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好的。只是我和她還需要鞏固感情,現在不适合帶她會老宅。也希望父親不要幹擾,這些我自己會解決。若是父親急不可耐,吓跑了這個兒媳婦,那你兒子也只能打一輩子的光棍了!”淩律冷冷的說道,言語裏的堅決沒有半點含糊。

仿佛他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一般。

老爺子頓時很無奈,一肚子火氣瞬間被冷水澆滅。

這個兒子自己虧欠太多,也難怪他外出三年不回來,現在不僅回來了,還結了婚,也算是了卻了他的一樁心事。

他哪裏敢逼緊,連連說道:“好好好,那我就不幹涉了,但是一個月為限,你必須将兒媳婦帶回來,這是我的最後忍耐。”

說完,也不等淩律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他也生怕淩律拆自己的臺,不給他留有顏面。

他看着眼前的資料,從簡幸出生到現在,足足有十幾頁的資料。老爺子已經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紙都翻爛了。

他越看簡幸的照片越是滿意,小姑娘品學兼優,德行優良,而且長得好看。水靈靈的,幹幹淨淨的小臉上精致的五官,讓人過目不忘。

“啧啧,我的兒媳婦怎麽可能是男的?又怎麽會醜和矮呢!”

一旁的二媳婦言月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老爺子這樣,我可要生氣了。當初爸可沒這樣誇過我呢!”

“你也好,你也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兒媳婦,為了霍剛那小子,我這張老臉也沒少丢盡。只是律兒你也知道,我虧欠他太多了,我一直以為他不會結婚,要報複我一輩子。現在可好了,我心裏的這塊石頭終于放下了!這丫頭,也算是幫我完成了心願,就算我現在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老爺子嘆息的說道,想到往事唏噓不已。

言月面色也微微凝重:“是啊,當年那事确實做得太狠了,還好現在老三想開了,一切都會好的。”

“但願如此吧。”霍鎮修嘆了一口氣,看了眼照片,最終沒有多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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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幸回到學校,累的哪裏也不想去,昨晚的那番大戰早已讓她精疲力盡,到現在都沒有緩和過來。

她躺在床上,一覺睡到了晚上。

她睜開眼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機,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全都是邵佳寧的,還有無數條短信,全都是催促她趕緊回電話。

她心裏隐隐不安,佳寧很少這樣急切過。

她立刻打電話回去,電話一接聽,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對面的人二焦急的說道:“你現在在哪?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什麽意思?”

“許成州那個混蛋,在校園網說你勾引他,破壞了他的婚禮,說你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不僅破壞了婚禮,還和另一個更加有錢的人在一起了。甚至他歪曲事實,說你經常在班級行竊,還被他抓到過一次。甚至出賣身體,經常出入夜色酒吧。”

簡幸聽到這話,面色慘白一片,連忙下去打開電腦浏覽網頁。

現在不僅僅是校園網,各個媒體網絡都在傳。

班級行竊這個大家不知道,但是她的确出去夜色酒吧,甚至照片已經被放出來了。

照片中的自己的的确确走進了一個包廂。

她的身家背景已經被人肉出來,說她自小父母雙亡,一直被舅舅家收養。因為家庭因素,而導致心理變态。甚至和家裏不合群,所以從高中就開始離開舅舅家。

說她貪慕虛榮,去夜色當坐臺女。

還拍到她上了邁巴赫的照片。

簡幸看到這一張張“鐵證”一般的照片,不禁冷笑一聲。

許成州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惱羞成怒竟然這種事都幹得出來,還真是喪盡天良。

這才是他本來面目吧!

這消息才放出來不到半個小時,但是卻已經瘋狂傳開了,網上出現了無數條帖子,都是在怒罵自己的。

簡幸明白,要是這些事傳到學校耳中,她沒有能力證實自己的清白,很可能被處分,甚至可能會退學!

她心急如焚,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邵佳寧的聲音讓她冷靜下來。

“簡幸,你先別着急,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你啊!”

簡幸的腦袋嗡鳴一聲,這才想到了淩律,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竟然忘記了淩律。

她連忙應聲,然後挂斷電話聯系淩律,但是電話卻打不通,而她也沒有言睿的聯系電話。

她頓時心急如焚。

她再次聯系邵佳寧:“淩律可能沒看手機,打不通啊!”

“這麽關鍵的時候竟然掉鏈子,真是無語了!你這事情必須盡快解決,要是鬧到學校,你別說保送研究生的資格了,恐怕會被休學的!我去……找人幫你,他……應該可以的。”

“他……是誰?”

026、別怕,有我在

026、別怕,有我在

簡幸微微一愣,邵佳寧的家庭情況比她好很多,但是還沒有能夠擺平這件事的人吧。

而且聽她的語氣,似乎去找那個人很為難一般。

她不想牽連到邵佳寧,免得惹禍上身。許成州這次分明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沒什麽,等會我聯系你,保持電話通暢。”

邵佳寧挂斷了電話。

簡幸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淩律發了短信。

【看到了請回,我需要你的幫忙,這次……求你了。】

剛剛發送過去,手機就提醒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她睡了一下午也沒有充電,又因為剛才的事弄得手忙腳亂,哪裏還記得充電。

她剛把插頭插上,沒想到燈突然滅掉了。

整個宿舍,也只有電腦屏幕散發着幽藍的燈光。

停電了?

簡幸的心咯噔一下,耳朵嗡嗡作響,仿佛能聽到自己劇烈心跳的聲音。

她不喜歡黑夜……

很不喜歡……

她将電腦的光亮調到了最大,整個人鎖在了角落,心裏害怕不安。

小時候她在舅舅家很不順心,舅媽嫌棄自己是個拖油瓶,而且還是個喪門星。

自己剛出生不久,爸媽就出車禍死了,所以一直被舅媽埋怨。

要不是因為拿了她家人的保險,估計就算舅舅想要留下自己,舅媽也不讓吧?

後來舅媽懷了二胎,但是卻意外流産了,五個月大的胎兒已經知道了性別,是個男孩子。

他們家就想要一個男孩。

但是現在卻沒了,舅媽認為是她克死了弟弟,那段時間失心瘋一般的将她關在了倉庫裏面。舅舅為了安撫流産的舅媽,只能順着她的心意。

而她就被關在那不見天日的倉庫裏面。

白天只能倚靠着門縫裏的光線,還不會感覺害怕。但是一到黑夜來臨……

如海的恐懼就會襲來!

自此以後,她害怕黑暗……

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黑暗之中。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撞傷了她的眼睛,讓她暫時失明。那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裏,她感覺每天都在煎熬。

雙重恐懼下作祟,她現在都不敢面臨黑暗,晚上睡覺了也要留一盞小夜燈。

而現在……眼睛睜的大大的,但是卻什麽都看不見。就像是小時候,又像是三年前。眼睛沒有一點用處,只有無盡的黑暗包裹着自己。

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應該離開宿舍,去找邵佳寧。

這件事總要解決,拖一分鐘,對自己的危害就大了一分。

她咬咬牙,即便在害怕,她還是摸索着站起了身子。她朝着房門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東西。

膝蓋疼……

腳趾頭疼……

胳膊肘疼……

她疼的眼淚都快落了下來,但是卻倔強的死死咬唇。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她必須堅強,許成州還笑着看自己的狼狽,她不能哭。

與其說她害怕黑暗,還不如說她害怕那些人心。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人心。

眼看着就要摸索到了門邊,沒想到門竟然被人一腳踹來了,外面應急燈光照亮進來,鍍在那宛若帝王的男人身上。

她聽到聲響,本能的害怕了一瞬,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但是他逆着光,根本看不清。

她想要佯裝冷靜,但是話一出口,卻帶着破碎的顫音。

“你……你是誰?”

“是我,淩律。”

來人簡短的應答,聲音微微寡淡冷清,卻帶着一些風塵仆仆的意味,呼吸都粗重了很多。似乎,一路跑過來的。

簡幸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最先趕過來的竟然是他。

原本害怕委屈的眼淚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洩點,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來。

淩律上前,一下子緊緊的抱住她。溫熱的大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修長手指從她的秀發中穿過。低沉的聲音緩緩入耳,他一遍遍的說道:“別怕,有我在。”

短短五個字,讓她堅強的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她哭得更加洶湧起來。

“為什麽……你現在才來?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來晚了。”淩律聽到她的哭腔,心裏懊惱不已。在他心中,簡幸一直都是最堅強的,也很少流淚。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哭了!

他今天來這邊應酬,為了拿下一個項目,不得不親自出馬。他的手機開了靜音,所以并沒有發現。

他現在後悔不已,看到她這模樣,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

“能……能不能帶我出去,我不想在這兒,我怕黑……”

這兒黑漆漆的,她害怕……

淩律點頭,牽着她的手就要離開。

但是她膝蓋疼的要命,每走一步,身子都晃動一下,淩律很快發覺了不對勁。

男人眉宇狠狠蹙起,即便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也知道她受傷了。

“怎麽受傷了,傷哪裏了?”

“太黑了,沒看見,撞到了……沒什麽大礙的。”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沒想到自己突然雙腳離地,轉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吓得忍不住驚呼一聲,雙手更是本能的攀援住他的脖子。

“你……”

“乖乖的別動,其餘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淩律冷沉着聲音說道,聲色寒峭。

簡幸聽到這話,心裏卻莫名的一暖。

就算聯系不上他,最後第一時間出現的,也還是他……

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很快他們離開了宿舍,她下樓的時候看到了宿舍門口的牌子,說今晚電路維修,從十一點停電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是她回來沒注意,才鬧出了這麽多事情,她也真夠粗心的。

她膝蓋上的淤青最為嚴重,雖然疼,但也不至于來醫院。

但是淩律卻非常堅持,帶着她去了醫院。

“淩律,你能幫幫我嗎……”

在車上,她為難的開口,面色都羞紅起來。

她好像每次找淩律,都是求人辦事的。

“你是指許成州的事情?”男人的聲音低沉入耳,伴随着陰郁的怒氣。

簡幸點點頭,有些急切的說道:“我……每次找你,似乎都沒有好事,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要是麻煩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律打斷。

他的大手憐惜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臉頰,将她沒有幹涸的淚痕擦拭幹淨,然後說道:“你的事從不是麻煩,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027、入住淩律的房間

027、入住淩律的房間

“謝謝!”簡幸感激萬分的說道,也安了心,不再那麽惶恐了。

很快來到了醫院,醫生帶來了輪椅,推着簡幸離開了。

“在今晚十二點前,徹底解決網絡的問題。還有許成州,這個人……”

“廢了!”

最後兩個字陰沉沉的從那性感薄唇中溢了出來,那聲音就像是來自寒淵地獄一般。

空氣……瞬間凝固幾分。

離得最近的言睿立刻感受到那宛若實質的寒意,他心頭一跳,立刻應道:“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還有許家,以後……帝都就沒有許氏集團了。”

“是。”

言睿為那無辜的許家默哀,被一個許成州牽連。可是那又怎麽辦呢,偏偏許成州傷害的可是先生心尖上的女人啊!

距離十二點,半個小時不到,整個網絡就像是癱瘓一般,只要任何消息裏含有簡幸的名字,都被删除的一幹二淨。

而許氏集團,也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而且不僅如此,那些網上言論激烈的網民,也被黑客追查到了個人信息,有頭有臉的全都牽連了背後家族。要是無名鼠輩,更是受到了律師函。

短短半個小時,整個帝都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偏偏表面上風平浪靜。

一個小時前,還在網上瘋轉的帖子消失了,甚至都不敢提起簡幸的名字,生怕惹禍上身,也不敢再非議了。

簡幸沒有帶手機,聯系不上人,也不知道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淩律倒顯得很淡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讓她放寬心,相信言睿的辦事能力。

十二點一到,言睿風塵仆仆的回來,說事情都解決了。

簡幸有些不敢相信,借了手機上網,才發現果然是真的。

就在她驚愕的時候,耳邊傳來淩律的聲音:“好了,事情解決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家?回哪?”簡幸猛地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怕黑嗎?還敢回去?而且你這個樣子,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淩律嚴肅的說道,話語不容置喙。

簡幸想到那可怕的宿舍,确實沒膽子回去。但是她也不敢去淩律家啊!

昨晚……兩人還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就要住在一起,多不好啊!

她面色緋紅,說道:“其實不用的,我可以住賓館……”

“你這點沒得商量,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你的用品,直接回去。”男人霸道的不容商量,直接将她抱在懷中離開了醫院。

她又不好意思多說什麽,這次又多虧了淩律,不然自己就完了。

她現在身無分文,等會要是住賓館還是要向淩律借錢。

回到他家裏,她有些尴尬。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沒想到今晚她又回來了。那些記憶蜂擁而上,讓她臉色很不自然。

淩律當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不要擔心,今晚你在主卧睡,我在客房。”

“我可以睡客房的……”

“我是個男人,還有沒讓太太睡客房的道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家裏有傭人,有什麽事吩咐她們就好。”

他就像是哄孩子一般,摸着她的腦袋,淺笑的說道。

簡幸竟然很沒出息的被蠱惑了,真的乖乖聽話,沒有再多說什麽。

……

淩律來到書房,言睿也跟了進來,立刻彙報情況:“集團公關已經全方面處理,而且和各大媒體打過招呼,他們應該不會亂來的。只是……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先生為了簡小姐,大動幹戈了。”

“沒事,我本來就沒打算藏着掖着。最後和海外帝廉的項目怎麽樣?”

“被顧少爺搶先一步……現在估計是沒希望了。這次顧家拿到了項目,那顧家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以後要壓制可就難了。先生也知道,顧家一向都是最難纏的。”

淩律聽到這話,那劍眉微微蹙起。

言睿知道的清楚,他自然看的明白。只是今天突發情況,他要是為了合約而放棄了簡幸,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算了,本來壓制顧家就不是容易事,一個合約而已,還不至于讓我為難。從今天開始,你要記住,我的任何事情裏面,簡幸的事情永遠排在第一,哪怕是再重要的會議,只要關乎簡幸,無論大小,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言睿明白簡幸在自家先生心中的地位,連連應答。

先生一向冷靜睿智,恐怕也只有簡小姐才能牽動他的心吧。

……

簡幸住在淩律的房間裏,發現他早已準備好自己的東西。粉色的洗漱用品,當季最新款式的衣服鞋子,竟然……連內衣都為她準備好了!

他竟然知道她的尺寸?

簡幸看到那些內衣,面紅耳赤,尴尬的要命。

還好淩律不在這,否則自己又要丢臉了。

主卧很大,還有沙發茶幾,角落裏有一個書架。

裏面有很多書籍,随随便便翻開一本都能看到上面的筆記。她這才發現淩律涉及面很廣,政治經濟的書都看,甚至還有關于社會、軍事的。

只是很少有娛樂的書籍。

不過她竟然看到了很多油畫方面的書,難道……是考慮到她的專業,特地給她準備的嗎?

一個男人,怎麽能心細到這個地步?

茶幾上有一個電腦,似乎是休閑用的,她打開來看也沒什麽重要文件,就登了自己的QQ賬號,想要聯系邵佳寧,怕她擔心自己。

但是怎麽聯系都聯系不上,最後只能留言解釋了一下今晚的事情,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她随後關了電腦,勉力的洗了澡,一時半會還不想睡覺,就窩在沙發上看書。

看得完了,有些餓了,就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簡幸正一瘸一拐的下樓,正好看見言睿要回去休息,她便打了招呼。

言睿上前攙扶:“簡小姐下樓幹什麽?”

“餓了,想要吃點東西,不然會睡不着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來這樣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先生去應酬,也沒吃多少,就因為簡小姐的事情離開了。到現在……先生應該也是餓着肚子的,我去吩咐廚房給先生準備一些夜宵,等會還請簡小姐讓先生出來吃一下。他要是忙起工作來,恐怕會忘記自己還餓着。”

“淩律……很忙嗎?為什麽總是看他工作?”

028、你想要撲倒我?

028、你想要撲倒我?

“剛剛回國接管集團,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先生親自處理。今天晚上本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合約要商談,但是卻……”言睿說到最後,突然意識到什麽,看了眼簡幸立刻閉嘴。“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回去還有些事,就先離開了。”

簡幸見他匆匆要走,急忙叫住:“我……是不是打擾到淩律了?今晚……他要是不來找我,是不是就簽下合約了?”

“先生不認為你是打擾,那你就不算打擾。先生從來不做不值當的事情,先生既然去找你,肯定是認為你比那些合約重要。簡小姐,我從未見過先生如此在意一個人,言睿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的在一起。”

言睿淡淡笑着,說着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他說完後轉身離開,臨走前吩咐了廚房。

反倒是簡幸心裏七上八下,有些難以安穩。

自己嫁給淩律沒有幫上一點忙,反而惹事不斷,這次還害的他沒有簽成合約。

連淩律都覺得重要,那合約的價值一定無法估計吧。

她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本來就覺得欠了淩律,這下好了,更是還不清了。

她來到廚房,沒有讓煮飯阿姨幫忙,自己做了一些冰鎮的銀耳蓮子,夏天吃這個最好了。

等冰鎮的差不多,她上樓去敲淩律的書房門。

“誰?”

“是我……簡幸。”

她自報家門。

裏面的人聽後沉默了一秒,然後開腔:“進來吧。”

她開門進去,看到了認真工作的淩律。

她從未看過他工作的模樣!

而且,晚上工作的淩律,竟然是帶着眼鏡的!

本來就俊美無雙的面龐,戴上金絲眼眶後,整個人變得更加嚴肅內斂,也顯得更為成熟穩重。

淩律的英氣中總是帶着淡淡的戾氣,平常顯現不出來,但是生氣的時候,就會十分明顯。

整個人就像是地獄修羅一般,讓人望而害怕。

但是現在的淩律,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的身上只穿着白色襯衫,領口松松垮垮的松開了兩個紐扣,依稀可看見裏面精瘦的鎖骨,還有那健碩的胸膛。

他正襟危坐,袖口挽起,露出了那名貴的瑞士腕表。手上的鋼筆寫寫停停,那金屬光澤的鋼筆襯得他手指修長白皙,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積分。

明明穿的還算随意,但是渾身上下卻充滿了禁欲的氣息。

也許是那眼睛作祟。

也許是那嚴肅态度作祟。

也許是那蹙眉深思的模樣作祟……

總之,讓她的心髒砰砰直跳,仿佛快要從心口跳出一般。

淩律此刻很忙,這個合約沒有拿下,有很多後遺症還需要處理,今晚恐怕要多花費一些功夫。

他沒有看簡幸,以為她會很快說明自己的來意。

但是,并沒有。

他不禁微微攏眉,擡頭看向了簡幸。

那一雙墨黑的瞳仁隔着銳利的鏡片,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眼底。

“怎麽進來不說話?只知道看我嗎?”淩律頗為無奈的說道。

聲音低沉,帶着輕微倦怠的氣息,更加的蠱惑人心。

她的心,狠狠一顫。

她回過神來,臉上燥熱一片,自己确實看的太久了。

她連忙垂下腦袋,說道:“我給你做了點夜宵,你要吃嗎……要吃的話,一起……”

淩律聽到這話,放下了筆,活動了一下身子:“嗯,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确實餓了,一起吃吧。”

他起身離座,來到她身邊,很自然的牽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怎麽這麽冰,覺得冷嗎?”淩律微微蹙眉,有些擔憂的看着她。

簡幸被這個動作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但是以她的力道根本掙脫不了分毫。

但是他也只是牽手而已,并沒有什麽逾越的動作,最後她也就不掙紮了。

“我體寒,手腳一年四季都是冰的。”

“這樣,我記着了。”

淩律淡淡的說道,讓簡幸一愣,也不知道他記着什麽。

兩人下樓,簡幸端來了兩碗冰鎮銀耳,像是小孩子邀賞一般。眨巴着眼睛,親眼看見他吃下去一口,興沖沖的問道:“怎麽樣?好吃嗎?”

“不錯,挺好吃的。想不到你手藝這麽好,我算是有口福了。”

淩律淺淺一笑,渾身上下的禁欲氣息,瞬間沖淡了幾分。

簡幸聽到這話,心裏高興壞了,也跟着吃了起來。

她吃東西的時候總是看向淩律,淩律吃飯很好看,一看就是接受過正規的餐廳禮儀。吃飯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手上拿着湯勺,都覺得那湯勺金貴了許多。

他不茍言笑的模樣,分外嚴肅。

但是……也是這個模樣,最讓人喜歡。

她是學繪畫的,一向喜歡美好的事物,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也憋着話,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

她沒有憋住,某人倒是先忍不住了。

“有話要對我說?”淩律擡眸看着她。

她聞言,咬了咬嘴唇,想了想才說道:“今晚上……我真的很抱歉,我打擾你簽合約了是嗎?”

“言睿多話了。”

淩律的面色冷淡了幾分,餐廳的溫度也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她吓得連忙解釋:“你誤會了,他只是說漏了嘴,後面是我追問的!這事不怪言睿的,你要是生氣就沖我來好了。”

淩律看她這樣子,哪裏舍得責備,今晚她也吓得夠嗆,還受了傷。

他無奈的說道:“那算了,你也不要擔心我。你老公的能力,還不差這個合約。”

老公……

這兩個字落入耳畔,她的臉再一次紅了。

“那個……忘記問你了,你近視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戴眼鏡。”她連忙轉換話題,怕自己尴尬。

“我有點夜盲症,晚上勢力不是很好。晚上不宜開車,工作時間久了,眼睛也有些受不了。所以這個護目鏡,可以保護一下眼睛。”

“這樣啊,其實你戴眼鏡也很好看的,和不戴完全是兩個感覺。”

“是嗎?不覺得我變兇了嗎?”

男人笑着說道。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啊,看着人超嚴肅,渾身上下都充滿着禁欲的氣息。要是我膽子大一點,就想要撲到你了呢!”

簡幸聊得興奮,一下子将心裏話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氣氛瞬間凝固。

淩律挑眉問道:“你想要撲倒我?”

聲音,藏着戲谑,帶着玩味的笑意,

029、我想看你穿的漂亮一點

029、我想看你穿的漂亮一點

簡幸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然後立刻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不需要開玩笑,你膽子不大,也可以撲到我。我随時等候,樂意奉陪。”

淩律突然欺身靠近,他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竄入鼻間,擾亂了她的呼吸。

她的心髒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眼看他越來越近,她吓得擡起雙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身上,害怕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麽,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彈了一下,力道有些大,她疼的龇牙咧嘴。

“小腦袋瓜想什麽?我只是要抱你上樓休息而已。”

話音落下,她已經被淩律抱在了懷中,起身上樓。

她窘迫了一下:“我碗筷還沒收拾呢?”

“有傭人會收拾,你安心休息,時間不早了。”

“那你呢?”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還有些事情處理,可能會晚點。”

他将她放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就像是一片羽毛輕柔落下,不僅落在她的額頭上,更是留在了她的心尖。

簡幸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竟然感受到這個吻裏面,無盡的憐惜和寵溺。

淩律……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

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淩律先一步說道:“這是晚安吻,早點睡。”

說完,轉身離去。

簡幸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他的嘴巴溫溫熱熱的,還殘留了溫度在上面。

她雖然有親人,但是卻從未體會過親人的關懷,最向着自己的舅舅,因為舅媽的原因,也不敢明着對自己好。

而現在,淩律給的,是能感受到,看得見,摸得着的關懷。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淩律的真實身份,家庭情況又是怎樣的。

但是她卻感覺,自己再被這樣寵下去,她……會離不開淩律的。

她就像是一條魚,而他撒下的是最溫柔的大網,讓她如何逃脫?

她胡思亂想着,雖然心事重重,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抵抗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殊不知,就在那個男人忙完工作後,還來房間幫她掖好了被子,怕她夜裏噩夢,守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簡幸吃完早飯,準備回學校一樣。

她的手機電腦還在那,還有一些必備品,總是要帶過來的。

淩律堅持要送她,簡幸拿了手機立刻聯系邵佳寧,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才接聽了。

“佳寧,你怎麽了,我怎麽都聯系不上你啊!”

“我……沒事。”邵佳寧有些吞吐:“昨晚我聯系不上你,看網上那些言論已經消失了,就知道有人幫你了。所以猜測你不會出事,就放心了。我昨晚睡得晚,所以起遲了,你才沒聯系上我。”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聽你的語氣,有些怪怪的啊。”簡幸有些擔心的說道:“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能出什麽事?我可是邵佳寧!好了,你沒事就好了,好好照顧自己,過兩天我們再見面,我現在還有事,先挂了。”

邵佳寧電話挂的匆匆,挂完電話深呼吸一口氣,才捏緊拳頭扭頭看向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杏目仿佛噴火一般,怒氣騰騰的看着他。

“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話,我走!”

“佳寧……你還是這樣恨我?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男人蹙眉,低沉沙啞的聲音痛苦的響起。

一時間,客廳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

中午在外吃的午餐,是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兩個人吃飯感覺就像是約會一般,但是她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自然。

反而覺得和淩律吃飯感覺挺舒适的。

吃完飯,淩律去了公司一趟,說晚上回來接她,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他沒有明說是什麽地方,感覺神神秘秘的。

傍晚五點,淩律提前打電話,說自己還有半個小時回來,讓她提前換好衣服等自己。

“簡幸,我想看你穿的漂亮一點。”

男人在電話裏說道,聲音低沉性感,富有磁性。

悠揚的響徹耳邊,盤旋進了心裏。

她的心忍不住顫抖一下。

她緊緊的捏着手機,猶豫了一下,才從鼻腔裏發出輕輕的哼聲。

“嗯……”

這話,應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淩律聞言勾起唇角,說道:“好,等我回來。”

挂斷電話後,簡幸立刻發愁了,怎樣穿才好看呢?

還好淩律為自己準備的衣服很多,都是新款,而且都很凸顯氣質。

她考慮到身上有傷,選了一個長裙,上身披着一件淺藍色的針織,遮住了手肘的傷。

她還特地化了淡妝,顯得精神了不少。

她光着腳丫子下樓,急匆匆的來到煮飯阿姨吳嬸面前,問道:“吳嬸,我這樣穿好看嗎?”

吳嬸看着點頭,笑道:“好看好看,我們的夫人可好看了!”

“真的嗎?白色的裙子會不會太素了點,襯得我精神不好啊?吳嬸,你再幫我看看,哪裏需要改動的?”

“哎呦,夫人,你可問錯人了,我哪裏有這樣的眼光啊……”

“确實,你問錯人了,吳嬸怎麽會有那樣的眼光,你應該問我,你是穿給我看的。”

就在此時,她的身後突然傳來那道敦厚悠揚的聲音,就像是鋼琴曲一般,萦繞耳畔。

她頓時緊張起來,僵硬身子轉身,就看見那個身姿卓越的男人,筆直的站在她的身後,大手一攬,十分自然的将她拉入了懷中。

他的個頭很高,居高臨下的仔細看了眼。

“本來就好看,稍稍打扮更加好看。我倒是擔心,把你帶出去,被別的男人看上我該怎麽辦?”

“開什麽玩笑呢……”她面色羞紅的說道。

“我可沒開玩笑,吳嬸你說呢?”淩律一本正經的問道。

“是是是,夫人這麽好看,我家先生該擔心了。”

“看來晚上我只能寸步不離的守着你了,換鞋子走吧,言睿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去……去哪?”她急切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男人頗為神秘的說道。

030、一千塊,要分的那麽清楚嗎

030、一千塊,要分的那麽清楚嗎

最後車子停在了帝都最大的會展中心。

中心門口站着無數粉絲,手機高舉着牌子,上面熒光燈寫着“霍珊珊,我愛你”等大字。

霍珊珊……

這個名字她還是耳熟的,今年剛剛進入帝都大學的音樂才女,其身家背景更是神秘的很。

她以前在學校偶爾見過幾次,比她小一歲。雖然是一個學校的,但是她可不敢亂攀關系,霍珊珊可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小提琴家,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個人的巡回展。

這次的巡回展最後一站就是帝都。

簡幸疑惑的看着他:“你要帶我來看演奏會?”

“嗯,介紹人給你認識。”

淩律打開車門下車,然後對她伸出了手。

月光下,掌心溫厚,手指修長。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見誰,但是有淩律在身邊,總之是安心的。

她将小手放在他的手裏,他的另一只手會擋在她的頭頂,怕她下車的是撞上。

這個舉動很小,但是卻很溫暖。

兩人從一旁的vip通道進去,簡幸先去了一趟廁所,而淩律在外等着。

就在這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靠近,光着腳丫子,無聲無息的來到男人的身後。

然後小手快速的蒙住了淩律的眼睛,故意粗着嗓子說道:“猜猜我是誰?”

淩律聞言嘴角不禁挑起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道:“別鬧了,周圍還有人看着呢!”

“切,沒意思!你就不能假裝一下猜不出我嗎?”

那女孩撇撇嘴,然後來到淩律的面前,一臉的埋怨。

淩律眯眸,不客氣的彈了彈她的腦袋:“現在不應該在走位排練嗎?怎麽出來在這晃悠,還不穿鞋子?”

“因為我聽言睿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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