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咬定**不放松
回到卧室的斯內普，放任自己躺倒在床上，好吧，至少，現在他整個人都非常放松。
哦，這真是難得，他已經很久沒有不洗澡就躺上床了。
嗯，這也是，他第一次，算是主動追求……他孩子們的爸爸？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他開始關注，希望，渴望，這個男孩，能夠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也許是那個瘋狂的夜晚？不，也許更早，在得知哈利在小天狼星越獄的那一晚離家出走，失蹤，那天晚上無比暴躁的脾氣？是的，他一向是最能克制自己情緒的人，那晚卻……
這是一個可怕的習慣，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關注這個孩子，留意他分分秒秒的安全？
一個任性、莽撞、愚蠢、沖動的格蘭芬多。
他非常，十分，特別地不贊同鄧布利多的處理方式，對于這個熊孩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竟然沒有任何的懲罰，不管怎麽樣，他的目的，是要保護這只小巨怪。
無疑，呆在血緣意義上的親人身邊，這只小巨怪會更加安全。
既然，這只老蜜蜂可以放任一個十二歲的小鬼去殺死一條千年蛇怪，那為什麽就不能在讓這小鬼在德斯禮家磨磨性子？
不過，當他看到這只小巨怪被鄧布利多送來時，他終于松了一口氣。甚至，他不得不用更加粗暴的态度，去掩飾終于知道這只小巨怪平安無事時的放松。
回想在霍格沃茨第一次看到這小子的時候，這小子的身高真是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現在不過兩年多，身高倒是也拔高了不少。
臉上的嬰兒肥消了，下巴也有些尖了，怎麽說呢，除了那雙大眼睛，他真的很難從這小鬼的身上找到莉莉的影子了。
時間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從前莉莉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縷陽光，如此明媚耀眼，卻注定不能屬于他這個追逐黑暗懂得食死徒，可是現在他後悔了，這縷陽光也就……消失了。
他犯了那個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錯誤，所以，作為懲罰，他的陽光消失，他被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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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夜晚，懷裏漸漸失去溫度的女子，一旁哭泣的嬰兒，黑雲壓境，陽光消失，後悔，不甘，心如死灰，如果不是還有……
壓抑的昏暗中，那個老人，以及許許多多還未完成的事，以及……莉莉的那個孩子，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很多，很多的罪要去贖，在那些令人絕望的日子裏，這個孩子，讓他有了新的生活寄托。
是的，他還有任務，守護這個孩子，平安地長達。
按照不定的頻率，他每次都如此小心，從來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包括德斯禮家的鄰居，啞炮費格。
也許是沒有人能拒絕一個脆弱的新生命，嬰兒時期的波特還是得到了不算壞的照顧，只是這家人對魔法的厭惡，他是從不認同的。
多少個夜晚，他偷偷潛入，給魔力暴動而非發燒的小鬼灌下魔藥，他可不想這個日後注定要和黑魔王決一死戰的救世主因為魔力暴動而變成一個啞炮。
好吧，即使從小使用的魔力疏導劑，都是他親自調制，這小子都沒有一絲在魔藥方面的天賦！
這只愚蠢的巨怪！連預習一下魔藥課本都做不到？作為莉莉的兒子，竟然還比不上一個麻瓜種的小女巫對魔藥的興趣大。
呃，好吧，後來他知道他錯了，格蘭傑是對所有的科目有興趣。
不過，這還是說明了一點，梅林都知道波特家的遺傳是多麽地可惡！
他甚至不得不收了這家夥當學徒！他對不起他熱愛的魔藥……
好吧，接下來的事情，他真的不想要再回憶。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能就是在那一晚，他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早就把這個守護了那麽多年的家夥，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是的，那天晚上，他完全可以把懷裏的小家夥托付給任何一個……呃，至少他聽說技術還不錯的人，不過是事後一個遺忘咒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去沾染這個——麻煩？
可是內心總是有一個聲音在阻止他，阻止他把懷裏迷迷糊糊紅着臉哼哼的小家夥交出去。
是的，這家夥早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怎麽可能把這只沒腦子的巨怪放手讓給別人？
意外的是，兩人的身體真是無比契合。
炙熱的溫度，他喜歡這家夥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的感覺。
包括，随着他的動作，每一個誠實到不行的反應。
那個夜晚，即使沒有保溫咒，他也覺得睡得格外溫暖，也許是因為身邊，懷中，有了一個溫暖的東西。
冰涼的空氣也被暈染溫暖，在熟睡的兩人淺淺鼻息裏，兩股熱氣氤氲融合，纏繞追随，合為一體，再也分不出你我。
似乎他的懷抱就是為了他懷裏的小家夥設置，如此契合，如此甜蜜，如此溫暖。
他真的能得到這一份溫暖？
是的，也許他本來就是渴望這一切的，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在這小家夥青澀的撥弄下，就這麽……半推半就？
這顆心，冷寂了太久。
但是，一直有一彎溪水，環繞着，等待着，就只要一個機會，就能入侵其中。
溪水一直在這麽環繞，等待消融冰雪的外殼。
是他默許了這活潑的溪水慢慢入侵，或許他也在等待，在考驗，考驗活潑的溪水，或是考驗自己，哪一天，他才能真正放下過去，對誰敞開心門。
也許，這一天早就已經來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
不算意外的，事後打算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兩人，都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呃，其實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效果不明的魔藥，男巫……一般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懷孕。
哦不，如果沒有這該死的魔藥事故，他們也不會……呃，咳咳。
可是，現在，他有了兩個孩子。
是的，兩個流着他的血液的孩子。
不是只有那只格蘭芬多的小獅子渴望家人，其實，他也……斯萊特林最看中的就是家人，不是嗎？
即使他告訴自己，他要留下這兩個孩子的理由是因為要得到普林斯家族的配方，去救這個還懵懂無知的倒黴救世主魂器。可是，當他明白，他會擁有兩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并且和那家夥有了再也不能切斷的羁絆時，他……竟然是心情愉悅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惶恐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只獅子，竟然，竟然在懷着他的孩子們的情況下，向別的女人……呃不，女孩，散發格蘭芬多過盛的荷爾蒙，他感到了怒意，以及，鋪天蓋地而來的嫉妒。
這真是太可怕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算最後用大腦封閉術勉強平靜了自己的情緒，但隐約的怒氣，還是讓他對自己的心，産生了懷疑。
他上一次有這種類似的情緒，還是在二十多年前，老波特搶走莉莉的時候，不，也許，這次比上次更加強烈，因為，他感到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孩子的關系？還是因為，救世主早就被打上了他私人專屬的烙印？
好不習慣的感覺，好遙遠，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段年少時期無始有終的愛情。
或許，那只能說是單戀，因為有了時間的幹擾，那段愛情，有了時間的幹擾，早已融合了親情和友情。
想起那朵陽光下的百合，他仍然感到心痛，窒息的痛。
可是卻不僅是愛情逝去的痛，更多的，他對莉莉有太多的愧，內疚，以及對自己懦弱的鄙視。
那天，他找來在育嬰保胎方面很有經驗的羅斯特前輩，哈利和孩子，他不要有任何的意外。
好吧，他收回之前說的，哈利在德斯禮家也不錯的話，貧血，營養不良，這種身體真的能經受住生育之苦？他很懷疑。
不過，那只小巨怪顯然是誤會了什麽，梅林贊美神奇的駐顏魔藥，鬼知道羅斯特夫人到底幾歲，恐怕是跟鄧布利多那只老蜜蜂不相上下，總之，他怎麽可能和這位前輩在一起？！
但，那個宣示主權的吻，他還是很滿意的。
小巨怪雖然沒有腦子，沖動，魯莽，任性……但是，這種護食主義和危機意識，還是值得表揚的。
格蘭芬多加十……呃，算了，加一……還是不加了吧，免得某人得意忘形。
他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對哈利，那只綠眼睛的小巨怪——莉莉和老波特的兒子，他守護了十五年的孩子，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但毫無疑問的，他很介意把這只小巨怪從他身邊帶走。
非常介意。
不管是怎麽樣的感情，斯萊特林盯上的獵物，哪有放手的道理？
即使感情還未明朗，但是，斯萊特林在感情上的自私，主張先下訂單，絕對不要讓日後的自己後悔。
咬定**不放松?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