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冷淡

靜谧的夜,零散幾只熬夜的黑鴉落在草地各處,喑啞着嗓子,撕心裂肺般的叫着,不知道聽到了哪裏傳來的聲音,又受驚地一下四散飛開。

昏黃的光亮像漏出黃的溏心蛋,點點的黃從車庫門的縫隙中擠出來,灑了碗南瓜粥似的,金黃的顏色潑在地面上。

灼熱硬挺的陰莖隔着內褲薄薄的布料抵在林曼的股縫處,他無法抑制的緊張起來,連小穴都跟着一并緊縮着。過往的回憶潮湧一樣沖擊了林曼的大腦,他幾乎快要發抖時,那根陰莖卻順着他的股縫插進了兩條大腿中間,擱着一層布料貼合着緊張的陰道。

路廣遙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但仍舊是命令似的語氣,“夾緊腿。”

完全勃起狀态的陰莖開始在林曼雙腿間抽插起來,即使沒有被插入但快速的摩擦還是快速使小穴分泌出了點點蜜液,逐漸打濕了林曼的內褲,布料上一片深深淺淺的顏色。陰唇被快速摩擦,身體不受人主控制的泛着快感。

與身體完全相反的,林曼嘴巴無力地張開着,蒼白又無聲,眼神也混沌迷離,好像陷入了某種抽身不得的夢魇,又像是一個瀕死的人被扼住了喉嚨,呼救不得也掙脫不得。

身體快感漸起,林曼卻猛地被路廣遙從背面卡住了脖子,林曼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他一只手緊緊扣着車窗的邊緣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則用力抓着路廣遙的手腕,想要将他扯開。大力地摩擦和抽插動作本就撞得林曼有些跪不住,這會兒他眼前模糊着,沒能控制住平衡,手掌重重的拍在熏滿霧氣的車窗上。

霧氣蒸騰的窗子,一個孤零零手掌印刻在車窗上。

人生第一次穿上矮跟鞋的記憶瞬間湧起,仿佛林曼從未到過這座北方小城,自己仍在那座水鄉城市裏,壓抑潮濕的記憶将他吞噬。林曼幾近窒息般,大口卻短促的喘息着,好像快要被持續不斷拍過來的海浪沒頂,連意識都在逐漸游離空白之際,路廣遙終于釋放在了他的腿間。

絲襪粗糙的質地加上猛烈摩擦,林曼這會兒覺得大腿根火辣辣的疼着。庫光耀拍拍他的後背,将一包紙巾丢了他,“好孩子。”

路廣遙下車後,林曼沒由來的後怕,他覺得剛才路廣遙再射的晚一點,自己可能會死在這也說不定吧。他抽出一張紙輕輕擦了一下,不知具體是兩人誰的體液黏糊糊的,随着紙張拉出一道淫靡的銀絲,點點滴落在裙擺和車座上。

“過幾天可能要帶你去見見人。”路廣遙一邊站在車外整理自己的袖口,一邊對林曼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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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只有林曼自己坐在那裏,高跟鞋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兩腿和臉上都濕漉漉的,反觀路廣遙卻衣冠楚楚的,他突然就覺得挺可笑的。他自己挺可笑的。但他還是語氣如常,半晌後揚起臉對着路廣遙乖巧地笑了一下,“好。”

回家路上他們一前一後地走着,林曼脖頸很痛  ,皮肉也痛,裏面也酸澀着,連口水都不太敢用力去吞咽,他現在很想咳嗽,但此刻連呼吸時胸腔都帶着絲絲的腥甜和抽痛,想到這兒林曼就憋着不敢咳嗽了。

林曼從不知道路廣遙在性愛方面有這樣的癖好,他忽地想起,幼時母親對待路廣遙的一些态度,這會兒回憶起來,好像突然多了份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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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曼不在乎這些,這具身體早在幾乎十幾年前就已經腐爛殆盡,爬滿驅蟲了。既然已然破碎不堪了,他便也沒什麽好在意的了。畢竟,他有更重要的目的。

小區裏又黑又靜,只在小道邊有幾盞昏暗幽淡的光,叫人勉強看得清腳下的路而已。腳邊間或地竄出一兩只不怕人的野貓,什麽毛色的都有,蹲在那邊盯着林曼看,眸子反着光。臨門就也回看它們,一只兩只都被好心人喂養的又肥又壯,林曼的心情突然就沒由來地被治愈了一下,他笑了笑,再轉回頭來盯着前面那人西裝革履的肩背,笑容又漸漸地消逝了。

到家時房內的燈還跟出門前一樣開着,路廣遙和林曼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林曼卻在回房前被路學給拽住了。

路學房間內沒開燈,只有一盞昏暗的小臺燈幽幽的亮着,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平時林曼可能還會饒有興趣地看看他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麽,但現在林曼身心都從內而外的疲憊着,嗓子痛到多一句話也不想說,于是打算直接甩開路學回自己的卧室,換來的卻是路學更加收緊的手指。

“你幹嘛去了?”路學的目光落在林曼有些花掉的唇妝上。

脖頸上的掐痕被林曼找了條絲巾配合垂在頸側的頭發遮住了,林曼忍着痛感微微轉過頭去不看路學的眼神,“接爸爸回家,他喝酒了。”

“這麽久?”路學皺起眉頭,“只接回家需要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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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麽回答?”林曼盯着路學,心情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可能是路學的盤問叫他不舒服,也或許是他皺眉的樣子,實在太像路廣遙了。林曼面無表情地盯着路學的眼睛,“要不你教教我,以後我都念給你聽?”

路學被他突然轉變的表情和态度唬得一楞,直覺不該繼續說下去,但心裏還是不甘心地,“那你就說實話啊,這麽久的時間,你到底做什麽了?”

“跟你有什麽關系。”林曼擡眼看他,眼神語氣裏滿是冷漠疏離,“你是我的誰,弟弟?”說完還嗤笑了一聲。

像一道劃破漆黑夜幕的雷,路學看着林曼張着嘴,卻愣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傻,他眼睜睜看着林曼轉身走掉,多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路學盯着他的背影,卻沒法再開口叫住他了。因為他沒有任何身份能這麽做。

他只是林曼名義上的弟弟。

雖然早就已經自己在心裏認清過現實,但那個人沒發話前,總是隐隐地,仍抱有一絲希望。林曼地話無疑是吹滅了路學在心裏悄悄留下的最後一盞燈。

路學呆呆地坐在床邊,煩躁地将自己的頭發抓亂,餘光突然瞥見床頭櫃上有一管黑色殼子,蓋子上刻着字的口紅他,不懂這些繁瑣的化妝品品牌,他只知道應該是林曼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下在這的。路學走過去,好像這是什麽髒東西一樣,直接掃進了桌邊的垃圾桶裏。

表針滴滴答答地響,一刻不停地朝前趕路,路學又坐回床邊的位置,盯着自己的手心看。

安靜半晌後,路學又默默地站起來,走到垃圾桶邊上把那管口紅撿了出來,坐在那裏将已經用了一半,呈斜切狀的口紅旋出來,端詳了好半天,又旋了回去蓋好蓋子,完全沒有意義的行為路學卻這樣反反複複做了好多遍,好像這樣做就可以透過口紅看到與之接觸過的那片紅唇似的。

循環幾遍後路學才後知後覺的,收攏手指攥緊了口紅,用胳膊遮住眼睛,朝後仰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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