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就是心疼你

現在還不是趕走紀謠的時期。

紀韻不想多事,轉身牽着姐妹的手,很是輕柔的揉着張寶兒發紅的手腕,“你怎麽那麽不小心,為了一些小事幹嘛這樣。”

“疼死了。”紀韻的眼淚砸在張寶兒的手腕上。

“哎?”張寶兒看到眼淚慌了神,“你別哭啊,又不是很疼,我就是氣不過你被欺負,你別哭了,我不疼的。”

這邊剛寬慰完紀韻的心,張寶兒就把氣撒到了紀謠的身上,她氣呼呼的指着紀謠,“你趕緊給滾。”

一邊說着,張寶兒一邊又對身邊的服務員道,“你沒長眼嗎?你沒看到我的手腕都要被折斷了,都不上來幫忙,去叫你們經理過來。”

服務員大夢初醒,連連點頭。

“好的,好的。”

如果真的叫了經理, 那勢必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那就不是紀謠走能解決的了。

紀韻還抓着張寶兒的手,聲音低低,很是膽怯的樣子,“寶兒,她到底是我姐姐,我求求她跟她說說好話讓她走就行了,你別叫經理了,不然的話大家都知道我姐姐的事情了,紀家多丢人啊,你別叫了。”

“紀韻。”張寶兒甩開紀韻的手,質問道。

“葉司寒是誰的男人?”

氣憤之極聲音洪亮,一下就蓋過了大提琴的音樂,會場裏頓時衆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張寶兒和紀謠的身上。

衆人看到紀謠的那一瞬間,先是一愣,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好看的人。

然後是好奇,這種好看到讓人嫉妒的女人,為什麽會被一群女人包圍住?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大提琴音樂低緩了不少,周圍攀談的人逐漸在往她們的身邊靠攏,甚至有些人就站在一邊等着看紀謠的笑話。

人群裏有人穿過人群出現在紀韻的身邊。

“幹什麽呢?”

紀鴻海呵斥道,對着紀韻的臉,他的怒氣最大也就是這樣了,平時也是。

紀謠看着紀鴻海嘴上是訓斥,其實是寵愛之極的樣子,就覺得惡心,紀謠呵呵笑出聲,眼中嘲諷十足。

“沒什麽,就是您着親愛的小女兒,帶着一幫小姐妹,明裏暗裏的戳着她們挖苦我,辱罵我,順帶譴責我。”

“你……”

“姐,我沒有。”

紀鴻海和紀韻同時開口,任誰都沒有想到紀謠能這麽直言不諱。

雖然那就是事實,但是這麽一說出來,周圍原本幫着紀謠出氣的姐妹們小小的呆滞了一下。

她們同時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剛才的事情。

然後發現,好像是紀韻先跟紀謠搭話,然後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再往後的事情就是他們看到紀韻的眼淚氣不過。

任誰的好朋友被欺負成那樣,都不忍旁觀的吧!

這是俠義之心,一群姐妹在心裏給自己的行為下定義。

那一張張稚嫩的臉閃過狐疑,閃過好奇,閃過了然,最後是對自己的肯定,紀謠就知道,他們的為自己愚昧的善良找到了自我安慰。

“不是善良,是愚蠢。”紀謠笑的明媚,打翻了她們在心裏給自己下的結論。

對面的紀鴻海和紀韻盯着,那兩雙眼睛裏的憤怒都要冒出火星子來了,紀謠也不在意,她倒是十分好心的給一幫小姐妹分析利害關系。

打人打臉,紀謠指着張寶兒:“張家的小姐,你家的企業是跟誰合作的?你家是生産什麽東西的?你的對手是誰?你家倒了誰最好過?”

張寶兒一愣,她沒有哥哥,是個獨生女,家裏嬌慣的沒有一點樣子。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家裏是做五金的,最大的合作商就是葉家。

張寶兒心裏開始沒底,眼睛瞅着桌子上的邀請函心知肚明。

爸爸讓她來是要讓她見世面的,以後說不定張家就讓她繼承了,她知道他們家最大的對手就是紀家。

在高城,跟張家一樣的五金件,還有紀家。

紀家比張家還便宜幾個點,只是葉家念舊,多年的合作關系才沒有換人。

張寶兒聲音發虛,“我和紀韻是最好的朋友,生意對手怎麽了,這也不是第一天是對手了,紀家可沒搶我家的單子。”

“的确沒搶,那是因為葉家念你們合作了多年。”紀謠抓了重點。

“本來就是,我爸爸還給葉家老太太拜過壽呢!一般人可沒這樣的待遇。”張寶兒心裏不慌了。

反正葉家的合作一簽就是好幾年,也十分誠信。

想兩三句話就挑撥他們的關系,紀謠真是蠢的可憐,想到這裏,張寶兒十分同情的對着紀謠做鬼臉。

“葉家和我家是正經的生意,不會說換零件商就換的,但是随手一睡的女人可不一定了,今天新鞋,搞不好就是明天的破鞋。”

誰知道現在葉司寒還記不記得睡過紀謠這麽個女人呢!

“說的在理”紀謠點點頭,眼中忽然狡黠的望了一眼張寶兒,“那你說今天是誰的訂婚宴,要是那個人知道有人在他的訂婚宴上潑髒水,你說……”

話沒說完,張寶兒的臉色就難看了。

是啊!張寶兒的眉頭皺在一起,心如鼓擂。

今天是葉司寒訂婚的日子,雖然不知道跟誰訂婚,但是能讓葉家這麽看公開的宣布葉家少奶奶的人,一定是來真的,這個時候可不是得罪葉司寒的好時候。

想到這件事的開端,還有自己的那些消息來源,張寶兒下意識的看向了紀韻。

是她!紀韻是故意的嗎?

被張寶兒的眼神盯到發毛,紀韻眼眶發紅,走過去牽着張寶兒的手,一臉純真,“寶兒,你相信她說的話嗎?當年我和葉司寒……”

話說一半留一半。

紀韻喜歡這樣的說話之道,因為不說完,才更可信。

果然,這話一出口,張寶兒眼裏的懷疑就消失了。

張寶兒忽然就明白了,反手握着紀韻的手站在紀韻的面前,“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都是那個賤人。”

剛才有多懷疑,現在就有多內疚。

都是紀謠那個小賤人,明明是自己賤,還非要把髒水怕潑到紀韻的身上,要是紀韻真的是想搶自己的家的生意。

當初,葉司寒還是紀韻男朋友的時候就該下手了。

借着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搶自己家的生意,可見,紀韻是真的把自己當做好朋友的,想來想去,都是紀謠錯,張寶兒啐了一口。

“呸,你個賤人,經理呢!叫你們經理過來把這個賤人給趕走。”張寶兒雙手叉着腰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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