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合番外6

天氣漸漸回暖,在雪意褪到山峰之上的冬尾巴裏,肖天銘迎來了春天。

這裏的春天,是指春天這個季節,而不是指人物主人公的故事情節經歷。往常其實不過是冷了加一件衣服,熱了脫一件衣服的肖天銘脫下這幾年冬天開始裹了兩層的羽絨服,一身輕松着裝的時候還多少有幾分不适應。總感覺身上像是輕了些什麽,過了一兩天,才算是又終于緩了過來。

當然,在兩人還算是固定的通話過程裏,吳燃有提過算是照顧人的話語,天還沒大熱,別一下就減衣服減的太多,小心感冒。

吳燃雖然沒有母親,照顧人應該還算得上不錯。主要是自古以來,就有這麽一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有姆媽到六歲的吳燃不能歸入此列,那半根草的吳燃還是稍稍懂得生活小常識。

因為這通電話的第二天,肖天銘就華麗的感冒了,他躲在被子裏,說話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吳燃,你烏鴉嘴。”

吳燃:“......”

“烏鴉,烏鴉。”

吳燃:“我現在正在洗澡,你确定你要挑着現在的時間罵我?”

肖天銘:“我靠,你還有心情洗澡!我現在腦袋發暈的都要痛死哥了,想我當年一條英勇好漢,多少年都沒有感冒過了,這事兒要讓我媽知道,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擦我身上。”

吳燃的聲音在水聲下有些顫巍,“一把鼻涕?”

“比喻,這是比喻懂不懂?!來了國外就忘了本的賣國賊。”肖天銘繼續嗡嗡的鼻音對話。

“你現在腦袋是不是很沉,又有點痛,像是剛剛做夢才醒?”

“對,”肖天銘應聲,“就是這樣。”

吳燃終于不和他胡亂四處瞎扯了,他關掉花灑的水,聽筒裏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你在發燒,吃了藥沒有?”

“吃了,我不打針。”

“寝室裏還有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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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銘想了想晚上才出來行動的安斯和印度友人塗迪芬,老實的點頭,在被子裏的摩-擦發出細碎的響聲,經過電流傳到吳燃的耳邊。而後才終于像是想起那人看不到,才忙道:“有的。”

“那行,”吳燃的聲音有些放松下了心,“讓他們照顧你。”

“中國自古老話怎麽說的來着,”肖天銘的語氣無限委屈,“要拿出對待......”

“我過來。”沒等肖天銘委屈完,吳燃的語氣依舊換上了斬釘截鐵的篤定,像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能立馬來到肖天銘面前,完成他自知道肖天銘病了就想要執行的行動。

在聽到肖天銘數次的提起之後,就像是這些還沒說出口但兩人都能明白的渴求。

現在,此刻,我想見你一面,我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思念不提,愛情不寫,就這麽的等着你、找着你,思念着你懷抱的溫度。

所以,當肖天銘一身都是這天沒有換下的衣服,拉開門,看到站在深夜裏一身匆忙趕來的吳燃,就撲過去,熱情的送上了多少有點暈乎但柔情蜜意的一吻。

“不怕傳染我?”吳燃摟住肖天銘的腰,說着話的同時舔了舔肖天銘的下唇,這種沒有什麽欲望又帶點溫情的動作,不知何時,就這麽漸漸生長,而後成為習慣。

現在自兩人先前的電話已經是過了三個小時左右,肖天銘吃完藥還小睡了會兒,看着忙了一天又匆忙趕過來的吳燃,肖天銘不知道現在心髒處的快樂,如果非要取一個名字,就是很高興。

因為見到現在站在他面前,手背貼上他額頭為他測量體溫的人而高興的無法用任何言詞來描述其中分毫。

這份快樂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在他最想要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吳燃能夠就這麽徑直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時候他們兩人終于可以不用再理會這些年漫長而實則不過兩年的分別;他們終于可以不用再為了生活裏兩人無法融合的細枝末節而争吵;他們兩人終于能夠有他們自己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沒有死去的蘇浙,也沒有還活着的吳塵科。

過去一切都不會重演,未來所有都還沒開始。在一呼一吸間,就這麽真實而虛僞的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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