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42)

淩律淡淡的應了一聲,沖着簡幸招招手。

簡幸實在不知道這叔侄兩唱的什麽戲,只知道霍航慌慌張張的來找自己,說淩律出事了。她便想也沒想的來了,一來就看到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她一頭霧水,但還是聽話的上前了。

剛剛靠近,就被淩律纏住了蠻腰,直接拉扯到她的懷中。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裏,才發覺他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麽淡然,渾身……竟然滾燙。

她驚詫的看着他,他面上明明是不動神色,毫無表情,但是她靠的近敏銳的發覺到他的耳朵早已紅成一片。

天……

該不會是這催情香發作了吧?

辛西娅見他們撲在一塊,更是氣憤難耐:“那我還是哥哥的親妹妹呢,我為什麽不在這?D.R的股權也有我的一份!”

“可是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夜深人靜,不應該和我在一起嗎?”

霍航完全不講理,霸道的将人帶離了酒吧。

辛西娅也不好明說自己對他叔叔有意思,即便是肉眼可見的事實,但是他們早已練就狐貍的本事。

就算看見了,也假裝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都沒有捅破。

辛西娅坐在副駕駛,氣呼呼的看向窗外,一想到淩律和簡幸此刻正在她特地設計好的包廂裏纏綿。她所有的精心準備,如今都給他人做了嫁衣,怎麽能不生氣。

而這一切都是這礙眼的不速之客造成的。

她再看向霍航,滿滿都是嫌棄,真是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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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航感受到那視線的憤憤之意,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總算是擺脫一個麻煩,只是後面要辛苦小叔叔了。

……

包廂內……

燈光昏暗,氣氛暧昧,似乎一切都在預示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簡幸也渾身緊張起來,覺得自己吸入香味太多,也變得口幹舌燥起來。

天……

被下藥的淩律簡直就是噩夢好不好,她可不想體驗被卡車碾壓過是什麽感覺。

小丫頭本能的還趴着,情不自禁的想要躲。

但男人又怎麽可能答應。

精心準備的一切,為的就是等她來解救自己,狼外婆又怎麽舍得輕易放過呢。

他一定會把小紅帽吃幹抹淨,好好滋潤她。

他大手扣住她的身子,再也不需要忍耐,吐出一口粗重的喘息。

炙熱的身體,交織的喘息,滾動的喉結……

她咽了咽口水,心有戚戚。

“你……你想幹啥?”

“你知道辛西娅這個包廂最神秘的地方是什麽嗎?”

“啊?這……這包廂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走,帶你去看看。”

男人壓制如山如海的欲望,将她柔軟的身子打橫抱起。

她的身體冰冰涼涼的,磨蹭在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她乖巧如貓兒一般的縮在懷中,讓他激起了全部的保護欲望。

兩人走入簾子後面,簡幸看到那一幕幕,頓時吓得目瞪口呆。

這後面……簡直就是一個情趣玩具店啊!

三面都是鏡子,中間是一個羞恥的八爪章魚椅,上面還垂挂這一些繩索,這是玩捆綁play的?

屏風更是不正經,上面竟然挂着手铐、電貼、還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她一向正正經經的,五年都沒有接觸過情愛,要不是淩律再次點燃自己的身體,她都忘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

但……這些也太瘋狂了吧,完全超出她的接受能力。

她頓時吓得背脊繃直,害怕的看着他:“你……你不會是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回蕩起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那是沾染了欲望的後果,格外的厚重魅惑,仿佛是在勾魂奪魄一般。

他的聲音回蕩耳邊,他道:“簡幸,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身體有什麽變化嗎?”

簡幸聞言陡然察覺到她的身子不自然的燥熱起來,渾身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天哪……

是那熏香起了作用。

她剛才分了神,忘記了這東西的存在。

兩人在這裏待了那麽長時間,藥效都已經徹底發作了。

所以……

後面的內容她根本不敢想象,看來自己是逃不掉了。

366、辛西娅找上門

366、辛西娅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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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偶爾調情可以,但是待久了會傷身,畢竟用外力催情對身體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簡幸被他帶回了酒店,看樣子今晚是不能回邵佳寧那兒了。

她被放在浴缸裏,溫熱的水漫過身體,讓她神經舒緩了很多,忍不住長長吐了一口氣。

男人将她攬入懷中,大手撩撥的掠過她的後背,細細撫摸着,讓她有些酥癢難耐。

“淩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她有些吃醋的說道,一想到要是自己來不及的話,那她們豈不是……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淩律見她吃醋,心情忍不住有些愉悅。

他勾起嘴角,笑着說道:“跟她走之前我就已經打電話給霍航了,要是不确保你能來,我也不會在那兒待那麽久。霍家急需要一個分部來轉移産業,巴塞亞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經濟還是政治因素,都是萬裏挑一的。所以我們必須和D.R搞好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為什麽要開設分部?在帝都不是挺好的嗎?”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丫頭,這其中有些麻煩,畢竟是商業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霍家樹大招風,惹得別人不滿要動手了。”男人聲音微微寒徹,提到此事的時候淩律的态度都變了。

而她也聽出了此事非同小可。

霍家一個就已經是四大超然世家之首,一直壓着顧家、林家、木家。三大世家本來就已經不滿這樣的結局,憑什麽霍家一直穩居龍頭寶座?

之前都是林木兩家聯姻,來維持平衡,而現在林家和顧家成為一條戰線上的螞蚱,其綜合實力已經可以和霍家抗衡了。

而且霍家經歷之前的內鬥,本來就有些元氣大傷,而霍霆作為長子,也手握一部分産權,造成霍家的財力權勢無法集中,而且霍霆根本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反咬一口,所以不得不防。

要不是淩律獨自撐起了淩氏集團,幫襯着霍家,只怕那些世家早已動手。

也正因為淩律和霍家的關系,就算外界傳言只是養子而已,但到底也是一家人。若是兩家聯手,那其餘幾家還有地位嗎?

這惹來了世家不滿也就算了,關鍵一直暗中不動的政府高層也按捺不住了。

要是霍氏和淩氏合二為一,同仇敵忾的話,那還有誰能撼動?

所以,他們不得不防。

如果高層人員出面的話,那麽麻煩越來越大,為了避其鋒芒,只能選擇轉移集團,分散帝都霍家的權力,讓他們放心。

這也是一個很壞的打算,要是真的出現問題,被聯合打壓,最起碼還能保留一點實力。

簡幸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這些淺顯的道理。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她忍不住擔心的看着他:“那……那淩氏沒關系嗎?”

“淩氏有龐大的海外市場,資金往來根本不是靠帝都本土事業,他們就算想要撼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淩氏目前并未嶄露鋒芒,不招惹任何人,但是如果有人招惹我,那也要做好血本無歸的代價。”

男人淡淡的說道,聲色平靜,全然不擔心。

他當年三年在海外白手起家,開拓市場,倚靠凱德家族的幫助獲利了不少,為淩氏打下了雄厚的根基。

倒是霍家,存在時間太長了,獨占鳌頭的時間也太長了,那些人早已積壓了怒氣,也快要動手了。

“淩律,我不管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必須好好地,明白嗎?”

她有些害怕的說道,總是擔心再生變故。

她們經歷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明确彼此的心,重新走在一起,可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麽意外了。

淩律聽出她語氣中的害怕,心髒都柔軟起來。

他大手輕輕撫摸過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好好的。”

“嗯,這樣就足夠了!”

她奢求不多,只求兩人能夠平平安安。

她趴在他的懷中,聽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聲,心安的進入夢鄉。

而男人就這樣靜靜凝睇着她的睡顏,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一般。

……

而今天他們也徹底打斷辛西娅的計劃,安排好的媒體記者結果屁都沒放出一個。

她原本以為監控會把他們一起從酒店出入的畫面拍下來了,但是沒想到昨晚的監控竟然壞了,似乎是被黑客侵入。

她費了那麽大的力氣,但是卻感覺只是打了一記悶拳,砸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一點回應都沒有。

她氣得跺腳,恨不得将霍航和簡幸兩個人撕碎。

她就不明白了,一個有夫之婦,到底有什麽能耐?

難道……是因為結過婚有了孩子,更顯豐腴?還是說伺候過男人,所以床上本領好?

可是她能好過自己嗎?

辛西娅越想越不甘心,實在舍不得放棄淩律這個獵物。

人都是有征服欲望的,而她就是狩獵者。

她這一次不把注意力放在淩律身上了,轉而去調查簡幸,很快就調查出她的行蹤。

她基本上都會在醫院照顧安安,早晚都是淩律接送的,淩律一開始會經常陪伴,但是現在多半和霍航處理一些公事。

她決定去醫院會一會簡幸,看看她到底何方神聖,能夠吸引的了淩律。

她整裝待發,打扮的年輕美麗,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朝陽的青春氣息。

當醫護人員告訴簡幸,走廊外有人找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意外。

誰會來兒找她?

一出門就看到穿着小香風的辛西娅,手裏提着巴寶莉限量款的包包,正擡眸趾高氣昂的看着她。

這個姿态,看着真的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

美則美矣,就是……有些太騷氣了……

她也知道這個形容詞有些不恰當,但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了。

她微微攏眉,上前:“你找我?”

“嗯,沒錯,就是本小姐找你。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簡幸輕輕一笑:“不知道。”

辛西娅聞言狠狠挑眉:“你不知道?難道霍航還有叔叔都沒有跟你說嘛?”

“為什麽要跟我說起你?”她好整以暇的反問。

367、不客氣的怼回去

367、不客氣的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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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還未畢業的自己了。以前要是看到那些小姑娘花癡的盯着淩律看,自己心裏還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也變得成熟了,現在再回想她都覺得自己當初太幼稚了。

而現在的辛西娅也是如此,年輕沖動,有些不知所雲。

這樣也挺好的,總比她現在好。

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淩律的情敵,心裏也不是很吃味。

要是淩律真的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那他也不會苦苦等候自己這麽多年了。

也許是深知淩律對她的愛,才如此有恃無恐吧。

辛西娅聞言突然得意的說道:“哦!我明白了,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受寵嘛。我這幾天天天都去看望叔叔,和叔叔走的可近了。這樣的事情他都沒有告訴你,說明對你的态度也只是玩玩而已,并不重視。”

“你可能不了解淩律,他不是話多的人。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一向是懶得提的,我想這次也是如此吧!”簡幸笑着回應,可把辛西娅氣得半死。

什麽叫無關緊要?什麽叫懶得一提?

她算是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她氣得面色漲紅,沒了好脾氣。

“你知道叔叔為什麽會看上你嗎?因為你長得像他的亡妻。說真的,全世界六十多億人口,有相像的很正常。你很幸運,恰好和他亡妻長得很像,所以他才會對你感興趣。實際上你很可憐,你不過是個替代品!”

“如果替代品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寵愛有加,我并沒有覺得不好。倒是辛西娅小姐,你年輕美麗并且是大家族的女兒,但不也是再倒追嗎?女孩子倒追要顯得矜持一點,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的。”她淡淡的說道,已經失去了和小孩子吵架的耐心。

辛西娅明顯就是來找茬的,她犯不着給什麽好臉色。

再者,她就是想要勾引她男人,她又不是聖母,還要勸她回頭是岸嗎?

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擊,讓她知難而退。

“昨晚我已經見識你的本事了,也不過如此,打算用身體勾引淩律嗎?”

“用身體怎麽了?本小姐身材好,前凸後翹,不比你這個中年婦女好?”

辛西娅趾高氣昂的說道。

此話一出簡幸瞬間就不淡定了。

中年婦女!

她才二十六歲好不好,風華正茂呢!

去她呀的中年婦女,你全家都是中年婦女!

她氣呼呼的心裏咒怨着,但是臉上還是保持着原配夫人教育家中妾室的大方态度。

她深呼吸一口氣,道:“說實話吧,淩律要什麽樣的女人,只要招招手,大把的撲上來。別說以色侍人了,比你身材好的、容貌姣好的,更是不計其數。你有什麽好值得驕傲的?就你家裏有背景?就你比較有錢?小丫頭書都不知道有沒有讀完,就跑來勾引男人!”

“要是每一個想要勾引我男人的,都像你一樣沒羞沒臊的跑來和我大說一通,勸我離開,那我還忙不過來了呢!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跑出來這麽久,別讓你家大人擔心了。”

她擺擺手,表情有些不耐煩,這可徹底打擊了辛西娅。

她竟然瞧不上她的威脅!

她憤怒的踩着高跟鞋,怒道:“你……你竟然羞辱我!”

說罷,就氣憤的沖上前想要打她。

但是那手臂還沒落下來呢,就被簡幸不善的捏在了手中。

她年長幾歲,而且常年握筆,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有的。

雖然不夠大,但是比之辛西娅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直接甩開,然後不客氣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辛西娅的臉上。

辛西娅臉頰偏向了一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她疼的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簡幸竟然打了自己。

她瞪大眼睛,震驚的看着她,聲音顫抖的響起:“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哥哥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她突然憤怒嘶吼起來,只恨自己孤身前來,沒有多帶兩個保镖,不然她一定會把她打的滿地找牙的。

現在就算她整個人都撲上去,還是被簡幸推在了一邊。

力量懸殊,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簡幸也失去了好脾氣,一張清瘦的小臉蒙上了淡淡的寒霜,她聲音有些不善,清清冷冷的響起:“辛西娅小姐,我念你年紀還小,所以一再忍讓,沒想到你還得寸進尺了!”

“你……你這個鄉野潑婦,你竟然敢打我!你憑什麽打我,你長得有我好看嗎?你身材有我好嗎?一個窮畫家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簡直就是吃人說夢!“

“這關你屁事?”簡幸直覺怼了一句粗口回去。

辛西娅到底是千金小姐,罵人也都是流氓、不要臉、賤人這些詞,第一次聽到“屁事”,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的。

“你……你……”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指着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簡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絲毫不示弱:“我這些毛病淩律都沒有對我挑挑揀揀,你哪來的功夫說我的?你老是問我憑什麽,我還想問問你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說難聽點的,你就是小三,破壞別人的感情。我打你怎麽了?你剛才還想打我來着呢?難道只準你打我,不準我打你嗎?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下次動手前,用你的腦子想想後果!還有,你昨晚穿成那樣勾引我男人,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算,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告訴你,這個男人是我的,我管他當我是替身,還是真的愛上我這個人,這都是我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少在這兒礙我的眼,想讓我知難而退,你也要看看自己有什麽能耐。淩律現在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字字铿锵,瘦瘦小小的身體爆發出強大的氣場,絲毫不示弱。

辛西娅沒想到看似柔柔弱弱好說話的簡幸,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一面,頓時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以前,只要自己自報家門,那些人就對她尊敬三分。

就算她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也是理直氣壯的,誰也不敢多說一個“不”字。可今天,她算是徹底吃癟了。

她心裏委屈極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抹眼淚。

368、林帆生病了

368、林帆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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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給我等着,我告訴你,你完蛋了,你竟然敢打我……”

“嗚嗚,我要告訴哥哥,你給我等着……”說完辛西娅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簡幸看她徹底走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突然這麽強勢她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

哎,淩律你還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她重新回到了病房,安安正在傻呵呵的笑着,讓她有些不解。

“安安,你笑什麽?”

“安安第一次聽到簡媽媽罵人哎,說的理直氣壯,都把人說哭了呢!”

“額……你……你都聽到了?”她有些窘迫的說道。

天哪,讓孩子聽到這些,實在是太丢臉了吧?

“簡媽媽還有氣勢,我也大概聽出了一點點,那個淩律就是之前來看我的淩叔叔嗎?”

“嗯,我和林爸爸已經離婚了,以後就會和淩叔叔在一起,你能接受嗎?”

“如果這樣簡媽媽會快樂的話,安安當然會接受啊。雖然我也喜歡林爸爸,但如果你們是和平分手,我也會尊重你們決定的。簡媽媽,你一定很愛很愛那個叔叔吧,提起他的時候你的語氣都硬了三分,仿佛他是你永遠的靠山一樣。以前你和林爸爸在一起的時候,可從未這樣子呢。”

孩子的心永遠都是那樣敏感的,總能捕捉到大人察覺不到的點。

被她這麽一說,簡幸才突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淩律已經成了支撐她的堅強後盾了。

因為有他的愛,而有恃無恐。

“那安安一定要起來,到時候就能永遠和我們在一起了,好不好?”

“嗯,我想要和簡媽媽在一起。”

她抱住了簡幸的身子。

實際上簡幸對于安安一直都是愧疚的,她體弱多病都是因為她才這樣的。

當初席漸為了安慰她失去孩子的心情,特地給她從孤兒院找來了一個女嬰,她離開蘭開斯特的時候,也帶走了這個孩子。

但是沒想到被安娜堵截,帶回了凱德家。她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安安還在襁褓之中,就受到了虐待,要不是傅柏易她也不可能活下來。

再加上她沒有能力照顧她,只好交給了傅柏易,這些年也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還好安安特別懂事乖巧,并沒有埋怨過自己,後來讓邵佳寧和傅柏易照顧,她的适應能力也很強。

她在想,如果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大概比安安小上幾個月,也是這樣可愛懂事的。

可是她和那個孩子的緣分實在是太淺了,竟然就這樣錯過了。

也不知道,她這一輩子能不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她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後來傅柏易過來了,讓她可以回去休息兩天,因為安安要接受一個封閉式的術前檢查。換心手術眼看就要近了,可不能再有什麽差池。

她離開病房在樓下取藥處竟然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博倫。

博倫看到她的時候也很驚訝。

他是林帆的好朋友,算是同門師兄弟,兩人來往的還算頻繁。

她出軌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站出來為林帆聲張的。

按照關系,她也要叫他一句師兄。

她抿了抿唇,不管博倫現在還認可不認可自己,這聲稱呼是最起碼的尊敬。

“師兄,你生病了就嗎?”

博倫看着她似乎想要破口大罵,一張臉都快要漲紅了,但是最終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他直接将那些藥扔在了她的手裏:“你有空多去看看林帆吧,你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和有錢人在一起幸福生活了,可林帆一個人孤獨在家,現在生病了都沒能有個人照顧。艾莎,你想想你有現在的條件到底是誰給你的,做人能不能有一點良心?”

簡幸聽到這話,心狠狠一顫:“他怎麽生病了?”

“他的聲譽一下一落千丈,原本拍賣百萬的畫作,現在合作方竟然只肯出十萬的錢來侮辱他。林帆那心高氣傲的脾氣怎麽可能受這樣的欺辱?他直接把所有的畫作都撤了回來,沒想到對方還索要了賠償。林帆雖然這些年積蓄不少,但是也不能這樣花吧?艾莎,說句良心話,這些事可都是因你而起。就算你們不是夫妻了,但是往日的情分還在吧?”

“現在他身邊缺個照顧的人,我想最應該出現的是你而不是我。”

博倫是個明白人,他一眼就看出林帆心裏沒有放下簡幸。

那原本撤下來的婚紗照最後擦擦洗洗,還是挂回了原來的位置,那個家裏屬于她的東西都還在,仿佛女主人還是她一樣。

雖然林帆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吧?

簡幸聽到這些話,心裏不是滋味。

這些天林帆也有給她打過電話,都是一些好消息,原來是報喜不報憂啊!

她緊緊的捏着那些藥,心情複雜,有些羞愧的看向博倫:“謝謝師兄,我知道了,林帆辛苦你的照顧了。”

“哎,你們的事情外人也不好說什麽,你們都好自為之吧,那我先走了。”

博倫最終松了語氣,對她也沒有太過刻薄。

她開車去了林帆家,那一把備用鑰匙還挂在她的鑰匙扣上。

她開了門,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她來到卧室,林帆安靜的躺在床上,面色浮現不正常的潮紅,就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

她立刻探手摸了一下,發現溫度滾燙的有些可怕。

他是發燒了!

她趕緊幫忙把人送到了醫院,他的身子很沉,虛弱的毫無意識,近乎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她顫顫巍巍的,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然扶着他下了樓,趕往最近的一家醫院。

他打了點滴,身上一陣一陣的冒着虛汗,實在出熱。

醫生說等他身上的熱氣散的差不多了,這高燒也就能退了。

而她就不斷的幫他擦拭臉上的汗珠,看着他幹癟的唇瓣,都燒的有些開裂了。

這段時間林帆一個人在家到底是怎麽度過的,而她竟然如此粗心大意,上次和他通電話的時候聽見了咳嗽聲。他說自己不小心嗆着了,而她竟然也相信了。

如果當時多詢問幾句,是不是就問出點什麽?

369、永遠的家人

369、永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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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林帆心裏充滿了愧疚,現在看他如此,更是自責不已。

他後面突然情緒有些不穩定,似乎夢到了什麽。

他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緊緊地握着,死活都不撒手。

那圓潤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都能看到血肉了。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掙紮,但是掙紮過後更疼了。

他似乎是做到了噩夢。

他夢中呓語:“阿歡……不要走……”

簡幸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顫。

林帆是夢見心愛的人離開了嗎?

難怪情緒會這樣激動,既然夢見這麽可怕的事情,那她就忍耐一下吧。

她空閑的另一只手安撫在他的手背上,不斷安慰道:“好好好,阿歡不走,阿歡不走好不好?”

他似乎能聽到她的聲音,情緒竟然慢慢穩定下來。

而林帆的夢中——

易自歡離他越來越遠,身子也變得虛幻缥缈起來,最後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但是他的聲音還清晰的彌漫在他的耳邊。

“林帆,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內心嗎?你愛的人到底是我,還是簡幸?”

“你讓我不要走,到底是因為你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還是你怕我走了,不會再有人像我這樣愛你?”

“林帆,你從不自私,你對我對簡幸都很大方,而我很讨厭你的感情大方。”

林帆睜開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腦海裏一直回蕩着易自歡最後一句話。

你從不自私,你對我對簡幸都很大方,而我很讨厭你的感情大方……

感情大方……

他挽留阿歡不要走,到底是因為什麽,是不肯正視自己的內心,還是怕遇不到第二個易自歡?

看。首。發。最。新。章。節。百。度。搜追。書。幫

原先他一直在挽留阿歡,但是後來好似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不斷地告訴他不要走。

他的掌心一直傳來源源不斷地力量,阻止了他的步伐。

他順着胳膊看去,看到趴在床邊睡着的簡幸。

自己的大手依然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都被抓紅了,還留下了痕跡,都出血了。

這些……都是自己幹的嗎?

這個傻丫頭,都不知道喊疼的嗎?

林帆的心狠狠一軟,大手擡起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将那一縷調皮的碎發挑開。

但是沒想到剛剛觸碰到,簡幸好似有所感應一般,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而他那一瞬就像是名不正言不正的賊一樣,心虛的快速抽回手,放在被窩裏面緊張的攥成了拳頭。

而掌心……竟然沁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薄汗。

他的心髒都加快跳動起來,覺得自己有些狼狽。

曾經,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而現在自己再也沒有資格和再如此親密了。

簡幸茫然的看向前方,好一會兒才有了精神,見他醒來眼中一掃迷茫突然清醒起來。

她歡喜的說道:“你醒了?你乖乖躺着別動,我去找醫生。”

很快醫生趕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還有一些低燒,但是已經沒什麽大礙,可以回家休養了。

她還想繼續在醫院住着的,但是林帆說不習慣,想回家。

那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問了醫生一些事情,确保自己在家也能好好照顧林帆,才肯離開。

回到家中,林帆躺在床上而簡幸在廚房熬粥。

抽空給淩律發個短信,說林帆生病了,自己在這兒照顧一下,晚點回去,讓他晚上不用去醫院找自己了。

淩律很快回複,讓她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大約半個小時後,熱氣特特的瘦肉粥便好了。

林帆餓了一天了,聞到了香氣食指大動,一下子吃了好幾碗。

她看着都有些心疼了,剛才開冰箱發現裏面根本沒有什麽食材,倒是有很多泡面。

一想到林帆一個人在家就是吃這個的,她不禁有些難過。

“林帆,要不我打電話阿歡叫回來吧,阿歡一個人在帝都又幹什麽呢?”

“我們終歸是要回去接媽的,而且那個時候你應該和淩律在一起了吧,我和阿歡把媽帶回來,我和他總要得到她的認可。”

林帆淡淡的說道,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頭驟然劃過了一抹苦澀。

簡幸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和淩律在一起了,那給林帆造成的傷害就可以逃避了嗎?

“對了,你是特地回來看我的嗎?我生病成這樣是不是很狼狽,你好歹也算是客人了,不能好好招待你,還讓你照顧我……”

他佯裝打趣的說道,但是落在簡幸耳中卻覺得這些都是在挖苦。

“林帆,你明知道的,你還是我的家人,為什麽還要和我說這麽見外的話?我今天要不是遇見博倫師兄,我根本都不知道你生病了,還生病的這麽厲害。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是故意讓我有負罪感嗎?”

她委屈的質問着,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

林帆見到她的眼淚心狠狠的一軟,但還是難以抑制的失望。

原來不是特地看望啊,是因為偶遇到了博倫……

但,他還是很開心了,也……自我滿足了。

他擡手擦了擦她臉頰濕熱的淚痕,忍不住輕輕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簡幸不禁有些生氣:“你還笑?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還笑什麽啊?”

“我笑你啊!”

“誰讓你和我見外的,還把我當客人,這個家我也住了五年了,我也叫了你五年的老公了,你現在告訴我是客人。還是……你想把我當客人?”

“當然不是,你啊……永遠都是我的家人,是個愛哭鼻子的大花貓。以前總覺得你很堅強,每次睿睿把你氣得半死,你都好好解決。而現在,你怎麽變得這麽脆弱,是淩律把你改變成這樣的嗎?”

“是因為你我才哭的好不好?誰讓你什麽事都不告訴我,結果自己一個人默默承擔。我要是知道因為我讓你受了委屈,我寧願……不要和淩律在一起。我不應該去帝都,我不應該和他相遇,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簡幸說的不是矯情話,而是發自內心的。

她當年墜海,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沒想到劫後餘生。

她失去過一切,本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擁有,而林帆卻給了她一個家。

370、最後為你作畫

370、最後為你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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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放棄不了畫畫,所以手把手的交,給她人脈資源,一有飯局宴會就會把她帶着。

曾經她問他:“師傅領進門向來都是修行看個人,你這樣捧我,就不怕我日後的名聲比你還大,把你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反正都是一家的,我何必藏私?而且你不覺得交出如此優秀的徒弟,會有一種優越感嗎?大概我沒有品嘗過,而現在成就感滿滿,上瘾了吧。”林帆大方的說道。

她拿了林帆那麽多東西,而現在不需要償還,還害的他受到了傷害。

她到底算是哪門子的學生?只會給老師惹麻煩!

而林帆卻從未對自己發過脾氣,永遠的包容寵溺着她。

她何德何能,遇到這麽好的丈夫?

而林帆聽到這話不感動是假的,就怕這感動變成膨脹的欲望,想要發瘋的把她占有,禁锢在自己的身邊。

被子底下的大手已經用力的蜷縮起來,只有疼痛才能讓他微微清醒。

她對自己只有師徒之情,只有家人的情誼,這些都不是愛情。

他不能自欺欺人,不能混淆視聽,不能跌入假象的漩渦。

他清楚的明白她的感情,但仍然止不住的去奢求。

明明,他已經有了阿歡啊!

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聲音微微嚴厲:“別瞎說,我看到你能夠找到一生所愛,我很欣慰。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看到你幸福,我比任何人都要開心,明白嗎?”

“可是你呢?博倫都告訴我了,你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還被人欺辱了……”

“他誇大其詞而已,我可是林帆,國際著名的油畫大師,好的作品能炒到天價。而且這些年我的積蓄也有很多,就算不再賣畫,我也能豐裕的過完這一輩子。況且阿歡還能掙錢,我們兩個一定能過得好好的。”

“你……你确定嗎?你心高氣傲,這麽平凡的生活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她不确定的看着他,總感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想要自己默默承受一切。

見她不相信,林帆也不知道該氣該笑。

心高氣傲……

所有人形容自己都會用這個詞。

曾經他也承認,作為一個搞藝術的,心不高氣不傲,那和俗人有什麽區別。

但是現在經歷了那麽多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也只是普通人一個,也會痛,也會渴望愛,也會要一個平凡和睦的家。

藝術的創作來源于生活,可他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

他還想振作起來創作的,但是卻早已經沒有靈感和激情了。

他這條藝術的路,大概已經走到了盡頭。

“現在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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