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高馬尾女生和鉑金迷霧短發

第一章 的高馬尾女生和鉑金迷霧短發。

她們是要去學校附近新開的一家店午飯,吃完再看新上映的電影。

說是一起,實際上是鉑金迷霧短發拉着高馬尾一起去的,高馬尾敵不過鉑金迷霧短發的誘惑,便答應陪她一起。

兩人走在校園裏,路過石橋時,和童年擦肩而過。

“咦?”鉑金迷霧短發驚訝回頭,“這不是金融系系草嗎?怎麽看起來跟丢了魂似的?”

高馬尾猜測:“可能是期中考試考得不太理想吧。”

鉑金迷霧短發服了:“好好的休息日,幹嘛要提考試。”邊說着,她抓住高馬尾的手大步沖向校門口,“今天我非要讓你累到沒力氣想學習為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情此景,用一句歡樂是你們的,我什麽都沒有來形容,最合适不過了。

童年回想自己昨晚是何等高光,一覺醒來卻直接垮成了傻逼,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整個人更喪了。

一路飄到宿舍樓下,一個羞答答的聲音攔住了他的去路。

“童,童年同學……”

童年沒聽見,徑直越過女生。

女生趕忙轉身叫住,鼓起勇氣表白:“童年同學,我是藝術學院的羅衫衫,我喜歡你很久了,請問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開學至今,和童年表白過的女生不下十個,沒有一個成功的,并且每次遇到表白,童年幾乎都是直接無視。

像羅衫衫這樣在宿舍樓下表白的,不是第一個,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到童年都自帶濾鏡,只看到他那張令人心動的臉,忽略了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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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裏的悲劇就是這麽發生的。

心情不好的男主角,在女主角那裏吃了癟,暗戀男主角的女n號角色,好巧不巧撞到了槍口上。

羅衫衫作為悲催的女n號,可能都不算,在這個節骨眼表白,無異于一個導.火.索,點燃了童年的脾氣。

他回頭,黑色的短發劃出鋒利的弧線,嘴裏吐出毫不留情的拒絕:“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別讓我說第二次。”眼白凸着細細的紅血絲,口氣沉得發重,襯得那面容冷若冰霜,沒有絲毫溫度。

羅衫衫被吓住了,肩膀瑟縮了一下,雙腿下意識往後退。

後側的肩膀撞到路過的冰粉粉,往前大跨一步,擋在了她面前:“我當是誰大白天亂發瘋呢,原來是你。”

……

時間倒回國慶。

國慶期間,冰粉粉參加學生會組織的露營活動,夜裏被同帳篷同學的呼嚕聲吵得睡不着,不得已鑽出去。

露營的地點在毗鄰雲桑市的一座海島上。

十月的季節,海島風平浪靜,鹹鹹的海風從海平面上徐徐吹來,淌過倒影在水中的月色,泛起一圈圈細細的漣漪。

如此良辰美景,最是能撫平心境。

冰粉粉感覺自己躁郁的思維得到了治愈,張開雙臂任海風吹拂了一會兒,在沙灘上坐下來,脫下鞋子把雙腳伸進海水裏。

夜裏的海水偏涼,腳踝的肌膚浸泡其中,随着海水的流動沁入清透的涼爽,絲絲入骨,像是在做按摩。

按摩雖好,但時間久了容易感冒。冰粉粉閉上眼享受一番,在雙腳發涼之前收回來,曲起膝蓋擱在沙灘上。

突然,一個笑聲響起,打破了這份悠然的靜谧。冰粉粉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什麽水鬼海妖吧,縮着脖子戰戰兢兢望過去。

沙灘一望無際,四周灑滿皎潔的月光,并沒有什麽水鬼海妖,只有一個男生曲着一條腿坐在一塊大石頭附近,修長的五指拿着手機,唇邊是一抹閃亮的笑。

冰粉粉放心下來,還好還好,又敲了腦門一下,是不是傻,這又不是玄幻世界,怎麽可能有水鬼海妖,就算是,肯定也是個善良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冰粉粉是個顏控。

剛才那麽一瞥,她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個男生的臉。

很帥,除了帥還是帥。

月光和海風纏繞在他身上,像是加了影視劇裏的特效,美好到不真實。

在這樣一個夜晚,遇到這麽一個美少年,絕對是一場浪漫的邂逅。

冰粉粉暗暗高興,這次露營沒白來,清清嗓子友好地打招呼:“嗨,你也睡不着嗎?”

美少年即童年是受方丈邀請來參加露營活動的,同樣沒睡着,在看簡栗的微博。

簡栗的微博數量不多,粉絲互動卻不低,童年熟練地翻着那些評論,翻到一個惡意的,直接點了舉報,再全神貫注地往下翻。

以至于沒有聽見冰粉粉的聲音。

以為是自己聲音太輕了,冰粉粉目測了下兩人之間的距離,拍拍屁股站起來,光着腳走過去。

距離越近,童年的臉越清晰。

冰粉粉不由加快速度,急切之下不小心被邊上的礁石絆倒,重重一聲,烏龜摔在童年面前。

身體的重量壓在細沙上,濺起一圈濃濃的煙霧,飛散到童年身上。

童年眉頭一皺,翻開眼皮。

肅冷的眼風刮過憑空而降的一坨,他摁滅手機站起身,拍拍衣服。

薄唇輕啓,丢了句“平身”,脖子也不回地返回帳篷。

……

一般來說,發現有人摔倒在自己面前,要麽會扶起來,謹慎的也會先問一下,童年的做法,跌破了冰粉粉的認知。

她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回去後專門去打聽童年這個人,得知了他的那些事跡。

什麽浪漫的邂逅,什麽美少年,全都是濾鏡!

沒了濾鏡,他就是一個惡劣的臭屁男,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人生第一次打破了顏值即正義的觀念,冰粉粉發誓再遇到童年一定要狠狠還回去。

這會兒碰到童年拽得一批,一點不給羅衫衫留面子的情況,她看不下去了,劈頭蓋臉指責:“人家只是跟你表白而已,用得着這麽兇嗎?就你這臭臉,能有這麽漂亮一個姑娘喜歡你,是你的榮幸,還兇人家呢,眼睛夠瞎的!”

童年嗤笑,笑音夾雜着淡淡的諷刺:“她喜歡我我就要接受?我這裏不是收容所。”

撂下這句,他轉身走進宿舍樓。

冰粉粉震驚了,他這是在反過來教訓我?以為自己是萬人迷,誰都喜歡嗎?

信不信我——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氣死了,冰粉粉收回要揮出去的手臂,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改成沖童年的背影蹬鼻子——

別再讓我碰到你。

蹬完,她轉回去,安慰啜泣的羅衫衫:“好了,不要傷心,這種男的不值得你喜歡……”

誰知反而被羅衫衫嫌棄:“我喜歡誰關你什麽事?”伸手推了她一把,哭着跑了。

與此同時,樓上。

劉琅的心情和羅衫衫差不多。

昨晚聚會結束,劉琅想送班花回家,以此博得班花的好感,結果半路殺出個男人,抱走了班花。

那氣勢,老恐怖了,不亞于課堂上的岑老師。

劉琅心有餘悸,趴在床上鹹魚躺屍,露出琅琅的憂傷:“為什麽名花都有主了。”

蔔夏克:“因為不能插在牛糞上。”

方丈阿彌陀佛:“我看施主已看破紅塵,不如随老衲遁入空門吧。”

劉琅仰天悲鳴:“不——!”

童年就是在這時候進了宿舍,聞聲,他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課本用力扔過去。

啪叽一下,課本正中屁股,劉琅凄慘嗷叫一聲,趴回床上,翻出死魚眼,舌頭拉出嘴巴,真的變成了躺屍的鹹魚。

整個宿舍一時間安靜如雞,方丈和蔔夏克對視一眼,繼續學習和扣手機,童年陰沉着一張臉,去飲水機前倒了杯水,仰頭灌下。

冰涼的水流稍稍緩解了火氣,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擱下杯子,掏出兜裏的手機打開微信,點進千詩吟的聊天窗。

裏面沒有其他內容,只有自動提示的一條“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表明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盯着朋友兩個字,童年的火氣再次下降,指尖微曲,點開對話框。

【詩吟姐,你在嗎?】

在的話,不跟沒問一樣?

不在的話,不也跟沒問一樣?

所以為什麽要發這麽傻逼的東西?

這麽一想,他按住删除鍵删掉,重新打了一句:【白灼蝦很好吃。】

腦海中,剝蝦不成反被秀了一通操作的畫面浮現出來,童年額頭一跳,果斷再次删掉。

另一個畫面緊接着冒了出來。

一首千吟詩。

一顆大栗子。

閨蜜款。

童年輕哼一聲,不就是閨蜜款,他會羨慕嫉妒嗎?視線落到微信名上,手指非常誠實,打了一句“一首千吟詩”,點擊發送。

發送成功後,他猛地驚醒,以最快的速度撤回。

可惜千詩吟已經看到了,回了一個嗯加一個問號。

眼裏流過懊惱,童年暗罵自己,然而并沒有什麽用,只能抓了把頭發,硬着頭皮接下去。

TONG:【那個,這個名字很好聽,我也沒有覺得閨蜜款不好,是,是我自己的名字太難聽了qwq】

屏幕左上角,正在輸入中的提示顯示出來,持續片刻又消失,然後再顯示正在輸入中,再消失。

童年緊緊盯着,一顆心忐忑不安,摁在機身側面的大拇指都重了幾分。

終于在又一次循環過後,等到了回複。

一首千吟詩:【沒有啊,這個名字很好,也很容易記。】

童年如釋重負,松開大拇指落到屏幕上,打字也輕快起來。

TONG:【真的嗎?】

一首千吟詩:【或者你可以改一個更好聽的?】

好像——也可以?

童年摸住下巴,眼珠烏溜溜轉動,思考該改成什麽好。

一旁,蔔夏克在貼吧上刷到童年在宿舍樓下被告白的帖子,還被冰粉粉給教育了一通,明白童年為什麽發飙了。

敢情是劉琅撞槍口上了。

難得看童年被一個女生這麽對待,蔔夏克憋不住笑了一聲。

笑聲砸到還在躺屍的劉琅,挺起腦袋,恨恨控訴:“我都這麽慘了你還笑?”

蔔夏克直接把帖子鏈接發過去:“你自己看。”

劉琅狐疑打開,看完原地複活,一個翻身坐起來,哈哈大笑:“總算有美女不喜歡童年了,我的春天終于要來了!”

蔔夏克打醒他:“醒醒,大白天做什麽春.夢。”

方丈插了一句:“你是我們宿舍的,人家肯定以為你和我們是一夥的。”

“我靠?”劉琅驚恐捧臉,“難怪我這麽帥都沒有美女欣賞,原來是上了賊船,我要申請換宿舍。”

蔔夏克拍手歡送。

兩人打鬧,方丈看向童年,見他看着手機在笑,陰沉的氣息消失得一幹二淨,應該是雨過天晴了,好奇問了一句。

童年說:“在改微信名。”

“納尼?”劉琅驚呆了,停下打鬧和蔔夏克雙雙湊過去。

兩人一左一右靠在童年身邊,鎖住屏幕,很快找到了童年新改的微信名。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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