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就是你 “我叫您大明,行嗎?”

這頓飯的後半段, 舒窈是懷着何種心情吃的,她形容不出。

總之,很複雜。

不過, 舒窈心情再複雜, 也沒有明婷的複雜。

有好幾次, 舒窈都懷疑明婷今晚就要用這頓飯把明珩送走,可她忍住了,不僅忍住了,還保持着良好的禮儀,直到上車離開。

明珩送舒窈回家。

車裏的氣氛說不上不好,但也說不上好。

明珩查收郵件, 争分奪秒地創造財富。

窗外的霓虹一遍遍掠過他的臉, 掠過英挺的鼻梁、深邃的雙眸, 那樣的美遠遠勝過這迷人的夜色。

可長這麽好看有什麽用?照樣是一只單身狗。

舒窈有太多話想說,實在是憋不住了,打擾道:“明總, 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麽和徐小姐沒成嗎?”

徐子萌,簡直就是為明珩而生的。

明珩提的那些要求,徐子萌無一不滿足, 更關鍵的是, 徐子萌長得還那麽漂亮、有氣質,完全是女神級別。

為什麽就不能成?!

明珩合上pad,揉捏了兩下眉心。

疲憊讓他的眉眼變得柔和, 少了往日裏的強勢高冷,多了幾分乖順。

“要不要吃宵夜?”明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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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愣了下,心想這說事呢,怎麽又……倒也不是不能吃。

明珩告訴司機劉叔一個地址。

不多時, 賓利停在一家名叫“時光花園”的餐廳外。

舒窈前幾天還和陳依琳說起過這家餐廳,是最新的網紅打卡聖地。

在這裏,每個餐位單獨安排在圓形玻璃球裏,置身花園之中,玻璃球和玻璃球之前隔着不近的距離,私密性很好。

“明總,沒預約我們排的上嗎?”舒窈問。

沒記錯的話,這家餐廳的預約已經排到下個月。

明珩收起手機,答道:“買了它不就行了?”

舒窈:買、買誰?

明珩買的誰,舒窈不知道。

但他的到來,是餐廳經理親自出來迎接的,還把預留好的最佳觀景位留給了他們。

舒窈看着玻璃球外一圈又一圈的玫瑰花,興奮地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這次還真是沾了明珩的光呢。

進入玻璃球,白色的餐桌餐椅,淡粉色的蕾絲窗簾,銀色的燭臺,也是浪漫得不行。

“喜歡這裏?”明珩問。

舒窈小雞啄米式點頭,開心道:“謝謝明總帶我來。”

明珩沒說什麽,落座時,彎了彎嘴角。

參觀好、欣賞完,舒窈收了玩心,問回明珩之前車裏的那個問題:為什麽和徐子萌不成?

明珩喝口檸檬水,反問:“為什麽要和她成?”

“徐小姐和您多般配啊。”舒窈說,“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個和自己般配的人,多不容易。明總,您到底是因為什麽放棄了呢?”

明珩垂眸,說:“沒什麽特別的理由,不合适而已。”

“哪裏不合适?”

“都不合适。”明珩看了眼舒窈,“沒感覺。”

舒窈:你也不要什麽樣的感覺!

舒窈重重地嘆口氣,抓起水杯灌水。

明珩見狀,問:“我和這位徐小姐沒成,你很失望?”

舒窈:不是失望,是絕望。

找了那麽多相親對象,以為終于找到對的徐子萌,連錦旗都收了,結果就是——辛辛苦苦幾個月,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橫批:鐵樹依舊。

舒窈放下水杯,表情有些急切,勸道:“明總,徐小姐是您衆多相親對象裏,唯一和您吃過一頓完整晚餐的!這樣的緣分,您真不再試試?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明珩看着舒窈,舒窈以真誠回望。

兩人對視幾秒,明珩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了某處。

“如果能和我吃一頓完整的晚餐是判定标準,那……”明珩抿了抿唇,喉結滾動,“你和我吃過這麽多次,怎麽算?”

“那能一樣嗎?”舒窈想都沒想,理所應當地說,“我是您的助理,是您的員工,和您吃飯,那就是吃飯。徐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候選人,您和她吃飯,吃的是感情。”

明珩:“……”

舒窈是真的不能理解。

之前失敗,那是盲猜明珩的喜好,猜不準很正常;這次是完全照着來,居然還失敗!

舒窈都懷疑明珩提的那些要求是當時信口胡說的了。

明珩瞧舒窈那副宛如她自己失戀的遺憾模樣,再想想她剛才把“飯”和“飯”安排的這麽明白,真是氣到又要心梗。

那能一樣嗎?

是不一樣,換做別人,他不會浪費時間在吃飯上。

明珩接着喝檸檬水,滅滅火。

舒窈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又說:“可這事不對啊?明總,您要是和徐小姐沒成,為什麽還要問我元旦餐廳的事?難道您想約的是別人?”

突然變聰明了。

明珩有些激動,還有些緊張。

一方面,他想讓舒窈知道他的心思;一方面,他又不想舒窈知道他的心思,總覺得表現得太明顯,有失格調。

正是糾結該如何巧妙暗示又不自降格調時,明珩聽到舒窈說——

“明總,您該不會是想約……傅總?”

剛才吃飯,在明珩還沒公布他依舊是單身狗之前,明婷吐槽了明珩和傅振言不少。

說什麽明珩就傅振言一個朋友,傅振言也一直不找對象,倆光棍一湊湊了十多年,搞得對彼此都特別忠貞,好像誰先脫單誰就是背叛似的。

這麽一想,舒窈越發覺得是。

元旦這樣特殊的日子,明珩怎麽忍心抛下他同樣是單身狗的好朋友呢。

“明總,兄弟情也是情,我理解的。”舒窈說。

明珩按着太陽穴,剛好轉一點的心情全沒了,有些無力地問:“你這麽覺得?”

舒窈點頭,表示:“這都是您的自由,我尊重。”

“行了。”明珩閉上眼,“你快吃飯吧。”

舒窈吃了一頓美餐。

吃到後來,她越是覺得飯好吃,越是覺得愧對明珩。

崔穎的事,明珩幫了舒窈,舒窈一直是記在心裏,想找機會報答的。

可明珩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女朋友,這正好對上她的“專業”,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幫明珩找到心儀的對象。

沒想到折騰一通,還是沒幫成。

舒窈放下筷子,惋惜地說:“明總,佳成那邊我也已經辦好手續,等從您這兒離職,我就徹底專心準備青年編劇班的事了。所以,我不能再幫您了。您不行再找個婚介所,總能找到的。”

明珩微微挑眉,別有深意地說了句:“是麽。”

舒窈沒往心裏去,又說:“還有,獎金我會還給明董的。這點,您放心。”

哎,這獎金啊,命中注定就不是她的。

舒窈悲從中來,要不是礙着明珩在了,她真想為都到手了的獎金大哭特哭一場。

明珩瞧舒窈那副為錢心碎的財迷樣兒,嘴角勾了勾,說:“感情這東西,不好說。如果到了,跑不了。”

這話也不無道理。

緣分嘛,最是玄妙。

舒窈舉起杯子,祝明珩早日找到心儀的戀人。

明珩應了這份祝福,碰完杯,說:“不過,如果你因為沒有幫我找到心儀對象而感到愧疚的話,我這裏有個忙,你倒是可以幫幫我。”

舒窈在床上翻來覆去。

孝順長輩是必須的,這樣的心情舒窈十分理解,可現實生活又不是拍電影,能這樣嗎?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舒窈繼續翻來覆去,優優這時給她發照片,問她哪條裙子好看。

舒窈:[白色的]

優優:[和我想的一樣,麽麽噠]

優優一逛街買東西就愛問人意見,沒多一會兒就拍了不少照片讓舒窈拿主意。

舒窈一一回複,但心裏壓着事兒,不吐不快,就問了優優。

優優直接回複語音——

“正常啊,這有什麽不正常的?你覺得這種事兒都是電視裏的橋段,可電視就是來源于生活嘛。而且,我哥就找過演員裝女朋友回家過年。”

舒窈:還真有?!

舒窈坐起來,也發語音:“然後呢?我是說你哥找人假扮女朋友,有後續嗎?”

優優:“要啥後續?就是工作嘛。那個女演員明碼标價,一個小時最少收200!如果你提要求,比如吧,是想讓家裏長輩高興過個年呢,還是看見她就煩,不想好好過年,都得另加錢的。”

舒窈:真會玩啊。

優優:“而且,不僅僅是有人找人裝女朋友。我一個姐姐因為自己和老公工作太忙,又怕父母總不去學校,老師有意見,還雇演員給孩子裝長輩呢。總之,世界之大,有需求,就有市場。”

舒窈順着這話想了想,自己之前“潛伏”在明珩身邊的這個行為,在外人眼裏看,也挺奇葩的。

可實際上呢,一切為了工作。

要是這麽看,要不她就答應明珩裝一下他女朋友應付下表姨姥姥?

明珩回到家後,又駕駛布加迪航威去了梵逸軒。

傅振言已經喝過一輪,見到明珩,說:“最近吧,我挺想避開你的。因為你不正常。可是!除了你,我又沒人了。”

說到這兒,傅振言傷心地幹了杯酒。

明珩懶得搭理,去了吧臺,為自己斟酒。

傅振言屁颠兒屁颠兒過去,問:“那天,就聖誕節那天,你什麽情況?這都多少年了,但凡這天,我都看不見你,你那天居然要請人吃飯?”

“用你管?”明珩賞過去一個涼涼的眼風。

傅振言嬉皮笑臉道:“我這不關心你嗎?不是我吹啊,你有什麽想不通的、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機智如我,包你藥到病除。尤其是……感情問題。”

明珩才不會信一個毫無實戰經驗的人。

抿口酒,明珩無情地說:“你賽車贏了嗎?還是贏了,再吹吧。”

傅振言的笑容崩裂。

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傅振言喊道:“這個女的,就是我的克星啊!我真是見她一次,輸好多次。那天,我委婉表達了下,大概意思就是大家能在賽車館遇上,也是有緣,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你就是讓讓我,會怎麽樣?你猜那個女的說什麽?”

明珩:“不猜,沒興趣。”

“那個女的說!”傅振言站起來,挺起身子,表情疏冷,“人有多言者,猶百舌之聲;人有少言者,猶不脂之戶。”

說完,傅振言又拍桌子,再喊:“你知道我背這兩句話就背了半天嗎?還好我聰明,分析出來她應該是罵我話多,問了下我的手下們,他們提到了這句。要不我想背都背不下來!”

聽了這話,明珩都不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傅振言了。

是智障。

明珩下了吧臺,覺得還是早點回家,以免被污染。

可傅振言不讓,說:“元旦放假你沒事吧?陪我去個山莊,就住一晚。你不去,咱倆就散!”

明珩點頭:“散。”

傅振言:“……”

舒窈再去上班,明珩去隔壁市出短差。

之後便是元旦小假期,舒窈一直沒見到明珩。

這次假期,程念難得沒遇上院裏排班,也能出來休息放松下。

賽車館搞活動,選中一個新山道舉辦友誼賽,邀請選手們就近在山道附近的山莊住一晚,連比賽帶娛樂。

程念帶舒窈一起來。

蔣煦本來還想在假期約舒窈出來,得知她去了山莊,只好祝她玩的開心。

“蔣煦?”程念回憶了下,“學習還不錯的那個吧。”

舒窈笑道:“姐,人家是大學霸好麽?你不能因為自己是學神,就看不起學霸啊。”

程念扯了個笑,有點兒苦澀,喃喃道:“學神?太不符合我。我就個普通人,改變不了什麽。怎麽能和‘神’扯上關系?”

“姐,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嗎?”舒窈關心道,“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說。我是笨了點兒,但我可以聽你說。”

程念這下真笑了,捏捏舒窈的臉,說:“誰說你笨?窈窈聰明又可愛。”

兩人去前臺辦理入住。

舒窈想去泡溫泉,還想玩水,正說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告訴你,我提前過來跑了幾圈,地形我熟。這次我碾壓不死那個女學究,我就不姓……”

程念都沒回頭,只給了高傲的側臉,冷淡道:“如果你說的女學究是我,那抱歉。即使你“作弊”,也不可能贏我。”

傅振言一聽這聲音,頓時像炸毛的刺猬,急着反駁。

可話沒出口,又聽:“傅總,您怎麽……明總,您也來了?”

因為被強行抓來,剛在還在車上把傅振言怼到懷疑人生的明珩,看着舒窈,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既然碰上,又恰巧是午餐時間,四人一起去了山莊的自助餐廳。

取餐時,程念問舒窈——

“這個人就是你那個怎麽都找不到對象的事兒精老板?”

舒窈點頭。

“傅總就你每次去賽車館都嫌他煩嫌他吵的那個人?”

程念點頭。

說完,兩人迷之沉默了片刻。

程念繼續夾菜,又說:“怪不得那麽極品。你老板能和姓傅的這樣成為朋友,絕對是奇葩中的奇葩。”

舒窈:“……”

另一邊,傅振言向明珩感嘆——

“沒想到這麽有緣分呢。我和小舒窈的表姐居然是朋友!”

明珩觑他。

“朋友?”

傅振言也觑着明珩。

兩人陷入迷之沉默中。

明珩警告傅振言:“待會兒吃飯,你不要說話。一個字都不要說。”

傅振言不樂意:“為什麽?”

明珩一臉“你心裏這點兒數還沒有麽”的表情,說:“我怕人家把我和你化為同類。”

傅振言:“……”

十分鐘後,四人落座。

大家全是低頭看餐碟,默默吃飯,乍一看,不像是朋友之間出來聚餐,倒像是獄友到點兒碰面吃勞改飯。

舒窈有些尴尬,寄希望于擅長社交的傅振言活躍氣氛。

可傅振言今天也不怎麽了,啞巴似的,坐那兒吭哧吭哧就知道吃,一個字不說。

無法,舒窈只好主動擔起大任。

“那個,明總,您出差都順利嗎?”

明珩點頭。

“那、那您和傅總在這邊玩幾天?”

明珩還沒回答,傅振言比劃了個“2”,還是那種反過來掉過去地比劃,那副樣子簡直就是智障兒童歡樂多本歡。

舒窈:“……”

程念:“……”

明珩:“……”

明珩壓壓氣,忍了忍,轉而問舒窈:“你在這裏待幾天?”

“也是兩天。”舒窈看向程念,“我姐第三天得回醫院。”

明珩也看向程念,十分嚴肅地問:“不知道程小姐從事哪個領域的治療?”

程念沒想表妹這個高冷老板還會和自己主動說話,有些詫異,說:“神經外科。主攻腦神經。”

聞言,傅振言嘟囔:“怪不得腦子不正常。神經搭錯了呗。”

程念挑眉一笑,明珩則踩了傅振言一腳。

傅振言吃痛,不服氣,回踩明珩,但沒想到,踩的是程念。

程念認為傅振言這就是挑釁,也回踩,結果踩的是明珩……

三個人各自“報仇”,上演了一番輪回踩、胡亂踩、不管怎麽回事,踩就對了的大戲。

過程中,舒窈吃完一小碟炒牛河。

等再擡起頭,舒窈見身邊三人都放下了筷子,不解道:“你們怎麽不……哎呦!”

舒窈也被踩了一腳。

明珩和程念同時問:“沒事吧?”

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一眼,程念的目光裏頓時帶了審視意味,明珩坦然對視。

“沒事。”舒窈擺手,“你們……算了,我去取餐,你們随意。”

舒窈離開餐位,感覺空氣都新鮮了。

什麽嘛。

難得出來放松還得面見領導,簡直是休閑娛樂的第一煞風景。

舒窈磨蹭着取完餐回去,程念和傅振言都不見了。

“我姐呢?”舒窈問,“還有傅總。”

明珩擦擦嘴,回答:“去外面單挑(互踩)了。”

舒窈:“……”

舒窈坐下繼續吃飯。

見明珩沒什麽胃口,便說:“明總,您不嘗嘗香辣蟹嗎?挺好吃的。”

明珩沒答,反而問:“之前和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麽樣?”

明珩手摳緊了膝蓋,腦子裏盤算着如果舒窈拒絕的一百種說服方法,反正,他不能讓舒窈拒絕。

結果,舒窈比了個“OK”。

“我幫您。”舒窈笑笑。

明珩松口氣,低下頭,抿着唇笑了笑。

可笑容沒保持多會兒,明珩又意識到舒窈能答應的這麽痛快,無非是因為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完全就真當做是幫忙。

如此,明珩高興的同時,心裏又悶悶的。

他驚異自己的矯情,卻又不得不承認:确實如此。

“明總,您表姨姥姥什麽時候來啊?”

明珩又是沒答,說:“這次幫我,獎金你收着。這是你應得的。”

舒窈:“!!!”

早說啊,那當時就答應了!

舒窈心情瞬間好起來,食欲也跟着好起來。

吃的差不多,舒窈收到程念的微信:[頭疼,回房間休息]

與此同時,明珩也收到傅振言的微信:[胃疼,回房間休息]

兩人這是蹬鼻子上臉,一個踩對方腦袋,一個踩對方胃了嗎?

從餐廳出來,舒窈去超市給程念買面包,明珩陪同。

路上,明珩簡單說了下這次的事。

“長輩會在燕城過年。到時候,你認識的,我姑姑會去,傅振言也可能去,我會和他們打招呼,你不用擔心。至于其他的,都是長輩那邊的親戚,你不認識,也不用緊張。”

舒窈點頭,問:“這樣,明董不會生氣吧?”

“不會。”

明珩心道,明婷要是知道自己貢獻了這麽好的一記,怕是得高興壞了。

而舒窈一聽明珩說“不會”,那就是“不會”,頓時放心下來。

“明總,那您想要什麽效果啊?”

“效果?”

舒窈說了下從優優那裏獲得的行業情報,解釋:“您看,像是優優她哥哥請的假女友,就是要求人家務必在長輩那裏達成‘這倒黴孩子,還是單着吧,找倆加倍氣我,不如不找’的效果。那您呢?您想要哪種?”

明珩抽了抽嘴角,反問:“我要哪種,你提供哪種?”

舒窈不好意思地笑笑,誠實道:“我不是職業演員,肯定是不行。但如果您要,我回去就看看那種婆媳不和的電視劇,找找靈感,保證……”

“我不要這種。”明珩說,“我要……”

明珩擺正頭,目視前方,認真道:“我要他們喜歡你,越喜歡越好。”

舒窈:“?”

不是舒窈吹,她從小到大都很讨長輩的歡心。

可問題是,她如果太讓表姨姥姥喜歡,等到時候她和明珩“分手”,表姨姥姥不得傷心壞了?

“長輩身體最重要。”明珩清了清嗓,“如果你表現得不好,是方便了我,但長輩身體吃不消,實在是罪過。”

明珩對着那位他一歲時抱過他一次的表姨姥姥表現出巨大的孝心。

而舒窈最孝順,特別感動明珩的做法,拍着胸脯保證:“明總,您放心!我一定讓表姨姥姥對我特別喜歡。”

明珩松口氣。

“明總,那您回頭和我說說您表姨姥姥都喜歡什麽。”

明珩:我哪兒知道?我還有個表姨姥姥,我都是剛知道。

明珩鎮定地點頭,說:“在這之前,還有件事更重要。”

“什麽?”

“你得盡早适應我……假女朋友的身份。”明珩頓了頓,咳嗽一聲,“不然到時候那麽多雙眼睛看着,我們不像,不就穿幫了?穿幫了,長輩身體能受得了?”

舒窈一聽“長輩身體”,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虛心求教:“您說的對。那您教教我該怎麽做?明總。”

明珩站定,看着舒窈,說:“第一,不要叫我明總。”

舒窈一愣:“那叫您什麽?”

明珩喉結滾動,手指微微蜷縮着,垂眸道:“名字。”

舒窈:這多不尊重!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明珩這話說的莫名讓舒窈想起某電視劇裏某藍色方便面頭男演員抱着女演員說:“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舒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也就是明珩長得帥,不然,太油膩了吧。

“明總,我覺得情侶之間也未必都叫名字的。”舒窈說,“我到時候注意,不叫您明總就好了。”

明珩插着口袋,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或者,”舒窈有個大膽的提議,“我叫您大明,行嗎?這個我叫的出口。”

明珩立刻危險地眯了眯眼,問:“為什麽?”

“因為小明它……”

明珩:說,繼續說。

舒窈趕緊捂住嘴,不停搖頭:您和小明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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