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暖暖,我愛你
江晏溫熱寬厚的手掌握住胸膛造作的葇荑, 順勢扣壓在了溫暖頭頂上方。
薄唇撤開一厘,容溫暖回了口氣,呼吸順暢。
男人複又欺壓着她被吻得嫣紅的柔唇繼續索取, 越發帶有技巧性, 時淺時深。
這個吻多少沾了點懲罰的意味,懲罰溫暖沒接電話, 讓他獨守空房,足足等了她兩個多小時。
對于江晏來說, 兩個多小時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似是壓抑到了極致, 所以在溫暖靠近他,親吻他時,才會不受控地反壓她, 懲罰她。
溫暖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後便沉入了無止境的羞澀中。
一想到自己偷親還把當事人親醒了被當場抓包, 她的心跳就快得像是要破出心房。
男人扣着她的腰, 将她推搡他的那只手制在了她的頭頂,壓着她, 隔着衣料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又深又重的吻幾欲攪亂溫暖最後的理智, 她的呼吸早就亂了, 神志也混沌不清,說是意.亂.情.迷也不為過。
就在江晏的騰出手解開她呢子大衣的扣子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持續不斷的敲門聲根本不容人忽視。
溫暖的思緒随之回籠,不知何時勾住男人脖頸的手縮回,又一次推了推壓着她的江晏。
這一次男人并沒有無視, 慢慢退出她的齒關,貪婪地吮吻了一下女孩潤澤的紅唇,翻身下床。
轉身往房門那邊走去時, 江晏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薄唇殷紅勝血,唇角緊抿壓着薄怒。
他一邊往大門走一邊動手拉攏自己敞開淩亂的睡袍,開門之時,濃而有型的劍眉微蹙,輪廓分明的俊臉寫滿了欲.求.不.滿的幽怨和不爽。
看見門外笑盈盈的江柔時,江晏周身的氣壓降到了極點。
滿心愉悅的江柔在看見門內站着的男人時,臉上笑意當時便僵住了,像被凍結了一般,她愣了好幾秒。
“大哥?!”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柔還把懷裏大包小包的紀念品團了團,騰出手試探似的去牽男人的衣袖。
摸到實物,确定是江晏本人無疑後,江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視線定格在了男人泛着潤澤水光紅得妖冶的薄唇上。
幾經揣度,江柔恍然大悟般漲紅臉。
随後在男人幽怨暗沉的眸色裏,她悻悻地指了指懷裏的東西:“那個……我只是來給嫂子送紀念品的。”
今晚在不夜城那邊,江柔和溫暖都買了不少東西。
當時沒細分,都裝在一個袋子裏,被江柔拎回了隔壁她的房間。
這不,剛整理了一下規整好便給溫暖送過來了嗎。
哪裏知道江晏會在溫暖房裏啊,他不是在國外出差,分身乏術嗎?
江柔沒來得及想太多,她只是默默往後退了半步,強忍着好奇心,滿腹求生欲地小聲道:“既然你和嫂子在忙,那我明天再送過來好了……”
話落江柔便想轉身開溜,結果江晏長臂一伸,直接拎住了她的後領子把人拽了回來。
男人壓着脾氣,嗓音低沉不耐:“東西給我。”
氛圍都已經被破壞了,好事也被打斷了,他總得把這些小玩意兒拿回去哄哄溫暖才好。
畢竟剛才他有點失控,親她親得重了些。
江柔乖巧地奉上了溫暖那部分紀念品,然後沖着江晏深深一鞠躬,轉身逃也似地回了隔壁房間。
稍稍勻了口氣,江柔趕忙去拿充電的手機,翻到了通訊錄裏排行第一的江凡的號碼。
她必須得和江凡控訴一下江晏欲求不滿後對她這個寶貝妹妹臭臉的惡劣行徑。
順便想辦法把江凡哄到N市來陪她過聖誕。
畢竟江柔的原計劃是和溫暖一起過聖誕節來着。
結果大哥半路殺出來,明天和溫暖一起出游的計劃肯定是泡湯了。
江柔又不想就這麽灰溜溜的回S市,所以她只能把主意打到江凡身上。
江晏低頭掃了眼懷裏那堆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
劍眉深蹙,回屋将門帶上了。
他将那些東西放在了茶幾上,環視了整個房間,床上已然沒了溫暖的身影。
倒是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緊閉着,裏面透出光來。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溫暖肯定藏到浴室裏了。
江晏單手揣在睡袍一側的口袋裏,另一手略顯随意地撥弄淩亂的黑色短發,徐徐踱步到浴室門口。
隔着磨砂玻璃門,他對裏面的溫暖道:“是小柔,她把紀念品給你送過來了。”
浴室內,溫暖坐在馬桶蓋上,正兩手捧着自己的臉,試圖壓制那高于尋常的熱度。
可不管她用冰涼的手背怎麽貼摩,臉上的溫度始終降不下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滿腦子都是剛才被抓包的場景。
一想到自己色迷心竅偷親江晏,被他抓住壓着吻得意.亂.情.迷,紅暈便一路爬滿溫暖的耳根和脖頸。
幾乎羞到她腳底板。
聽到門外傳來江晏的聲音,溫暖的心跳更快了。
她這會兒腦子裏亂成了漿糊,不知道江晏為什麽會在她的房間裏,他什麽時候回國的?
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剛才的偷親……
就在溫暖混亂之際,磨砂玻璃門被門外的男人輕輕敲了兩下。
“暖暖,你沒事吧?”
江晏嗓音低磁了些,帶着薄薄的擔憂。
溫暖這才揚起腦袋沖門外回了一句:“我沒事……準備洗澡了。”
不管怎麽說,她現在都沒辦法出去面對江晏。
怕他問起偷親的事,怕心髒從胸腔裏直接蹦跶出來。
好在江晏并沒有執着于守在門外。
磨砂玻璃門上映着的難道黑影随着男人最後的關切,消失了。
江晏讓她有事叫他。
面對那扇緊閉不肯打開的玻璃門,男人哭笑不得。
其實他并沒有要對溫暖做什麽,即便剛才很想,但沖動勁已經過去了。
隔着浴室的門冥思了片刻後,江晏便決定今晚先放過她了。
他心裏是暗喜的,為溫暖之前偷親他的事。
她好像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他嘴裏喂了一顆糖,甜蜜綿長,蜜糖浸潤到了骨子裏。
此刻江晏的心,有萬千只蝴蝶在撲扇着翅膀。
溫暖在浴室裏磨蹭了近一個小時。
她洗了澡也吹幹了頭發,但她之前進浴室時比較匆忙,沒拿睡裙。
這會兒只能扯了幹淨的浴巾裹在身上,将就一下。
蔥白般的指節握住浴室門把時,溫暖重複了三次深呼吸。
這漫長的一個小時裏,她想了很多,努力把腦子裏那團亂麻理出了一截頭緒來。
對着鏡子護膚時,溫暖只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讨厭江晏嗎?
答案不言而喻。
她一點也不讨厭江晏,被他擁在懷裏時,她總是從身暖到心。
被他親吻時,她也總是情不自禁被那一絲甘甜引領着身心沉淪,想要汲取更多。
既然如此,她也應該勇敢一點,主動一點,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江晏才是。
總不能縮在殼子裏一輩子。
夫妻之間拿到關卡,終歸是要闖過去的。
理出一縷頭緒後,溫暖沉心靜氣,動作弧度極小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內缭繞的煙霧熱氣随着氣流漫了出去,引得床頭卷着雜志無聊翻看的江晏掀着眼睫往那邊看。
看見溫暖只裹了一條浴巾,烏發披肩散開,籠着她白皙薄肩。
男人拿着雜志的手不由蜷緊了指節,見溫暖立在洗手間那邊很是拘束,江晏強忍着唇幹舌燥,聲音暗啞道:“洗完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又好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或是為了打破沉寂尴尬的氛圍。
溫暖細聲應了,低着腦袋沒敢看倚在床頭的男人。
她徐徐走了過去,背對江晏坐在床沿,猶豫了好一陣才問他:“你什麽時候睡?”
江晏愣怔幾秒,合上了手裏的雜志,随手放在了床頭櫃。
也被女孩腼腆嬌羞的模樣感染了似的,滾了滾喉結,多了幾分不自然:“現在睡。”
他聲落,溫暖關掉了壁燈。殪崋
屋裏陷入了悄寂的昏暗,只落地窗那邊灑進來幾縷月色,冒昧窺探。
燈滅的一剎,江晏身形微僵,心跳莫名快了些。
幽沉的目光還是鎖着床沿背對他坐着的溫暖,以為她要換睡裙上床睡覺。
結果昏暗中,那抹倩影動了動,将身上的浴巾解了。
然後在男人如雷如鼓的心跳聲裏,溫暖躺進了被窩裏。
明明什麽也沒看清,但江晏腦子裏卻貼滿了畫面,勾得他亂了陣腳,情緒動蕩。
呼吸聲莫名粗重了些,有幾分心慌。
“不躺下嗎?”寂靜中,溫暖的聲音尤為悅耳。
像風鈴清脆,又像窗外的月色皎潔,不含一絲雜質。
為此,江晏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薄唇,好讓自己在疼痛中保留理智。
他聲音難得晦澀,低啞極了:“就躺。”
窸窸窣窣的聲響後,男人躺平了。
盡可能眼觀鼻鼻觀心,僵硬得像塊木頭。
心跳強而有力。
江晏這會兒很糊塗,心裏有太多不确定,以至于他一改之前的穩重溫柔,束手束腳起來。
好像無形之中被溫暖身上一股莫名的氣壓壓制住了,不好意思的人變成了他。
反倒是溫暖,在男人躺下後,翻身靠近了他。
隔着男人身上質地柔軟的睡袍,她輕輕擁住了他窄緊的腰,滾燙小臉輕貼着江晏的臂膀。
她靠近的一瞬間,江晏修長的身軀繃緊僵硬,堅如沉鐵,一動也不敢動。
滿腦子飄飄蕩蕩,像走在雲端一樣,缺乏真實感。
但這不妨礙他唇幹舌燥地滾動喉結,更不妨礙他頻頻腦補溫暖曼妙的身姿。
這份慌亂是前所未有的,失去了那種掌控感,江晏莫名緊張起來。
相比之下,溫暖的聲音倒是沉靜。
嗓音清清淺淺,“你怎麽來N市了?工作忙完了?”
溫暖輕咬了一下唇瓣,盡可能讓自己保持鎮定。
但其實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鼓動着,随時都有可能從嘴裏跑出來似的。
“忙完了。”
江晏平躺着,目光望向虛空,暗暗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倒是很快适應了現狀,思緒回籠後,便也漸漸摸透了溫暖的心思。
大概是她害羞腼腆過後的主動吧。
在浴室裏醞釀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
想到這裏,江晏的心漸漸歸于寧靜。
掌控權似乎又回到了他手裏,在看透溫暖的心思後,男人滾動喉結的頻率明顯增加了。
他甚至收回了落于虛空的視線,垂下眼睫在昏暗環境裏捕捉到了依偎着他的女孩。
遲疑了片刻,江晏試探似地側身面向溫暖。
原本枕在腦後的左手順勢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順着背脊線滑至她後頸,不松不緊地握着。
江晏的主動令溫暖提了一口氣,沒敢呼吸。
心跳又快了些許,她不自覺仰頭,在昏暗環境裏,猝然與男人低垂過來的俊臉對上。
鼻尖相抵,觸.感冰涼細.膩。
涼意噬心,溫暖心間顫栗了一下,眼上兩把睫毛扇撲了撲,幹脆合上了。
徹底陷入黑暗後,其他感官似乎被無限放大數倍。
她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與江晏的纏上了,氛圍染得暧.昧.朦.胧。
在江晏磁聲問她考試順利與否時,溫暖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薄唇的動靜。
好幾次,那柔軟的唇瓣擦過她的,若即若離地膠着在一起。
溫暖的心裏燒起了一把火,體溫迅速飛升,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燥熱。
燒得嗓子都幹啞了,“挺順利的……”
江晏輕啄了她的唇角,随後直起脖頸,移開臉去。
順手把女孩的腦袋摁在了他寬廣溫熱的胸膛,更緊密地抱着她,嗓音磁啞,帶着不易察覺地戲谑:“陪江柔逛了那麽久,肯定累了。”
“睡吧。”
溫暖:“……”
她洗完澡以後其實也不是很累。
而且剛才在浴室裏已經把心理準備做足了,她甚至浴巾都摘了……
不知道為什麽,溫暖心跳得厲害,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好像她特意收拾騰空的心房沒能等到江晏入住,所以落魄失望。
輕輕咬了下唇瓣,溫暖将額頭抵在男人敞開的睡袍領口,緊貼着他滾.燙.堅.硬的胸膛。
她沒應江晏的話,只暗暗揪緊了男人睡袍的腰帶,內心很是掙紮。
大概靜谧了三五分鐘,呼吸勻稱的江晏低低笑了一聲。
他那只落在溫暖後頸的大手又順着背脊線滑回了她後腰,掌心熨燙了溫暖沿途的肌.膚。
像飛落的流火,蕩過了幹燥的枯草叢,瞬間點燃一片。
沒等溫暖反應他笑什麽,江晏親吻了她的發頂,柔聲沙啞:“不想睡嗎,江太太?”
溫暖被他滿腹挑.逗意味的稱呼惹紅了臉,呼吸緊了緊,收緊他腰上的手,還是不吭聲。
江晏怕自己戲弄過頭,回頭散了溫暖好不容易聚齊的勇氣,再得不償失。
他将懷裏的女孩往外推了推,抽手拂開遮擋住她白瓷小臉發發絲,骨節分明的指挑着她細膩光滑的下颌。
壓身吻上了肖想了許久的柔唇,一路深入敵腹,纏着溫暖唇齒間的甘甜溫柔地風卷殘雲。
溫暖雖被壓了個措手不及,卻也本能的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回應他愈漸深重的吻。
昏暗中,得到回應的江晏徹底抛去了理智,炙熱滾燙的薄唇如流火烙在溫暖唇.上、耳.背和鎖.骨。
還不忘在女孩酥.麻的耳畔用蠱惑人心的磁啞嗓音一遍一遍呢.喃着愛.語。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空氣悄悄旖旎,溫暖面紅耳赤地看着大汗淋漓的男人。
呼吸粗重了不少,心跳越來越快。
待江晏稍稍歇了一口氣,他俯身攬她入懷,順勢将她抱起,徑直去了浴室。
直到溫熱的水注淋在身上,溫暖才在江晏的擁抱裏回過神來。
耳畔是男人磁啞的低喃:“暖暖,我愛你。”
“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