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目标047】心口的溫柔

第49章 【目标047】心口的溫柔

能讓你忘掉的過去的人,能給你未來。

——摘自《監獄長日記》

※※※

“你到底要我說什麽?”

我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大空戰過後的第二天,本該好好休養生息的沢田綱吉突然出現在我家裏,貼着膠布的臉上還殘留着斑駁的淤青,此時正目光灼灼的與我對峙着。

氣氛還算嚴肅。

“關于骸的記憶,還有關于巴利安的事,都要好好說清楚。”

話裏難得帶着一點強硬,沢田綱吉努力維持自己的氣場。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的超直感就告訴他,這個少年有秘密,從各種意義上來講。

“你已經六道骸熟到互叫名字的地步了嗎?”

“是、是他要我這麽叫的……你也知道他人在複仇者監獄,沒事了就喜歡在精神世界裏來回走,如果不這麽叫他就每天晚上在夢裏親、親我啦……”

“哦上帝瞧我的記性,我竟然忘了你們已經接過吻了。”

“不對……不要岔開話題啊!”

我看着不依不饒的沢田綱吉,覺得有些頭疼。

佯怒的樣子簡直像只被搶走胡蘿蔔而生氣的兔子o(╯□╰)o

九代目已經回到意大利主持大局,切羅貝爾機關也在全力輔助,不過這次指環争奪戰給彭格列造成的打擊比起八年前的搖籃事件還要慘重,元老會那邊不斷叫嚣着要把危險源抹消,巴利安那群二子還躺在醫院裏,并盛中校舍的恢複才進行了三分之一……

我要忙的事情簡直一大堆。

雖然伽卡菲斯已經讓切羅貝爾提醒我不去打擾他的蜜月,但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現在我床頭印有白色死氣炎的問詢書,讓我把此次事件以報告的形式送回到複仇者監獄。

顯然百慕達已經知道了。

我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我得用數以萬字計的報告才能解釋清楚我包庇巴利安的緣由。

當然,我一點也不想在緣由裏寫上我也參與其中的事實,雖然這是不可能的┑( ̄Д ̄)┍

“六道骸的事只是個偶然,我只是去救雲雀前輩,順便賣個人情給reborn而已。”

想起那群二子太陽穴就突突直跳,我指了指被貝爾的小刀劃成一條一條的黑色制服:

“至于巴利安,如你所見我已經被xanxus那個過河拆橋的給踢出來了。”

“……哎?”

“你要雇傭我嗎,彭格列?”

我挑眉,“會撒嬌會賣萌還會收拾爛攤子喲~”

“喂……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兔子綱瞬間炸毛,“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巴利安的前·雲之守護者,你可以叫我玫蘭薩·塞西利亞。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玫蘭薩!”

“不要生氣嘛阿綱~”

安撫的揉揉沢田綱吉頭發,我突然懂了為什麽恭先生老喜歡摸我的頭。

簡直比毛絨玩具還要柔軟!

手感也未免太好了喂!

“你應該聽reborn說過,黑手黨界有很多規則,其中最基本的就是所謂的‘七誡’。”

把亂糟糟的棕發揉的更亂才罷手,“其中第一條就是守口如瓶,至少有些事情對于現在的你而言,我需要保持沉默。”

“……”

沢田綱吉被這番話忽悠的有點懵。

他思索了很久才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其實他的問題玫蘭薩一個也沒有回答。

然後這貨還裝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跟他感嘆:

“我們的世界也不好混啊。”

我去你妹!

你丫根本什麽也沒說好嗎!

在內心瘋狂吐槽的沢田綱吉一臉苦逼。

“我能說的只有這麽多了。”

看着欲哭無淚的沢田綱吉,我指了指在對面屋頂僞裝成鳥巢的小嬰兒:

“順便,你可以把這些都告訴reborn,他已經在外面拿槍瞄準我很久了。”

“啊哈哈哈……”

沢田綱吉幹笑兩聲。

“吶、吶,玫蘭薩……”

“什麽?”

“……我們還能一起上學吧?”

他看起來有些羞澀,隐隐流露倦意的面容挂着一抹溫和的笑意。

“我們……我們是朋友,對吧?”

“這是當然了,我親愛的先生。”

我走到他面前,單膝跪下,執起沢田綱吉的手,以額頭貼着手背。

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手心裏緊張的全是汗水。

“。”

額頭傳來的熱度讓我回憶起與他想與之後的種種經歷。

不是·vongole。

是沢田綱吉。

我以百年間都不曾表現出的,絕對臣服的姿态跪在他面前。

語氣堅定不移。

“sawadatsunayoshi,iofferyoumyloyalty。”

【為你獻上我的忠誠。】

※※※

好不容易才把沢田綱吉糊弄走了,我換了衣服準備去醫院看完占領醫院的巴利安神經病們,就滾去意大利和彭格列的元老會鬥智鬥勇。

剛把門鎖上,一擡頭我就看見恭先生那張帥裂蒼穹的臉。

這個家夥靠在對面房子的門邊,一條腿曲起,一副君臨天下的中二病模樣。

我住的房子算是這片富人區中較小的,正對面則是一棟幾乎占據半條街的現代別墅,雖然跟巴利安總部和複仇者城堡沒法比,但就并盛町而言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豪宅。

我看看別墅,再看看恭先生,二話不說趕緊把他從大門口拉過來。

“你丫打算幹啥啊,小心人家告你私闖民宅啊喂!”

“……”

“你你你幹嘛這麽看我……”

“小動物,你的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啊?”

“這是我家。”

我次奧!

雖然我知道他很有錢,但是沒想到這貨完全就是一富二代啊!

而且他住在我對門,這麽長時間以來我竟然沒發現!!!

怪不得這貨總能第一時間發現我人沒了!

真是日了狗了。

恭先生眉毛一挑,“你穿得這麽有傷風化準備去哪?”

“……”

啥啊我就有傷風化!

黑西服黑手套,這是标準的黑手黨打扮啊!

你丫也算半個黑手黨憑啥說我有傷風化啊喂!!

“表情這麽猙獰你是想死了嗎?”

“……雲雀前輩我錯了!!>﹏<”

“你認為道歉有用嗎?”

“!!!”

本來以為他要打我,還心想一臉淤青我該怎麽去見元老會的家夥,結果等了半天他也沒有動靜。

恭先生只是略微低着頭看我。

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難得的專注。

“小動物,下次不要再突然消失。”

“……什麽?”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我認為自己大概幻聽了。

跟上文完全沒有聯系的話……

我一定是幻聽了……

“我一直在關注你,用一切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用所有保留自尊的方式。”

他說得很慢,很清楚。

可是我覺得我聽不懂。

“雲雀前輩……”

“所以不要再突然消失了。”

一個激靈,我猛然間像是被人劈頭蓋臉澆了一頭冷水般清醒過來。

我認為在漫長的歲月裏有很多東西變得不一樣,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距離近百年的時光,我遇到的恭先生跟阿諾德在某些方面上有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恭先生和阿諾德确實很像,一樣的孤高,一樣的驕傲,一樣的難以琢磨。

可是我忘了他并不是阿諾德。

擅自去引起他的注意,再和以前一樣遇事就習慣不告而別。

我忘了他也有屬于少年階段格外柔軟又敏感的內心,他也會害怕。

即使他再強大再冷漠,即使他和阿諾德如此的相似。

我告訴自己他不是阿諾德,然後拿他的身影去和阿諾德進行無限重合。

我只顧着自說自話,總是在自以為是的下定義,卻從未真正的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想過。

我忘了就連阿諾德也會在意我的消失,更何況還是個少年的恭先生。

我想我大概從沒了解過他。

然而此時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不問我的秘密,不需我作任何解釋。

他看着我,語氣裏沒有命令或者責備,只有一種嘆息般的無奈。

但是或許這樣的語氣,更讓我覺得難受。

我在意恭先生,是以百年之前對阿諾德的愛意為前提。

而恭先生在意我,沒有前提。

※※※

雲雀恭彌沒有想到少年的反應會這麽大。

金紅色眸子泛起濃重的水霧,盡管少年的視線已經沒有焦距,但仍舊倔強地、強撐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對不起。”

金發的少年抓着他的衣襟,蜷起的手指關節處隐隐泛白,卻是下意識越攥越緊。

“對不起……雲雀前輩。”

他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組織起語言,原本清冽的聲線變得有些喑啞,像是感冒還帶有很重的鼻音。

“很久之前,有個對來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但是由于一些緣故我并沒長久的和他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遺憾。他和你非常的相像,我一開始把你當成了他,對不起……”

“……”

“我是那麽的懷念他,以至于想要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對不起……”

少年的聲調因為激動而越發顫抖,“我本來不應該這樣,可是沒有辦法,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每時每刻都想着你,一遇到你手段和心機都沒有用處,這聽起來似乎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我想我大概把所有的愚蠢都花在你身上了……”

街道莫名的寂靜下來,仿佛只有拼命宣洩心情的少年的聲音在回蕩。

“從相遇到現在,我一次次讓你擔心,把你卷進各種奇怪的事件裏,就連最基本的坦白都不能給你……我沒有拿你當做替代品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你……”

“……”

“雲雀恭彌……我喜歡你。”

幾乎竭盡全力的聲音中所有的理智都跌進了蒙滿塵埃的深處,少年略顯蒼白的唇緊抿着,呈現出雕刻般凜冽的線條。

“……你願意,接受這樣一無是處的我嗎?”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黑白分明的一雙鳳眼注視着少年,雲雀恭彌靜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口。

“從你和我戰鬥的動作,從你看我的眼神,從你喊我alaudi的時候……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少年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微微下沉的聲線,流沙般握不緊也抓不住。

嚴重失焦的金紅色瞳孔瞪得很大,表情是那樣的緊張而認真。

“小動物,我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

雲雀恭彌的語調很平淡,“我讨厭群聚,也讨厭被束縛,更何況是拿我當成別人的家夥。”

手掌按在對方細致柔軟的發絲中,觸感一流。

他慢慢貼近少年的臉,鼻尖幾乎相觸,呼出氣息的溫度都能感覺得到。

如此近的距離,少年終于在那雙如同子夜般漆黑深邃的鳳眼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他像是等待宣判的重罪犯,每一秒的呼吸都足以令全身血液倒流。

“但如果這個人是你。”

雲雀恭彌略微停頓了一下,唇角緩緩地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柔軟弧度。

“我需要咬殺很久才能消氣。”

“雲雀前輩……”

他心髒的脈動就在少年的手心底下跳動着。

沉穩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少年看着他,突然笑起來,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淚。

踮起腳讓微張着的唇輕輕觸碰一下再分開,他的語氣莊重嚴肅卻又溫柔的一塌糊塗。

“不管被你咬殺多久,我都心甘情願。”

因為身高而不得不低着頭,雲雀恭彌俯下/身,柔軟濕潤的唇再次相印。

不同于剛才那般單純美好,這個吻裏帶有極具侵略性的強勢和霸道,不容許任何抗拒。

少年心髒跳動的頻率太快,甚至忘記了呼吸。

這是比任何酒類飲品都要香醇都要甜美的味道,嘗到的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沸騰了起來。

※※※

你微笑着不與我說什麽話

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的太久

我飲過最烈的酒

是燃在我心口

你的溫柔

————黑曜及指環争奪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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