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目标026】第二代劍帝
第28章 【目标026】第二代劍帝
炸廚房事件最後的結局就是杜爾向彭格列遞交了字數以萬計的解釋報告，才獲得了足夠的修繕費用。
瑪蒙在得知被我坑了之後，短期之內已經不想再見我了，魯斯利亞自從那天起就沒閑着，日日去美容院保養他受到損害的臉。
雖然我覺得魯斯利亞無論去不去，作用都不大。
加百羅涅那邊已經有了新的進展，迪諾在家庭教師裏包恩的幫助下成功平定了叛亂，等家族整頓好，就可以正式宣告迪諾成為十代首領。
複仇者監獄也派人來收拾了殘局，不過我并沒有接到百慕達的召回命令。
看起來近期發生的事情還用不到我，我也就安心的每天在吵吵鬧鬧中度日。
迪諾的回歸自然也讓斯誇羅歸了隊。
當一身漆黑制服的斯誇羅出現在巴利安城堡大門口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份特別的禮物——
xanxus的子彈。
門口驟然炸裂的噴泉完全昭示了xanxus的憤怒。
“嘻嘻嘻~斯誇羅要倒黴了。”
“哼，請假這麽久，boss沒把他踢出巴利安已經是破天荒了。”
貝爾和列維一個看好戲一個一臉不屑，相比之下只有我最機智。
機智的捂住了耳朵=。=
“喂——————！混蛋xanxus你想死嗎！”
“大垃圾你還知道回來，怎麽還沒滾出巴利安！！”
“老子是很正常的請假啊喂————！！！”
“幾天不見還學會頂嘴了嗎垃圾！！”
只見xanxus風似的沖到斯誇羅面前，一把抓起他已經留到肩頭的發拖着就往樓上走。
路過期間還抓起列維把他掄在了牆上。
看得我那叫一個爽！
即使被掄的眼冒金星，列維依舊一副“求求你虐待我”的抖m表情。
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二子王子上去一腳把他踩倒。
緊接着我就狠狠揍了他兩拳補刀打暈。
對于這種默契的配合，我們兩個開心的擊掌：
djob！
“喂——————！！混蛋boss你放手啊！！！！”
就在我和貝爾互動的時候，xanxus已經拖着斯誇羅進了他的房間，[砰]的關門聲震耳欲聾。
一看這情形，我沖着貝爾使了個眼色，分分鐘就結了盟。
我倆蹑手蹑腳來到xanxus的房門口，屏住呼吸趴在門板上聽裏面的情況——
“混蛋你放手啊！別撕我衣服！”
“垃圾你很在乎加百洛涅那個渣滓嘛！”
“你瞎說什麽啊喂——！這樣會痛的……啊！”
“閉嘴垃圾……一會就不痛了。”
……
太刺激了……
我一把攥住了心口的衣服。
你們兩個這麽小小年紀就這樣重口真的好嗎o(≧v≦)o
對面的二子王子已經開始擦鼻血了。
白了他一眼，真是愚蠢！這點刺激都受不了，将來怎麽做巴利安的頂梁柱！
不過有生之年能聽到這種景象真是欣慰啊！
果然xs什麽的最棒了！
※※※
日子一天天在雞飛狗跳中度過。
杜爾的野心已經掩藏不住，同樣的xanxus從一開始就沒有掩藏過他的目的。
身為彭格列九代目唯一的兒子，xanxus的性格不容許他甘于下風。
當然這些杜爾都心知肚明。
不過比起xanxus，杜爾甚至更期待斯誇羅的成長。
教導，訓練，傳授經驗，他看斯誇羅的眼神每一天都不同。
我說不清杜爾和斯誇羅之間是一種什麽樣的關系，亦師亦友亦或敵，他們相互尊敬着對方，卻又想擊潰對方。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劍士的驕傲吧。
杜爾也曾經和我說過，斯誇羅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劍士，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越他。
其實吧，除了有事沒事總喜歡找我談人生聊理想，杜爾正經起來還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無奈他總是表現的一副人格嚴重缺陷的樣子-_-|||
你瞧，這不又開始犯神經病了麽——
“小玫蘭薩，你就和這玫瑰一樣美麗動人~”
“你要是再和我提玫瑰，我發誓我會把你埋進土裏挖都挖不出來。”
“……你到底是不是意大利人，親愛的，你怎麽一點情調都沒有。”
“別叫我親愛的，也別跟我煽情，我真的哭不出來。”
嘆了口氣，杜爾表示再次完敗。
我叼着從貝爾那搶來的棒棒糖，翹着二郎腿等待下一回合。
不過和平常不大一樣，杜爾沒有繼續再戰用語言惡心我，反而是收斂了不正經的笑意走到我面前，吓得我一時間也正襟危坐。
他單膝跪在我身邊，輕柔地執起我放在腿上的那只手，湊在唇邊，如同膜拜般淺淺親吻了一下。
“玫蘭薩，你以後要多保重。”
“……你、你幹什麽這是？”我被吓得趕緊抽回手。
“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不折不撓地拉過我的手，杜爾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
沒說話，我也沒有再把手抽回來，任由他這麽拉着。
他就像是一只歸群的狼，迫切的想把最柔軟最溫柔的一面展露出來。
劍帝杜爾，無論在怎麽風光，最終也逃不過當個炮灰的命運。
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又這麽突然的就隕落了。
如果我能預料這一切，我想我會認真的聽完他的每一句話。
※※※
當我們得知斯誇羅向杜爾提出挑戰并且被接受的時候，xanxus只是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垃圾”。
他看起來并不擔心斯誇羅，即使對手是那個名揚黑手黨界的劍帝。
反而斯誇羅顯得謹慎又焦躁，連平日貝爾常帶的嘻嘻嘻的笑聲都讓他覺得吵鬧。
和斯誇羅生活久了就知道，一遇到棘手或他不擅長的事時，就會變的很不耐煩。
這也證明了杜爾的确是個難得的好對手=。=
為了表示對對方的敬意，他們兩個定下的決戰地點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臨行前杜爾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如果他要是活着回來，就讓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他。
我的回答是【好】，因為我知道輸的人一定是他。
因為我知道斯誇羅會成為二代劍帝，所以這個好字，更像是無關痛癢的場面話。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平靜又無情。
斯誇羅和杜爾離開沒有多久，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就陰了起來。
暗黑色的雲大片大片地走過天空，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詞。
沒過多久，大滴大滴雨珠子密密麻麻的灑下來，地面上頓時蒸騰起一層水霧。
看着漫天的大雨，我都沒發現xanxus站到了我身邊。
“那個大垃圾，一到下雨天就心情不好。”
“……你在擔心斯誇羅嗎？”
“哼，那種渣滓死了才好。”
明顯的口不對心。
盡管斯誇羅是瓦利亞的雨守，但是他個人并不喜歡雨。
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和他接觸的時候才發現的。
如果不是用心對待的話，xanxus又怎麽會連這種小事都記得住。
說起來杜爾也不喜歡大雨，他說會淋壞了玫瑰……
有什麽東西一瞬間被撥動了。
“瑪蒙！”
“什麽事？”
小嬰兒飄啊飄，落到我肩膀上。
“麻煩你用一次粘寫，我想知道杜爾和斯誇羅的位置。”
“呀咧呀咧，記得把錢彙到我的賬戶上。”
※※※
就好像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雨天，所以注定人們總會在陰雨天感到失落。
當我們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決鬥已經結束了。
斯誇羅頹然的仰躺在雨幕裏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的左腕以下空空如也，鮮血彙成一小灘。
相比之下杜爾更慘烈一點，他單膝跪地，以斷了一半的佩劍作為支撐。他的胸口被一柄長劍所貫穿，那是斯誇羅慣用的那把劍。
在複仇者監獄待了那麽久，我很清楚只要劍拔出胸口，杜爾就會立刻停止呼吸。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情景呼吸有點困難。
耳畔混雜着魯斯利亞的驚叫、列維的嘲諷、瑪蒙的抱怨、貝爾詭異的笑聲，有那麽一瞬間，似乎還能聽到xanxus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接下來發生什麽我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當我伸手去擦杜爾嘴角的血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秘密了嗎？”細長的眸子彎成好看的弧度。
“……為什麽這麽執着。”都已經這樣了，還想着這件事。
“我一直都認為你是特別的……咳，就好像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你……”
嘆了口氣，我湊到他耳邊低語：“百年以前，我和初代雲守阿諾德幹掉了你的祖先。”
雖然我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不過也算是摻了一腳吧。
“……哈哈哈哈，這還真是孽緣……”
他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你到底是誰？”
“……玫蘭薩·賽西利亞，複仇者監獄長。”
“這還真是個令人驚異的事實……彭格列的英靈嗎。”
“是的先生，我曾經是·vongole的弟弟。”
是的，曾經是。
就像我以後也會是曾經的巴利安幹部一樣。
“好了，現在我沒有什麽秘密可以告訴你了。”
“不用擔心……咳咳咳……我會替你保守好的。”
海藍色的瞳孔裏倒映着我緊抿嘴唇的樣子，看起來比他還要難看許多。
“替我轉達斯誇羅，真正的左手劍不會因為失去左手就無法揮劍……”
“……我帶你去找醫生。”
“沒能帶着巴利安走上巅峰真是遺憾……”他自顧自的說着，拉着我的手握住他胸前的劍柄，慢慢向外拉扯。
“如果是斯誇羅的話，他一定能勝任我的位置……不過他會選擇xanxus，這麽年輕就宣誓追随，真是不成熟啊不成熟……”
“別說了杜爾！別說了……”
眼睜睜看着劍一寸一寸從他身體裏抽出，我卻沒辦法松開手。
這麽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失去的恐懼。
我以為我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失去了。
溫熱的血液和冰涼的雨水形成鮮明的對比，長劍完全抽離的那一刻，杜爾的下颚抵在我的肩膀上，沉重的讓我幾乎擡不起頭。
他的呼吸逐漸微弱，聲音也低了下去：
“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我的秘密……”
“……什麽？”
我下意識接了話。
語氣輕的像是在嘆息，“我的玫瑰，我……喜……”
然後，沉默了良久，杜爾再也沒有開口。
雷聲轟鳴，雨越下越大，我終于想起那天他拉着我的手時說的話：
很寂寞嗎。
像是守護神一樣的滿眼慈悲。
你好像等了很久，很累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注意到表現的那麽不起眼的你。
原來是這樣嗎。
如果這也被稱之為戀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