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二︰平寧

第192章 .番外二︰平寧

當這送親的隊伍越來越遠去,平寧在馬車內終于克制不住的哭了,馬車外鑼鼓升天,沒人聽見她在車內的哭聲,平寧賺頭掀開馬車後的小簾子,只見臨安城的城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剛剛她不敢看,是怕看到父皇和母妃的聲音,怕自己會不想出嫁,會想要回宮。

送親的隊伍到了臨安城外幾十裏路遠的地方是停了一停,平寧知道外頭是要一路祭祀燒香的,安靜的呆在車內,鑼鼓聲停了,那官司的聲音尤其的突兀。

平寧想要翠兒進來添點妝,手剛剛碰觸到那簾子,又給放下了,誰知道情緒上來還會不會哭,沒人看到,也就算了罷。

倒是翠兒時刻惦記着,在馬車外問她要不要喝水吃東西。

白天趕路,晚上是歇腳在莊子裏的,沒有一個晚上歇在野外,一路過去,莊子都是及早安排妥當。

九堂叔和堂弟送嫁,有幾個夜裏,平寧睡不着,就和堂弟隔着門聊天。

從他的口中,她得知了關于北圖王的一些事。

當年的事情她都是聽來的,篡位,殺戮,逃亡,複國。

人生經歷這些已經是足夠的不平凡,更何況當時的北圖王,也還是個孩子。

每個人肩膀上都有責任,或重或輕,與她而言,那北圖王肩膀上的,比她來的重多了...

送親去北圖,路途遙遠,得要将近兩個月。

路途中蘇彥昊不止一次的問她,為什麽答應嫁去北圖,她不願意,皇上和貴妃娘娘都會護着她,不會逼她嫁。

可她總是笑着搖搖頭,"我不嫁,也會有人嫁,昊哥兒,我不能那麽自私,我已經得到了很多,總不能什麽都不付出。"

人生的前十五年短暫,後五十年才漫長,蘇彥昊佩服這個堂姐,也相信她在北圖能夠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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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論嫁給誰,她都能生活的很快樂。

六月底的時候,送親的隊伍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到陽關了,那日從莊子裏出來,平王爺派去探路的士兵來報,說是就在小鎮外十幾裏路的地方,北圖王的迎親隊伍到了。

剛準備上馬車的平寧一怔,當初不是說在陽關迎親的麽,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來報的士兵還給平王爺送了一封信,看完後,平王爺揮手讓送親隊伍進發,自己到了平寧的馬車邊上,對她說道,"提早半個月來迎親了,這一帶有時候會亂,看來是擔心的,一起也好。"

小半天的路程後,送親的隊伍和迎親的隊伍碰上了。

沒有大婚行禮之前,按理來說平寧是不能和北圖王見面接觸的,平寧呆在馬車內,馬車外傳來他的聲音,隔着這厚厚的簾子,就當是見面過了。

聲勢浩大的送親隊伍也因為他的出現,越大的龐大,等到陽關的時候,入的城門口到出的城門口,這送親的隊伍還沒走完呢。

平王爺是要把平寧一直送到北圖的,在陽關留下了大部分人,把平寧交給迎親的隊伍護送,他則帶着兒子和一部分人跟在迎親隊伍後面。

又是将近半個月的路程,終于到了北圖的王都。

到的時候正是下午,大婚行禮在晚上,平寧被送到了王宮內的一座行宮裏,翠兒扶她進去,準備換大婚行禮嫁衣的時候,平寧看到這行宮中的一切,愣了愣,怎麽這麽熟悉。

這裏也被裝點的十分喜慶,用來迎接即将到來的大婚行禮,平寧打量了一會,終于發現這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裏。

大殿裏的一桌一椅都和宮中的差不多,平寧看過不少描述北圖生活的書籍,裏面還有詳盡寫着北圖人生活習慣的,和大今朝的相差很大。

可這裏的一切,就好像是臨摹了另外一個臨安皇宮宮殿的模樣而造。

翠兒帶着幾個王宮中的侍女進來了,她們手上捧着的是大婚行禮要帶的首飾,衣服被挂在偏殿,色調主紅,款式卻和她的嫁衣很不相同。

平寧走入偏殿,伸手讓翠兒她們替自己脫下嫁衣換上另外一件,坐下對着梳妝臺,重新換了一套首飾。

不是鳳冠是王冠,厚重的壓的脖子微酸,上面的寶石大顆鑲嵌,簡單豪華。

過了一會外頭有人禀報,時辰差不多了,不需要戴喜帕,翠兒直接攙扶着她出去了。

外面早就鋪開了長長的紅毯,到了臺階下,分叉開來,一面是向主殿,一面朝向王宮中一個偌大的廣場。

此時天色昏暗,紅毯兩邊都立着柱子,柱子上是點燃了的火束,照亮着路,而柱子後面站着的,是一色宮裝的侍女,她往前走一步,兩側的人便跪下行禮,那是雙膝跪地匍匐的姿勢。

引路人帶着她去往廣場那,沿着紅毯而立的柱子順着臺階繞開,臺階上,那是一個高起的平臺,平臺後立着幾人環抱的大粗石柱,柱子上刻滿了她不認識的字。

那個人,身着着北圖王新婚才穿的袍子,負手而立站在那,看着她提裙走上臺階,面帶一抹笑意,向她伸出了手。

平寧怔了怔,松開了提裙的手遞給他,維特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來,過身的剎那,平寧聽到了他的說話聲,“你真漂亮。”

燭火之下映襯着平寧的臉微紅,她和他并齊而站,很快,臺階下站滿了人。

那些人多穿的華貴,越站前面的身份越高,望過去後面密密麻麻的都有些瞧不仔細,在臺階下一個人的開口第一聲,所有人跪了下來,對着她和維特齊聲喊道,“王與王後,共享北圖繁榮。”

這齊聲的叫喊震耳欲聾,像是要刺穿這夜空一般,随着這聲音的停止,她們的身後,漫天的煙火綻放了開來。

平寧震撼于這樣的陣仗。

耳畔傳來北圖王輕聲說話,“歡迎你來到北圖,我的王後。”

沒有禮節繁重的行禮,沒有一拜二拜的習俗,北圖人用最直接最明了的方式,表達了他們對新王後到來的歡迎。

平寧的耳中都是那熱鬧的煙火聲,她轉頭看着比她高了一個頭還多的維特,多日來一直緊繃着的情緒,因為這一刻,放了下來。

維特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低下頭來,平寧很快避過,靜靜的看着天空,那側臉上帶着的寧靜,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

在廣場沒有任何行禮,平寧這樣見過百官後,繼而去了主殿,在這裏也沒有跪拜,只是聽那主司儀的人誦讀了一些東西,有關于父皇聖旨下的內容,有關于嫁娶。

繼而維特帶着她去了王宮的祭拜先王和先王後的祠堂裏,跪拜上香後,回到了維特所住的宮殿。

紅燭跳躍,平寧一進屋子,這心又懸起來了,服侍着的人魚貫而退,維特親自倒了兩杯酒到她身旁遞給她,“北圖這裏成親沒有這麽多的禮節,這交杯酒,咱們自己喝。”

平寧站了起來,拿着杯子微微朝他那傾了傾,兩個人繞手,一杯子酒下去,她嗆了幾聲,即刻紅了臉。

随之傳來的是維特的朗笑聲,平寧擡起頭瞪了他一眼,也不顧什麽羞澀不羞澀的,哼道,“現在可以把衣服換下來了?”

成婚的禮服繁重,平寧叫了翠兒進來,進了隔壁的屋子把衣服換下,一旁準備着幾套換的衣服,皆是紅色為主。

摘下頭飾換好衣服出來,翠兒退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又一下顯得緊張,平寧無處可做,站在那,一時間有些局促。

倒是維特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這裏的酒烈的很,多用來禦寒,不勝酒力的,可是會醉。”話音剛落,後勁上來,平寧只覺得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維特拉住了她,一個回力,她跌在了他的懷裏。

撞入厚重的胸膛,耳中嗡了一聲,不知是酒力的作用還是她第一次被一個并不熟悉的人擁抱,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推蔓了開來。

維特并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抱起她,直接抱向了大床。

他要用最強勢的攻入讓她去面對這些,無可躲避。

平寧在他的身下,纖小而羸弱。

維特用心的記着她的每個樣子,這是他這麽多年以來,第一個遇到能夠讓他動心的人,他必定是要她完全的屬于自己,從身到心,缺一不可...

新婚的第一夜總是充滿了探索,疼痛過後蔓延的異樣,第二天留下的,便是渾身的酸澀,平寧羞于啓齒這樣的事情,而另外的一個人,卻樂的欣賞她所有的樣子。

新婚三天維特并沒有上朝,就帶着她逛王宮了。

偌大的王城裏,建造的地勢高,從王宮的最高牆沿看下去,便能一覽王城的所有。

七月的王城顯得郁郁蔥蔥,地勢起伏大的北圖,到處都能看到無限延綿的山脈,平寧其實挺适應這種感覺,自由,開闊。

三日後平王爺帶着蘇彥昊要回臨安城去了,維特陪着平寧去送行,一直送到了和陽關相交的一個小城中,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平寧遠遠的望着那軍隊越來越遠。

身側有個人輕輕的把她攬到了他的懷裏,平寧的周身全是他的氣息,怎麽都推不散,也躲不開。

她還沒有愛上他,可她也不讨厭他。

平寧遠遠的望着,那仿佛能夠看到臨安城,能夠看到皇宮,能夠看到父皇和母妃的笑靥,能夠看到弟弟們的神情,但她的今後,要永遠的留在這個地方,和這個人在一起。

良久,平寧開口,“你說的,可都算數。”

維特只愣了一愣,随即肯定,“算數。”

轉而平寧掙脫了他的環抱,轉身朝着城牆下的樓梯走去,速度很快,伴随着她的動作,她亮而倩麗的聲音傳來,“那就好,你要是反悔了,我也饒不了你。”

他轉頭看去,留給他的,是一道火紅的背影,步調歡快的即将要消失在他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抽了,終于更新上了,捶地,已經不能治愈了

今天下午出去買材料,忙了一下午,晚上好不容易寫完,結果受了

平寧番外一,明天會更新的早點,真的,明天周末,在家休息,~~~~(>_<)~~~~

新坑躺平求調戲

《侯門錦繡》

193.番外二:平寧

2.

大婚之後才是真正忙碌起來,看的再多有關于北圖的書籍,親身經歷了,又是一回事,北圖人雖然會講大今朝的話,但很多時候,她們也喜歡用自己的北圖語,王宮之中被維特勒令過不允許說北圖語,但平寧不能一點都不懂,她可以不會說,但必須要聽得懂。

新婚第七天,王宮中的侍女官把王後所要做的一些事情列了冊子,連同那些印子,還有各個負責十五的侍女官也都帶過來見面了。

平寧算是跟在母妃身邊學過一段日子,北圖王宮裏面的事遠遠沒有皇宮中來的複雜,雖然都很陌生,但她上手的還算快,不至于手忙腳亂。

下午的時候,一個侍女官又帶了五個侍女過來,其中一個叫覓兒的是貼身伺候她的。

小姑娘才十來歲的年紀,小巧玲珑的,長的很可愛,最重要的是,平寧覺得她看上去,和北圖女子有些出入,倒是比較像大今朝的人,于是問她,“你是哪裏的人。”

覓兒看王後才是越看越激動呢,不過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了王後的問題,“奴婢是大今朝的人。”

見自己猜對了,平寧放下筆,和顏看着她,“大今朝哪裏的。”

“是臨安城的人。”覓兒說着小臉還有些紅呢,平寧一聽臨安城,興趣更大了,“臨安城的人怎麽回來這裏,你是跟着父母過來的麽。”

“奴婢沒有父母,只和哥哥相依為命,乞讨為生,後來王見我們可憐,就把我們帶回來了。”覓兒看着王後乖巧道,“奴婢在這裏生活了四五年了,對王宮中的事務都很熟悉,一定會好好伺候王後的。”

北圖王在臨安城帶了幾個乞兒回北圖來,僅僅是因為可憐,平寧有些驚訝。

但看着小姑娘真的是天真可愛的很,平寧也喜歡,就讓她先跟着翠兒。

平寧這時候并不記得眼前這個時不時對自己投來崇敬目光的小姑娘,和自己是有些淵源的。

覓兒出了王後寝宮就急急想着王宮邊緣的一個小城門上跑去,一路招呼是打的很歡快,提着裙子跑上了城樓,一個比她大了四五歲的少年軍官寵溺的看着她,摸摸她的頭,“幹什麽跑這麽急。”

覓兒拉着他高興道,“哥哥,你猜我看到誰了,我看到王後了!”

那軍官笑了,“看到就看到了,怎麽高興成這樣。”

“哥哥,你還記得四年前元宵節,那個給了我們饅頭,還在饅頭裏放了銀兩的尊貴小姐。”覓兒急着打斷了他的話,少年軍官面色一凝,“當然記得。”因為那些饅頭和銀子,他能有錢給從小照顧他和妹妹的兩個老人家買藥,還能吃飽飯,可以讓他們幾個孩子不挨餓。

“原來那個小姐,就是王後啊哥哥,就是平寧公主,我今天看到了,就是她。”覓兒拉着他說道,“我不會記錯的,就是她,她就是王後。”

當年她躲在哥哥懷裏,看着那個笑的一臉溫和的大姐姐,這一份記憶,她一直記得,從來都沒有忘記。

少年軍官比自己的妹妹冷靜多了,拍了拍她的額頭,“那你就好好服侍王後,這裏曬,快回宮去吧。”

覓兒點點頭,跑下去了,少年軍官這會終于能夠解惑當年北圖王為什麽會把他們幾個帶回北圖,還告訴他,給他們好生活,以後會讓他們有回報的機會。

而這回報的機會,應該就是照顧和保護遠從臨安城嫁過來的王後了。

王和王後過去是怎麽認識的,這就不在他們的思考範圍內,少年軍官知恩圖報,和他的妹妹一樣,永遠記得當年那施援...

北圖的天入了八月之後,就開始有降溫的趨勢了,冷的比較快,平寧第一年過來,真有些受不住,八月底的時候,沒顧好,着涼了。

這可把維特給急的,朝臣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什麽,下了朝就往行宮這邊跑,也不怕把自己給傳染了,晚上還要抱着她睡覺,平寧推都推不開。

實在是生氣了,平寧捶着他啞着嗓子,“你留在這裏做什麽。”趕走趕不走,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了。

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維特抱着就是不松手,“我陪着你。”

平寧瞪了他一眼,剛喝了藥鼻子還塞塞的難受,悶聲不吭,半響,見他一點動作都沒有,這才又看他,“你為什麽和父皇求親要娶我。”

維特拿起她的手在自己嘴邊親了一下,直白的表達,“因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啊。”

平寧抽回手,“好好說。”

他是好好說啊,維特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第一次見你,是在平王府,那個時候你應該才八歲,參加平王府二少爺的滿月酒宴。”

八年前的事情了,平寧狐疑的看他,八歲的時候她才多大,都沒張開呢。

維特彈了一下她額頭,無奈笑了,“你想哪去了,當時看到你和還有幾個小姐争執,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

那振振有詞的說話,一點都不氣弱的争執,再對面和她争吵都已經氣的發抖的人,八歲大的平寧,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一個很特別的印象。

平寧哼了一聲,“然後呢。”

維特繼而說道,“第二次見面,是在四年後的元宵節上,當時你手裏拿着一個糖人。”

平寧一怔,猛的擡頭看他,“你是那個面具人!”那時候她一整片的糖人啊,前胸後背全交代給那個面具人了,才吃了幾口。

維特笑了,“你還記得?”

“怎麽不記得。”說完,平寧這疑惑轉懷疑,“你該不會故意的吧。”

“你那時候戴着面具,我如何認得。”維特拉住她的手,“後來你面具掉了,我才認出來的。”

平寧抽不回手,嘟囔道,“這和你娶我有什麽關系。”

“元宵燈會上,後來我看到你在巷子裏,給了一群小乞兒送了饅頭。”當時的她,半點都沒有嫌棄那幾個人,讓侍衛去買了饅頭,送給那幾個人。

維特當時有些驚訝于一個高貴公主的善良,身上絲毫沒有那些驕縱氣息,反而是平和的人,尤其是在看着那幾個乞兒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很是真摯。

“第三次相遇,就是在狩獵場裏。”狩獵場發生了什麽事,不用他說平寧也知道,搶了獵物,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大好,後來晚宴的時候還挑釁的看她,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并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北圖王。

“就因為我特別?”半響,平寧問他。

“你在我心中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維特低下頭看她,眼底這情深絲毫都不遮掩,平寧就是一個多月來聽他說了很多次她還是害羞,哪有人這麽恬不知恥,老把這些話挂在嘴邊的,真的是羞死人了。

“尤其是看到你喜歡狩獵,吃的習慣北圖這裏的東西,我心中就更加堅定了,要把你帶回來。”如果他喜歡的是一個足不出戶,根本無法在北圖生活下去的女子,就算是再喜歡,他都不會想把她帶回北圖,而幸運的是,他喜歡的,恰好的是最合适的。

甜言蜜語容易醉暈了一個人,平寧的年紀和維特比起來,那差了不少行當,維特說這些話的時候總喜歡看着她的眼睛,逼不開,要讓她感受到他所有的情緒。

他懂她想要的。

平寧開始不知道怎麽去應對他這猛烈的攻勢,他不納後宮,只對她一個人好,為了她而建的行宮,她根本沒機會去揪他的不是,整個王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王是如此疼愛王後,沒有人會因為什麽事和她作對。

如今的北圖和當年混戰時期的差很多,維特的治理手段很好,少了戰争的國家,百姓會感激當權者,人們也都是安居樂業。

九月是北圖狩獵的好季節,這個時候的獵物最為肥美,從春天到夏天,它們長的足夠結實,而在九十兩個月份裏,這些動物就要為過冬做準備,儲存夠食物冬眠。

維特帶着平寧出去打獵,皇宮中一隊的人出發,沒有狩獵場,直接是去一個山林,秋的氣息很濃重,山林裏到處可見泛黃了的落葉。

他們可以肆意的在林子裏跑,拔弓狩獵,平寧不願意和他一起,維特也不跟,另外派了一隊的人跟在她身後,陪着她進林子裏打獵。

這可比在臨安城的狩獵場刺激多了,經歷過一個夏季的成長,這些動物膘肥體壯的,逃跑起來尤為敏捷,技術上比不過,那就只能來戰術了。

跑到林子另一頭的小溪邊上,那正有着喝水的幾匹鹿,起先身後的侍衛還覺得王後只不過是出來玩的罷,但見她兩箭射倒了一只鹿後,這幾個人就徹底改觀了。

大今朝來的公主,一點都不輸給北圖的女子,王果然有眼光!

射倒了一只,其餘的自然是吓跑了,平寧下馬,靴子踩在厚厚的樹葉上聲音很脆,到那鹿前,遠遠的,傳來馬蹄聲,維特他們那幾個人也到這裏了,下了馬看到她身邊的鹿,維特誇道,“王後好箭術。”

平寧高興,看向他身後馬上綁着的獵物,“今晚是不是有慶賀宴會。”

維特笑了,對身後的這麽多人高聲道,“咱們北圖的王後說了,今天打的獵物,晚上全烤了,舉辦晚宴!”

歡呼聲即刻響起,都驚飛了林子裏休憩的鳥兒,命人把獵物帶走,維特上馬,向她伸手要拉她上馬,平寧驕傲的走向自己的馬匹,一個躍身而上,駕了一聲,朝着回去的方向奔跑而去。

維特即刻追了上去,這林子裏又是一陣驚蹄,夜幕随之降臨,篝火晚宴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平寧番外還有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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