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0)

巴結霍恺,容忍他吻我摸我,你知道我是多麽的惡心嗎?”

“這就是你當初背叛我的理由嗎?”

“我沒有背叛你,是你自己不争氣,死要面子非要自己闖天下。有現成的東西你不要,你是不是傻?”

“這也是你後來想要殺我滅口的原因?”他冷笑。

舒雅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有些心虛,但随即态度就強硬起來。

她惡狠狠地看向淩律,聲音有些尖銳:“我也不想這樣的,是霍恺逼我的,他讓我拿出點态度,我那天又喝了酒,稀裏糊塗就讓人去做了……酒醒過後我也很後悔很害怕,但是那個時候你已經失蹤了,沒想到你完好無缺的去了國外。”

“你……你沒事,那我就不算做錯了。”

到了此時此刻,她還是執迷不悟,堅持自己是對的。

淩律聞言嗤笑,當初自己是有多傻,竟然對這樣的女人心動。

“那現在呢?又為什麽這樣對我?”他淡淡的問道,眉眼清冷無情。

舒雅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但是卻被他嫌棄的躲開。

他深深蹙眉,仿佛她觸摸上,就會有細菌一般。這極大地傷害了她的自尊,也讓她态度強硬起來。

她開始瘋狂起來,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你問我為什麽?還不都是你害的,我被霍恺威脅,折磨成這樣,一切都是你害的!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稀罕你。你毀了我,我也不能讓你好好過!”

“是嗎?你打算讓我怎麽不好過?”

舒雅聞言勾起陰毒的笑,然後拉着他一起躺在地上,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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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藥效不過十多分鐘而已,很快就好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話剛說完,就開始尖叫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小叔叔非禮我……”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外立刻就有了動作,有人推門沖入。

最先進來的是紅着眼的霍恺,一臉憤怒的樣子,直接将淩律扯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舒雅身上,遮擋了那羞色。

“你怎麽樣?”

“我……我不活了,小叔叔他……他想要對我做那個……”

說到最後舒雅已經泣不成聲。

霍恺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給淩律一拳頭。

淩律身上藥效發作,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嘴角迅速紅腫起來,甚至口腔裏都嘗出了血腥的氣息。

這一拳頭可真夠狠的。

不過,這一拳也讓他渾身有力了許多,看來藥效漸漸失效了,他的手腳也充滿了力量。

霍恺像是受傷的猛獸一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吼:“你簡直不是人,竟然連侄媳婦都不放過!”

說完,他就要再補上一拳,但是卻被淩律擋住。

他冷道:“滾開!”

說完,用力一揮就将霍恺扔出去了。

他常年健身,手腳功夫一向不錯,可不像霍恺是個标準的花花工作,成天無所事事。

霍恺一個不支,踉跄的後退了好幾步。

而就在這時,霍霆夫婦和簡幸也趕到了,看到了一屋子混亂的場面,微微瞠目。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趙岚怡最先雙手叉腰,破口大罵:“淩律,你還是人嗎?晚輩都不放過,你喪心病狂……”

“岚怡,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先冷靜下來!舒雅,公公問你,這到底怎麽回事?”

“公公,霍恺想要看書,讓我過來拿,沒想到小叔叔一個人在這。我就和小叔叔随便聊了兩句,沒想到他喝了一點酒,再加上對我舊情未了,直接将我撲在地上,拖了我的衣服……”

“我……我反抗不了,讓他占了便宜,我實在是沒臉活下去了,還請爸媽為我做主啊!”

霍霆聽到這話,面色陰郁,看向淩律道:“這是真的嗎?”

淩律環顧四周,最後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簡幸身上。

他問道:“你信我嗎?”

簡幸現在才回過神來,她不相信淩律會做出這事,要是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她也不配做淩律的妻子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朝着他走去,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大哥大嫂,也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我故意脫光,勾引他嗎?霍恺你是看見的,一進門可是他壓在我身上!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可怎麽活?”

“這事肯定是要傳出去的,到時候是否要給你準備喪禮?”他冷道。

“你……爸媽,霍恺,你們要為我做主啊!”舒雅見他軟硬不吃,神色坦然,仿佛一切運籌帷幄一般,頓時讓她捏不準主意,只能求助一般的看向霍霆。

霍霆冷了臉,拿出當家家主的風範,冷道:“淩律,你雖然是我三弟,但是做錯事就要承認。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不介意鬧到爸那邊去,要一個說法?”

“大哥,你出門泡個茶,倒是泡了很久。”他淡笑着說道。

霍霆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複坦然:“我接了個重要電話耽擱了,要不是因為我怎麽會給你行兇的時間!都怪我不好,讓兒媳婦受委屈了!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那就去老宅讨說法吧!”

“我是不會承認的!”

“那就去老宅!”霍霆态度強硬的說道,當下讓傭人開車。

203、反将一軍

203、反将一軍

簡幸和淩律坐在一輛車裏,她滿含擔憂的看着他:“你沒事吧?嘴巴疼不疼?”

她想要觸碰一下他的傷口,但是卻又怕弄疼他。

小手在他的嘴邊停下,不敢上前。

淩律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臉上,淺淺一笑:“你就那麽相信我?”

“這當然,如果你真的對她有想法的話,早就可以動手,何必在他家裏等人抓包?我也是有智商好不好?”

“原來知道這是個陰謀,而不是單純相信我啊?”他淡淡的說道,雲卷雲舒的模樣,仿佛這這件事和他沒關系一樣,竟然還有心思調侃。

簡幸無奈的瞪了一眼:“我相信你,也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你怎麽會和她在一起?”

“霍家的産業一分為二,一半給了二哥,霍霆自然心裏不平衡。他怕我和二哥聯手,到時候他無法反抗,所以選擇先下手為強。剛好,我和舒雅之前有點關系,拿着個作為契機是最好的。”

淩律有條理的分析,冷靜沉着。

“舒雅也真夠能犧牲的。”

“以前還會對她心慈手軟,以後不會了,因為有的人不值得。”他冷冷的說道。

最後車子停在了霍家老宅。

霍霆拖家攜口,來勢洶洶。

他讓傭人将老人家請出來,一見到霍鎮修,舒雅立刻上前撲通一聲跪下。

“爺爺,你要為孫媳婦做主啊!”

老爺子蹙了蹙花白的眉毛,疑惑的看向衆人,問道:“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全都來了?”

趙岚怡開腔:“爸,這委屈我們家可不能白白受了。今天三弟和弟妹來家裏吃飯,我們熱情招待,沒想到三弟竟然對我的兒媳婦存了別樣的心思,竟然在書房想要侵犯她!爸,這件事你必須給個說法,否則今天沒完!”

霍鎮修聽到這話,面色有些難看,看了眼淩律,想要看他怎麽說。

“這是真的嗎?”

“我無話可說。”他淡淡的說道。

“爸,你看,他承認了!這件事到底怎麽處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家舒雅怎麽做人?霍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竟然出了這樣的醜聞!爸,這到底是野種啊,不是我們霍家的人!”

“閉嘴!”

“爸,都到這個時候你還要偏袒他嗎?這樣實在有失公允!爸,您是長輩,是最公正的人,我們來這就是為了讨一個公道的!總不能讓我們家舒雅白白受委屈吧!”

“爺爺,我也沒臉活下去了,爺爺……你一定要主持公道。”

舒雅嘤嘤哭泣起來,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霍恺也在前面幫腔,三張嘴一直在說個不停,非要老爺子給個說法。

老爺子騎虎難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偏偏淩律還變相的承認了。

無話可說的意思不就是默認了嗎?

就在這時,沒想到淩律手機響了,他旁若無人的接聽,然後嗯了一下,就挂斷電話。

“父親,既然大哥大嫂要說法,那我就給他們說法吧。言睿已經來了,帶來了他們的熟人。”

“淩律?現在百口莫辯,你就要叫人過來了嗎?我倒想看看你還能找出什麽的借口,來為自己洗脫罪名!”

趙岚怡恨恨的說道。

而此刻言睿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正低垂着腦袋,一張臉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言睿走到淩律面前:“先生,人帶來了。”

霍霆一家人看到那個人的樣子,頓時變得惶恐起來,尤其是舒雅,面色都蒼白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恺。

“你還不老實交代,躲在別墅外面鬼鬼祟祟是做什麽?”

“我……我是一個記者,收了舒雅小姐的錢,專門守在窗外拍……拍她和淩先生的暧昧相片,到時候再曝光。舒雅小姐還答應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出國。”

“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找過你,你一定是淩律找來的托!”舒雅厲聲說道,有些失态。

那個記者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手機裏還有舒雅小姐找我的信息呢!交代了時間地點,還有轉賬記錄,不信你們看!”

他拿出手機,言睿遞給了老爺子,那上面清清楚楚的證明就是舒雅找的他。

其實小記者內心也很苦逼,剛出道接的第一個單子,沒想到就這麽黃了。

躲在外面的大樹下,不知道從哪就冒出個彪形大漢,搶了他的攝像機不說,還将他暴打一頓。

然後,他就被帶到了這裏。

舒雅看到那些證據,頓時面如死灰,僵硬在那。

霍恺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舒雅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人打在了地上,嘴角都沁出了血絲。

舒雅震驚的看着霍恺,不敢相信。

他面色猙獰,憤恨的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竟然故意陷害小叔叔,來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系,你這個賤女人,我要和你離婚,就你這樣怎麽配進我們霍家?”

“霍恺,明明是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就被霍恺在一起推倒在地。

“你還要在這裏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丢人現眼,跟我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霍恺直接将舒雅帶走了,客廳随即沉寂起來。

霍霆夫妻面面相觑,已經沒有先前的底氣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淩律竟然還有後手。

淩律最先開腔:“大哥大嫂對于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嗎?算是給你們一個交代了吧?”

趙岚怡聞言,氣的說不出話來,在老爺子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

霍霆吃癟,陰沉沉的說道:“沒想到是舒雅那丫頭不懂事,既然是家醜就不能外揚,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爸,今天打擾了,我們先回去了。”

一家四口來勢洶洶,最後卻不得不铩羽而歸。

而簡幸到現在都是蒙圈的。

事情突然峰回路轉,讓她有些接受不來。

“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了父親,是我的不對,我讓人送您回房休息。”

“你沒有追究你大哥的錯,已經很好了。随他們去吧,他們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老人家唏噓的說道,轉身離去。

簡幸拉着他的手,看了看言睿,又看了看他:“這到底怎麽回事?”

204、簡幸,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204、簡幸,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當大哥主動留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勁,讓言睿過來接應。沒想到言睿在外面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記者,便知道了他們的陰謀。”

“所以你故意不說,一直拖到現在,就為了将事情鬧大?”

“簡幸,我從不是什麽完全的好人,人若犯我,我必然不客氣。我對霍霆一直忍耐,但不代表處處讓着他,這次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你會覺得我可怕嗎?”

他雙眸緊緊鎖定在她的身上,眸色深邃,裏面藏着複雜晦澀的光芒。

他握着她的手都在悄悄用力,掌心都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她無奈的看了一眼:“不會,我知道你不會主動害人,你只是在保護自己。我只是不夠強,如果我足夠強大,傷害我的人也要付出代價。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還是知道的,我可不傻。”

“那就好。”

他暗暗松了一口氣,緊了緊她的小手,拉倒懷中。

言睿看着他們小兩口恩愛的模樣,幹咳了兩聲:“那個……我在這也不合适,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秀恩愛!”

說完,忙不疊的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就在老宅住下,言睿也經常來串親戚。霍剛夫婦也趕了回來,霍航從醫院回來後,基本上白天去公司實習,晚上就在書房求教淩律。

淩律也很認真的當起了老師,給他分析經典商業案例。

霍航這次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變得更加沉穩內斂,霍剛時常埋怨,這個兒子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了,掌管公司的能力比他還高。

在公司裏,基本上都沒有霍剛說話的地方,他對生意還是一竅不通,不管老爺子如何訓練,都看不懂最基本的合約。

所以到最後,他都已經放棄治療了。

而沒過幾天霍霆那邊就傳來消息,霍恺和舒雅已經離婚了,以後兩家再也沒有合作,舒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舒雅被趕出霍家的時候,一個人開車離去,最終還是忍不住給淩律打了電話。

她原本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淩律竟然接聽了。

舒雅稍稍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哽咽的開腔:“現在我變成這樣,你是不是開心了?我終于得到報應,如你所願……”

“我從未想過你不好,如果你稍作收斂,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容忍你很多次,是你執迷不悟。”

他淡薄如水的聲音緩緩萦繞耳畔,帶着一如既往的冷漠,拒人千裏的感覺。

他現在所有的熱情都給了簡幸,對旁人可曾正眼看過?

他永遠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麽煎熬。

“是啊,我執迷不悟……我好恨,我和你青梅竹馬那麽多年,我以為我會和你走入婚姻殿堂。可是……你卻放棄了繼承權,放棄了美好的未來。我不怕和你過苦日子,只是我家裏不準許。我放棄你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阿律,有時候我在想到底是我葬送了這段愛情,還是你……放棄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苦澀哽咽的說道,淚水泛濫,哭得不像樣子。

淩律聞言微微沉默,想要阻止她這親昵的稱謂,但是最終沒有多說什麽。

良久,他開腔:“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放棄繼承權?”

“為什麽?我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麽?”她歇斯底裏的問出來,如果當初他沒有那樣做,他們現在應該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因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以後霍霆肯定不會放過我。我不想因此牽連你和舒家,唯有真正屬于我的東西,才是安全的。我當初總想給你最好的,所以我願意去奮鬥,我也相信我自己能夠成功。是你,從不信我。”

淩律給出了解釋,這話他從未對舒雅說過,既然這段感情已經結束,就沒有提起的必要。

但今天既然提到了,索性說開,也算為兩人畫上完美的句號,從此再無瓜葛。

舒雅聽到這番話,微微一怔,任由眼淚無聲的落下。

原來……是自己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給自己最好的未來。

她反應過來,頓時泣不成聲,半天說不出話來。

淩律淡淡的說道:“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祝你以後能夠順利,再見。”

“阿律……我還有個問題,你……你能不能告訴我?”

“說吧。”

“你為什麽從來不碰我?難道你就對我沒有那種想法嗎?是我不夠有魅力,還是怎樣?”

“我需要時間去壯大自己,在這之前我不想害了你。不碰你是為你好,沒有別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是我……是我親手毀了這段愛情!我好像對你說一句對不起,當初是我太糊塗了,我不該找人撞你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在電話那端哭成了孩子,淩律緊握着手機,心裏微微苦澀。

他還記得,被背叛的滋味是多麽的痛徹心扉,尤其是自己最愛的人。

只是,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不必提了。簡幸叫我了,再見。”

男人挂斷了電話,那邊的舒雅久久無法回神,最後抱着方向盤放聲哭了起來。

是她太傻了,錯過了最好的男人,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她好後悔啊!

“淩律……阿律……”

她一遍遍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只是這個人再也不屬于她了。

三年前就不屬于了。

淩律深呼吸一口氣,走到了廚房看到了簡幸那張笑盈盈的小臉。

她拿着熱乎乎的曲奇餅幹送到了他的嘴裏,眨巴着雲眸,激動地問道:“好不好吃?我特地向二嫂學的呢!”

“好吃,怎麽想起做餅幹?”

“因為想以後給我們的寶寶做零食啊,各種各樣的,讓她帶到班級,分給其他的小夥伴!想想都好有成就感!”

她開玩笑的說道,柔軟的小臉沐浴在晨光裏,整顆心都快要融化了。

淩律将她拉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柔聲說道:“那她可沒我有福氣,我從現在就霸占最好的了……”

“好啦,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她忍不住白了眼,沒想到男人俯身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濕軟的說了一句。

“簡幸,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205、席漸生病了

205、席漸生病了

簡幸聽到這柔情的話,臉上揚起甜蜜的笑容,點點頭:“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你愛我,我也很愛很愛你。”

“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這雙手我是要牽走一輩子的。”

“好啊!那你可要抓好了,別把我弄丢了。”

她開玩笑的說道。

淩律看着她柔軟的小臉,心髒都快要融化了,嘴角揚起最寵溺的笑,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

簡幸在老宅住了幾天,沒想到一天午後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一下接聽,是一個外國人,說着一口別扭的中文,但是她大致能聽明白他在說什麽。

“你好,你是簡幸小姐嗎?”

“恩,我是,你是……”

她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焦急地說道:“我是席漸的私人醫生,現在他發燒了,需要人照顧,我……一個人照應不來,我想請你幫忙。”

“他生病了?周圍沒人嗎?”

“席漸有陌生人障礙症,不喜歡和陌生人親密接觸,就算是意識不清,他的身體也會本能的抗拒陌生人。我的助理沒有跟過來,所以現在人手欠缺,我……只能拜托你了。”

“他現在高燒不斷,病情很嚴重,我希望你能盡快來一趟。”

約翰急切的聲音響徹耳畔,讓她心髒一懸。

席漸是她的朋友,她一定要幫忙的。

她問了地址,連忙打車過去,二十分鐘後停在了國際酒店門口。

她上了樓,找到了房間,一推門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消毒水氣息。

房間窗戶打開,空氣通常,而床上席漸虛弱的躺在那兒,手上吊着藥水瓶,正大汗淋漓。臉上浮現出異于常人的潮紅色,不用觸摸都知道那溫度肯定是滾燙的。

約翰醫生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就算身邊有從醫院請來的護士,但也只能幫他整理一下藥品,根本無法近席漸的身。

只要一靠近,他本能的抗拒,就會掙紮不斷。

這針管好不容易紮進去的,可千萬別掙脫掉了。

“我需要人幫他換毛巾,隔十分鐘就換一條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緩解一下體溫。”約翰匆忙吩咐,一點都沒和她客氣。

簡幸連連點頭,立刻去衛生間準備了。

其實她有點不自信,怕自己弄砸了,但是她靠近觸碰的時候,席漸沒有任何反抗,讓她松了一口氣。

她按照約翰醫生的吩咐,又是給他量體溫,又是給他擦汗,一點都不敢松懈。

最後藥品有些不夠了,約翰醫生要去醫院一趟,讓簡幸時刻注意他的體溫,要是上升了,立刻給他打電話。

她點點頭,就在窗前照顧着。

席漸給她的感覺一向都很嚴肅,穿着正裝,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就像是電視裏的律政精英一模一樣,甚至更為帥氣。

他代表的事公平公正的法律,光想想這個職業,都能讓人肅然起敬。

而且他還是青年才俊,年紀和淩律差不多,事業有成,這應該是女孩子最向往的結婚對象吧。

但是一想到他的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就覺得他一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走到現在這一步,一定充滿了辛苦。

他私底下的形象倒是挺溫和的,帶着她去吃吃喝喝,看看風景,就像是無微不至的大哥哥一樣,盡可能的讓着她。

她想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也不過如此了。

而現在,他如此虛弱的躺在這兒,也不能和她說話了,她的心裏挺難受的。

她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他快點好起來,也不知道他怎麽生病的,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她正在思索的時候,沒想到床上的席漸動了,牽扯到手上的針管,竟然直接掙脫了,點大的小孔裏面鮮血一滴滴飽滿的沁了出來,看着怪吓人的。

她連忙用酒精棉擦拭,将傷口堵住。

她抓着他的手,他的掌心都是滾燙的,整個人就像是火爐一般。

她剛剛抓住,沒想到席漸一個反手竟然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仿佛擔心她離開一般,用了很大的力氣。

他眉心狠狠地蹙起,圓潤的汗珠在額頭集聚,那蒼白的唇瓣開啓,模模糊糊的說這話。

“等我……”

“等我變得強大,我會回來的……”

“一定要等我……”

簡幸聽到這話心微微一顫,不知道為什麽這話好熟悉,好像有人對她說過。

但是記憶模糊,她甚至都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又或者是她做了一場夢。

她狐疑的看着席漸,他……是不是心裏在等一個人,太過想念,以至于現在昏迷了,還堅持讓那個人等她。

一定是個很漂亮優秀的女孩子吧,不然怎麽會得到席漸的青睐?

她的手都快要被他捏麻了,她想要抽開,但是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不要走……”

“我不走,我就在這……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疼……真的很疼的……”

她期期艾艾的說道,沒想到病重的席漸仿佛聽明白了,竟然松開了力道,但還是緊緊抓着。

她認命的坐在床邊,安撫他有些暴躁的情緒。

她不過随便說了什麽,席漸竟然真的安靜下來。

她說要換毛巾的時候,席漸也松開了她的手,等她回來他就繼續抓着。

要不是他一直緊蹙着眉,仿佛頭疼難忍的模樣,她都懷疑他是清醒的。

約翰匆匆趕了回來,滿頭大汗。原以為她一個人降不住席漸,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兩人相處和諧的畫面。

席漸乖巧的像是個孩子,眉心的褶皺都舒展了很多。

約翰給他打了針,看了一下溫度計,已經不再高燒了。

他松了一口氣,感激不盡的看向簡幸:“真的是太謝謝你,他在帝都沒有別的熟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了。匆忙把你叫過來,真的很抱歉。”

“沒事的,我也很樂意幫忙,他也是我的朋友嘛。只是……他怎麽病的這麽重,是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他已經高強度工作好幾天了,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才導致……”約翰唏噓不已的說道。

206、他的情傷

206、他的情傷

“把自己逼得太緊?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對一個人做了承諾,要把自己變強,然後去守護他。而他現在還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所以他要繼續努力。”

“是他心愛的女孩子嘛?否則一個男人是不會這樣努力奮鬥的啊。”

“你也猜得到是心愛的女孩子,偏偏……他自己不承認啊。”

約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外人都能一眼明白的,但是他卻怎麽也看清不了自己的內心。

嘴上說着可以放下,但是心裏卻瘋狂的思戀。

每晚睡不着,找他催眠,約翰看到的都是他思念簡幸的心意。他催眠無用,只能去工作,用充實的工作量來麻痹自己。

“那……他是為情所傷?”

“算是吧,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你就勸勸他。我想沒有誰比你更合适了,你說的話他肯定聽得進去。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已經嫁人了,那個女孩根本不知道他為她付出了多少,那個女孩現在過得很幸福,他不知道該不該打擾,所以……才抑郁成結。”

“那他的婚約……又是怎麽回事?”

“他悔婚了,為了那個女孩。”

“那女孩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是啊,可是他無法容忍自己背叛了自己。哎,我是說不動了,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我想你可以的。”

約翰語重心長的說道,那一雙眼睛在她身上寄放了太多的期盼。

簡幸頓時感覺亞歷山大,一不小心就知道席漸這麽多小秘密。

她也沒想到這麽優秀的席漸,也會有這麽複雜的感情問題。

心裏裝了那麽多事,一定很累吧,難怪會生病。

她心疼了一下,希望他快點醒過來。

席漸足足睡了一下午,等傍晚時分才虛弱的睜開眼,約翰醫生高興壞了,連忙給他測量體溫。

席漸也沒想到自己一睜開眼就看到簡幸,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愣了一瞬。

簡幸也是楞了一下,因為……席漸的眼睛竟然是墨藍色的眼睛,平常看的可是黑色的啊。

“你的眼睛……”她驚訝的說道。

席漸意識到這不是做夢,而是真實存在的,簡幸真的在這。

他狠狠蹙眉,偏過頭,想要躲開她的視線。

沒想到耳邊傳來她笑盈盈的聲音:“這樣看着才像混血的,以前就只覺得你五官像,但是現在覺得你更像了。原來你眼睛這麽好看啊,帶了一點點墨色,好好看啊!”

席漸眸色深邃了一下,最終咬咬牙,只能面對。

“你怎麽來了?”

“約翰醫生缺人手,所以我就來了,你可把我吓死了。平常人高馬大的,一下子脆弱成這樣,我都要笑話你了!”

她半開玩笑的說道,空氣中的氛圍都輕松了很多。

席漸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微微眯眸不善的看向約翰,約翰沉默不言,乖乖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簡幸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腦袋還疼不疼?”

“好多了。”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沒想到竟然是甜的。

“我在裏面放了一顆冰糖,生病的時候最好了,我以前生病的時候,嘴裏沒味,就想吃零食,但是家裏又不讓買,我就是這樣解饞的。而且喝了也會心情好,感覺整個人都有力量了!”

“我倒忘了,你還有這習慣……”

他抿唇一笑,仿佛想到了什麽。

他這話讓簡幸微微一愣:“你說什麽?”

席漸意識到自己多話了,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說什麽。

他只是想到三年前,他去醫院照顧她,她就央求他買一袋冰糖,在熱水碗裏放一個顆,然後甜絲絲的。

他以前不明白,現在終于明白了。

“很好喝,都感覺自己全好了。”

“又不是靈丹妙藥,哪有那麽神奇?我聽約翰說,你最近勞累過度才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是……是因為一個女孩……”她仔細的觀察着席漸的面色,見他面色一寒,立刻緊張的說道:“我不是故意打聽你的私事,我只是……想要勸你好好照顧自己,你要是嫌棄我多話,那我就不說了。”

席漸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戳中他自尊一般,那模樣真的很柔軟。

她在照顧他的心情。

他舒展了眉頭,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麽不可說的,約翰都告訴你什麽了?”

“他說那個女孩已經結婚了,根本不知道你為她付出了什麽,你這樣做值得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給她最好的,我有什麽就給她什麽。我得到的東西,也希望她能站在我身邊,分享我的喜悅。”

“可是……她結婚了呀,她幸福嗎?她喜歡你嗎?”

“她……應該挺幸福,她對我……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灼灼的看着她的臉,有些苦澀的說道。

簡幸聽到這話都覺得有些心酸了,席漸的心裏一定很苦很苦吧,對一個外人說這些話都苦澀成這樣,要是面對那個女孩,該多難過?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是勸他放手,還是希望他繼續執着?

她兩難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他溫和的詢問:“你覺得呢?覺得我應該怎麽做?”

“你要聽我的意見嗎?”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認為我應該怎麽做,是繼續堅持還是要放棄。”

“放棄吧……你這樣太辛苦了。既然她不喜歡你,現在還過得很幸福,我想你出現的話她也會很為難的。你做了那麽多她又不知道,她幸福的樣子,你看了也會難過。還不如徹底放手,尋找下一個值得付出的女孩呢?”

她認認真真的說道。

席漸聞言,心裏苦澀一片。

他算是變相的得到答案了嗎?

“可是,我想對那個女孩說一句話。”

“什麽話?”

“我喜歡你,我也愛你。”

席漸看着她,目光灼熱,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铿锵,帶着擲地有聲的力道,讓她渾身一顫。

簡幸明知道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代入了。一瞬間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自己化身成為女主角一般。

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207、我管定你了

207、我管定你了

就在她微微不自然的時候,席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說道:“這就是我想對她說的話,只可惜……她應該聽不到了吧。”

簡幸聞言松了一口氣,擔憂的看一眼:“你不要想太多,事情會變好的,你那麽優秀一定能找到心愛的女孩的。”

“恩,我會的。”

“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淩律會擔心我的。我明天再來看你吧,會給你帶好吃的。”她笑嘻嘻的說道。

席漸聽到這話,真心覺得簡幸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好像零食能解決任何事情。心情不好,吃上甜食,煩惱就能不複存在一般。

不過這樣也好,很單純美好,不會有那麽多別樣的心思。

他點點頭,叮囑她路上小心。

約翰見簡幸離去才回到房間。

“你還好吧?”

“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

席漸冷冷的問道,和先前對簡幸溫柔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是兩個人一般。

約翰沒有任何慌亂,因為清楚他會興師問罪。

“你嘴裏說着放下了,但是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忘不掉,我想讓你死心。”

“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是無法放下呢?你讓她看到了我的眼睛,我就不能做她的哥哥了!你說,我在她的身邊應該用什麽樣的身份?”

席漸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像是從寒冰裏撈出來的一般。

約翰聞言,心髒都顫抖起來。

“你……要幹什麽?”

“我喜歡簡幸,也許一開始只是當做妹妹,但是現在我明确地知道我愛她。我不會準許她和別人在一起的!”

“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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