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睡四覺
白離上車後，發現車裏多出來一個人。
王關介紹道：“她叫小徐，以後就是你的助理了。”
“白老師好。”小徐第一次見白離，禮貌問好。
“好了，都介紹完了，你快睡吧。”王關調低白離的座位，強行把人按倒在座椅上。
小徐及時遞來空調被蓋在腿上。雖然她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但職業素養告訴她，什麽也不要問。
白離：“……”
白離眨眨眼，“我還不困。”
“你困，”王關接過小徐遞過來的眼罩，蓋在白離眼睛上，“快睡。”
這次的雜志拍攝，妝造團隊都是雜志方的禦/用團隊。每年的優秀封面盤點，一家雜志包攬一半寶座。
快到的攝影棚時，王關叫醒白離，簡單和他說清楚今天拍攝的內容，以及采訪可能會問到的問題。
王關：“你可以現在就想想怎麽回答。回答要點有兩個，一個是短，盡量不要順着采訪者的話往下說，一個是一定要宣傳你的新單曲。”
白離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
王關又從包裏取出冰涼噴霧，遞給小徐，“看到白白累了，就給他噴點醒醒神。”
小徐接過噴霧，順嘴誇道：“白老師最近太忙了，辛苦了。”
王關：“……”
王關選擇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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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在化妝間坐好，很快雜志主編帶着化妝師過來，簡單介紹以後，化妝師給白離上妝。
這一期的雜志風格是親近自然，拍攝三組照片，一組綠草青山，一組藍天白雲，一組江河湖海。
藍天白雲和江河胡海的妝容用同一個，正式拍攝則無法在攝影棚及附近取景。攝影棚外就是草地，遠處有青山作陪，所以第一組優先拍攝綠草青山。
化妝師給白離化妝，王關在沙發上坐下，默默計算。
開車過來這邊，用了三個半小時，妝造方面雜志方預計是1小時完成，白離在正式開工前斷斷續續睡四個小時。拍攝順利，第一組照片的拍攝時長不會超過一小時，白離應該能撐下來。
這邊拍攝結束後，坐車趕往東海，車程四個半小時。到了吃過晚飯後，接受兩家媒體采訪，随後休息一晚，第二天繼續拍攝。
期間只要盯着白離不要玩手機，多睡覺就可以。
這個拍攝行程工作和休息的時間穿插起來，十分完美。
我真是太厲害了，王關美得冒泡，這次的策劃和行程安排是他和雜志方磨合了兩天，才讨論出來的結果。
想到昨天晚上從白離家回去後，還一直辛苦加班的自己，王關非常感動。
哦對了，給東陽拍攝的宣傳片昨晚上線，還沒來得及看效果。
王關取出兩部手機，登錄各大平臺，第一時間直奔熱搜。
幾乎每個熱搜榜上前五都有這樣一個詞條，#睡神東陽床品體驗官#。
親眼看着自家寶霸榜各個熱搜，王關心中的激動難以自抑。因為直播花絮裏，可以看到白離的四件套全是東陽家的，這才促成了這一次成功合作。
王關聯系東陽的負責人，表達了雙贏的快樂。
負責人卻接連發來一串大哭表情包，曾經的冷靜理智全然消失。
王關：“……”腫麽肥四？
負責人小姑娘瘋狂文字輸出，“拍攝那天你帶來的簽名照太少，我沒搶到，差評！拍攝結束你帶着白白溜得太快，都沒來得及私下合影，差評！”
王關：“……”
王關看向罪魁禍首白離，為什麽溜得快，還不是因為白離睡得太快。
白離的造型已經做好了，造型去取衣服，王關讓小徐買涼茶，犒勞工作人員。
化妝室內，一時就剩白離和王關兩個人。
王關搬着椅子坐近，“白離，你這個病……有好轉的可能嗎？還是說會一輩子就……”
王關說的磕巴，這是第一次就白離的病如此直觀的問白離。
白離事業在慢慢起步，如果這個病一直都不會好，他就要重新規劃白離的未來了。
化妝時候，白離其實一直沒睡。剛才四周一片靜谧，白離閉上眼睛，想起昨晚的夢，在夢裏，他也已經記不清母親長什麽樣了。
當年母親估算過的成年期只有一年，身體度過一年成長期，就會恢複成正常人的樣子，到點會困到點會餓。
現在已經快三年了，他漫長的成長期還沒有結束。
為什麽？是因為父母都不在身邊的原因嗎？
白離：“會好的，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
王關滿臉寫着不信，眉頭皺成疙瘩，眼含擔憂，說話又猶猶豫豫，好怕又在白離身上紮一刀，“我一直覺得這是你的隐私，看你清醒時候都很健康，就一直沒問過。真的沒事吧？”
“沒事，”白離擡起手腕瞧着上面的圖案，化妝師非常細致的在脖頸、鎖骨以及手腕處都化了符合主題的妝，十分好看。不能破壞剛畫好的妝，白離又擡起另一只手，在王關頭頂敷衍的摸了摸，“我不可能會‘病一輩子’，肯定會好的。”
“你放心，王哥，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好消息，讓你多多安排工作，早日升級成富翁。”
王關感動，順杆子就往上爬，“我在東海市買十套房的夢想就靠你實現了。”
門把手轉動，造型師和助理推着移動衣架進來。
白離皮膚細膩，五官精致，又十分聽話配合，造型師非常享受整個化妝過程，此時心情依然十分暢快。
她順嘴打趣，“我一定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王哥你沒像小狗一樣被白白摸頭發，沒像黑心資本家壓榨白白。”
王關：“……”我還沒感動多久，怎麽就社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周姐，你快救我。”化妝師姓周，白離幾步走到她身後，“王哥壓榨我這個可憐的勞動力，你得救救我。”
周姐差點就被逗笑了，強忍住，繼續道：“那我救下你，你就要報答我。”
白離：“怎麽報答？”
周姐從一衆衣服裏選了一套西裝出來，“你要換衣服哄我高興，現在去換吧。”
白離拿上西裝就往更衣室走了。
主人公走了，周姐轉移目标，“王哥，還在社死呢？主編說找你聊晚上酒店訂哪家，你一直沒回她。”
王關的視線還落在更衣室的門上，猛拍大腿，“剛才那段多好啊，拍個花絮粉絲一定喜歡。”
周姐：“……”
白離換好衣服出來，“怎麽樣？”
這套西裝青藍色打底，竹葉從左肩處飄落下來，有落到袖口的，還有部分落到褲腳處的草叢裏。
白離眼尾勾長了一點，眉峰向上修飾一番，戴了遠山淺青色的美瞳。整體越發襯地白溪皮膚白皙，五官俊美，如青山垂首，立于人群中的化身。
幾人一時看得有些呆，王關撈起手機就是十連拍。
周姐興奮地看着白離，火速從衣架上挑出一套同款式的運動服，“白白，換這套試試。”
每換一套，周姐都更興奮，拍照發給主編，很快就定下綠草青山組的幾套衣服。
之後的拍攝更是十分順利，白離站在綠草間，走到山腳下，整個人都好像融入到了草叢、青山之中。
作為自然景色之中唯一的人物，他也成了風景。
攝影師的快門聲一直都沒有停歇，白離的鏡頭感太好了，對主題的把控也太強了。應該說，沒有任何人融入自然的效果能有他這般好。
第一天的拍攝十分順利，比計劃時間提前半小時結束。白離換回常服卸妝後，化妝師給白離打底，簡單修飾了一下輪廓和眉梢。以便于之後的采訪。
一行人分車前往第二天的酒店。
出發前，陽光刺眼，萬裏霧狀雲，是這個多雨城市難得的大晴天。
上車後，王關叮囑白離睡覺，又提醒司機盡可能的速度快一點，“趕在落日之前到，可以拍一組落日照片。”
小徐将保溫杯遞給白離，邊道：“這組是雜志方要的照片嗎？”
“不是，白離的粉絲馬上就20萬了，我們拍一組福利照。”王關說道。
白離睜開眼往車窗外看了看，随口道：“霧狀雲的密度在增加，晚上要下雨。”
“那就拍一組打傘的雨天照好了。”王關不甚放在心上，扭頭兇巴巴地說道：“你快點睡覺。到了還有兩個采訪要做。”
市中心，江珩飛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下班。
随機的屏保頁面上，白牆灰瓦的農家院落占據畫面的三分之一，上面三分之二被天際雲層覆蓋，雖然雲層密密麻麻挨擠在一起，壓得很低。雲層中無數灰白色的不規則圓球，好似随時能從空中掉下來。
江珩飛停下手裏的動作，這種雲，似乎昨晚在夢境裏見到過。
屏保正中的配句更是非常貼合眼前這副景象：“黑雲壓城城欲摧。”
江珩飛點開搜索欄，輸入【罕見的雲彩現象】，終于在一衆奇雲介紹中，找到了這種雲彩的名稱。
這類雲名叫乳狀雲，通常會在雷暴之後出現。
江珩飛打開手機相機，拍下乳狀雲的照片，記錄在備忘錄。
那個夢裏的床、乳狀雲，還有那個西瓜頭的小男孩，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白離：這一章我沒睡哦，求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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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探頭：今天我也很早，求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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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睡友落ψ+1 der澆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