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7)

忙捂住了嘴巴,嬌羞難耐的看着淩律。

嗚嗚……

她怎麽能叫的那麽淫蕩?

“現在還想她進來嗎?她可未成年。”淩律戲谑的說道,聲音帶着蠱惑的氣息。“讓她看到你這幅樣子嗎?”

簡幸捂住臉,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是……這是客廳啊!”

“又有什麽關系,這是我們的家,在自己家裏都不能随心所欲,那還是家嗎?”

“這裏要是家的話,那帝都的那算什麽?”她狐疑的問道,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裏面水汪汪一片,問的是那麽童真。偏偏她面頰紅潤,充滿着誘惑的氣息。

妩媚和清純合體,竟然毫無違和感。

她美好的讓人想要犯罪!

他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脖子,留下細細密密紅色的痕跡,那只有他淩律一個人才能留下。

這個女人只屬于自己。

“對于我來說,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算家。”

簡幸聽到這話,心髒一暖,反抗的力道都小了很多。

她本來就喜歡和他親近,只是對于那種事微微有些恐懼而已。

喜歡一個人到了極致,也就可以放下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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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啄了一下他的臉蛋,笑了笑:“在這裏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一件事,就是百來件我也願意。”

簡幸聽到這話不悅的皺了皺鼻子,頗為不滿的說道:“至于嗎?難道你們男人真的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我只想思考你,別人可沒這個魅力,明白嗎?”

簡幸聞言頓時很無奈,明明是一件很耍流氓的事情,但是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變成正兒八經的情話了呢?

她嬌嗔的白了眼,說道:“今天我要在上!”

“你确定?”

淩律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她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當然,每次都是你……你壓着我,這次我也要壓着你!”她氣呼呼的說道,這次說什麽也要拿回主權。

而換了新花樣,淩律自然樂意,但是沒過幾分鐘他就嘗到了苦頭。

這丫頭的動作慢吞吞的,讓他難受的要命。小手撐在他的身上,小爪子撩來撩去,更是折磨人。

不過五分鐘,他就急的滿頭大汗,欲望難耐。

他沙啞着嗓子,悶聲開口:“丫頭,你是故意懲罰我的嗎?”

“我不會動了……”

簡幸苦兮兮的說道,肢體都不協調了。

男人實在忍無可忍,抓住她的臀瓣再往上一頂。

突如其來的猛烈進入,讓她身子一顫,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

剛剛叫出口,她立刻捂住了嘴巴。

妮娜還在外面沒走呢。

“你……你輕點……我不要了……”

她艱難的說道,已經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了。

而男人此刻才算是嘗到了一點甜頭,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他扣住她的蠻腰,有規律的律動着,時快時慢,讓她欲罷不能。

明明難受的要命,卻不能叫出聲音。

貝齒緊緊的咬着下唇,顯得那紅唇更為嬌豔欲滴。

她上下颠簸,雙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痛苦的低吟:“不要……我不要了,這個姿勢不好……”

“是嗎?這可是你要求的啊。”

男人壞笑的說道。

“我錯了……你放過我嗎?求求你……”

“說愛我。”他沙啞着聲音,認真的說道。

簡幸抿了抿唇,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終她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愛淩律,我愛我的丈夫,很愛很愛……”

男人聞言,翻身轉上,将她溫柔的壓在身下,唇瓣覆蓋在她的額頭上,字字铿锵的說道:“簡幸,我也愛你,這是一句承諾,一輩子奏效。”

說完,再次進入,徹底的占有他心愛的小妻子。

兩人折騰了一個小時,簡幸早已精疲力盡,已經到了傍晚了,晚上的煮飯阿姨也該來了。

她提前去開門,沒想到妮娜竟然沒走,坐在門口都快睡着了。

妮娜聽到開門聲才打起了精神,看到簡幸的時候神色還有些別扭:“原來你在家呀,是在睡覺嗎?”

“恩……”她無恥的撒了謊:“你怎麽來了?一個人嗎?”

“這是安東尼少爺讓我送來的,他說你不喜歡陌生人,所以讓我來了。我剛才聽到裏面傳來尖叫聲,是不是招賊了啊?”

尖叫聲……

簡幸頓時尴尬起來,面色通紅。

妮娜疑惑的歪着腦袋問道:“怎麽了?你臉怎麽這麽紅?”

“沒事,天太熱了。”

妮娜聽到這話不免狐疑,這可是冬天啊,她出門都裹了好多衣服呢。

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感到不舒服就去看醫生,不要拖着,不然在乎你的人會擔心的。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我送你吧,天快黑了。”

“有司機送我的,正好出來買糖果。諾,這個給你,藥太苦的話就吃這個。”

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紙袋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後扭頭就走。

其實……小孩子的內心也很別扭吧。

她只是笑笑,剝開了一顆,真的很甜。

188、扭曲的心理

188、扭曲的心理

簡幸在家裏接到了席漸的電話。

他要去帝都有事,短時間不能回來,走的時候想要和她吃頓飯。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關照自己,他既然這麽說了,她肯定無法拒絕。

簡幸将這件事告訴了淩律,他只是微微沉默,便答應了。

約見的地點是在點心屋,他知道簡幸愛吃甜食,所以選在了這個地方。

他坐在靠窗的地方,看到馬路對面,她乖乖巧巧的模樣,正在等紅綠燈。

她穿着灰色的大衣,裏面是幹淨白色的毛衣,小腳牛仔褲,再加上一雙小白鞋,整個人看着十分舒服。

她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長了,仿佛悄無聲息的長出來,她紮了起來,鬓角露出兩縷碎發,柔和了面部輪廓。

綠燈亮了,她朝着這邊走來。

在那麽多外國面孔裏,她就像是一株青蓮,獨自綻放。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柔和溫熱,暖和了她的眉眼,暖和了她的腳步,也暖和了他的心髒。

就這個丫頭啊,是他想要捧在掌心呵護的啊。

不多時,她就來到了店裏,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睛是有亮光的。

她小跑過來,鼻子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小臉兒紅彤彤的,顯得可愛了不少。

她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有些堵車。”

“這個地方不好找,我給你叫了提拉米蘇,天太冷了,我都不敢讓你吃冰淇淋了。”

簡幸聞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乖巧的坐下來。

“你去帝都就像是出差,總要回來的嘛。而且我很快也回去了,到時候還可以見面啊!”

“也是,說不定我在帝都還能遇上你。看你最近開心了不少,身體也恢複的不錯,看來不需要我擔心了。”

“你不說要等我出院的嗎?可你從來都不來,我還盼着你呢。說話不算話,不誠實。”

她抱怨的皺着鼻子,不開心的說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語氣分明就是撒嬌的意味。

就像是親人之間,藏着信任。

席漸看她這小模樣頓時揚起笑容,淺笑的說道:“你哪裏還需要我,有你丈夫不就夠了嗎?恐怕也顧不及我吧?”

簡幸被他說的臉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席漸見她害羞的模樣,心微微悶了一下,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淡淡的說道:“你和淩律怎麽樣?應該不錯,看你都圓潤了許多,想必他照顧的很好。”

“一切都挺好的,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都沒對象啊?”

席漸已經二十五了,從未聽見他嘴裏說過女孩子的事情。

二十五其實也不大,這個年紀的男人多半還在奮鬥着,但是他身上卻多了很多成熟穩重的氣息,有着不符合年紀的深思熟慮。

一個人的氣質是和閱歷有關的,他雖然比淩律小兩歲,但是她覺得兩人的心智都是差不多的。

席漸聞言,笑着說道:“其實家裏已經安排了婚事,敲定了流程。”

“你都有女朋友了?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她微微驚訝。

“算不上吧,家裏安排的,又不是我能選擇的。”

“什麽?那你都不反抗嗎?家裏安排不代表你的喜好啊。”

“我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這大概就是我的無奈吧,所以我挺羨慕淩律的,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挺好的,所以我……祝你們幸福。”

最後半句卡在喉嚨裏,廢了很大的勁才說了出來。

原來……說這話心髒會疼啊?

難道,他不希望她幸福嗎?

簡幸聽到這話有些難過,覺得席漸很可憐,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做主。

人二十多歲結婚,要活到八十歲,那麽就相當于将近四十年的時光都要面對同一個人。

如果沒有感情基礎,這日子要怎麽過下去。

“席漸,雖然我不知道你家裏的情況,但是我還是覺得要是連婚姻都無法自己掌握,實在是太……”

最後兩個字她說不出口,總感覺傷害了人。

席漸倒是坦然一笑,淡淡的接話:“覺得我太可憐了,是嗎?”

“我……我是不是說錯話,管太多了?”

“沒有,你能關心我,我很高興。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也會去争取,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她的發質很軟,毛茸茸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兔子。

簡幸并沒有察覺到這動作太過親密,只是開心一笑:“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的。”

“該說的都說了,我要趕飛機,先送你坐車吧。”

“恩,別誤了時間。”

走的時候席漸還給她買了一個大蛋糕,說雖然不是生日或者是重要的日子,但就是想給她準備。

簡幸看到那蛋糕,腦袋嗡了一下。

“小幸,下次我會陪你過生日的,給你買個大蛋糕好不好……”

這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腦海,不知道是誰說的。

看到這蛋糕她微微愣神,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麽大的蛋糕了。

“謝謝。”她衷心的說道。

席漸抿了抿嘴角,想要說點什麽,但是最終沒有開口。

他看着她上了計程車,目送她遠去,才回到原來的座位上,看着外面的晨光。

而約翰醫生也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看他失落的樣子,有些無奈。

“你還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看她現在這麽幸福,我應該開心不是嗎?”

他回眸看向約翰。

“你真的不介意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她是我妹妹,她能幸福美滿,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麽會介意?”他疑惑的問道。

“是嗎?你每次都是單獨和簡幸在一起,從沒有想過要面對她的先生,你雖然提到她已婚的事實,卻不肯見她的先生。你是真的不介意嗎?班森,我是你的主治醫師,也是你的朋友,和你認識很多年了。你這些年的心病一直沒好過,你不提……不代表不在啊。”

席漸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難看,那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緊緊握拳,指甲都深深地嵌入肉裏。

約翰見他如此,并沒有選擇閉嘴,而繼續說道。

“班森,你要直面你的內心,不然以後遲早是個禍患。她是你的妹妹,但是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你真的只是把她當做妹妹,還是另一種關系,情人……或者更深?”

189、認清內心的情感

189、認清內心的情感

席漸聞言,臉色寒徹了一個度,那銳利的深眸一瞬不瞬的落在約翰的身上,森寒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認為我這個做哥哥的,對我的親妹妹有異樣的企圖?”

“班森,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不是你親妹妹,你們之間一點血緣關系……”

約翰還沒說完,沒想到席漸一拳頭狠狠砸了過來。

“給我住嘴!”

約翰嘴角瞬間出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他擦了擦嘴角,掃了眼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淡然的說道:“你一向冷靜過人,不會在公衆場合下失态。是被我說中心裏話了吧?”

“給我閉嘴,你雖然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屬下,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班森,承認你的內心難道就這麽難嗎?你這段感情僵持下去,會形成病态的……”

“閉嘴!”

他一把提起約翰的衣領,冷冷打斷他的話,字字宛若寒冰響起。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當初的事情你并沒有過錯,你還年少,你也不知道家裏會做出那樣的事。雖然有些殘忍,但是簡幸不知道,她不會恨你。你既然自認為是她的哥哥,為什麽不告訴她你的名字。席漸這個中文名到底是什麽含義,你不清楚嗎?”

席漸……

反過來肚就是漸席,諧音簡希。

簡幸的哥哥,長她五歲,寓意希望。

席漸聽到這話,身子狠狠顫抖。

他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承認,一旦承認了他們就是兄妹,永遠不可能成為別的關系了。

從一開始他就從了別樣的心思,但是卻自我安慰說是怕查出當年真相。

“不要再說了,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席漸直接将約翰扔在地上,将一桌的咖啡、點心推倒在地。

瓷器落地,瞬間四分五裂。

他有些失态,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都變成了赤紅一片。

拳頭狠狠地捏緊,關節森白,青筋暴露,就像是盤根錯節的樹虬一般。

約翰頓時明白他是病發了,立刻上前給他吃藥,讓他平息心情。

席漸緩和了半天才平息,他雙眼呆滞的看向窗外,聲音微微悲涼的響起:“我來的太遲了,她已經找到了自己所愛的人,并且結了婚,我能怎麽辦?我也想将她搶過來,但是我又擔心她受傷難過。”

“我欠她太多了,我不敢再欠了。如今是我認輸了,所以才想着離開。我會默默守護她,如果有人對她不好,我會讓那人付出代價。我擁有的一切,都是簡幸依仗的背後。”

約翰聽到他說出這番話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總算打開了自己的心結。

可不久之後,約翰就會後悔,讓他認清自己的感情,最後反而變得更為瘋狂!

只是到那個時候,一切都不可遏制了。

約翰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說道:“我知道,看着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确實很難受,但是她幸福快樂,你也應該感到欣慰。而且……你的婚姻從來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早已成為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了。”

“可是……我擁有不了她,得到這些又有什麽意義?”

“你可以保護她,就像……哥哥保護妹妹一樣。”

“哥哥保護妹妹……”

她重複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他雙眸繼續幽深的看向窗外,上午十點鐘的陽光最好,暖融融的照耀在地面上,映在來來往往的人身上,那些陌生人仿佛都變成了熟悉的模樣。

他想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她過馬路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在晨光裏,就好像他小時候偷偷回到帝都,在遠處看她一個人放學回家。

“約翰,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回到帝都,去看望簡幸嗎?是下午放學,所有家長堵在幼兒園門口,當鈴聲一響,所有的家長沖進去,都帶着自己孩子離開了。

最後走出來的是簡幸,她沒有人接,但是她沒有一點悲傷難過,反而開心的和老師打招呼,讓老師走路注意安全。

她一個人過馬路,看紅綠燈可仔細了。遇到老人會攙扶,路邊遇到了小動物,也不怕被咬,總喜歡上前摸一摸。她喜歡在路上磨磨唧唧很久,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後來她出車禍,我去醫院陪她,我問了她這個問題。她說舅媽和姐姐不喜歡她,她回家總是要挨罵,所以她不喜歡回家。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欠着她,太多太多了,還不清了……”

他沈晔低沉沙啞,緩緩溢出唇瓣,帶着悲傷的氣息。

約翰在後面聽了唏噓不已。

他陪在席漸身邊很久了,他睡眠不好,總是沉淪當年的噩夢,無法自拔。

必須依靠催眠水才能勉強入睡,他漸漸地也知道席漸內心深藏的事情。

明白他這些年來的不易,步步為營,走的那麽艱辛,剛剛懂事就要學習很多東西,提防別人的迫害。

最終,走到了這一步,失去了自由,終于站在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巅峰,可是……卻沒有陪着他一起享受這個成果。

他心裏的苦,約翰多少是知道的。

但是能怎麽辦呢?世界上那麽多事與願違,怎麽要求事事順心。

“席漸,你還有你的生活,放下吧,對你對她都好過一點。”

席漸聽到這話只是抿唇苦笑,并沒有回答。

他哪裏還有自己的生活,所有的生活都葬送了,卻換不來一個她!

拳頭用力握緊,指甲再一次觸碰傷口,疼得有些鑽心。

有一顆種子悄然種下,并且瘋狂的發芽成長,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席漸最終讓約翰離開,他想一個人靜一靜,獨自點了甜膩的提拉米蘇,不明白她怎麽能吃得下這麽甜的東西,大概吃甜食容易化解心中的苦吧。

他确實應該多吃一點。

他吃過後出了店門,去了情人坡,去了游樂場,以前和她去的地方,未來想和她去的地方,通通去了一遍。

但即便如此,心頭還是空蕩蕩一片,仿佛被人殘忍挖走了一塊。

190、淩律的生日

190、淩律的生日

簡幸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午飯時間了。

她沒想到家裏竟然來了客人。

安娜在廚房裏忙碌着,準備了一大堆好吃的,讓她微微疑惑。

“你怎麽來了?淩律呢?”

“蘭斯還在樓上工作,讓我随意,不要客氣。今天是蘭斯的生日你不知道嗎?”安娜笑盈盈的說道。

此話一出她的呼吸微微一滞,今天是淩律的生日嗎?他從未說過。

她記得他身份證上的不是這個時間啊。

就在簡幸說不上話的時候,安娜微微得意的說道:“原來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出門是去買蛋糕了。還好沒有指望你,我都準備好了。”

簡幸聽到這話心裏微微難受,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今天是她丈夫的生日,她竟然不知道,是不是太荒唐了。

“需要幫忙嗎?”

“我做的都是西餐,恐怕你不熟悉吧?還是我來吧,他也習慣了我的飯菜。”

這話将她堵得啞口無言,她抿了抿唇角,讓她注意安全,便出了廚房。

黑狼在客廳四處逛逛,只要安娜在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簡小姐,打擾了。”

“原來你也知道打擾了……”

她淡淡的說道,轉身上樓。

書房裏傳來了淩律的聲音,她駐足門外,想要敲門進去問一問,但是最終沒有鼓起勇氣。

在門口沒出息的徘徊了很久,那門把手也握了再握,最終還是松了手轉身想要離開。

沒想到裏面傳來了聲音:“站了那麽久,怎麽又不進來了?”

簡幸聞言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門進去,而他也結束了視頻會議,舒展了身體,慵懶的線條顯得有些矜貴。

他捏了捏眉心,顯得有些疲憊。

他沖着她招招手,聲音溫溫潤潤的響起:“回來了?出去了一上午,辛苦了吧。”

“今天……是你生日啊?”她問道。

“見到安娜了?”

“恩,她再給你準備生日大餐。”

簡幸一向覺得自己心寬,但任何人接觸到這事,還是有些難以介懷。她也不例外,心裏堵堵的,覺得覺得有些難受。

淩律聽到她酸楚的話語,忍不住輕笑出聲,微微挑眉噙着笑意看着她:“怎麽?吃醋了?”

簡幸聞言抿唇不說話,有些賭氣。

男人暗暗發笑,将她攬入懷中,開腔解釋:“今天是我被帶到霍家的日子,所以默認是我的生日,其實我的生日不是這一天。”

“那身份證上呢?”

“那是我進入孤兒院的日子,一開始檔案記錄裏就是那天,後來也沒改過。”

簡幸微微一愣,沒想到淩律在回到霍家之前,還去過孤兒院。

“那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

“六月十三,只是這一天父親都不知道,我也很少提起。都是陳年往事了,沒有提的必要。”

他淡淡的說道,提到往事雲淡風輕的模樣,卻讓簡幸微微心疼。

她的老公是天底下最堅強的人,經歷了那麽多也無法打敗他,是她的英雄!

她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纏住他的脖子,說道:“那現在我知道了,就不能當這日子不存在,以後的每一年我陪你過好不好?”

“如果你願意陪我,我自然樂意,你可要說話算話!”

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安娜來了,是不是又說了你不愛聽的話?惹得你不高興了?”

“因為我小肚雞腸了,所以……”

“你若不為我小肚雞腸,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安娜一向任性慣了,她想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我也就随她去了。她一直都是沒長大的孩子,不必和她計較。”

“你都發話了,我能說什麽呀。我還以為你連生日都不告訴我呢,不過現在好了,我心情好了,也容忍她胡鬧了。”

她嬌嗔的說道,鼻頭微微皺着,可愛的模樣深入人心。

淩律聞言輕聲笑了起來,彈了彈她的額頭。

兩人在書房沒有待多久,安娜就來叫她們下去吃飯了。

安娜看見他們兩人并肩從書房出來,心髒微微抽痛了一下,但是卻只能強顏歡笑。

她還以為能看到簡幸蠻不講理,和淩律吵架的樣子了,沒想到讓她失望了。

簡幸的臉皮也真夠厚的,她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人連生日這麽重要的日子都沒有告訴自己,肯定要鬧一番的,她竟然沒有一點作為。

為了挽留住蘭斯,她也不敢胡鬧吧,只能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咽!

她就不相信,自己插足不進去。

是簡幸搶了她的東西,她要搶回來!

一桌四人。

桌子上全都是美味佳肴,都是安娜親手做的,很難想象她一個千金小姐,竟然會做這麽多好吃的。

安娜等淩律吃了一口後,緊張的問道:“怎麽樣?好吃嗎?”

“好吃。”

“和以前的口味一樣嗎?我的手有些生了,我怕……不好吃。”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還和以前一樣,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倒是有福氣了。”他淡淡的說道,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心情。寡淡的就像是一碗水。

安娜有些不甘心,繼續笑嘻嘻的說道:“那不知道我的手藝和簡幸的手藝哪個好,你更喜歡吃哪個?”

“簡幸從不做飯的,我也舍不得讓她做,要是煮飯阿姨不在,我倒是有可能親自上陣,給她做吃的。”

他抓住了簡幸的手,頗為無奈的說道。

安娜聞言,面色蒼白,身子都微微僵硬。

“你……你做飯?你不是不會的嗎?”

“簡單的,倒還是會一點的,只要她不嫌棄就好了。”

安娜聽到這話,心狠狠地顫抖着。小手緊緊握成拳頭,修的圓潤整齊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疼得有些厲害。

她沒有繼續說話,低頭沉默的吃着東西,只是如同嚼蠟。

黑狼在一旁看着,心都要碎了,但是卻沒有上前安慰的資格。

一頓飯結束還有個大蛋糕,但是淩律卻無情的拒絕了。

“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生日對我來說也只是個形式而已,不必在意。你們喜歡的話,自己吃吧。簡幸倒是喜歡吃甜食的,少吃一點,甜的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仔細叮囑簡幸。

黑狼實在忍無可忍,直接上前一步,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安東尼少爺有事情吩咐我,方便嗎?”

191、發生了争執

191、發生了争執

淩律點頭,兩人移步到室外花園。

黑狼先一步開腔:“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知不知道這樣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你不是答應過我……”

“我答應過你什麽?除了隐瞞我和簡幸的夫妻關系,我可什麽都沒有應允。”淩律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冷聲說道,态度微微生硬,不給他半點緩和。

他和黑狼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他傷害簡幸那麽多次,他沒有翻臉不認人已經很不錯了。

黑狼被這話堵得一愣,面色通紅,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要太過分!你就算沒有承認你們的關系,但你們表現得那麽明顯,安娜看了怎麽可能不難過?你這樣做實在是太殘忍了,你怎麽能讓一個那麽愛你的女孩,心痛難忍?”

“是你無法忍受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安娜說了什麽,你是什麽為人我最清楚不過。你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她接受不接受,這已經是事實。與其在我身上耗着,不如勸阻她不要找我。”

“你……”黑狼氣急,憤怒的說道:“你明知道她只愛你。”

“我已經結婚了,別的女人對我來說沒有半點關系。”他聲音清冷的響起,裏面帶着铿锵的力度,讓人不容置喙。

“淩律,你就不能回應她一點嗎?哪怕一個微笑,一句軟話,都能讓她開心很久。欺騙,善意的謊言難道不可以嗎?你偏要對她那麽殘忍嗎?”黑狼忍無可忍的說道。

“對不起,我做不到,這樣也會傷害簡幸。”

“……”

黑狼聽到這話選擇沉默,他根本就是鐵了心,不可能回應安娜一星半點。

他很想殺了淩律,但是一想到他死了,安娜會難過,他便猶豫了。

他還能怎麽辦?

他捏緊拳頭,冷聲道:“看得出你真的很愛簡幸,但是任何事情一旦過頭了,那就是傷害!你的身份地位決定你被很多人盯着,要是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護她周全!”

他冷聲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淩律聽到這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無法否認黑狼說的是事實。

他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在帝都,都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

他只能不斷前進,不能後退。

他要保護好簡幸,天地塌陷,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而此刻,廚房安娜正在收拾碗筷。

家裏有煮飯阿姨想要幫她收拾,但是她卻不讓。

簡幸只好進去看看她有沒有需要幫忙。

安娜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洗菜池邊,手裏抓着一個盤子久久不動。

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要不……我來吧,你去休息一下,你畢竟是客人。”

“蘭斯……到底喜歡你什麽?你又喜歡他什麽?”

她的聲音沙啞的響起,像是低聲抽泣一般。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好像順其自然……”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順其自然?你這是在嘲諷我嗎?我和他認識了三年之久,都無法順其自然。可是你和他才認識短短幾個月,就能順其自然了嗎?簡幸,你是在說我比不上你嗎?”

她轉過身,紅着眼睛,小臉都蒼白一片。

簡幸聽到這話連連搖頭。

安娜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力氣很大,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疼得讓她蹙眉。

簡幸想要抽回來,但是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那指甲仿佛有倒刺一般,紮入皮肉,讓她動彈不得。

“我求求你,能不能把蘭斯還給我?我離開他根本無法生活。”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同樣愛她。”

“你算什麽愛?你和他才認識多久,我和他認識了多久!我為他死過一次,你知道嗎?”她撕扯開上衣,胸口竟然有一顆醜陋的傷疤,那是當年子彈穿過留下的。

簡幸看到那個傷疤覺得有些刺目,一定很疼吧……女孩子都很愛惜自己的皮膚,突然出現這麽醜陋的傷口,心裏肯定不好受。

但是……她不能放棄啊,成全別人那她怎麽辦啊?

“對不起……”

她憋了許久,才擠出這三個字,別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把他讓給我……我是那麽的愛他,為他可以背叛我的哥哥!我是凱德家的千金小姐,我有美貌身材家世,我哪一點比不上你……”

“……”簡幸還是選擇沉默。

最後安娜面色微微發狠,将那些盤子全都摔在了地上,就像是發瘋了一樣。

她想要勸她,但是卻被安娜一把推開。

“我受夠了,你不配和他在一起,你怎麽能配?”

簡幸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了牆上,她的額頭磕的有些刺痛。

她有些暈眩,差點沒有站穩。

廚房的動靜越來越大,引得兩個男人前來。

沒想到安娜竟然一個不支摔倒在地,小手磕在了碎片上,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再加上她的領口撕扯開,顯得更加狼狽。

黑狼箭步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急忙将她攬在懷中,激動地追問:“你怎麽了?怎麽好端端的摔倒了?”

“你不要怪簡幸,她不是有意的。我只不過提到了以前我和蘭斯的事情,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簡幸聽到這話目瞪口呆,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她根本碰都沒碰。

“不是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狼厲聲打斷。

“夠了!我沒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狹隘,竟然這樣對她。要是安娜的手有什麽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直接将安娜打橫抱起,出廚房的時候正好迎面碰到了淩律。

她的領口還是敞開的,露出那鮮明的傷疤,似乎在提醒淩律曾經的事實。

她為他死過一次,他欠她一條命。

安娜對上淩律銳利的眸光微微閃躲,埋首在黑狼的懷中。

“淩律,你最好保證安娜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就抱着安娜離開了。

她掌心的血還流了,滴了客廳一路,有些觸目驚心。

簡幸泛着淚光看着淩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動容,捉摸不清內心。

她不知道他信不信自己。

“不是……不是我做的……”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心髒都在顫抖,要是淩律不相信自己怎麽辦啊……

192、安娜的計劃

192、安娜的計劃

簡幸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一雙雲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看着他走近,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大手擡起輕輕地覆蓋在她的額角,聲音柔和的響起:“疼嗎?”

“不是很疼……剛才的事聽我解釋……”

“不是你做的,何必解釋?”他抓住她的手,走出了廚房:“地上的東西等會有人來收拾。”

“你看到了?”她有些驚訝。

“沒有,我只相信你。”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簡幸聽了這話,心裏有些溫暖,抿了抿唇瓣最終沒有多說什麽。

他憐惜的給她上藥,溫熱的指腹慢慢的揉開了淤血,讓她緩和了不少。

兩個人都是靜默不語,但是卻沒有任何尴尬,氣氛很暖。

而此刻,黑狼已經将安娜送到了醫院,傷口很深,差點就傷到了重要的經脈,很可能造成殘疾。雖然得到了及時的醫治,但是以後握筆都不能太長時間。

要知道安娜這雙手是能彈得出一手好琴,寫的了一手好字的,而如今卻全都沒有了。

安娜蒼白着小臉,緊緊的蜷縮在病床上,眼淚豆大的落下,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沒有像小孩子一樣苦惱,一句話也沒有,讓黑狼看着心裏不是滋味。

他捏緊拳頭,憤怒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他不能這麽對你!”

“不用了。”

她輕聲開口,聲音細細小小的,竟然帶着悲痛的絕望。

“我已經死心了。”

這幾個字艱難的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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