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VIP]

第46章 .半夏小說正版[VIP]

牧越回來的時候,他們正處于一種低氣壓的氛圍中,無人說話,死寂的可怕。

“怎麽了?”

“沒……沒事兒。”祝今安碰了下謝子衿,“陪我去買點吃的。”

謝子衿挑眉:“來的時候你不是,剛吃過?”

“你管呢,我現在又餓了不行?”祝今安拖着謝子衿往外走,“我們走了,那個牧總,阿靈就拜托你照顧了。”

“……”

和靈斂着眸,她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手掌在沙發上留下深凹的印子。

她滿腦子都是她這個破記憶遺忘掉的細節,拼湊起來。

他之前說,他有過白月光。

從一而終的暗戀,初戀……是她。

“手怎麽這麽冰?”牧越握着她的手,微微蹙眉,“好像,體溫一直都很低。”

和靈是老毛病,從小都是這樣,她忽然想起來某一次冬天和玫碰到她的手,笑着跟她說原因。

“可能是因為,我冷血吧。”

“胡說什麽?”牧越輕點了下她的額角,“衣服呢?”

和靈嘶了聲,擡手揉着,示意自己身上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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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呢。”

牧越眸子眯起,“和靈,外面在下雪。”

外面零下的天氣,她就穿了件毛衣,嬌小的身子似乎風一吹都能融進雪裏。

和靈悶悶地應了聲,“噢。”

牧越真是服了她了,将一旁的羊絨大衣披在她的身上,“伸手。”

和靈沒什麽想法,配合着他動作。

男人的外套在她身上太過寬大,本就是大衣的款式,幾乎能遮到她小腿的地方,殘餘的氣息将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溫暖的,溫柔的。

和靈忽然,莫名的心安。

牧越問:“想去哪兒?”

“回家吧。”和靈說着就想站起來。

她的腳踝沒好,但這一個禮拜她已經磨煉出來忍痛走路,甚至看不出跟平常走路的區別。為此祝今安還說誇,她就是個狼人。

和靈還未站穩,牧越已經攬着她的腰,将人打橫抱起。她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去抓他的衣服,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裏。

“好輕。”他說。

和靈耳朵紅了個徹底,“我能……能自己走。”

“走不了。”

“我能。”

“不能。”

和靈還想辯解,這麽走出去讓人看到了,她這面子還要不要,“我真的能——”

“嗯,你能。”牧越有些漫不經心的,“但我想抱你。”

“……”

牧越斂眸看她,眼尾勾着幾分撩人的情意,“圓我個心願,行嗎?”

“……”

和靈沒再掙紮了。

外頭的風雪很大,壓彎街頭綠葉,綿延的白色裏留下一串又一串的足跡。

她像找到避風所的小貓,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裏。

和靈真的很少有話少的時候,她的安靜,總讓人覺得不安心。

“牧越。”

“嗯?”

“為什麽來找我。”她低聲問。

他似乎覺得她這個話題無厘頭,反問:“為什麽不來找你?”

“我說分手了。”和靈淡淡道。

“我沒接受,分不了。”

“……”

和靈輕嘆了口氣,她只能從別的地方來勸他:“你記得我的九月刊嗎?”

“嗯。”

和靈的聲音變得很輕,輕到像是可以像銀河倒瀉的雪,飄然入地。

“我是我爸媽手裏的九月刊,我們,沒辦法在一起。”

可能在別人眼裏,她只是丢掉了一個知名雜志的履歷。

于她,她丢掉的是她的希望和勇氣。那些像傻子一樣的掙紮,她已經累到要窒息了。

先不論牧越對她的感情,難道她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嗎?

她還要在和玫面前跌多少次跟頭。

她根本,早就沒有再往上沖的勇氣。

腳踝上的傷為什麽不想讓它愈合。

那是她想記得的痛,那是她扔掉追求了半生的攝影夢,是她想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人生。

大概這就是命運吧。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遺憾。

走到車旁,男人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後座。

他拿出一捧滿天星送她,花束依舊是用〇的形狀束帶,熒光燈像是滿天星河,照進她的眼底。

和靈本能的把花捧在懷裏,眨巴着眼睛看他。

她沒敢告訴他。

她開始喜歡滿天星了,但她喜歡的不是這亮着燈滿天星。

而是給她送花的時候,永遠裝載着滿天星辰的他。

可她抓不住他。

她只能,抱住這束虛假的星辰。

“和靈。”牧越薄唇微勾,話都帶了點倦懶,“只是一個九月刊而已。”

和靈知道他沒明白,“那根本——”

風雪夜,雪白裝點上他濃烈的眉眼,眼睫真的挂住雪花,那樣冰冷,決不讓人靠近的眼眸裏。

和靈卻好像看到一捧烈火。

雪融不化,水澆不滅,風吹不止。

這捧烈火肆無忌憚地騰燒着她寒霜的體溫,從夏至冬,從冬入夏,在寒來暑往的漫長年歲。

他對她愛意,只增不減。

男人對上她的眼眸,黑沉如墨。

“你要的,我都能給。”

瘋了。

他簡直是瘋了。

和靈的手機從傍晚開始就響個不停。

【祝今安:快看!卧槽,誰那麽牛逼直接把你的九月刊轉載入網絡!】

【李如玥:天啊!!!九月刊在微博跟外媒曝光了發上去了!反響超級好!】

【奚柚:姐妹厲害啊,拍的好漂亮。】

【……】

和靈刷着微博上的那條還在攀升的曝光微博。

【到底是為什麽會有人覺得@和靈沒實力?來看看她拍攝的九月刊主題!她跟奚柚簡直就是神仙合作好嗎?![圖片]】

黑沉籠罩的夜幕背景,一輪染着血的銀色彎月,就連看着都覺搖搖欲墜的單薄,少女足尖踮起,懸在在彎月之上,飄逸的紅豔廣袖卷着月色,直擊鏡頭。

色彩對比強烈,動态近在眼前。

美人傾城,她卻在刀尖上起舞。

岌岌可危,随時都有墜落萬丈深淵的可能。

蓬勃待發,永遠都有不畏艱險迎難而上的朝氣。

【卧槽《IESY》是怎麽想的?居然能把這組照片換下來?奚柚簡直成神了,她随便一個動作我都感覺是仙子下凡來跳舞了!】

【表現力很絕啊!奚柚的眼神就是歷盡千帆之後仍有百折不撓的少年氣,這不就是當年她跟腱斷裂差點放棄跳舞的真實寫照嗎?滿懷希望的無畏青春!我已經開始懷念我的十七歲了,@和靈,玩概念永遠的神。】

【嗚嗚嗚誇誇我們00,這系列的作品質感一如既往的細膩和天馬行空,把中國舞和時尚感結合的超超超好!00每張作品都是用了心思的!】

【冷知識:當初《EL》連請三家影後拍攝九月刊,《IESY》打算用陳漾,奚柚是和靈力排衆議,用自己的脈邀請來的!當初還被陳漾的粉絲罵垃圾全靠着後臺,沒人給她道歉?】

【哇代入感很強已經開始生氣了,這麽用心拍的作品甚至最後都發不出來?】

【硬廣:@和靈,六月份即将在雲都松離藝術館開攝影展,千萬別錯過好嗎!】

【……】

如果說當時發DE《Butterfly Kiss》的時候,評價是毀譽參半,那九月刊的發布就是全網好評,直逼出圈系列。

奚柚這組《月舞》,直接奠定和靈的名氣。

微信裏HEL的工作群開始不斷放煙花和@她,出現最多的消息就是,再也不用擔心松離到時候連個人都沒有了。

【但沒有人好奇嗎?這九月刊是怎麽放出來的?】

是怎麽放出來的。

能是怎麽放出來的。

和靈能感覺到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似乎有什麽在叫嚣沸騰。

他就沒想過,放出九月刊是公然在跟整個信和集團叫板嗎。

他自己在DE的一團泥濘都沒洗幹淨。

瘋子。

所有慶賀的短信裏,和玫發來的信息格外顯眼。

【不要跟我玩花樣,我不想親手給我的女兒潑髒水。他如今什麽情況,你比我清楚,我會心疼你,但不會心疼他。】

【阿靈,你出生在和家的那刻,你就該清楚,沒有人能救你。婚期已定,老實回家。】

如果說牧越是融化她的火,那和玫,永遠都是降溫的零下天氣。

把她從裏到外,包裹住所有的神經、細胞,将她的凍成一座硬邦邦不近人情的冰山。

和靈垂着眼眸,眼睫微微濡濕,卻不是要哭的意思。

她從十七歲之後,再也沒哭過。

只是有些感慨,眼睛疼了。

五分鐘之後。

和靈穿着毛絨拖鞋,蹦跶着就去牧越家按門鈴,她按得很急,裏面開的人慢吞吞的。

她等得實在是煩,直接按密碼開了門。

435364,咔噠,門開了。

連密碼都沒改。

男人在做飯,清粥的香味迎面而來,他圍着圍裙,回眸看她。

他眼底慢慢染上笑,“來了。”

和靈知道自己是個理性得過度的人,在感情關系更是一絲一毫都不想出現偏差。

但現在,她似乎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我不想動。”和靈直勾勾地看着他,她的語氣不是撒嬌,是命令,“抱我。”

“好。”

哪怕毫無感情,他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牧越把圍裙解下,這回沒用公主抱,他跟抱小孩似的姿勢。和靈窩在他的頸間,跟小貓似的蹭着。

他耐心着問:“小公主,想坐哪兒?”

“你邊上。”

他在做飯,她就是故意的。

“好。”

他把她抱到中島臺,鍋裏噼裏啪啦,隐隐有燒焦的意味,和靈卻不肯松手。

“牧越,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愛你。”

她一如既往的冰冷,還是那高高在上俯瞰人間的富士山。

他們是擁抱着的,她能感覺到他僵硬了兩秒的身體。

和靈面無表情:“哪怕我跟你在一起了,哪天臨時起意,我也會看上別人男人,像撩撥你的時候一樣去撩撥他們。”

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對他說出最鋒利的話。

心底一遍遍地吶喊着,離開我,離開我。

“其實,你喜歡的只是十七歲的和靈而已。”和靈自嘲道,“當年資助的錢你早就還清了,你不欠我的。現在的我,根本只是披了一張皮。我只會對你玩着冷暴力,一遍又一遍的傷害你。”

我學不會怎麽愛人,我連愛人的資本都沒有。

我根本……不值得你七年的愛。

“牧越,你知道我站在什麽位置的,對嗎。你夠不上我,更無法與我比肩,甚至于你還茍活在泥濘裏。”

和靈松開他,男人的眸底的情緒似乎比她的還要偏執病态,他的指節用力攥緊,直至發白到想要突出。

她捕捉着他的脆弱和緊繃,掌握着他的情緒。

她淡笑着吻上他的唇,他沒躲。

于是,她用力地咬破他的唇角,讓這個吻充滿血腥和苦楚,讓他一直一直記得她帶給她的痛。

“分手吧。”她說。

三月。

九月刊被放出來,但她依舊是和玫的女兒,依舊是聯姻的産物。

訂婚宴即将來臨,和玫知道她會有逃婚出國的打算,所以早在半個月前就讓人沒收她的護照,在前兩天,直接把她關在家裏。

足不出戶。

她的人身活動範圍都是被控制着的,除了宋與墨,她見不到其他人,每天只能待在房間裏,像又回到高二尾的那個生存狀态。

只不過這次的和靈沒有之前那麽蠢,她不會在費力去掙紮,她選擇活得像是個行屍走肉。

聽他們的指令,乖乖的活着。

夜色已濃,和靈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睡意。

DE的情況好轉了,不對,是牧越的情況好轉了。

在JER跟DE兩房打的要死要活,許嘉年自以為把DE把握在手掌心裏的時候,牧越抽走了他的底牌。

他确實是只狼,還是只野性難馴的狼。

外人皆以為他是站在Elsa那邊的,卻沒想到他同時也是許嘉年的卧底。早在Elsa地位不穩時候,就是牧越作為中間人穩住了她的存在。

當Elsa跟許嘉年持平的時候,Elsa相信他,而許嘉年覺得牧越不會蠢到把自己的事業堵在一個女人身上,許嘉年是對的,但他沒猜到——

牧越賭的是他手裏的底牌。

Elsa明裏暗裏收集為他用的股份,牧越作為DE珠寶線的掌控者,最後致命一擊的股份權。

正如當年拿下DE的珠寶線。

而今,整個DE,變天了。

許嘉年是主動制造這場局的上帝,在所有人都以為牧越會留給許嘉年一條後路的時候,牧越開始驅逐上帝。

可能驅逐的不止是上帝,整個不安分的Simons。

他們收留他,他吞滅了他們。

和靈時常會看見有人感慨牧越可怕的心機和手段,如今他再也不是大中華區的總裁,整個DE都在他的手中。

他站到了最高處,人人豔羨,人人敬畏。

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和玫看她看得格外的緊。

可惜和玫不知道,她在牧越最落魄的時候說的那些惡毒話,他不會在來找她了。

沒有滿天星了。

和靈撫摸着他給的Butterfly Kiss,珠寶的紋路摩挲過掌心。

她在想,可能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不要讓她在傷害他,讓他去找值得愛的人。

掌心似乎觸碰什麽字母。

“Moi qui?”

和靈蹙着眉,去翻看那只蝴蝶戒指,銀白的蝴蝶背後,清晰的刻着幾個字母,藏匿在寶石的亮澤中。

他送她的每只蝴蝶,都有。

法語。

和靈憑這自己三腳貓的法語,将蝴蝶上拼湊出來的法語句子,輸入到機翻。

【Moi qui,toute une vie,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imer.】

【我,窮極一生都未曾因愛你而疲憊。】

謝子衿說,Butterfly Kiss,是他送給她的。

蝴蝶吻,深沉又克制的愛。

和靈想起那天的在他家的對話。

她說:“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是你喜歡的十七歲的和靈了。”

“我脾氣越來越差,我學不會愛人,我也不善良,我更不覺得這個世界會好,這個世界真的太差了。”

“沒有。”男人的回答沒有半秒的猶豫,“我喜歡的不是十七歲的你,是你。”

“騙子。”和靈說,“可能當年的和靈對你而言是一束光,可現在的我……不是了。”

“是。”牧越輕撫着她渾身緊繃的背脊,一聲聲溫柔地告訴她,“你一直是,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光。”

她在,他便永遠是亮着的。

她在,他便永遠活在溫柔的盛夏裏。

“不是不見了。”牧越吻着她的耳畔的碎發,溫聲道,“這束光在亮,是天不夠暗,你才沒看清。”

和靈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她從未變過。

哪怕在這爛俗惡臭的環境裏,她依舊朝氣向陽地成長着。

她一直在熱烈溫柔地擁抱這個滿是棱角的世界。

不止不休。

那瞬間,疼痛和壓抑争先恐後地擠入和靈的腦袋,心底像是被人抽空了,再灌進爆裂的氫氣,炸得血肉四散。

後來呢,後來她對他說了什麽。

她說了他是騙子,她說你夠不上我的位置。

她狠狠地把他的愛踩在腳底。

正如作家R不知寫這句子贈他之人的名字。

和靈也不知道,哪怕是她要跟他分手的理由,“你愛的是十七歲的和靈”。

而他早在重逢後,第一眼看見她時,就寫好了這樣的句子。

——我,窮極一生都未曾因愛你而疲憊。弋?

淩晨四點,和靈睡不着,她的安眠藥被收起來了。

想來也是好笑,她再也不需要跟人說“我沒有辦法睡着了”,這麽多年,她早就無法在黑夜入眠了。

這危險又漫長的夜,哪怕降臨她一場猝死。

都比這麽賴活着要強。

不是嗎?

和靈打開玻璃門,讓冷風一個勁兒的往身體裏灌,和靈閉眼躺在長椅上,三月的天氣,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白色裙子。

她似乎聽到某種動靜,像是在攀爬。

可能是做夢,她的精神已經太疲憊。

而後,腳步聲清晰落地。

和靈猛地睜開眼眸,夜色彌漫,樓下是四萬萬朵的玫瑰園,芳香飄搖十裏,他于皎潔的月色中凝望她。

正如初見的雨夜。

萬般星河在他身後,他披星戴月地走向她。

“怎麽永遠學不乖?”牧越皺着眉,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進房間裏。”

“……”

和靈呆呆地看了他三秒,才反應過來,眼下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繩索,三樓,他。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這是三樓,你就這麽爬上來?”和靈心有餘悸,話都說不清楚,“牧越你真的是找——”

死字還沒出來。

男人突然擁抱住她,力道很緊,勒得她的腰疼。

“嗯,瘋了。”他埋首在她的頸間,低喃道,“你是我的藥。”

“……”

和靈有很多的話想說,最後卻只是很輕地擁抱住他,她周圍全都是他的氣息,清冽的雪松和檀木香。

不是她讨厭的玫瑰。

牧越忽然感覺到濡濕的肩頸,小姑娘抑制不住的哭腔,她每哭一下,都像是刺進他心髒的刀,比起他任何受過的傷都疼。

十八歲那年如此。

二十六歲這年還是如此。

和靈的眼睛紅得像兔子,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他手足無措,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哄她。

她聲音細碎:“我……我沒有滿天星了,為什麽……沒有滿天星了。”

“有,一直都有。”牧越慌亂地幫她擦眼淚。

“對不起……”

和靈真的太久沒哭過了,從十七歲那年,她就是累死疼死,她都沒有過這樣的情緒表達,以至于治愈這次哭的時候如大雨傾盆,抑制不住。

她哭得眼睛很腫,又說不清楚話,只知道含糊不清地,一直跟他道歉。

“沒有需要你道歉的,從來都沒有。”他無奈嘆了氣,輕輕吻掉她眼睫上的淚,“小公主,不哭了。”

那天的和靈,在他這發洩了她從來都不敢跟別人發洩的情緒。

她不知道,原來她可以跟別人哭,她也可以跟別人分享她的難過、委屈、不得已。

他哄了她一個多小時。

哭的時候,和靈格外的黏人。

她抱着他不放手,還是在哭,“你幾道……幾道你來之前我想的是什麽嗎?”

牧越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她的背脊,安撫着她發洩的情緒,他頓了幾秒辨認,她說的是知道,“什麽?”

“你來了,我就決定愛你。”

我很不完美,很笨,也沒有十七歲的蓬勃朝氣。

我被這個世界傷害得遍體鱗傷,滿是絕望。

我不敢去發洩我的秘密,不敢奢求有人理解我,畏畏縮縮地不敢向前。

但你來了,只要你來了——

我就決定愛你。

作者有話說:

最近的內容是真的多。

我熬到六點也寫不完了兄弟們。

寫文真累(。

注:Moi qui,toute une vie,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imer.

我,窮極一生都未曾因愛你而疲憊。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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