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扮(下)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五厘米的高度也并不是不可能被跨越的。經過一個小時的練習,再加上有專業人士的指導,喬希言已經可以穿着這雙超高跟的高跟鞋表面上看起來姿态正常的走路了。

“可是好累啊,腳掌好疼!”幾乎是将自己給摔在沙發上的喬希言控訴着說道。

“剛開始都會疼的,但是您看起來走路的姿勢已經很優雅了,和您之前在穿平底鞋的時候差距很大。”Ken帶着笑容鼓勵的說完後,接着做出了定論:“下面您需要做的就是忍耐,無論多疼都要堅持到舞會結束。”

話說到這兒,喬希言發現她似乎明白了Ken的講話哲學,就是先給你一個甜棗兒,告訴你這件事情有多好多好,然後再通知你,想要得到這個甜棗兒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而這個代價,會被他用輕描淡寫的語句給一筆帶過,就好像随随便便都可以做到了般。

而事實證明,Ken的這種溝通方式是很有用的,因為喬希言真的就忽略了腳上的不适,咬牙點頭答應了穿着這雙仿佛是在受刑的鞋子去參加今晚的舞會。

“好啦,既然這樣,下面我們就可以開始化妝了。”對于喬希言的回答表現得十分滿意的Ken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加深了笑意對喬希言說道。

“哦。”喬希言愣愣的點了點頭,就如同她今天已經被數次安排時所表現出的那樣。

“那麽喬小姐,請跟我來吧。”Ken說着就轉過了身,對着喬希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第一次,喬希言知道了原來打扮也可以這麽費時間,整整一天,她連午飯都沒吃的一直在馬不停蹄。不光費時間,而且還累人,所以當已經換好了衣服鞋子并且任由助理幫她戴上其他飾品後,在Ken開始幫她化妝沒多久,她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還挺熟的,甚至還做了個夢,在這裏夢裏一直有類似羽毛的東西輕輕拂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她幾次想伸手去撥開可是都沒成功,直到她終于忍無可忍的用盡力氣擡起手去撥的的時候,她碰到了一個東西,觸感和羽毛有着很大的差別。

“醒了?”一把好聽的男聲傳了出來,帶着一絲笑意。

喬希言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西裝紐扣,順着這顆紐扣一路向上,便是一張俊美十足的臉,略微有些薄的嘴唇勾起的弧度滿是華麗。

“許少頃?”終于清晰過來的喬希言感到有些意外,怎麽一睜開眼睛站在她面前的人就不是在給她化妝的Ken,而換成了許少頃呢?

“你什麽時候來的?”喬希言開口問道。

“剛到。”許少頃淡淡的應了一聲後,依舊帶着笑意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而也因為他這個動作,讓喬希言發現,她的手正抓着許少頃西裝的衣袖。

“對……對不起。”喬希言說着就趕忙松開了手,并且窘迫的低下了頭。

“還好,你睡覺不流口水,不然這妝就白化了。”許少頃收回自己被喬希言松開來的胳膊,一邊說着,一邊離開喬希言的身邊走到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哎呀,你醒啦!”而這邊許少頃剛走開,Ken就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喬希言已經醒了就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快看看,滿不滿意?”

他說着就俯下身子将坐在椅子上的喬希言給拉了起來,帶着她一路走到屋子旁邊的全身鏡面前,略微低下頭保持與她平行的姿勢引着喬希言向鏡子裏看去。

而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鏡子的喬希言,在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頓時愣住了。

看似簡單的清透妝容,嘴唇上的粉色唇彩和耳朵上的淺粉色水晶耳環交相呼應。沒有項鏈,但是偏瘦的喬希言有着漂亮的纖長脖頸,再加上剛剛做完護膚所以顯得十分白皙皮膚,并不需要過多的裝飾。若加了項鏈,反而會顯得繁瑣。

抹胸的白色禮服樣式很簡單,只在前胸繡有幾朵同樣是白色的花朵,從胸口一路延伸到裙擺。收腰大裙擺的設計為喬希言本來偏瘦的身材起到了很好的修飾最用,甚至反而顯得玲珑有致了。

腳上那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真的不枉費它的高度,穿上它,真的讓喬希言不自覺的就挺胸擡頭收腹提臀了。

“很漂亮吧?”見到了喬希言反應的Ken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得意。

面對Ken的問題,喬希言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只好沉默。鏡子裏的人并沒有像某些彩妝節目中的那樣,妝前妝後判若兩人的變化十分之大。讓她怔愣的原因,是因為鏡子中的那個人其實與她之前的變化并沒有很大。

沒有濃妝豔抹的烈焰紅唇,也沒有顏色缤紛的好像是要去上臺表演,鏡子裏人的面容清清淡淡的,只有嘴唇上有一抹亮亮的粉色。

但就是這樣的清淡,卻讓鏡子裏的喬希言和之前的喬希言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是她不懂該怎樣去形容的。

也許應該說是,氣質上的變化。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真的是一點也沒說錯。

但是,這樣真的不奇怪嗎?已經習慣了自己以前樣子的喬希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Ken你可真是不枉費你現在的名氣,醜小鴨都讓你變成天鵝了。”一直站在喬希言身後沒說話的許少頃淡淡的開口。

從鏡子的反射中喬希言看到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是帶着笑容的。雖然許少頃這話是在誇Ken能力,而且還将以前的喬希言形容成了醜小鴨。但是,這些都無法阻擋喬希言因為這句話而突然就安定下來的心。

許少頃對她現在的樣子是肯定的,他說她成為了天鵝。

“喬小姐的底子本來就很好。”Ken聽到許少頃誇獎的話後,謙虛的說道。

而對于Ken的回答,許少頃并沒有再多說什麽的出言感謝道:“總之,今天辛苦你了。”

“許先生您客氣了。”Ken聽聞趕忙應了一句。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許少頃這話是對喬希言說的,目光也跟着透過鏡子看向了喬希言。

“啊對了,現在幾點了?”後知後覺的喬希言才剛意識到的問道。

“七點了。”許少頃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後,答道。

“已經七點了?”喬希言驚訝的說道,她記得她剛坐到這裏化妝的時候明明才四點多,她這一覺睡了這麽久?

“嗯。”許少頃淡淡的點了點頭。

“怎麽不早點叫醒我?舞會是七點開始的,這麽說我現在已經遲到了!”喬希言有些着急的說道。

而與喬希言的急切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許少頃不緊不慢的語調:“着什麽急,舞會七點開始,并不意味着你一定要七點準時到。”

踩着那雙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跟着許少頃走出工作室,喬希言看到了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扁扁的躺在門口。不是很懂車的她,卻可以叫出這輛車的名字,只是因為這個牌子是她的弟弟喬希凡最喜歡,甚至連電腦的桌面用的都是它。

“你換新車了?”坐進車裏之後,喬希言一邊系着安全帶,一點對許少頃問道。

“不是,以前就有,只是一直不太喜歡開。”發動了車子的許少頃随口答了一句。

“是因為它扁扁的?”喬希言說着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類似在拍皮球的動作。

“扁扁的?”聽了喬希言的形容而轉過頭的許少頃好笑的勾起嘴角,在看到喬希言好似理所當然的表情後,點了點頭:“對,因為它扁扁的。”

七點鐘,晚高峰期還沒有完全褪去的S市縱使是這款世界頂級跑車也只能無奈的發出陣陣轟鳴卻完全無法提起速度,三不五時就要跟着前面的車流慢慢的停下來。

但是面對這樣的交通狀況,單手扶着方向盤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的許少頃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花了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才到達學校。車子一路開到學校禮堂的門口,然後慢慢減速平穩的停了下來。

“坐着別動。”在喬希言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許少頃這樣對她說道。

不解的轉過頭看向許少頃,喬希言的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卻并沒有得到回到。

許少頃沉默的在喬希言的目光下解開安全帶走下了車,然後繞過車子走到了喬希言這一側,幫着她拉開了車門。

喬希言之前曾經和許少頃做過兩次車,但是他都沒有這樣做過,今天突然這樣,讓喬希言無可避免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準備好了嗎?”在喬希言提着裙子,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稍微有些費力的從扁扁的瑪莎拉蒂裏走下來的時候,她聽到身邊的許少頃這樣問道。

他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但是也不知是喬希言還沒有從受寵若驚的情緒中恢複過來,還是腳下那雙十五厘米的高跟女鞋壓迫到了她的哪根神經,她仿佛,好像,似乎,從許少頃剛剛那句話中,聽到了一絲溫柔。

食人花總是帶着最漂亮的外表,和最吸引人的迷人氣味兒,勾引着你的靠近,然後,再一口将你吞噬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

明天要出去旅游,去四天左右,更新的話就要交給存稿箱了,每天晚上七點半更新,希望它不要突然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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