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巾擦了擦,動作是那麽的自然,讓簡幸愣愣的看着。

這個騙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市長看他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不僅從她包裏拿紙巾,還攬手直接将她拉入了懷中,然後脫下外套遮擋在她身上。她的衣服已經弄髒了,胸口還能看到酒紅色的污跡,他可不想別人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想要掙紮,畢竟這個男人很是神秘,肯定不是她能招惹起的!

但是此刻頭頂上傳來男人刻意壓低,不疾不徐的聲音:“大家可都看着,你要想笑到最後,就乖乖聽我的話,要是現在離開,可很沒面子。”

簡幸聽到這話頓時洩氣,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抓住了自己的七寸!

雖然這個男人的懷抱很溫暖,而且身上傳來淡淡清冽的香味,像是薄荷一般,很讓人舒服,但是她的心裏就是不自在。

“淩先生,不知道小女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李國雄溫順的問道。

一旁的李薇薇聽後生氣的半死:“爹地,明明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

“給我閉嘴!這是你淩叔叔,在長輩面前怎麽說話呢?”李國雄呵斥女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叫阿姨

叫阿姨

簡幸更是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才多大啊,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輩分竟然這麽高?

叔叔?

那他豈不是和李國雄一個輩分的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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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薇薇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叔叔?他才多大啊,怎麽可能?”

“李市長說笑了,我确實比你女兒輩分大,但是我卻不敢做她叔叔。剛才,她可是想動手打我的女人呢!”

淩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語中滿滿都是駭人的氣息。

這清冷的聲音落在衆人耳中,讓人竟然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

李國雄的腦袋上甚至滾落下豆大的汗珠,他連忙将李薇薇拉扯到了簡幸面前,怒道:“胡鬧!這位是淩先生的女朋友,就是你的長輩,趕緊道歉跟叔叔阿姨道歉!”

簡幸聽到這個稱呼,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自己明明比李薇薇還要小兩歲,沒想到現在她竟然要喊自己阿姨!

李薇薇更是氣得臉色充血,指着她的鼻子氣道:“讓我叫她阿姨不可能!爹地,你是不是弄錯了,她是我學妹,就是個騙子!這個男朋友也是她一千塊買來的,之前她在學校裏還和成州暧昧不清呢!”

此話一出,大家指指點點,這分明就是一段多角戀啊!

簡幸聽後臉色微微發白,身子都輕顫起來。

李薇薇挑釁的看了一眼,贏了一成,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她倒要看看簡幸怎麽解釋,她跟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女朋友,都是騙人的!

“你說啊!你和成州暧昧不清,轉眼又找了別人,你的心可真夠博愛的!這位先生,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騙了!”

簡幸聞言,下意識的看向淩律。

那澄澈的眸光倒映在他幽深的黑眸中,讓他的心微微一顫。

看着她這麽無助,他很是不忍心。

他看着簡幸寵溺一笑,更加抱緊了幾分,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出國很久惹你生氣了,你為了氣我故意和別人暧昧,但是你也不找一個好看點的貨色。還”

“你……”李薇薇被這話氣的不輕,她看上的男人現在被貶的近乎一無是處,讓她如何能淡定。

淩律聞言,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那銳利的鋒利寒峭的落在她的身上,帶着森森的戾氣。

這一眼,将李薇薇看的心頭發麻,眼角發軟,頓時什麽脾氣也沒了。

在座的眼睛都雪亮,許成州确實很帥氣,但是和淩律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淩律的帥氣是由內而外的,骨子裏就有着高高在上的尊貴和神秘,舉手投足都很大氣。那容貌身材更是無可挑剔,五官精致性感,一筆一劃勾勒得異常俊美,眉宇輾轉之間,透露着無心的冷冽矜貴。

帝王和平民如何相比?

他剛剛酸完李薇薇夫婦,轉而冷冷的看向李國雄:“你女兒似乎對我女友有些意見啊?李市長沒有教育好女兒嗎?”

李國雄聽到這話,壓力巨大,連忙推搡了一下李薇薇:“趕緊給叔叔阿姨道歉,否則……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阿姨,原諒我吧

阿姨,原諒我吧

李薇薇從來沒有看過父親這麽生氣,心裏一時間害怕極了,對方到底是誰,她從來沒看過爹地如此忌憚過!

這麽多賓客看着,讓她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阿姨,她……怎麽說得出口,要是說了,以後還怎麽混?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李國雄一聲暴怒的喝聲:“你要是不給長輩道歉,我現在就打斷了你的腿!”

李薇薇聽到這話,氣的哭了出來,她能感覺到李國雄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會打斷她的腿。

她迫不得已的朝着簡幸走去,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心裏委屈的要命。

簡幸茫然無措的臉色落在她的眼中,卻成了叫嚣和得意!

“叔叔……阿姨!剛才是我不對,還請阿姨……原諒我……”

簡幸聽到這話,吓得面色蒼白,而此刻男人蠱惑的嗓音萦繞耳畔:“親愛的,你作為長輩要表态。”

“那個……原諒了……”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回答道。

李薇薇聽到這話,心裏羞辱難加,最後捂着臉悲痛的轉身離開了。

李國雄叫不住,只能滿頭冷汗,充滿歉意的對着淩律說道:“淩先生,真的抱歉,是我教女無妨,讓你和這位小姐受驚了。也很感謝你能參加小女的婚宴,他日我一定帶着小女前去拜訪,登門謝罪!”

“不用了,我還不至于和晚輩計較。只是,我的人,可不是別人随意能動的。”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淩厲寒峭,明明是炎炎夏日,卻給人一種寒冬臘月的感覺。

李國雄點頭如搗蒜,立刻張羅人散開,然後還想和淩律說點什麽,只是他全然不理會,看都不看李國雄一眼。

很快他們離開了市長的視線,周圍人三三兩兩投來疑惑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

她停下腳步,忍不住平靜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接近我?”

“我那天正好在咖啡館等人,沒想到遇到了你,覺得事情有趣,就幫了一下。”

“……”簡幸聽着這話,簡直被雷到了,是不是有錢人的生活都這麽無聊,無聊到要幹涉別人的事情了?

雖然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是對方解圍是真,幫了她這麽大一個忙。剛才許成州離開的時候,臉都鐵青的,李薇薇叫自己阿姨,那他也是要叫的!

昔日情投意合的女孩,沒想到搖身一變成了自己長輩,這心理落差是杠杠的。

她雖然找了面子,但是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一開始以為淩律的一切都是裝的,現在看來這些都是他本來擁有的!

她就是個小蝦米,遇到這麽個大人物,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脫下了男人的外套,說道:“很謝謝淩先生幫忙,我感激不盡,這裏有兩千塊錢,雖然我知肯定買不起淩先生一天的時間,但是我……我身上只有這麽多了。”

“兩千塊?多出一千的勞務費,你是要包養我嗎?”

男人挑唇一笑,笑起來的時候周身寒徹的氣息消散,整個人雖然依舊寡淡,但是卻讓人舒服了不少。

他似乎從未對自己冷冰冰過。

她猛然發現,也被這句調戲的話弄得臉色發紅,想要發作但是一想到他神秘的身份,頓時焉了。

“當然不是,今天我們欠貨兩清,好不好?”

“不好,小丫頭你把我利用完了就将我撂在這兒,讓別人怎麽看我?你好歹要陪我度過這一天。”淩律淡淡的說道,只是深邃的眼眸中滿滿都是不懷好意。

獵物已經到手了,怎麽可能讓她随意逃脫?

簡幸聽到這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現在離開卻是有些不厚道。

她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今天一過,就……就兩清了。”

“嗯。”這話,回答的漫不經心。

別的女人都想法設法的靠近自己,她倒好,似乎避如蛇蠍,自己有那麽可怕嗎?又不會吃了她!

幫她拉拉鏈

幫她拉拉鏈

淩律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一套衣服,她确實需要一件新衣服,也沒好意思拒絕。

李國雄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們休息,正好可以去衛生間換衣服。

她正在換衣服,但是尴尬的是衣服換上去後拉鏈竟然卡住了,怎麽也拉不上去。

她尴尬的要命,這裏可沒有別人,只有淩律啊,難道要他幫自己拉拉鏈?整個後背都露在外面,還有自己的內衣帶子啊!讓一個陌生男人看見……想想都尴尬死了!

外面的淩律等了很久,不禁有些擔心:“怎麽還沒好?”

“我……我拉鏈拉不上,你能把我拉一下嗎?好像卡住了。”

她聲如蚊呓,小心翼翼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差點羞愧的咬到自己舌頭。

“什麽?”淩律沒有聽清楚。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能進來幫我拉一下拉鏈嗎?卡住了!”

淩律聽到這氣急敗壞的聲音,忍不住輕笑的推門而入,就看見急的一頭汗的簡幸,正不斷夠着後面的拉鏈。

兩人視線對上,有些尴尬。

這是一身淡藍色的裙子,抹胸款式,露出了消瘦的香肩,更顯得她皮膚白皙,身材勻稱。

她轉過身去,那一片美背露在他的面前,沒有一絲絲贅肉。

細腰盈盈而握,美背更是膚若凝脂,那粉色的內衣帶更是帶着誘惑的氣息。

饒是淩律這種自持定力過人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呼吸沉重起來。

天,這裙子竟然從腰部就拉不上去了,這确定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已經沉寂很久心,突然悸動起來,更……恨不得現在立刻将這個小丫頭占有。

該死的,當年就不該放過她!

簡幸發覺他半天過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吓了她一大跳。

他的眼神……未免也太炙熱了吧,滾燙的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熊熊烈火一般。

她感覺渾身不自在,臉頰也熱了起來。

偏偏,現在也只有他能幫助自己,不然這衣服穿不上也脫不下,卡在自己身上多難受呀。

她的聲音快要哭出來一般:“你別看了,趕緊幫我呀。”

淩律聽到這話忍不住苦澀一笑,本該下流的時候偏偏還要坐懷不亂,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折磨自己!

他強忍着內心的欲望,平靜上前。

拉鏈頭卡住了,松一下就可以。

但是這也導致他的手觸碰到她的皮膚,很滑很嫩的感覺,這柔軟的身子摟在懷中一定滋味很好。

他觸碰的那一瞬,心裏是震撼的,而簡幸也是身子一麻。

一種奇怪的感覺萦繞四肢百骸,讓兩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很快拉鏈弄好了,刺啦一聲拉上去的瞬間,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擔心自己忍不住想要開葷了呢。

想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擁有女人了!

“我還要補妝,你在外面等我把!”她焦急的将他推了出去。

要是再待下去,她就要哭了。

而淩律也沒多說什麽,他也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手掌心還殘留着剛剛細膩的觸感,萦繞心頭,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讓人心癢難耐。

幾年不見,他的小丫頭确實長大了,當初那副沒有長開的身體現在也豐盈起來。

看來,多年等待是值得的!

許成州發怒

許成州發怒

簡幸出來後有些尴尬,淩律倒沒什麽。

他們出去輾轉了幾圈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有什麽急事需要處理,這一天的行程就匆匆結束。

他開車将她送了回來。

簡幸感激不盡的說道:“很高興你的幫忙,以後我不會打擾了。”

淩律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戲谑的問道:“你是在怕我?”

簡幸眨巴着眼睛搖頭,就算是心裏話也不能表現出來啊!

“那就好,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

說完,他開車離去。

簡幸松了一口氣。

不會有下一次了!

她卸了妝,将名貴的衣服鞋子換下,感覺整整一天都在做夢一般。

淩律?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看李市長那個态度,就知道這個人來頭肯定很大。還好自己沒有什麽失禮的地方,萬一得罪人了可怎麽辦?

雖然今天就像是做了一個絢爛的夢一般,但是第二天她就忘得七七八八,她還需要進行自己的生活。

她住在學校,白天會在畫室兼職,每個月賺的錢勉強能夠自己生活。

這買衣服,給淩律兩千塊,前前後後已經花了四千左右了。

她感覺自己要吃土了。

晚上下課回去,她走在寂靜的學校裏。白日裏還能看到許多留校的考研生,但是一到晚上顯得無比冷情。

她為了走近路,所以直接走樹林裏面的小路,沒想到半路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将她拉到了樹林裏面。

她驚慌失措的想要大叫,但是對方卻蒙住了她的嘴巴。

她驚懼不安的看着前方,直到認清了眼前人是誰,才稍稍放心,但是怒火也快速的湧上心頭。

許成州,他怎麽還能找自己?

他喝了酒,滿身的酒氣,讓她不喜的蹙眉。

他見她安靜下來,才松開了她的嘴巴,借着皎潔的月光看清了她美麗的臉龐。

這張臉以前魂牽夢萦,一度成為自己的女神,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虧他對簡幸還十分愧疚,打算好好補償她,沒想到她心機竟然那麽重!

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肩膀,借着酒勁憤怒的說道:“簡幸,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婚禮毀了!所有人都嘲笑我們,我的父親和岳父将我貶低的一文不值!薇薇也在抱怨我沒用,說我被一個女人耍了,是不是,你告訴我!”

她短信截圖一發到網上,他立刻被定義成了渣男,網上抨擊的人太多。

李市長為了自己的聲譽着想毀了這門親事,反正兩人也沒有扯證。

這些事情已經在網上鬧開了,被稱為帝都最嘲諷的一件事。

而簡幸十分慶幸,自己的照片并沒有被公開,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簡幸看着他憤怒不已的樣子,哪裏還有她以前位置傾倒的陽光形象?

她不想說話,只是不斷掙紮。

“你放開我!”

“你回答我啊!毀了我的婚禮你很開心是嗎?你有一個了不起的靠山也很開心是嗎?你以為那個淩律是好人嗎?他對你只是逢場作戲,他和別的女人暧昧不清,你根本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他是個男人

他是個男人

簡幸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生氣:“學長,你怎麽好意思批評別人的?難道你就是好人嗎?你既然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你還對我糾纏不清幹什麽?親自将請柬給我,眼睜睜看着別人欺負我也不出頭?是,淩律也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最起碼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給我出頭!他會保護我,會支持我!而你呢?在我眼裏,他比你好,最起碼,他是個男人!”

許成州聽到這話,如遭雷擊一般。

酒意清醒了大半,看着那張清冷的小臉,心中仍然是滿滿愛意。

他承認,他心裏最愛的還是簡幸,對于李薇薇只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已。

他心神一動,一把抱住了她。

“小幸,我知道錯了,我利欲熏心。但是當我看到你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時候,我的心是那麽的痛。我知道你們其實是不認識的,你的一切我都很了解,這個淩律分明就是憑空冒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找來的,但是沒關系,我不介意。這三年,你對我的好是真的,我能感受到你的情誼,要不你跟了我吧!我可以不要家族的企業,只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少爺,我會對你好的!”

“學長,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她一字一頓,冷冷的說道。

要是以前,她聽到這些話肯定會欣喜若狂,但是現在聽到,卻仿佛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羞恥嗎?

許成州聽到這話,忍不住發狂。

“簡幸,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能沒有你了!”

“很抱歉,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說什麽是什麽,我不喜歡你了,你說你是什麽?”簡幸冷冷的說道,趁着許成州怔仲的片刻,她用力的推開了他:“學長,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說完後,她轉身離開。

許成州還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決絕離開的背影,那一瞬間心如刀割,但是轉瞬也被怒火取代。

他溫和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裏面藏着瘋狂的顏色。

簡幸,你竟然敢這麽對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一連幾天,她的日子都很平靜,淩律這個人對于自己就像是一場泡影一般。

沒想到一個星期後,舅媽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家。

簡幸自小父母雙亡,還有一個哥哥,死于先天性心髒病。父母死後,舅舅就成了自己的監護人。

舅舅本分老實,自己經營着一家小公司,生活還算可以。

但,畢竟多了一張嘴吃飯,吃穿用度什麽都是要花錢的,所以舅媽和姐姐一直不喜歡她。舅舅夾在中間也左右為難,她懂事獨立後就搬出去,也自己努力打工養活自己。

已經很少和舅舅家聯系了,沒想到今天舅媽火急火燎的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

她回家後,二話不說就被塞進了房間,讓她換衣服。

她看着那薄如蟬翼,清涼無比的衣服瞬間頭大如麻。雖然重要的部位都遮住了,但是脖子、胸口、肩膀、大腿都還露在外面的!

她看着頭大如麻,不懂舅媽到底搞什麽鬼。

躲進男廁所

躲進男廁所

“這件衣服是許少送過來的,今天中午在希爾頓酒店請我們一家去吃飯。許少分明就是看上你了,你說你多好的運氣,人家陰差陽錯沒有和市長千金結婚,沒想到這肥水竟然落在了你的頭上!”

葉沁欣喜若狂的說道,一想到兩家成為親家過後,那自己家肯定要飛黃騰達,一時間她就笑的合不攏嘴。

簡幸聽到這話目瞪口呆,她哪裏想到許成州竟然找到了她的家人。

舅舅一家根本不知道那天婚禮上發生了什麽事。衆人只知道他們沒能結婚,但是具體因為什麽誰也不知道,就說是因為一個大人物攪局。

“舅媽!許成州根本不是什麽好人!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你胡說什麽?要不是他不喜歡你姐姐,我會讓你去?你最好給我乖乖的,這樣少吃一點苦頭!不要等我去學校抓人,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葉沁的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

簡幸心裏有苦難說,舅媽最會威脅自己,只要她有半點不讓她順心的地方,她就說要找到學校,讓大家都知道她這個不孝女。

她能怎麽辦?除了乖乖聽話,她實在是找不到任何辦法。

最後,近乎是被舅媽押着上車的,就像是看守犯人一樣。

舅媽和姐姐一左一右的坐着,擔心她跑了。舅舅在前面開車,想說什麽,但是話還麽開口呢,舅媽一個眼神瞪了過去,他立刻悻悻的閉嘴。

很快到了帝都赫赫有名的希爾頓大酒店,七星級的标準,富麗堂皇。

訂的是一個包廂,門剛剛打開她就看到裏面端坐的許成州,他的臉上分明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他已經調查過了,整整一個星期她都沒有和淩律聯系過,她每天去畫室打工。

要是真的是淩律的女朋友,怎麽可能生活這麽清貧?

所以他斷定他們根本就是逢場作戲,現在淩律估計連她是誰都不認識了吧!

她杵在門口不願進去,葉沁不滿的說道:“還不進去,想讨打不成?”

“姐姐,有口紅嗎?我氣色不好,想要弄得漂亮一點。”

“醜人多作怪。”楊心瞳嘲諷的說道,但是心裏卻是嫉妒簡幸的美貌的。

她這麽一說,葉沁注意到,來的匆忙衣服是換上了,但是小臉太素了,一點妝容也沒有,簡直就像是喪門星一樣,這樣苦着臉站在許成州面前,他怎麽會喜歡?

葉沁催促着,讓她趕緊去補口紅。

葉沁就站在廁所外面看着。

簡幸一邊慢慢的補口紅,一邊尋思着對策,就在這時外面葉沁的電話響了,她背過身去接電話。

她立刻從女廁所出來,然後一溜煙的躲進了旁邊的男廁所。

而此刻,男廁竟然有個人!

對方分明就是剛剛方便完,就在她震驚的注視禮下慢條斯理的放回了兇器,然後拉上了褲子拉鏈,便走到了盥洗臺前洗手。

自始至終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口水要流下來了。”男人淡淡的說道。

簡幸立刻抹了抹嘴角,發現什麽都沒有,瞬間尴尬無比。

天哪,怎麽這麽巧,淩律怎麽也在這?

誰敢娶你

誰敢娶你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葉沁氣急敗壞的聲音,舅舅也尋了過來,看那個架勢是要來男廁所。

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焦急的說道:“帥哥,江湖救急。”

說罷,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将他拉近了小隔間。

隔間狹小的空間就像是一種無形的低氣壓,瞬間将兩人籠罩。

她站在馬桶蓋上面,雙手緊張地按住他的肩膀。

此刻,她比他高出一個頭,可以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你很喜歡闖進男廁所嗎?”淩律臉色雖然一派平靜,但是那黝黑的鳳眸裏卻藏着淡淡的怒氣。

簡幸感受到他的怒火,不禁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他怎麽生氣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看了他?

簡幸疑惑的時候,很快就被外面的聲音拉回了思緒。

她小臉苦巴巴的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央求着:“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躲進這裏,看到你……你那裏的……我在躲人,你能不能行行好幫幫忙,我要是被他們抓走,就要嫁人了!”

“誰?”

淩律臉色狠狠一變,鳳眸危險眯起,寒冰浮現。

簡幸被他寒徹的氣息吓了一跳,靠的那麽近,那冷意宛若實質一般。

就在這時,舅舅來敲門。

淩律沒有任何好脾氣的怒吼道:“滾!”

外面的楊成業雖然心裏不悅,但是也确定裏面不是他的外甥女,很快就走了。

簡幸聽到腳步身離去,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而淩律再一次重複了那寒峭的話語:“誰,誰敢娶你?”

“額……許……許成州啊……”

她下意識的回答,一瞬間覺得淩律好可怕啊!

淩律聽到這話,那狹長的鳳眸像是蒙了一層寒霜一般。

他那帶有侵略性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忍不住狠狠眯眸。先前還沒有注意,現在一看簡直就是勾引人犯罪!

“你平常就是穿成這樣的嗎?”男人冷聲說道。

簡幸原本還疑惑他為什麽生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頓時花容失色,立刻緊緊的抱住自己。

身上的衣服布料很少,而且動作幅度大一點就會走光。自己站在這個高度,男人的視線正好和自己的胸部持平。要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裏面粉紅色的內衣。

好……好尴尬啊!

已經兩次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我先離開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每次利用完我就走,是不是很不禮貌?”他不悅的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的,這是許成州送來的衣服,舅媽非讓我穿上。許成州惹不起你,可是惹得起我呀!”

她苦惱的說道,一想到以後的生活就忍不住發愁,自己能躲得過初一,但是卻躲不過十五啊!

“想讓他們誰也惹不起你嗎?”

他的聲音突然低沉婉轉起來,磁性沙啞,帶着一點點魅惑的氣息,就仿佛是誘哄一般。

就像是沉浮夜間的鋼琴曲一般,格外的性感。

她竟然情不自禁的點頭:“想……想啊。”

“我們結婚吧。”

這五個字沉沉的萦繞耳畔,簡幸愣了一秒鐘。

三秒鐘。

一分鐘。

十分鐘……

她愣了很長時間,才确定他在廁所裏面,和自己讨論結婚的事情!

火速領證

火速領證

“怎麽樣,答應嗎?”男人倒顯得很平靜,面色不改,身姿挺拔的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發號施令的君王一般。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她瞪大眼睛,就像是見鬼一般的看着他。

大人物竟然要娶自己,開什麽玩笑?

“家中父親催得緊,希望我趕緊找一個結婚對象。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我能解你的後顧之憂,何樂而不為?而且我們合作了兩次,很默契不是嗎?你對我不讨厭,而我也對你很滿意,為什麽我們不嘗試在一起?”

他說的慢條斯理,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是,這畢竟是婚姻啊,事關一輩子的事情啊,在這種地方談這個合适嗎?

而且不知為何,那天晚上許成州的話還回蕩在自己耳邊。

“你以為那個淩律是好人嗎?他對你只是逢場作戲,他和別的女人暧昧不清,你根本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他和別的女人暧昧不清。

自己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雖然她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卻能在這短短的兩次見面禮,她肯定淩律不是什麽壞人。

真的要結婚嗎?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男人又下了一記猛藥:“許成州還在外面。”

“我結婚!”

她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雖然自己逃過了一劫,但是以後不見得這麽幸運。許成州竟然拿這種衣服給自己,擺明就是想要羞辱她。

她拒絕他又如何,她最後還不是穿成這樣送到他面前嗎?

與其嫁給一個惡心的人,還不如嫁給一個不讨厭的人。

淩律看着這丫頭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什麽時候他淩律看上一個女人,還需要坑蒙拐騙這樣的手段?

也只有這個丫頭有這樣的能耐啊!

“好了,現在去領證。”

“可是我的戶口本……”她忍不住緊張的說到。

“交給我,從現在開始你要堅定不移的相信,你老公是萬能的。”

她面色緋紅,沒想到還沒領證呢,淩律竟然以她老公自居!

她忍不住喃喃的說道:“還……還不是呢!”

“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麽差別。”

淩律将手放在她面前,攙扶着她下地,看她的衣服很不悅,索性将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次了。

這個舉動真的很暖心。

衣服還殘留他身上的溫度,一如既往的氣息,像是薄荷也像是剛剛融化的雪水一般,很清冽。

也不知道淩律使了什麽樣的神通,竟然真的拿來了她的戶口本,然後兩人就這樣去了民政局。

簡幸看着很小,工作人員看了眼身份證又看了看本人,都懷疑她未成年僞造了身份證。

核對了很久,才讓他們走流程。

簡幸忍不住苦惱的說道:“怎麽?我看起來很小嗎?”

“嗯,确實不大。”

淩律淡淡的掃了一眼,讓簡幸就像是踩了尾巴的小貓兒一般,怒道:“你說什麽呢?”

“我說你年齡,不對嗎?”他戲谑的看着她,将她堵的啞口無言。

簡幸心裏哀嚎一聲,總感覺自己上了賊船一樣!

事後和淩律約法三章,結婚可以,但是必須是隐婚,畢竟她還是個學生。

他幫她擺平麻煩,她幫他應付家人,除了利益關系,兩人不存在任何的交集。

她三申五令,尤其是性行為。

她原本以為淩律不答應,但是沒想到對方十分爽快的簽字了,這也讓她松了一口氣。

登堂入室

登堂入室

淩律把簡幸送回了宿舍,給了她一張黑金卡還有兩串鑰匙,是他在帝都的一套公寓,自己剛剛回來,新置辦的一套複式公寓,他就住在那裏。她可以随時過去,并且還有一輛車也是給她開的。

等人走後,她拿着那些東西都是暈乎乎的。

有一種傍大款的感覺,但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不過舅舅一家和許成州确實沒來找自己麻煩。但是她越想越覺得苦悶,這種事必須吐槽一下,否則她肯定會被憋死了。

她打電話給自己的好朋友邵佳寧,約在了魅惑酒吧。

邵佳寧不是學美本,按照她的話來說,自己那麽風騷要是去做老師,肯定會勾引男同學犯罪的。所以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環藝專業,專門倒騰室內裝修。

她是學校裏公認的美人兒,宛若盛開在朝陽下的玫瑰花,光彩照人。

也只有邵佳寧才能将簡幸這個乖寶寶叫來酒吧這種地方。

裏面燈紅酒綠,臺子上一群舞動的人,穿得很暴露。音樂震耳欲聾。

而角落裏,極少喝酒的簡幸竟然抱着酒瓶子開始喝了起來。

“對方家裏有什麽人知道嗎?”

“不知道。”

“對方是做什麽的知道嗎?”

“不知道。”

“哎呦我去,我就納悶了,你到底知道人家什麽,你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扯了證!萬一對方是個壞人怎麽辦?”

“李市長在他面前就像是小白兔一樣,李薇薇還當着衆人的面叫我一聲阿姨,他還能将許成州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就沖這個……扯得證!而且對方也很坦誠,将他住處的鑰匙和信用卡都給我了,看得出他還是很在乎我這個老婆的。”

“但是對方已經二十七了呀!要是真的缺女人應付家裏的話,按照他的條件找什麽樣的不可以啊,偏偏找你這個還沒畢業的小菜鳥?你就不問問他以前幹什麽的嗎?”

“哎?是哦!他要是想要結婚對象,肯定有一大把的人靠近吧,怎麽會找我呢?”

她喝了酒,醉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說道。

邵佳寧聽到這麽迷糊的話,忍不住重重的敲打了她的腦袋。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都不搞清楚!把他小區地址給我,我讓我朋友查一查。”

邵佳寧能耐很大,朋友也很多。

很快查到了淩律的地址。

位于新湖半月區的一個海邊高級小區,裏面的住戶很少,而且房子每一套價值上億。裏面能買一層住房已經不容易了,更不要說單獨買一個複式小獨棟了。

而且這只是剛回來置辦的房子,可想而知那以前的老宅是有多麽奢華!

她看着邵佳寧的手機,看着那一棟棟華麗的房子暗自咋舌。

邵佳寧拉着她的手就要離開,她愣住:“去哪?”

“現在房間的燈還沒開,人肯定沒回來,去打探打探。這種單身公寓最能看出男人的品質了!”

“登堂入室?”

“誰讓你這麽迷糊,也不打探清楚,你早點發現早點脫離苦海!”

簡幸聽到這話,忍不住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很快便和邵佳寧殺了過去。

淩律竟然是這樣的人

淩律竟然是這樣的人

簡幸手裏有門禁卡,很容易進了小區,最後站在房子前酒醒了一半。

窗戶黑漆漆的,确實沒人,但是她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會不會不好?

“要不我們白天等人上班來吧?這麽晚了,不好吧。而且說不準他一會就回來了呢,那多尴尬啊啊?”

“尴尬什麽,你現在可是房子的女主人,你來熟悉熟悉環境不行嗎?還有,這種事怎麽能拖?我怕你被賣了都不知道!”

邵佳寧無奈的瞪了一眼,然後拉着她上前。

兩人進了屋,開燈後裏面的景象一覽無餘。

很幹淨,出乎意料的幹淨,家具擺放的井井有條,垃圾桶也僅僅有些文件廢稿而已。主卧客房都看了,很簡潔幹練的感覺,而且裝修的風格很簡約,黑色調子,加些暖黃的燈光,低調內斂,很符合淩律的氣質。

邵佳寧翻看了廁所和主卧的垃圾桶,沒有發現可疑的衛生紙和安全套,不禁狠狠蹙眉:“我現在真的很好奇你這老公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一個單身男人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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