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名的結束

對于有關周愛涵的事情,喬希言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會主動的去關注。至于羅小甜和任雪是不是這樣,喬希言并不知情,她們也不會和喬希言分享。

喬希言之前的感覺,就像是乘坐着一只小船在大海上漂泊,雖然搖搖晃晃的随風游蕩,現階段卻還不至于會掉進水裏。但是風暴是遲早要來的,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要來的。

她習慣了這樣的飄搖也習慣了時時擔心着可能馬上就要來臨的危險,她選擇蒙住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也不聽。

如果風暴來臨,便會直接的拍打在她的身上,或者幹脆将她的小船掀翻。

但是很顯然,羅小甜不是這樣的。她一直都在看,都在關注着。她希望知道天氣的變化,她并沒有放棄靠岸的機會。

“會不會是,他們周六周天休息?”任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喬希言聽聞便皺起了眉頭,感情報複這種事情,也有雙休日的?

“從希言去Need找過那個許少頃之後,關于周愛涵的新聞就沒有再出現過了。”相比任雪的胡亂猜測,羅小甜十分肯定的說着。

“你的意思是……他們放過周愛涵了?”任雪順着羅小甜話裏的意思開口說道,但是剛說完就被她自己給否定了:“可是希言明明說那個許少頃沒有答應啊,不是還談的挺不愉快的?甚至希言還說,她鄙視……”

任雪話說到一個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快了完全都沒過心,剩下的幾個字,都被後知後覺的她給就着水果罐頭一并吞進了肚子。

“确實是這樣沒錯。”喬希言倒是沒在意的點了點頭。

“但是事實就着眼前。”羅小甜伸手在電腦屏幕上示意了一下,表示真的沒有關于周愛涵的任何新聞。

“說不定換手段了呢?老用一種沒準兒人家也膩了。”任雪繼續猜測着。

“換手段,會換成什麽呢?”喬希言也跟着開始猜測一起。

“你們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羅小甜看着已經開始思考起來的喬希言和任雪,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們也別想那麽多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過幾天就知道了。”

這場談話在任雪再一次揮舞着勺子吃起水果罐頭中宣告結束,只有喬希言一直皺着眉頭心事重重。事情在發生着變化,要嘛是極好的,要嘛,就會更加糟糕。

之後的幾天,她們三個人一直都在分外注意着有關周愛涵的一切。校布告欄和小八卦上,都沒有再出現有關于周愛涵的新聞,在其他的地方也都沒有聽說,同學們雖然私底下也還有在讨論,可也都是以前的那些事情,并沒有新的事件發生。

雖然是這樣,但是喬希言一直都不敢确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結束了,直到有一天下午任雪興沖沖的跑到喬希言和羅小甜面前,開口說道:“我聽一個學長說,周愛涵今天已經去上課了,看樣子情緒和心情都已經恢複了很多。”

“去上課了,是不是說明就沒事了?也說明沒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在偷偷發生着,對吧?”喬希言看着羅小甜和任雪,開口問道。

“應該是了,反正我聽那麽學長說周愛涵看起來還蠻正常的。”任雪點了點頭,回想起剛剛學長和她說的話。

“那就好了,我們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膽的。”直到這一刻,喬希言才有了一種終于松口氣的感覺。

“可是,為什麽啊?怎麽突然就收手了呢?”任雪不解的問道。

聽聞的羅小甜輕輕哼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對于像許少頃和林唯恩那種人來說,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覺得無趣或者是突然就沒興趣了是很有可能的。”

羅小甜的比喻,讓喬希言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如來佛祖和孫悟空,如來佛祖高興的時候就伸出一只手随意的逗逗那只頑皮的猴子,不高興的時候就長袖一揮,将孫悟空直接壓在了五指山下,而且這一壓,還就是五百年。

但是,她們現在既沒有被壓,也沒有五百年,相反喬希言還占了一回嘴上的便宜,鄙視了那個許少頃一把。

“甜甜,那你說那個許少頃會就此算了和希言去找他這件事有關系嗎?”在去畫室的路上,任雪開口對羅小甜問道,

“我覺得希言去找過他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關于周愛涵的新聞,這一定不是巧合。”羅小甜思考了一下後,開口答道。

而在一旁聽到了羅小甜回答的喬希言,卻十分的不以為意。因為無論她回想多少次,都沒有在當時的許少頃身上找到一絲半毫有要原諒她的意思。

“唉,其實想想那個周愛涵也是蠻賤的,出賣別人的隐私來賺錢,手段夠卑劣!”任雪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那種人,現在警報剛剛暫時解除,就開始立場不分明起來。明明幾天前還在覺得周愛涵可憐,替她抱不平呢。

“本來就是很卑劣。”羅小甜看了任雪一眼,接着開口說道:“那個許少頃的手段,根本就是和周愛涵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只是林唯恩是個大明星,她收獲了地位收獲了金錢收獲了名望,所以我們總是覺得她理所應當承受得更多。而周愛涵只是個學生,我們便會想着,算了,原諒她一次吧。你們現在想想看,林唯恩要退出娛樂圈的新聞剛被爆出來的時候,有些無良媒體和網友寫的有多難聽。”

羅小甜的話說完後,一直在旁邊沉默着沒說話的喬希言認同的點了點頭。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之前她們都被同情心遮蓋了雙眼,看待問題并不客觀。

甚至連喬希言都忘記了,在法國時,她第一次見到許少頃時,他眼睛裏的幸福與哀愁,比那漫山遍野的薰衣草田還要漂亮。

這件事情,就在這樣莫名其妙的狀态下告一段落。但是喬希言和任雪都落下了一個毛病,校布告欄或者是小八卦上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她們兩個皆是人心惶惶,從此對于看八卦和緋聞這件事情,再沒了輕松的心情。

因為她們知道,在你淩駕于道德的高度之上在點評批判或者單純只是在看熱鬧的時候,那個當事人卻在承受着這一切。

真正的設身處地站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才會明白那樣的滋味。如果只是單純的這樣看,那麽許少頃的報複行動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就算沒有再出現關于周愛涵的新聞,任雪剛開始還在擔心人們會對她的事情抓着不放,但是喬希言和羅小甜都沒有她這樣的擔心。

這是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每天都有太多事情在發生着,也有太多事情在結束着。而關于她們的故事,只是其中最最微小的一件,很快就會被替代,被遺忘。

之後喬希言曾經見過周愛涵一次,大約是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天晚上,她和任雪還有羅小甜一起去食堂吃飯,剛好和正在往外面走的周愛涵以及她的朋友打了個照面。

周愛涵長得自來就挺漂亮的,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她整個人的氣質和穿衣打扮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人變得沉靜了下來,眼神中也滿是平靜。

人都是要成長的,一點點的褪掉稚嫩的羽翼,換上厚厚的能夠保護自己的盔甲。收斂自己的銳利,露出被磨砺平滑的世故笑容。

他們變了,變得不再單純,但僅僅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受傷而已。

“是你們啊,好久不見了。”本來想與她們錯身而過的喬希言在周愛涵開口這樣說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羅小甜和任雪與周愛涵是認識的。

就在她去找許少頃的那天,羅小甜和任雪曾經去勸過周愛涵,而且聽任雪說好像還挺成功的。

“是啊,最近怎麽樣?”羅小甜笑着随口問道。

“挺好的。”周愛涵淡淡點了點頭,應了一句。這是最基本的寒暄,幾乎就像是标準回答般。

“那學姐,我們先去吃飯了,回頭再聊。”羅小甜說完,在周愛涵點了點頭後,與任雪和喬希言一起離開了。

在她們對話期間,喬希言一直都只是無聲的站在旁邊,就好像她與周愛涵是完全沒有聯系的兩個人,以前是,以後也是。

香槟,紅玫瑰,滿場的賓客,奢華的大廳,或真心或假意的掌聲和祝福聲,許少頃身在其中,卻仿佛其他的都不存在般,只能看到那個穿着白色禮服,始終帶着笑容的人。

她是那麽美,熠熠生輝,傾國傾城。她在滿場所有人的矚目下從容淡定,卻在偶爾與許少頃目光交彙的時候,露出一絲頑皮的表情。

她,就是今天這場訂婚典禮的主角之一。

始終挂在臉上的笑容和在看向蘇辰時的眼神,無疑都在向許少頃表明着,她是幸福的。她與她愛着的那個人訂婚了,她是快樂的。

但是,盡管明知她幸福快樂,他卻依然止不住的覺得疼。

一顆種子散在他的心裏很久了,他無心澆灌,卻依然生根發芽。已經太久了,它在那裏已經太久了,許少頃不是沒有想過要将它連根拔掉,但是只要想想,就會讓他的心疼變得無以複加。

它在那裏很久了,還會在那裏更久,也許,就是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十二點多了,可是我今天(或者說昨天)還一個字都沒寫呢,

我表示很慌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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