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月24日,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去年的今天,冷祺第一次見到路煦。路煦用嘴咬下手套的樣子,驚豔了他。

沒想到,一年後,兩個人會坐在餐廳前,吃着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真正的燭光晚餐。

晚餐是路煦請的外面的廚師來家裏做的。礙于路煦的號召力,兩個人是不可能在外面吃什麽燭光晚餐的。

路煦很注重儀式感,非要冷祺換上他準備好的西服。冷祺無法,只好回房間換上路煦準備好的衣服。這是一套非常正式的西裝。冷祺翻了翻領子,果不其然,是國際大牌。

冷祺換上的這套是白色的西裝,內搭黑色襯衫。正所謂人靠衣裝,冷祺換上這套西裝後,整個人就猶如大森林裏走出來的精靈王子一般。

而路煦換上的正是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這一黑一白與他們的結婚照正好相呼應。

兩個人相視一笑,路煦朝着冷祺伸出一只手。冷祺緩緩朝路煦走去。

路煦伸手攬上冷祺的腰,在他眉間落吻。

冷祺至今仍覺得和做夢一樣。曾經一直覺得是癡心妄想,如今卻是夢想成真。

甜的讓他覺得心頭發顫。

晚餐進行到一半時,路煦突然問道:“剛在學校的時候,誰在跟你說話?”

冷祺回憶了一番:“哦,吳甜吧。”

“吳甜?她說誰要去拍戲?”路煦耳朵尖,吳甜說的話幾乎都被他聽到了。

冷祺這才想起,之前在片場碰到湯慈的事情,還沒和路煦解釋過。

冷祺放下刀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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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上次李導帶去片場的那個女孩嗎?”

路煦擡頭,皺了皺眉頭,像是在很認真的回憶,他看着冷祺。

淡淡地搖了搖頭。

好吧,這是金魚的記憶嗎?

“就.........”冷祺本想試圖喚醒路煦的記憶。但是他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路煦估計每天都要見很多人。對湯慈估計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哎,就我一同學,會參演李導的電影。聽李導說她演的是你的妹妹。”冷祺避重就輕地說。

路煦放下手裏的刀叉,努力回憶了一番。

“就,上次在片場,和你眉來眼去的那個?”

嗯,看來,想是想起來了,只不過這記憶似乎有些偏差。

“我什麽時候和她眉來眼去了?你這眼神不行呀。”冷祺大聲質問道。

“李導帶她走的時候,她還一步三回頭的。”路煦一下子被喚醒了記憶一般,越說越不高興。

“她一步三回頭看的那個人是你好嗎?!”冷祺被路煦的歪理激的也有點生氣。聲音不由自主地也大了點聲。

冷祺這堅定不疑的語氣,讓路煦一時混亂了記憶。疑惑了半饷,弱弱地反問道:

“啊?是我嗎?”

冷祺聽路煦軟下來的語氣,也軟了軟嗓子,輕輕地回了一句“嗯”。

“哦。”路煦摸了摸鼻子,沒有多說什麽。忽然覺得自己可能錯怪了冷祺。

兩人之間沉寂了一會兒。

路煦這才開口問道:“過年你回去嗎?”

冷祺點了點頭。

原本打算過年不回去留下來補課的。但是課已經補好了,冷祺還是想回去多陪陪家裏人。想到這裏,冷祺突然想起,路煦的家庭問題。

“你,過年怎麽過呀?”冷祺問。

路煦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回:“去旅游。”

冷祺挖了一塊甜點,含在嘴裏。含了許久,也沒有将勺子拿下。

這動作要擱在家裏,肯定是要被葉舒風數落的。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冷祺試探性地問道。

路煦挑眉,“方便嗎?”

這是答應了。冷祺笑了笑,“我爸媽人都很好的。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他們認識我?”

“誰不認識你呀?”

“那你怎麽解釋我們是怎麽認識的?”

路煦想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冷祺肯定和他父母說過了。結婚這麽久,也沒去見過岳父母,确實說不過去。不過,現在兩人表明心意,去冷祺家過年也無可厚非。

路煦正美滋滋地等着冷祺回答他。

“就說你是我老師吧。引薦我唱主題曲的老師就好了。”冷祺不以為然。

路煦張了張嘴,“你爸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

“啊?他們,他們不知道呢。”冷祺回。

路煦猛地站起,彎着腰,想了想措辭,小聲地問:“你,你不打算說一下嗎?”

“這......不好吧。”

冷祺一想到告訴他父母自己和路煦結婚的事情,他總覺得那畫面可能會不可控制。倒不是擔心他父母不同意,而是,擔心他父母會敲鑼打鼓,走街串巷告知天下人。

路煦一瞬間有點惱火,

“我,見不得人??”

“不是,不是。”冷祺見路煦大概是誤會了,立馬也跟着站起,坐到他身邊。

“我跟你說,我爸媽那性格,讓他知道我跟你結婚的話,很有可能會拉紅條告知全天下人的。這不是,還不能公開嗎?”

冷祺擔心自己的說法沒有說服力,又舉了幾個例子。

“我小時候去參加鋼琴考級比賽,每過一級,我爸就會給全公司的員工發紅包。公司兩千多個人呢。我高考那年考上c大,他辦了三天的流水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高考狀元呢。他們兩個就特那個......”

好說歹說,路煦才答應了以朋友的身份去冷祺家裏過年。

飯後,路煦非要冷祺和他一起去樓上睡。

冷祺擰不過路煦,跟着路煦去了樓上。不過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一起洗個澡?”路煦問。

冷祺瞪大了雙眼看着路煦,“你不怕擦槍走火嗎?”

“那.......摸摸?”路煦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将冷祺擠到了牆角。

暧昧的氣息噴灑在冷祺的脖間,冷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句話,惹得冷祺燥熱不堪。

路煦直白的眼光逼着冷祺無處可逃。

“你,你不是需要時間嗎?”冷祺低着頭,反問道。而他的耳廓卻都紅了。

“你讓我,适應适應。”路煦說完,向前邁了一步。将冷祺抵在牆角,冷祺沒有往後退。

與其說是沒有往後退,而是大腦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好。

路煦伸手抓住了冷祺衣服的下擺。手抓在下擺上,歪着腦袋看着冷祺。

冷祺心跳聲越來越大,“砰砰”“砰砰”地直響。

“不做,就摸摸,好嗎?”路煦得寸進尺。

他非得要冷祺點頭說好,才肯進行下一步。大概是害羞吧,冷祺沒有點頭,也沒有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用力地咬着下唇。

路煦拽着冷祺衣角的手,松了松。露出了痞笑。

而後幹脆利落的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當着冷祺的面,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精壯的小麥色的皮膚裸露在冷祺面前。冷祺更加覺得像夢一樣。

冷祺鼓足了勇氣,淡淡地點了點頭後,自己脫掉了外套。

路煦正想上手,冷祺便開口說道:“我,我自己來。”

分明不能接受這些行為的人是路煦,偏偏急不可耐的人也是路煦。這讓冷祺一時搞不清路煦到底是恐同,還是渣。

不過他深信路煦肯定是前者。因為路煦看向他的眼神太過真摯,讓他不得不信,自己是被深愛的。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浴室。

霧似輕紗的浴室,讓整個氣氛都鍍上了一層暧昧的味道。

路煦的浴室有一個雙人浴缸。兩個人先後拘謹地進了浴室。兩個人第一次“坦誠相待”,卻尴尬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略)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冷祺的身上已經多了許多鮮紅的唇印。特別是鎖骨到脖子那一圈,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兩個人都面色潮紅,互相對視的眼神裏都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路煦找來藥膏,準備給冷祺擦上。生怕過幾天回了冷祺家裏,被他父母看到了誤會。

“擦一擦,好得快一些。”路煦跪坐在床邊,擠了一些藥膏準備給冷祺塗上。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怎麽就跟吸血鬼似的?!”

“你好意思說我,你看看我這肩頭。我像吸血鬼,那你像什麽?”路煦反問道。但手上還是很老實地給冷祺擦藥膏。

冷祺一眼瞥到自己剛剛咬的地方,舔了舔唇。

湊到他耳邊說道:“吸血鬼老婆咯。”

路煦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冷祺。警告道:“別逼我不做人。”

路煦睡覺有個壞習慣,喜歡夾着人睡。他非要将冷祺夾在自己腿中間緊緊抱着他睡才可以。

而冷祺睡覺一直都比較乖,第一次碰上這麽一個非要黏在自己身上的,多少有些吃不消。

剛躺下,路煦就伸手抱着他,冷祺翻了翻身,誰知道路煦等他翻好了身,又跟上來調整了下姿勢接着抱他。一條腿還很自然地就架上來了。不一會兒另一條腿就伸進了他腿中間,把他夾在了腿裏。冷祺念在兩個人剛發生了點什麽,不吭聲,默認了路煦這麽個行為。

無奈地入睡了。

路煦讓管舒幫忙定機票的時候,管舒一時還有點詫異。這是要去見家長了嗎?發展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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