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們要扯證了

呵!紀謠冷笑,甩手奪了葉司寒的電話。

要不是紀韻的電話,說不定現在她的錢都到賬了,有錢傍身才是紀謠最大的安全感,拿起手機就喊道:“喂!”

電話裏那嬌柔的聲音一頓,空寂了幾秒鐘了之後才是紀韻充滿不确定的聲音,“你是姐姐嗎?”

“有事就說,沒事我就挂,你的司寒哥哥和我還有事情要幹呢……”紀謠嘴角挂着一抹壞笑,語氣暧昧,還特意咬重幹字說道。

當年也是這樣,一個小女孩挂着眼淚一臉委委屈屈盈盈弱弱的站在媽媽面前,大眼睛一眨,淚水就砸軟了媽媽的心。

嘴上說紀韻是孤兒院的孩子,可誰見過一身名牌的孤兒?

媽媽不是傻子,只是不想跟孩子過去不去,之後紀韻進門,學習不好但是嘴甜,三言兩語就把媽媽哄的笑眯眯的。

要不是她這麽親生的女兒在,恐怕媽媽就真把她當女兒了。

想起那些事,紀謠的手指顫了顫,指尖扣着電話的背面,才穩住顫抖,語氣嚣張的說道:“紀韻,我正在辦理結婚手續呢,你知道什麽叫做沒眼力勁兒嗎?”

話音落地,葉司寒就聽到電話裏抽抽搭搭的哭泣聲,還有此時一臉不耐煩聽的紀謠。

男人薄唇勾了勾,似乎越來越好玩兒了,手裏拿着紀謠并未暗滅的手機,眸子深深的讓人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紀謠知道雖然現在自己是葉司寒名份上未過門的妻子,可掌控權确實不在自己的手上,仇還是要報的,那件事還是要做的。

彼時挂了電話的紀韻正縮着肩膀一臉苦楚的對着李君然。

“媽,你說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惹到紀謠了,好好的她幹嘛非要搶我的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剛剛挂了電話的紀韻氣得不輕,說出的話也是口無遮掩的,聽到這話,李君然的臉色變了有點難看,視線往房門的地方看了一眼,聲音不悅的說道:“我說你就這麽沉不住氣?葉司寒是好,是有錢,可是眼下保住自己最重要。”

心裏雖然不高興,但是到底紀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是說了難聽話,李君然也就氣一時。

從梳妝臺的椅子上起來,李君然先出了卧室的門,沒一分鐘便又回來,直接坐到了床上,挨着紀韻。

剛才已經問過家裏的下人了,确定紀鴻海出去了,她才敢跟紀韻交心:“傻丫頭,他們要結婚就結婚,要鬧就鬧,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

紀韻一愣,不知道李君然是什麽意思,眼看着葉司寒都要娶紀謠了,哪裏好了?

見她這樣,李君然淺笑,“你就是年輕性子太急,又沒有心機,瞧瞧人家紀謠,知道自己臭名昭著,是個破鞋幹脆就讓葉司寒白上,最後故意把事情鬧大,死皮賴臉讓葉家負責。”

所以,都是紀謠的錯,是她太不要臉,紀韻有幾分明白:“可是媽,就算是在不情願,結婚是真的啊,紀謠的名聲再不好,結了婚我就沒有機會了。”

她是要做正經葉家的女主人的,她不想做小三,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她的。

聽到這話李君然冷笑,“結婚了怎麽了,你就跟當年的我一樣,要不是被那麽紀謠他媽那個賤女人仗着有錢橫插一腳,我能在外面等了十幾年?”

不然的話她早就跟紀鴻海結婚了。

但是,要是真的沒有紀謠的媽媽,恐怕紀鴻海現在還是個窮學生,他們過日子吃頓好的都沒錢,不過,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那個賤人的錢都在自己手裏。

想到這些,李君然心裏就舒坦,便跟紀韻講經驗,“葉家是什麽家庭,能容得下紀謠那種人?”

道德敗壞,聲名狼藉,還讓全高城的人都指着脊梁骨罵她偷睡了自己的妹夫,葉家是斷然不會要這種女人做女主人的,這點,紀韻知道。

看她眼中清明一點,李君然點點頭,“有了烏鴉前在,你再去,那便是為了愛情,往後人們只會說紀謠棒打鴛鴦,你是苦命人,咱們就且等着葉司寒後悔。”

紀韻聽到這裏眼中閃過興奮,只要葉司寒玩膩了紀謠,到那個時候就能看清楚紀謠的為人,那麽,葉司寒就知道自己的好了,說不定為了她,葉司寒會當即離婚。

那也好,既然紀謠想送死,那就讓紀謠去死,想到這裏紀韻也就不生氣了,拿出手機删了剛才氣到自己的電話。

晚上六點,紀謠就拿到了結婚證。

大紅色的封面,鋼戳凹凸真是的觸感,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嫁給了高城最搶手的男人。

葉司寒!

當然,同時到賬的還有五千萬現金。

紀瑤一手拿着錢,一手拿着結婚證,想想都開心,即找到了靠山,又拿到了錢,還搶到了紀韻的男人,真是一箭三雕。

不過很快紀謠的肩膀就頹然塌了下去,滿臉的難過,一年前她媽媽自殺,爸爸借口出差在國外根本就沒有參加葬禮,她一個人給媽媽梳洗幹淨換衣服,送進殡儀館再入陵。

從那天起,紀謠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咔噠一聲,門從外被打開,葉司寒看到這樣的紀謠的時候有一剎那恍惚,雖然只是一瞬間,紀謠很快又重新恢複到了那嬌媚勾人的小野貓的樣子。

但是她曾一閃而過的失落和心酸是真的,絕不是葉司寒的錯覺。

葉司寒反手關了門,來到了床邊,紀瑤感覺到床鋪下陷了一些,轉過頭看了一眼,只見葉司寒已經挨着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紀謠感覺心頭有些發酸,眼眶也有些脹脹的。

如果媽媽知道今天她用這樣的手段報複紀家,怕是會傷心難過的吧!

深呼吸,紀謠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想法,讓一個殺人犯和狠毒小三霸占家産欺淩自己,那才是真的不孝。

“稍等哦!”紀謠聲音低緩,嬌嗔一般。

她轉身把銀行卡和結婚證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合上抽屜的時候,想起這裏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保障,心下有點不安,手指還櫃上的勾着床頭鐵環。

“這棟別墅有七個房間,通常我睡這裏,如果你喜歡,可以留下。”

言下之意,我不會拿屬于你的錢。

心思被拆穿,紀謠收回手指,不再去看那合上的抽屜,“我明天會找一個合适的房間,多謝了。”

男人嗯了一聲,很淺,聽不出情緒。

于此之後是很久的沉默,直到紀謠昏昏沉沉砸上了柔軟床鋪上,局面才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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