄榄枝，這其實是雙贏。
“墨特菲确實可以試試，只是他人比較古怪。”紅封冥對墨特菲是有些耳聞的。
“三顧茅廬呗，總是要試試的。紅封冥，我一定百倍努力，絕對不讓你失望。”
紅封冥看着莫邪的眼睛，灼灼燈光下那麽烏黑閃亮好像被月光濯洗過一樣，紅封冥突然好想透過這麽熟悉的眼睛，看到那并不熟悉的靈魂。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可以對他這樣一個異類無條件的信任，甚至說出不讓紅封冥失望這樣的話？
“明天我安排一下，後天我們出發！”
聽紅封冥這麽說莫邪喜形于色，擡手在紅封冥的發頂揉了一把，“臭小子，謝了！”說完也不管鳳眼瞪圓的紅封冥擡起屁股就走了。
許久，回神的紅封冥緩緩摸上了自己的發頂，淺淺的笑就不受控制的爬上唇角。
轉天紅封冥去安排出行的事宜，莫邪也沒閑着。二十天後就是朝吉大會，開幕那天需要莫邪騎馬射箭引燃天燈，這對于從小就練習騎射的伊藍莫雪或許是小菜一碟，可是對莫邪來說那便是新課題。出行游說墨特菲是正事，練習騎射也是正事，莫邪不敢有絲毫松懈。倒不是因為莫邪多要強，單純是因為莫邪覺得自己丢不起那人，衆目睽睽之下射偏了，奇恥大辱啊！
但是在紅封冥眼裏卻只剩下了認真負責有擔當，所以當莫邪堅持一定要射中一次才肯罷休，紅封冥直接飛身上馬，将手扣在莫邪的手上，讓莫邪感受着自己的力道、呼吸的節奏，肌肉的拉伸，一擊即中。
“記住了嗎？”紅封冥沉了一下聲音，掩飾着已經跳亂了的心髒。
“好像有點感覺了，再來一次！”莫邪這會兒真是嚴肅認真的在求教，主要是紅封冥從來都是一本正經，莫邪絕對沒想到紅封冥的心思，緊緊抵靠在紅封冥的懷裏，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靶子。不曾發覺，平時那個皮膚冰涼的人，今天手心裏竟然有些溫度。
一切打點完畢，不想臨出發竟然有人起幺蛾子。
“你怎麽也去？”莫邪挑着眉毛問瑞斯，紅封冥突然更加真切的感受到“怎麽”兩個字，确實表達了很多不好的情緒。
“巡視不帶軍務大臣，你巡視什麽！”
莫邪一噎，說得好有道理！這次他們出去确實是打着巡視邊城的旗號，“你走了，魔都的事誰來處理！”
“有財、工首臣在，他們自然會商量。再說政務你不讓紅封冥留下，反而讓我留下，你怎麽想的？！”
莫邪眉毛一皺，沒好氣的說，“紅封冥是我哥，你呢？我們兩個出行，你覺得合适嗎？！”
畢竟瑞斯和伊藍莫雪有過曾經，莫邪和瑞斯總往一起湊算怎麽回事！還不等瑞斯回答，莫邪突然心平氣和的說，“合适！出發！”
別說瑞斯，就是紅封冥都沒明白莫邪的腦回路。借着給莫邪遞水的契機紅封冥低聲問莫邪，“你剛才？”
“好處可以給阿魯修，但是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們是為了不聯姻求他們，要讓他們覺得是他們欠咱們的！啧，這樣才能讓他們見好就收！拒婚的事咱不能提，咱提了咱多不占理啊！得他們提！唉，就是有點對不起伊藍莫雪的名聲啊！不過，封冥啊，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逮不住流氓，你別生哥氣，你們公主可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別人會說她有作風問題。”
莫邪的話紅封冥并不是全都明白，畢竟作風問題是什麽紅封冥根本不清楚，可看莫邪信心滿滿的樣子，紅封冥就想由着莫邪算計，反正他都會站在莫邪這邊的。
18、魔力交互
◎紅封冥，我難受。◎
莫邪一行人輕車簡行，除了瑞斯和紅封冥，貼身的人只選了四個侍衛。本來瑞斯覺得人有點少，可是轉念一想人多目标太大，到達之後在當地多挑選些士兵跟着就好了，再說有他和紅封冥在，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結果到達邊城的晚上，驿站就傳來了震天的嘶吼，莫邪真想說他現在絕對不懷疑魔力的屬性跟主人的脾氣相符，瑞斯這人還真是點火就着！
“你們兩個怎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瑞斯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這不正跟你商量呢嗎！”莫邪盡量保持義正言辭不露怯。
“這是商量嗎？！這是通知好嗎！”
莫邪自知理虧，拿起桌上的茶杯喝水掩飾。紅封冥便在一旁解釋，“殿下是怕你挂心……”
“紅封冥！你就任由她胡鬧？！你知不知道現在人族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