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典故

手機響了一聲,葉司寒點開屏幕。

“關于吳小傑的指控,綁架勒索,猥亵女童……”

短信被葉司寒看完就删除了。

十六項罪名,就算是吳小傑一個都沒有做過,一一調查取證審理,十六項罪名,要想見到吳小傑,最快要半年。

半年過去,什麽都晚了。

拖鞋滑過地板,聲音細微,葉司寒敏銳的察覺,倏然轉身便看到了門前的紀謠,眼中的防備減緩了幾分。

紀謠被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吓的也不輕,她一只手抱着手臂,借勢靠在書房的門框上,歪着頭,看着葉司寒。

壓下心悸,巧笑盼兮,“怎麽,在自己家裏,葉總還會害怕啊!”

葉司寒淺淺淡笑,掌心反轉手機便消失在手上,他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閑适的交疊氣雙腿,對着門前的紀謠,這樣子,就好似在邀請。

紀謠的臉上的笑還是明媚,眼中微波蕩漾,她走過去,手指戳着葉司寒胸膛,癟着小嘴。

“葉總,我今天心情不好啊!”

撒嬌似的小人嬌滴滴的,葉司寒的笑意加深,大手扣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輕輕一拽,嬌小的人兒就入了懷。

一手圈着纖細的腰肢,一手勾着紀謠精致的小臉,葉司寒微微一低頭,對上的便是紀謠的臉,很清晰的一張臉。

眉間有淺淺的細紋,睫毛有幾根粘在一起,眼底深邃卻紅了眼眶,紅唇依舊美豔,葉司寒低頭嘗了一口。

“有點苦澀。”葉司寒下了結論。

紀謠歪着身子躺在葉司寒的懷裏,想着,可不是苦澀嗎?

媽媽自殺之後女兒就被親生父親說成偷家産的小偷,任誰在這個時候還能甜甜蜜蜜的勾引男人?

那才是真的沒心沒肺。

微微嘆了口氣,紀謠強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前胸正對着葉司寒的臉,命再苦,氣兒再不順,也不能惹毛了靠山。

低着頭的時候,紀謠的長發從肩膀上滑落在身前,男人的眼底暗光湧動,紀謠扭着腰,不一會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別動。”

葉司寒眸色沉沉,擡眼對着紀謠,“你确定你真的想?”

紀謠妩媚的笑着,雙手勾着葉司寒的脖子說道,“你确定不想?”

葉司寒沒說話,反而是樓下吳媽的聲音打斷了此時的情景。

吳媽叫先生太太吃飯,葉司寒抱着紀謠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她道,“要獻身也總要先讓人吃飽飯。”

紀謠不置可否,笑嘻嘻的挽着葉司寒的手臂下樓吃飯。

吃完飯紀謠洗完澡換上大紅色的真絲睡衣等在卧室裏,一個人躺在床上肌膚沾染了空調裏的寒意,這麽做,是值得的,只要能辦成事。

葉家都是葉司寒在主理,平時多忙她也是知道的。

不過既然是人家買來的,就應該有足夠的耐心,可紀謠卻不知道自己的耐心可抵不過瞌睡。

一閉眼,再一睜開,就是第二天了,床邊冰涼,葉司寒昨晚上沒有過來,下了樓,紀謠才知道葉司寒已經上班了。

“先生說大紅色不好看,讓您今天去買衣服。”

趙姐說着遞上去一張卡,黑色封面。

這卡以前紀謠也有一張,沒有額度限制随便花,後來卻被紀鴻海給騙走了,說是替她保存,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收回思緒,紀謠收了那張銀行卡。

既然買衣服是取悅葉司寒的,那就沒有什麽好矯情的,收走銀行卡的時候指腹刮過一層數字,紀謠看了眼。

88888……

一大串8,貴賓果然不一樣,她記得以前的那張卡,也就尾數上有兩個8。

吃過早飯紀謠準備遵命去買衣服的時候被告知有人要拜訪,紀謠彼時正在換衣服的手一頓。

拜訪自己?

葉司寒什麽時候把兩人結婚的事情告知出去了?

心裏雖然懷疑,但是也還是換衣服打算接待客人,可真的見到了前來拜訪的人,紀謠什麽都清楚了。

前來拜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紀鴻海和李君然。

剛落座,紀鴻海就掏出個絲絨的盒子,“小謠謠,你看看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成了葉太太了,真是胡鬧,沒過門怎麽就頂着人家的正經名分。”

言下之意,葉司寒沒打算娶你,不然怎麽沒人知道你是葉家太太呢!

但是紀鴻海今天的目的不是刺激紀謠,于是轉了話鋒,“你交朋友爸爸不反對,但是可不能壞了名聲。”

紀謠穿着定制的真絲裙子,明明設計師給她故意做大了半碼,此時她還是覺得喘不上來氣。

“你有事就說,我馬上要出門了。”

“沒事沒事。”紀鴻海把盒子往紀謠跟前推了推,“你看看這個,當年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一直也忘了給你。”

黑色的絲絨盒子上帶着古樸的花紋,龍鳳呈祥之間還有一顆白色的虎眼石,象征着太陽的榮華。

白家是世代大家的書香門第,從祖上就有一塊翡翠的胸針。

紀謠見媽媽在正式場合穿旗袍的時候見過,所以知道那是一塊镂空雕刻的墨翠俏色山水,用金線包裹着,背後銀針別着,以前做押襟,現在做胸針。

媽媽去世的時候,紀謠在媽媽的遺物裏沒有找到那塊山水,也跟紀鴻海要了多次,卻一直都沒有要到手,倒是現在……

紀謠看了絲絨的盒子,紀鴻海頗又眼力勁兒的主動給紀謠打開,盒子裏,一塊上少的帝王翠金絲包裹山水方方正正的躺着。

山水氣勢磅礴,其中俏色之處正雕梁畫棟,凸起的地方紀謠知道,只要把翡翠反過來,便能看到一尊不動明王。

雙面雕公巧用色,這才是白家價值連城的東西。

紀謠坐着不動,擱在膝蓋上的手指無意識的敲着膝蓋,也不看翡翠也不看紀鴻海,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李君然是個精明人,知道自己該出來打圓場了。

她啪的一聲合上盒子,推過去,“說出來也怕你笑話,我當初是喜歡這塊翡翠才偷偷藏下了,但是我哪裏知道這塊翡翠還有這麽個典故,不然我哪裏敢有這種心思,你要生氣就怪我,是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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