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23)
的男人視我為無物,我看到我心愛的男人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抛棄,我看到他此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而想要動手殺了我,這樣的男人我還堅持什麽?”
“你其實心裏也明白,你得不到她,就好像我得不到你一樣。我愛你你愛她,而她心裏卻裝着別的男人,你和我不是一樣可悲可笑嗎?她要走,難道你感受不到嗎?你們朝夕相處,日日在一起,她想要離開了,不想拖累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賽琳娜的話,就像是一根根細針,那麽無情的紮在了他的心口,疼得無以複加。
他在心裏也反問了自己,難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嗎?
268、消失不見
268、消失不見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顫抖的松開了手,聲音有些苦澀的響起:“我如何不知道?”
“從她眼睛恢複光明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想要離開這裏,要不是因為那個孩子太小了,還需要人照顧,她不可能逗留到現在。我知道她要離開我了,所以我才寸步不離的守着。集團的事情與我何幹,你們的事情與我何幹,我想要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她而已!”
“她就算想走,也會顧念我的情緒,不會那麽果斷。要不是你今天來鬧一場,她怎麽可能這麽快消失?她今天給我做了一頓飯,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但是我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只要她有一絲動搖了,那我就照顧她一輩子,哪怕只是兄妹的關系!”
“可是……這是她選擇的人生,你應該成全她。她在你身邊不會開心,她會想起她死去的孩子!”
賽琳娜忍不住提醒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席漸聞言紅了眼,像是受傷的猛獸,看向她的眼神帶着一絲悲痛的絕望。
“是啊,所以我沒有攔着,我也想放過她放過我自己,可是當我得知她真的走了,我才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潇灑。”
“去他麽的成全,去他麽的放過,只要她在我身邊我什麽都願意,就算是互相折磨也好過見不到她的痛苦!”
席漸發瘋一般的怒吼,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賽琳娜怔怔的看着,沒想到席漸對簡幸感情那麽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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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又怎麽會好過?
最後她痛苦的閉上眼,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好……我成全你,我帶你去找她!”
賽琳娜已經安排了船只,打算将她送到另一個國家,現在人應該送上船了,距離開船時間大約還有二十分鐘。
他們快速趕到,終于趕在了開船的前幾分鐘,但……船上根本就沒有簡幸的身影。
他們等了一會兒,簡幸還是沒有來。
席漸狠狠蹙眉,心裏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的人把小幸到底帶到哪裏去了?”
他冷聲質問。
賽琳娜也蹙着秀眉,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打電話已經派人去查了。”
“你最好保證小幸平安無事,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這話仿佛是在寒冰裏撈出來的一樣,讓人有些絕望。
賽琳娜心裏苦澀一片,自嘲的說道:“我這條命早已給了你不是嗎?”
席漸聞言狠狠鎖眉,沒有任何回應。
時間又過去了十分中,賽琳娜接到了電話。
“什麽?我們的人都被人關起來了?那簡幸呢?”
“到底怎麽了?”席漸焦急的詢問。
賽琳娜挂斷電話,急促的說道:“有人把簡幸帶走了,我的人也全部死掉了,看來對方來者不善,是要害她的!”
席漸一聽這話頓時慌了,立刻派人去查。
但是結果……卻讓人失望無比。
車子在沿海公路遭到襲擊,車子打撈起來,找到了好幾具屍體,身上有着槍傷,明顯是被人謀害的。
但是卻獨獨找不到簡幸的屍體,那麽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帶走了,另一種就是被海水卷走,再也找不到了。
席漸發了瘋一樣的徹查此事,日夜守在海邊打撈,但是都沒有結果。
最後所有證據指向了凱德家族。
席漸突然想到安娜.凱德可是深愛淩律的人,她完全有理由害死簡幸。
席漸一怒之下,用強勢手段将凱德家族一鍋端了,任憑安東尼如何解釋,都沒有用。
最後凱德家裏并沒有找到簡幸,而安娜也表示什麽都不知道,線索仿佛一瞬間就斷了一樣。
這個人仿佛是突然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席漸在凱德家實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就想到了淩律。
也許……簡幸偷偷回去了,雖然這個想法不切實際,但是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日夜兼程的趕到了帝都,直接找上了淩律。
當淩律得知簡幸失蹤的那一刻,瞬間暴怒,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席漸身上,怒吼出聲:“你既然費盡心思的從我手裏把她搶走,為什麽不好好的保護她,竟然讓她發生這種事!”
席漸滿腔怒火也不知道何處訴說,正好遇到了淩律,心頭的怒意瞬間全部點燃。
如果不是他,簡幸又怎麽可能失去光明那麽久,孩子又怎麽會流産?
他不客氣的回擊着,怒道:“你沒有資格教訓我,你給小幸的傷害難道還少嗎?現在她孩子沒有了,傷心欲絕的離開了,這一切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什麽……孩子流産了?”
這話宛如雷霆一擊,讓淩律渾身一顫,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孩子……
簡幸怎麽可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她到底是懷着什麽樣絕望的心情離開的?
她孤立無援,一個人能去哪裏?她哪裏還有別的依靠?
淩律頓時慌了,一向運籌帷幄冷靜如斯的男人,此刻像是丢了性命一般。
簡幸……就是他的命!
兩個男人暫停休戰,開始大海撈針一般的搜索,但是結果一無所獲,可是他們從未放棄過。
情願相信她失蹤了,永遠找不到了,也不願相信她已經死了。
人活着就有希望,總比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好。
這件事很快就在家族內部傳開了,淩律一邊忙于工作,一邊發瘋似得尋找簡幸,每日如此。
大家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們都相信簡幸已經去世了,但是淩律不信。
從此……這話也就成了忌諱。
……
五年後——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娃,正捏着畫筆在畫布上搗鼓着,小臉上都是顏料,紅一塊青一塊的,弄成了一個大花臉。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林睿,你又動我畫具,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小林睿聽到這聲音,吓得小身板一顫,連忙丢下畫筆躲在了畫板後面。
他看向眼前的美麗女孩,那正是他的媽咪,有名的油畫大師,她的作品還挂在博物館的展櫃裏呢!外界人眼裏她是溫柔恬靜的美女畫家,在家裏就是一孕傻三年的暴脾氣媽咪!
而這個女人就是消失五年之久的簡幸。
“媽咪,我們老師說女孩子不能生氣,一生氣就會變成母老虎,會長皺紋不好看的,你的追求者也會變得很少咯!”小家夥牙尖嘴利的說道。
簡幸聽到這話差點氣的七竅生煙,她畫畫磨養出來的好脾氣一遇到這個調皮小鬼,瞬間原地爆炸。
天哪,她怎麽養出了個混世魔王?
簡幸雙手叉腰,怒道:“你出來,我保證不打屎你!”
270、姐妹再次相遇
270、姐妹再次相遇
淩律立刻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消瘦女生踩着小白鞋,正蹲在地上撿起掉落的東西。
他想也沒想立刻上前。
“簡幸!”
那女孩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那一瞬,心頭湧起的潮水全都退散,瞬間變得冰冷。淩律收回了手,說了一句抱歉就四處查看。
言睿從車上下來,攔住他:“先生,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需要你出席,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我剛才好像聽到簡幸的聲音了。”
“先生,這只是你的錯覺而已,簡小姐五年前墜海消失不見,如果還活着……估計也不會回到這個傷心的地方了。”言睿狠狠心,不得不提醒他這個事實。
淩律聽到這話,拳頭用力的捏緊,心髒最柔軟的地方疼得有些難以忍受。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恢複平靜:“回去吧。”
說完,他朝着身後深深的看了眼,人來人往中哪一個才是你?
而這邊簡幸已經帶着睿睿上車,先去了一趟會展中心,看了眼布展情況後,就乘車來到下榻的酒店。
酒店是主辦方提供的,大概有一個月的住宿時間,看來這次展覽會維持很長時間,但願不會出什麽差錯。
她将行李弄好過後,就帶着睿睿去找邵佳寧。
她們也好久沒有見面聚會了。
她們約在了帝都大學附近以前經常去的餐廳,餐廳換了好幾遍裝修了,但老板還是當年的那個,做出來的飯菜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邵佳寧早早就在那兒等候了,看到她們來了,熱情的招呼着。
林睿嘴巴甜得很,一看到邵佳寧就甜甜的說道:“佳寧阿姨,你真的越來越漂亮了呢,怎麽能保養得這麽好呢?肯定能迷死太多男孩子了!”
邵佳寧聽到這話忍不住惡狠狠地看向簡幸:“這小子油嘴滑舌,是不是你教的?”
“天地良心,我可什麽都沒教,他簡直就是無師自通好不好?天天調戲小姑娘,幼兒園老師已經多次向我反映,有時候他還把老師哄的一愣一愣的!不行,我得遏制遏制,這要是發展下去那還不成了小地痞流氓了?那還得了?”
簡幸一臉嚴肅的說道。
睿睿聞言立刻沮喪着小臉:“現在的小孩子可真難做啊,嘴巴不甜那就是不會說話,嘴巴甜了,你們又說我是小流氓。哎呀呀,男人怎麽就那麽難呢?”
簡幸聽到這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小家夥,就你這樣還知道什麽是男人?”
“對啊,男人就是英雄,保護女孩子的英雄,我要保護媽咪和佳寧阿姨,不被壞人欺負!”
邵佳寧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完了,這小嘴也是沒睡了。很多人都說國外的男人多浪漫,多情調,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們出國那麽久的,回國多好啊!睿睿乖,去問問阿姨飯菜好了沒有,我和你媽咪都有些餓了。”
林睿是個小滑頭,立刻明白這兩個女人要說悄悄話,很識趣的離開了。
簡幸先開腔:“安安好點嗎了?我都沒來得及去看望她。”
“安安一切都好,有傅柏易在你就放心吧,只是她挺想你這個幹媽的,常常和我念叨你。”
“等我處理完這兒的事情就回去,聽說你現在是在霍家旗下的公司裏上班,霍航……沒有為難你吧?”她有些擔心的說道。
邵佳寧輕輕搖頭:“他沒辦法原諒我,我也做不到和他在一起,就相互折磨呗,反正也不能折騰死人。倒是你,再次回來還承受得了嗎?林帆沒有跟你一起嗎?”
“我跟林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名存實亡的夫妻而已,要不是因為睿睿我們都離婚了。我們本來打算兩年分居,法院自動叛離的,這樣的結果最不傷人了。只是睿睿想要爸爸,我讓林帆過來陪陪他,他答應了。”
邵佳寧聞言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傷感。
她們兩個一路走來都不容易,現在生活總算安定下來,她也不想打破這份平靜。
“等會帶睿睿去游樂場吧,我們很久沒有在一次聚一聚了。”
“好啊。”
她們吃完飯一直在游樂場玩到了晚上六點多,本來還打算一起吃晚飯的,沒想到邵佳寧的手機一直再響。上司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命令她趕緊回去加班。
簡幸便說道:“還是工作要緊,你先去吧,我和睿睿也要回去了。他瘋了這麽久也要回去休息了。”
她抱着睿睿,他累的已經靠在肩膀上昏昏欲睡了。
邵佳寧點點頭,然後開車回到了公司。
她回到了辦公室,燈都熄滅了,根本沒人加班,讓她回來幹什麽?
就在她準備給主管打電話的時候,沒想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把衣服換上,收拾打扮一下,陪我參加宴會。”
她聞言回眸,微弱燈光下站立一個人,個頭挺拔身姿修長,宛若天神降臨一般。
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裝,有些嚴謹的勾勒他的身線,将他完美身材恰當好處的表現出來。
他的臉上早已褪去以往的稚嫩,在這幾年的歷練下,已經成為一個呼風喚雨的大男人了。
他已經擺脫以前小霸王的稱號,将手底下的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已經是霍家內定的繼承人了。而霍恺不争氣,做生意盲目投資,已經虧損了大量的錢財。
爺爺将所有的家産都留給了霍剛,并在不久後長辭人世。
從那以後霍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沉穩內斂,手段慢慢很辣起來,對霍霆一家嚴厲打擊,根本不留一絲活路。
而如今霍家近乎他一人說話,就連他父親霍剛都不敢随便訓斥了,因為他什麽事都做的滴水不漏。
淩律已經不管霍家內部的事情了,現在兩家算是同盟關系,占據了帝都大半的市場。
邵佳寧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心髒微微抽緊,莫名的疼了一下。
她深呼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總裁,我是設計部的設計師,而不是你的秘書,陪你參加宴會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來。”
“今晚,你是我的女伴。”霍航态度冷硬的說道,不容置喙的語氣。
271、我特麽是瘋了
271、我特麽是瘋了
女伴?
不是秘書不是員工,是女伴?
她一時間拿捏不準霍航的意思,自從她三年前回國後,她就進了設計公司,最後設計公司被霍航收購。
她為了離他遠一點,就選擇跳槽,但是她随後去的每一家公司都被霍航收購了。
最後她被逼無奈的去找霍航談判,沒想到他态度冷硬,給了她兩個選擇。
一個就是在霍氏上班,另一個就是在帝都待不下去了,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家設計公司給她工作。
她自然不能離開帝都的,叔叔一家都在這兒,還有姐姐的墓碑!
最後她咬咬牙,進入了霍氏集團。
這三年內霍航對自己有些刁難,但是并不嚴重,只是私底下而已,沒有讓同事看見,所以她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而現在,他竟然要求她以女伴的身份出席,是什麽意思?
她收斂心神,平靜的說道:“總裁,你不是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嗎?這種事她更适合一點吧?”
“你要是不答應也可以,公司有一個海外設計交流會,全都是海外著名的室內設計師,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就推了這個名額。”
邵佳寧聽到這話頓時氣結,他總是能拿捏住她的死穴,讓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她咬牙:“霍航,你不要太過分!”
霍航聽到這一聲低沉的呵斥,靈魂深處都在微微顫抖,她緊蹙秀眉的樣子,美麗雲眸散發着怒意,一如當年的樣子,倔強的就像是帶刺的玫瑰。
他不喜歡她溫溫順順的樣子,她老是在自己面前演戲,裝出一副平淡無味的樣子,好像是個多麽乖巧的孩子一般。實際上他明白,她還是當初的那個邵佳寧,如同烈焰一般女子。
他喜歡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一只發怒的野貓兒。
他聞言微微眯眸,大步上前,強勢逼近。
她狠狠蹙眉,下意識的後退,但是卻比不過他的速度。
男人快步上前,将她重重的壓在牆上,大手無情的捏住她的手腕,冷聲道:“我就過分了,你又能如何?”
“你是在逼我!”
“逼你?你能離開帝都嗎?能離開我的手掌心嗎?現在傅醫生不在你身邊,你可沒有靠山了。現在的帝都,我有絕對的話語權。這就是你當年看不起的小子,現在已經足夠強大,強大到你需要仰望了!”
霍航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從那菲薄的唇瓣中溢了出來。
邵佳寧聞言心裏一顫,這話陰陽怪氣的,帶着他的憤怒。
她一直都知道霍航對自己是有恨的。
恨她一走就走了兩年。
恨她回來依然絕情。
如今他足夠強大,可以支配她的生活,但是她還是倔強的不服輸,不給他一絲絲機會。
她身邊要是出現個優秀的男人也就算了,她獨自一人,沒有任何選擇,憑什麽不要他?他到底哪裏不好?
“霍航,你不要太過分!一個女人而已,你至于念念不忘嗎?”她氣憤的說道。
霍航聞言嘲諷一笑,淡淡的開腔:“為了你?當然不至于,我現在那樣的受歡迎,只要勾勾手指頭,大把的美女送上門,任我玩弄!我把你留在身邊不是因為還對你有想法,我只是讓你警示我自己,當年是多麽愚蠢,竟然相信了你!”
“你拒絕我的話都是理由吧!等我成熟穩重,足夠強大再來考慮我,這話是騙人的吧!我就是想要明白,你到底為什麽拒絕我?”
邵佳寧聽着這一聲聲寒徹的話語,也生氣了,美目圓瞪,氣憤的說道:“因為老娘我不喜歡你,對你一點都不感冒,這理由可以嗎?”
霍航聞言身子微微僵硬,臉上的表情也盡數收斂,他狠狠地眯了眸,渾身上下都彌漫着駭人的氣息。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疼得想要反抗掙紮,但是力量懸殊,最後被迫擡起頭仰視着他。
她對上那深邃可怕的黑眸,裏面湧動着怒意的海濤。
她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他了。
“邵佳寧,你簡直就是找死!”
“那你就弄死我啊!”她不服輸的說道。
此話一出,男人深眸瞬間幽暗,胸腔裏有一股怒意難平。
他直接欺身上前,毫無征兆的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那些刺人的話全都堵了回去。邵佳寧猝不及防,都來不及反應,嘴巴就已經被人攻城掠地。
男人的大手也不規矩,竟然從衣擺探了進去,開始肆意游走。
她瞪大眼睛,感受到身子的不自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想要占有自己?
她感受到他身上強烈瘋狂的欲望,心陡然一沉,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擡手給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啪——
響亮的一聲,貫徹整個辦公室,這一巴掌将霍航打蒙了,腦袋重重的偏向一邊,嘴角甚至沁出了血跡。
他擡手擦了擦嘴角,看到那鮮豔的血,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特麽是瘋了,才會在你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認輸!給我滾,消失在我眼前,滾啊!”
邵佳寧聞言看都不看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她逃跑的速度很快,是那麽決絕,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一眼。
霍航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心髒就像是被鈍刀一片片割下一般,疼得有些難以忍受。
他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按捺不住發出受傷的吼叫。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穿過她的耳朵,讓她的步伐狠狠停頓下來。
她僵硬着身子,回頭看了眼身後昏暗的辦公室,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既然把你變成這樣,我們也越來越遠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傷痛,強迫自己離去不再留戀。
她不知道自己一路開車回去,霍航尾随了一路,就是想要親眼看着她平安到家。
這條路,他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當初邵佳寧沒走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偷偷跟着她,護送她回家。後來她離開了,他為了慰藉自己的思念之情,一遍遍的過來,甚至還卑鄙的配了一把鎖,為的就是希望兩個人可以近一點。
他等了一年,她沒有回來,音信全無。
直到第二年過去了,她才回來。
原來她休學一年後做了交換生,在國外完成了學業再回來的。這兩年她一直都和傅柏易在一起,聽說家裏已經準備安排訂婚了。
這訂婚的傳言傳了三年之久,并沒有什麽結果,卻成了一個他心頭永不磨滅的傷疤。
272、夫妻偶遇
272、夫妻偶遇
簡幸白天要處理展館的事情,就把林睿送到了全托。
別人家的小孩子一送過去就哭天搶地,非要粘着家人,但是林睿很聽話,知道簡幸有事不能照顧他,所以每次都十分乖巧的自己收拾小書包,一句抱怨都沒有。
林睿真的很聽話,也非常懂事,雖然也時常給她惹麻煩。但是她依然深深的愛着這個寶貝兒子,這是她現在最大的動力和希望。
她忙完一天,晚上去全托接林睿。
其餘的小孩子已經被家長帶走了,只有林睿孤孤單單的站在門口,好在一個老師不忍心陪他一起等着。
于是簡幸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家夥踮起腳尖,在美女老師的眼睛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溫柔無比的說道:“老師,我媽咪來接我了,我要離開了,你可不要太想我哦,否則我會難過的!”
此話一出,那美女老師被聊得面頰通紅。
簡幸頓時扶額有些無奈,牽住他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老師說道:“睿睿沒有給你們惹麻煩吧?”
“沒有,這小家夥嘴巴甜的很,班裏的小姑娘都喜歡和他玩呢!”
“那就好,麻煩老師了,那我們先走了。”
她帶着林睿離開,一邊走一邊教育道:“小子,這些話長大了可不能随便對女孩子說,這樣她們會誤會的。”
“為什麽會誤會?我長得這麽好看,喜歡我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林睿正兒八經的說道,讓簡幸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和林帆都是學藝術的,在培養孩子方面很多時候都非常感性,也将林睿養的一身浪漫因子,下到三歲,上到八十歲的女性都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這要是長歪了,以後可就是流氓浪子了!
“有些動聽的話只能告訴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子,明白嗎?要是人人都這麽說,那這個男孩子就是輕佻随便的人,這樣是不好的。”
“最心愛的女孩子?”林睿似懂非懂的重複着,突然板着小臉一臉嚴肅的看着簡幸,認真的說道:“那睿睿喜歡媽咪,認為媽咪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我長大了要好好保護媽咪,動聽的話只說給媽咪一個人聽!”
簡幸聽到這話心狠狠的一暖,她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溫柔的說道:“傻瓜,我是說你以後的女朋友,就是你未來的老婆,知道老婆是什麽嗎?”
“知道啊,就像是媽咪是爹地的老婆一樣,我以後也要找個像媽咪這麽好的老婆,相親相愛,生活一輩子!”
簡幸聽到這童真的話語有些哭笑不得。
她抓緊他的小手,淺淺一笑:“好啦,趕緊回家,媽咪做意大利面給你吃。”
“好耶!”他歡呼着,兩個人手拉手壓馬路回到了酒店。
晚上她上網的時候在首頁看到了姍姍的音樂會。
五年過去了,姍姍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
聽說姍姍已經談戀愛了,對方是紅三代,帝都的最高警司,傳言家裏人滿意的不得了。
這些消息都是外界傳來的,她并不清楚內幕,但願是這樣美好。
姍姍一向喜歡肌肉爆炸的性感男人,這次終于得償所願了吧。
她點開音樂會的官網,手微微一抖竟然買下了一張前排票,支付成功的那一瞬她都有些驚訝,想要退票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選擇了前排最裏面的位置,燈光最暗淡的地方,姍姍應該不會看到她的。
算了,就當是見見老朋友吧。
周五演奏會,她帶着睿睿前去聽音樂會。
睿睿站在門口,指着海報上的霍珊珊,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說道:“這個小姐姐好漂亮啊,我好像在哪裏看過,媽咪的手機裏是不是有這小姐姐的照片?”
“嗯,你應該叫她姑姑,知道了嗎?”
“媽咪認識她嗎?”
簡幸聞言微微一愣,随即點頭:“嗯,以前的朋友。”
“那媽咪要和她見面嗎?”
“不用,只是來聽一下而已,聽完了我們就要回去的,所以乖乖的,明白嗎?”
林睿也察覺到她身上淡淡悲傷的氣息,乖巧的閉上嘴,沒有繼續追問了。
他一直覺得媽咪心裏藏了很多事情,是悲傷不好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一來到這個城市,她的傷感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了。
他經常看到媽咪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深思什麽,眼神總是那麽的迷茫悲傷。
這兒……不僅是爹地的故鄉,恐怕和媽咪的關系也很深刻吧。
不管如何,他都要保護媽咪,身為男人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受到欺負!
他們進入音樂廳,她的位置在第二排最裏面,燈光都照不到的小角落。她拿了兩個熒光棒,一路走到裏面,保安在旁邊吶喊維持秩序,一切都是熱熱鬧鬧的。
還沒開場大家就開始高聲呼喊自己的偶像。
她還記得幾年前姍姍還在學校裏,忙于學業,偶爾會四處演奏。她是帝大的驕傲,學校的女神。而現在終于蛻變成大姑娘了,大家對她的印象不再是霍家的千金小姐,而是小提琴演奏家,國際的水準,讓她身上光芒萬丈。
她現在,就像是初露頭角的風荷,以後還會更加優秀的。
就在這時,她突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緩緩入場,身上穿着得體的深色西裝,一絲不茍嚴謹的模樣讓人過目不忘。
他的眼神淡淡的撇過,只是經過角落一秒而已,她都覺得這眼神帶着穿透的侵略,竟然讓她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她的呼吸瞬間緊促起來,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身上。
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依然是疏遠淡漠的氣息,仿佛生人勿進一般。他大步朝前,是第一排的位置,竟然……朝着角落而來。
難道……他選得位置是在自己的前面?
她的心頓時砰砰直跳,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果不其然,他竟然穩穩的在她前面坐了下來,言睿的位置就在睿睿的前面。
273、一定是她!
273、一定是她!
就在她緊張的難以呼吸的時候,睿睿有些難受的說道:“媽咪……你捏的我手好疼啊!”
簡幸聽到這話才驚覺回神,急忙松開林睿的手,小心翼翼的揉捏着:“你沒事吧?”
她小聲說道,怕前面兩人聽見。
睿睿搖搖頭:“媽咪,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她搖搖頭,讓他在這兒等着自己,她要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她離開了音樂廳,背脊緊緊地貼着牆壁,呼吸都是顫抖的。
她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過去的人和事,但是當淩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瞬,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丢盔棄甲,輸的一塌糊塗了。
這些年,她從未忘卻過對他的愛,但是現在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還有了一個孩子,已經和他再無可能了。
她盡可能的避開有關他的消息,為的就是能讓自己不去思念,她以為多年下來她已經鐵石心腸,但現在……一切都是個笑話。
她的眼眶微微紅潤,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就像是被丢上岸的魚兒一般,呼吸都是灼熱的。
她足足站了十多分鐘,才稍稍平緩,要不是擔心睿睿,她都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她回到了音樂廳,演奏才剛剛開幕,光芒萬丈的霍珊珊站在舞臺中間,正說着前言。
“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也會将我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大家,接下來的幾首曲子是我個人原創,是想要對最親的人表達思念,也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平平安安,包括愛我的粉絲們!”
霍珊珊臉上褪去稚嫩,變得溫婉大方。
這些年發生太多了,簡幸的離去,霍霆一家失勢,老爺子的去世,霍航接管整個家族,再到邵佳寧歸來……
經歷了這麽多,誰能不成長?
優雅的小提琴曲響起,帶着淡淡的悲傷傳達到音樂廳的每一個角落。
她緩緩落座,可以隐約看到那個男人英俊的側顏,熟悉的輪廓。甚至離得這麽近,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獨屬于他的氣息,獨一無二,無孔不入的傳來,霸道的占據着她的感官。
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他會回頭看自己一眼。
就算這兒黑乎乎的,看不到什麽,但要是認出點什麽可怎麽辦?
好在她的擔心是多餘的,淩律從頭到尾都在認真的聽着演奏,并沒有回頭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簡幸如坐針氈,根本無心欣賞下去。
他們離得那樣近,但是卻不能相認,曾經最親密的人,現在卻形同陌路。
還真是可笑啊……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灼熱,前面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微微攏眉忍不住想後看了一眼。
後面坐着一對母子,那母親正低着腦袋似乎在撿東西,他看的并不清楚,倒是那孩子正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孩目光灼熱,在微弱的燈光下,那巴掌大的小臉露了出來,眼睛就像是黑紫葡萄一般。
這眼神讓他感覺到微微不自然,他淡淡的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感覺這孩子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言睿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也回眸看了眼,看到林睿的那一瞬微微一愣,總感覺這孩子跟誰有些神似,但是到底是誰卻又說不上來。
林睿也覺得奇怪,這兩個大人腦袋壞掉了,一個個看着自己這麽認真幹什麽?
他忍不住撇撇嘴,不悅的說道:“媽咪說,不要這麽認真的看着一個人,否則你會控制不住愛上他的。”
言睿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孩子嘴巴倒是挺會說的。
“你媽咪在幹什麽呢?”
“媽咪的東西掉了,黑漆漆的很難找。”林睿機智的說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淩律淡淡的開腔了:“是不是滾落到我這邊了,我幫你找找。”
簡幸聽到這話心髒狠狠一顫,她急忙沙啞着聲音,焦急的說道:“不用,我找到了。”
這一聲有些急切,她坐直了身子,但是卻依然垂着腦袋,不敢讓他們看見。
淩律聞言心頭竟然染起了幾分異樣。
這聲音……好熟悉……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身形也是那樣熟悉。
他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剛要提出來,沒想到那女人突然抓住了小孩的手,快速離座從一旁的安全通道離開了。
站起身的那一瞬,那嬌小的身子暴露無遺,還有她的臉……
就算是匆忙一瞥,他依然敢斷定,是她!
他對她是那樣熟悉,甚至超過了對自己的了解,他怎麽可能看錯?
沉寂已久的心,突然瘋狂熱烈的跳動着,他想也沒想迅速起身跟了過去。
倒是言睿不明所以,茫然的跟上了。
等淩律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長廊裏哪裏還有她們的身影。
“簡幸,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
他低沉吶喊着,聲音是那樣的急切。
言睿狠狠蹙眉,難道後面那女人是簡幸?
他急忙追了上去:“你是不是有出現幻覺了?”
“不可能,這次絕對是她,也只有她才會這樣躲着我了!”他篤定的說道。
對,全世界只有她才會躲着自己,就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
言睿聞言狠狠蹙眉,這話說的确實沒錯,可是……
“那她怎麽還帶着一個孩子呢?那孩子可是叫她媽咪的,看那孩子的個頭三四歲的樣子。席漸可說的清楚,你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現在怎麽突然出現個兒子,這……只有一種情況啊!”言睿不得不提醒淩律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