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周燕霞到死都不能瞑目……
本來唐夢今天是打算好好站在一旁不摻和的, 讓高贊去跟他們好好協調一下，能順利把莫秀蘭和兩個孩子接出來就好。
畢竟跟他們交手的不是別人，是架也打過牢也坐過的惡霸, 硬碰硬實在不是上乘的辦法。
可事情就是那麽巧，昨晚周燕霞一家人跑了一大半，守在這裏了的壯漢撤了一大半去追人, 就留了三個還在原地守着。
唐夢看了看對方少得可憐的三個人，又看了看自己這邊浩浩蕩蕩的十餘來人, 一顆蠢蠢欲動想要裝逼的心立馬就按捺不住了。
想想這場景都覺得飒, 在惡霸面前昂首挺胸地說出“人今天我是要定了,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句話時, 別提有多帥。
高贊人還沒反應過來, 唐夢狠話已經放了出去。
高贊:“……”
很好，人是我帶來的, 逼是她裝的。
偏偏小姑娘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高贊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好在他們人多, 倒也不怕，也就由着唐夢在這裏玩了。
為首的壯漢被唐夢剛剛那句氣得不輕。想他做了這麽多年的惡霸, 向來只有他放狠話的時候, 還從未被別人放過狠話，還是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放了狠話, 以後他彪哥的臉往哪兒擱啊！
李彪氣得臉上的肥肉抽抽，可一看對方身後浩浩蕩蕩的十幾口人, 倒也沒敢動手。
敵我力量差距這麽大，真打起來他們就是純屬找揍，李彪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可李彪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在氣勢這方面不能輸了。
氣勢洶洶走過去就開口道:“我問你們, 這家人借了我們十萬塊錢一分未還，我們上門要債是不是很合理？我們要債要到一半，你們跑出來跟我說要把人接走，接一個就算了，剩下四個你要接走三個，你們自己用良心想想，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唐夢:“？”
我跟你裝逼，你跟我講道理？
還扯上“良心”這種詞？哈喽，這玩意你有嗎？
這倒是把唐夢整愣了。
高贊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開口道:“兄弟，我們今天絕對不是來幹擾你們要債的，你們要你們的債，我們絕對不插手一丁點兒，但是你們為難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有什麽用是吧？他們一家要是在意他們，昨晚怎麽可能把這母子三人丢下就跑是吧？”
“要我說，你就把這老頭看住就行了，這畢竟是他們的父親，他們不會不管的，至于其他人，既然無關緊要，放她們走又如何，為難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是真的沒必要不是？”
高贊态度和緩，又給他們遞了煙，三個壯漢倒也聽得進他的話。
唐夢見狀，乖乖在一旁不搗亂了。
高贊見狀招呼兩邊的人都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李彪一開始還以為這群人是這家人找的救兵，不過高贊的話讓他相信他們只是想把那個女人和那兩個孩子接走的，不幹擾他們要債。
這倒是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可李彪還是有些為難:“我也不想為難女人和孩子，可我聽上頭的話在這裏守着，到時候他們回來發現四個人跑了三個，我怎麽跟他們交代？兄弟，這事不是我不想，是真的難辦啊！”
李彪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事他們劃不來，要放走那個女人和孩子也總得有什麽條件跟他們交換了才行。
唐夢在一旁看着，覺得這個彪哥看起來虎頭熊臉的，倒也不蠢嘛！
這群人無非就是想要錢，倘若他們拿個幾千上萬出來，把莫秀蘭和孩子贖出來也不是不行，這錢他們也拿得出，可唐夢就是怕到時候他們要不到周燕霞家的錢，把視線盯在莫秀蘭身上就不好。
對方這明顯就是想探探莫秀蘭這群所謂的“娘家人”的底。
唐夢和高贊對了個眼神，都覺得不到最後一步，絕對不能拿錢出來贖人。
眼下這李彪說得一套一套的，就是不肯放人。
唐夢想來想去，還是只有威逼這一條路。
李彪之所以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就是知道對方人多，打不過。
既然都談不攏了，所幸就不談了，直接把話撂下算了！
結果唐夢的話還沒撂下，莫秀蘭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剛剛在廚房裏都聽得一清二楚了，放高利貸的不肯放人，最起碼沒有得到他滿意的籌碼前，他們不會輕易放人。
眼看着雙方就要談崩了，莫秀蘭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莫秀蘭臉上沒有一絲懼色，直直就走到了李彪面前:“你們不是想知道這家人都跑去哪裏藏起來了嗎？我要是告訴你們，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們走了？”
李彪立馬來了精神:“你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莫秀蘭看向他:“我可以告訴你，而且跟你保證消息絕對不會錯漏，那樣你們可以放了我們了吧？”
李彪想了想，答應了:“行！”
相比這個女人和兩個沒用的孩子，跑掉的那幾個人才是最重要的，李彪還是分得清輕重。
李海生聞言，差點兒沒吐出血來:“你個沒心沒肺的臭婆娘！我們家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麽報答我們的？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這話一說出來唐夢就氣得不行了。
明明是他們一家把人家好好的小姑娘拐去當了兒媳婦，逼着她給他們家生孩子，在他們家又是被打又是被罵的，活得還不如一條狗，在他眼裏，他們卻成了救世主，成了養了莫秀蘭十幾年的大恩人，這話也虧他說得出來。
要不是高贊攔着，唐夢都想沖上去打人了！
莫秀蘭顯然就是聽過無數遍這些話了，早就已經麻木了。
周燕霞一家把她拐來，這麽多年來像對待一條狗一樣對待她，這家人還要出去到處宣揚，說是他們一家救了莫秀蘭，給了她這麽好的生活，他們一家都是莫秀蘭的救世主。
莫秀蘭每次聽到這些話，內心就忍不住的惡心，到如今早就已經麻木了。
沒人知道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一群親手毀了她人生的畜生卻逼着她承認他們一家是她的救世主，莫秀蘭每次都想拿着一把刀去把這群畜生給了結了，可一想到兩個孩子，終究狠不下這個心。
不忍心的下場就是折磨她自己，十年如一日地折磨自己。
李海生的話一說完，李彪就一腳把他踹到了旁邊，催促莫秀蘭:“你倒是快說啊，人在哪裏？你說了我們就放了你！”
莫秀蘭眼裏劃過恨意:“他們分兩邊跑了，一邊去了周縣吳口村，他們親舅舅的家裏，另一半跑去了鎮上他們以前住過的出租屋裏藏着，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李彪臉上一喜，立馬拿出一個大哥大，給那群正急着找人的兄弟通風報信。
報完信，李彪信守承諾，直接放人了。
莫秀蘭進去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出來時把手裏的鑰匙都交給了李彪:“這棟房子的鑰匙都給你了，你們砸屋子也好，把房子占為己用也好，都随便你們！”
這一家人最在意的就是這棟房子，畢竟這十裏八鄉就他們家蓋了房子，這些年他們沒少吹噓這件事。
雖然莫秀蘭早就知道這棟房子保不住了，但親手把鑰匙交給這些人，也算了了她這麽多年的一樁心願。
李海生看見她把鑰匙交給這些人，生生就氣暈過去了。
莫秀蘭看都沒看他一眼，牽着兩個孩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莫秀蘭忍着眼淚沒讓自己哭出來，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不一樣了，十七年了，她終于要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了。
車子就停在村口，一行人上了車，沒有片刻猶豫就趕緊離開了。
唐夢到這時才有空認真看了看莫秀蘭的兩個孩子。
大女兒李慧月看起來應該比她小幾歲，但已經是很懂事的年紀了，性情倒是很像莫秀蘭，安靜內斂，一路上都很懂事地保持着沉默，沒給大人添一絲麻煩。
另一個是個小男孩，看起來還小，也就十歲左右上下吧，這幾天估計被吓壞了，眼裏一直怯生生的，但也很懂事地不哭不鬧。
唐夢盯着那個小男孩看了好一會兒，有件事不是很想得通。
莫秀蘭之前說她被拐到這裏之後，三年生了兩個孩子，那家人才對她沒那麽警惕了。
按照那個時間計算的話，第二個孩子怎麽說也跟李慧月差不多年紀才對，怎麽看起來這麽小啊？
莫秀蘭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麽似的，開口說道:“這是第三個孩子，第二個是個女孩子，那幾年被虐待得太狠，隔了好幾年才重新懷了一個。”
唐夢脫口就問:“那第二個孩子呢？那孩子去哪兒了？”
剛問出來唐夢就後悔了。
莫秀蘭接連生了兩個女孩兒，周燕霞那種人怎麽甘願養那麽多的女娃。
果然，莫秀蘭應了她一句:“剛生出來沒幾天就被周燕霞拿到水塘淹死了。”
莫秀蘭說這件事時臉上神色很淡，但唐夢知道，她肯定恨死周燕霞了，那個毒婦親手殺了她的孩子。
可她應該更恨它自己，恨她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可那個時候她連自身都難保，又怎麽去保護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啊。
天知道這些年莫秀蘭是怎麽熬過來的，唐夢只覺得莫秀蘭內心強大到讓人震撼。
車子漸漸開離山路，到了縣城邊緣。
莫秀蘭一直趴在窗戶上看，看着那些逐漸離她遠去的山路，眼眶一點一點變得濕潤，她擡手抹了把眼淚。
這一路上莫秀蘭謝了又謝，唐夢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該謝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如果沒有莫秀蘭告訴她那些事，她就算找禿了頭也找不到真相的。
見莫秀蘭還想再謝，唐夢趕緊攔住她:“你再謝我可要跳窗跑了，是我要謝謝你才對，我們整個唐家都要謝謝你，沒有你我們哪能這麽順利就找到真相，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啊！”
莫秀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也不客氣了，她和兩個孩子後續還要麻煩唐夢好幾天呢。
“那周燕霞……”莫秀蘭一直忘了問這件事。
唐夢笑了笑:“你放心，周燕霞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不過到了南市還需要你去指證一下，應該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莫秀蘭眼裏露出恨意:“別說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就算讓我跟她耗上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
唐夢拍了拍她肩膀，又下意識看向了兩個孩子。
莫秀蘭在說起周燕霞時，兩個孩子的神情并沒有什麽異常，可見在孩子們心中，也知道周燕霞這些年對莫秀蘭很差，以至于莫秀蘭這麽說，他們一點兒也不意外。
兩個孩子都安安靜靜的，乖巧懂事得很，唐夢拿了些小面包給他們，讓他們先吃着墊墊肚子。
車子很快就到了縣城火車站，高贊去買火車票，唐夢幾個在原地等他。
高贊回來時，手裏還拎了袋小零食，裏面有備用的泡面。高贊把火車票和袋子都一并放在了唐夢手裏，擡手敲了敲她腦袋:“我還得留下來收拾一下場面，免得那幫人找上來，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唐夢做了個“OK”的手勢:“放心，我沒問題的！”
高贊看她這個嘻嘻哈哈的樣子就不太放心，想了想還是去補了一張火車票:“算了，我還是信不過你！”
唐夢:“……我全身上下哪個地方讓你産生了信不過的想法？”
高贊:“哪兒都有！”
唐夢:“……”
行吧，這話聊不下去了！
高贊最終還是跟她們一起上了火車。
幾人在火車上了睡了一覺，半夜又在江市轉了航班，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南市。
高贊和唐夢在附近找了個賓館，先把莫秀蘭和兩個孩子安頓下來，随後買了些吃的上來。
吃完飯，唐夢就打算帶着莫秀蘭去警察局了。高贊原本打算留下來看着兩個孩子的，不過一路上這兩個孩子都特別懂事，似乎也用不着看着了。
李慧月已經十六歲了，照看她和弟弟完全沒有問題。
莫秀蘭也說沒問題，三人才一起出門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人對唐夢還有印象，前幾天就是她們一群人報警抓的周燕霞，該取的證也差不多取完了，筆錄也錄完了，這時候卻看見唐夢又帶了一個婦女模樣的人過來，一時都有些好奇。
結果聽完莫秀蘭的自述後，廳裏的人都驚呆了。
本來周燕霞的罪已經夠重了，現在又多了條拐賣婦女和虐待罪，直接就刷新了他們對一個普通農村婦女的認知。
莫秀蘭一說完，立馬就有人帶她去做筆錄了。
唐夢和高贊在外面等了三個多小時，莫秀蘭才從裏面出來。
送她出來的警察小姐姐一臉氣憤:“如果情況屬實，周燕霞最起碼也得把牢坐穿了！”
唐夢幾個跟她道了謝，帶着莫秀蘭往外走。
莫秀蘭卻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我可不可以見周燕霞一面？”
唐夢有些為難地看着她。
有些難，得看周燕霞的态度了，不過周燕霞現在也找不到別的出路，應該是很願意見她的。
幸好唐家在這邊也有些關系，私下走些關系讓她們見一面，只要不涉及案件本身，應該也不是行不通。
唐夢想了想，找一些熟人問了問，很快就有人帶莫秀蘭走了。
周燕霞一聽說有人要見她，興奮得不得了，立馬就點頭答應了，她還抱着可以出去的希望呢。
見進來的人是莫秀蘭，周燕霞失望了一下後，還是急切地問道:“是不是他們讓你來救我的？家那邊都什麽情況了？”
莫秀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挺好的，多虧了你讓他們借的十萬高利貸，現在你家正被人上門要債呢，你四個兒子現在有家不敢回，像個老鼠一樣，連臉都不敢露呢！哦，你們家老大前些天還被他們打斷了腿了！”
周燕霞還期盼着老家那邊能來救她，結果聽到的卻是他們連自保都難，眼裏的希冀頓時黯淡了下去。
說起那十萬高利貸周燕霞就悔啊，可眼下她小命都不保了，哪裏還顧得及什麽高利貸。
許是知道自己沒什麽希望了，周燕霞看見莫秀蘭就覺得恨。
“我們一家都這麽慘了，怎麽就你好端端地出來了？你給我回去，現在就回去！他們沒有好日子過你也別想過什麽好日子！”
莫秀蘭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你放心，你那四個兒子好着呢，前天晚上趁那些上門要債的人睡着之後，都偷偷跑了，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他們是好還是不好了。”
周燕霞一臉怨毒地看着她:“你什麽意思？什麽好不好的？”
莫秀蘭緩緩說道:“因為我出來之前，把你四個兒子的藏身地點都告訴他們了，可能現在他們都已經被找到了，也有可能都被打斷了腿了吧。”
莫秀蘭面無表情說着，周燕霞卻差點兒沒被氣吐血。
“你……你怎麽這麽惡毒？我們養你十幾年，哄你吃供你穿，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一家的？賤人！你不得好死你！”
話沒說完，周燕霞就被莫秀蘭吐了一臉口水。
“我呸！你們把我拐到那裏，像條狗一樣虐待我十幾年，到頭來還想我感謝你？周燕霞，你怎麽說得出的啊？你們一家究竟有沒有臉皮啊？不是想我報恩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報的恩，你滿意沒了啊？”
“你知道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唐夢還能把這些事情查出來嗎？因為是我告訴她的啊，你當年做的那些醜事都是我給抖出來的，我等了十七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這個恩我報的您還滿意嗎？”
莫秀蘭惡狠狠盯着她，像把這十七年的怨恨一次性倒出來一樣，恨不得眼前這個人立馬就被拉去槍斃。
周燕霞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
她一直以為是唐夢自己查出來這些事的，從未想過是莫秀蘭從中幫助的她。
她把莫秀蘭當狗一樣使喚了十七年，從未想過會有被她反咬的一天。
這一咬，幾乎就讓他們全家下半輩子都不得安寧。
周燕霞真恨當年沒在她生完孩子之後就把人打死，留着她到如今，把她全家都害慘了。
周燕霞目眦欲裂，想撲過來咬她。
莫秀蘭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你們一家壞事做盡，你就等着在牢裏過完你這輩子吧！至于你的四個兒子，好運一點兒的，一輩子藏着不敢露頭，不好運的，哪天被人打死了扔進海裏喂魚都有可能！你們就慢慢熬着吧，您一定要好好活着，親眼看看自己親手做的孽都是怎麽反噬的，不然都對不起我苦心積慮地報這一場恩！”
莫秀蘭說完，周燕霞已經徹底瘋了。
人不怕死，就怕活着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切都陷入地獄裏。
眼下這個樣子，他們一家跟陷在地獄裏有什麽兩樣。
她一把年紀了，死了倒是不怕。可她還有四個兒子啊，她四個兒子餘生都會因為那筆高利貸永無安寧之日，什麽時候被打死都不知道。
這樣的下場比直接殺了她還痛苦。
她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周燕霞癱倒在地上，莫秀蘭的話還一遍遍地響在她耳邊。
莫秀蘭往外走，眼淚不争氣地往外狂流。莫秀蘭捂着胸口，大力喘着氣。
十七年了，她等了這一天十七年！
沒有預想中的開心和解脫，滿腦子都是之前那些痛苦的回憶。
熬了這麽久，她也總算能徹底地哭一回了。
莫秀蘭一走出去，還沒來得及跟唐夢他們說一句話，就蹲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她原本應該美好的人生，就因為自己一個善念，全都毀了！
也哭她這十幾年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日子，更哭她那個剛出生還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人拿去溺死的孩子。
這麽多東西加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了。
唐夢和高贊都沒有過去打擾她，過了很久，等她的哭聲漸漸小了之後，唐夢才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秀蘭姐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莫秀蘭任由她牽着走，高贊也緊緊跟在她們後面。
唐夢帶她走了好一會兒，突然停下來道:“你們在這裏等我啊，我馬上回來！”
說完，放開莫秀蘭的手就往前面的小商店跑了。
高贊急急看了她一眼，想追上去，可看了看現在情緒不好的莫秀蘭之後，只能無奈地嘆口氣，留在這裏看着莫秀蘭。
唐夢一時一個想法，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路燈卻還沒亮起來。
兩人等了十多分鐘，然後就看見唐夢捧着一個蛋糕從蛋糕店裏走出來。
蛋糕上燃着蠟燭，像小煙花一樣絢爛奪目。
唐夢捧着蛋糕走近，臉上笑得燦爛:“秀蘭姐，恭喜你重生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