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媽說道:“看看,這姑侄兩個,我都不能說了。”
曾令宸看晖哥兒滿頭大汗的,忙拿了帕子替他擦了,“姑姑,你不是說帶我去馬場的嗎?現在可
不可以去?”這小子是記着要烤肉了,曾令宸忙道:“等你七姑姑出閣了再說吧。”
本來說好的是今年開春就出嫁的,只是田大人的族親裏有個人過世了,這就拖了一段時間,如今又過了幾個月了,這日子算是定下來了。
“姑姑們是不是都要出嫁啊。”晖哥兒問道。
晖哥兒的奶娘在一邊說道:“那是,姑娘們到了歲數,可不就是要出嫁了?”
“那九姑姑是不是也要出嫁?我不讓九姑姑出嫁!誰都不能搶九姑姑!”
懷陽縣主笑得不行,這小子,怎麽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簡直是,不過姑侄兩個人感情好,也難怪會這樣。
“姑姑,你要是不出嫁,以後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回去!我和大哥都商量好了,一個人打不贏,我們就一起上!”
這怎麽又關系到勖哥兒了?這兩個小子都是怎麽想的啊,曾令宸也不好說什麽,畢竟要當姑娘家害羞,說什麽嫁人不嫁人的話,真的是臉皮厚了。
好不容易把晖哥兒給哄好了,奶娘帶他下去換衣服了,曾令宸道:“三嫂,宮嬷嬷那邊還辛苦不辛苦?”
懷陽縣主笑道:“宮嬷嬷現在手裏有人□,不知道多高興呢,你不用擔心,保證讓他們幾個乖乖的。”聽說那魯家的幾個姑娘都有些受不住了,想着要離開府上呢,只是魯家的那幾個人怎麽可能答應呢,這裏有吃的有住的,還有人伺候着,不知道多惬意呢。
要懷陽縣主說,真的應該多拿出幾個人磋磨磋磨幾下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才是最好的呢,只是知道那樣也不現實,只能在心裏想一想罷了。
七月的時候,鎮國公府七姑娘出嫁,這個天可真是熱,曾令宸和八姑娘,十姑娘來七姑娘的屋子,昨天的嫁妝都已經擡走了,現在屋子裏空蕩蕩的,七姑娘已經在喜娘的巧手下,裝扮一新,大紅色的嫁衣,一個姑娘一輩子只穿一次的,姐妹們都私底下添了妝,所以今天就陪着七姑娘等會則接親的人來。
七姑娘本來想和九姑娘說,她不在家了,要是有空幫着照看一下齊姨娘,只是想着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格開口,然後齊姨娘也是個性子平和的,只要不惹事,就能過的很好,把到嘴的話又給咽下去了。
所以說,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這人生就不一樣。八姑娘看着被接走的七姑娘,突然想着下一個就是自己了,有些心慌,姑娘家在娘家的日子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周圍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人,去了婆家,全部都是陌生人,脾性習慣都不知道,真的想着就恐慌。
齊姨娘高高興興的把七姑娘送走了,只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是無聲的哭了一場,畢竟只有這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十幾年的感情,一下子成了別人家的人了,這能不痛苦嗎?在外面都是強撐着,哭了一場好多了,讓丫鬟給自己整理了妝容,吳姨娘過來串門了。
吳姨娘說道:“唉,你現在知道我的心情了吧,七姑娘還是在京裏,時不時的還能見到,我們二姑娘這都嫁過去那麽幾年了,我一次都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人欺負她。”
吳姨娘是來找共鳴的,當然如果能讓齊姨娘的同情心起來,那就最好了。
不過齊姨娘只是共鳴了一小會兒,就想起二姑娘以前沒出閣做出來的事兒,現在這樣,那能怪得了誰啊。
“等二姑爺金榜題名了,吳姨娘就能見到二姑娘了。”齊姨娘說道。
“那還得等多久啊,我都這一把年紀了,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面了,可憐的二姑娘啊。”吳姨娘這次是真哭了。親骨肉這麽多年不見面,能不傷心嗎?
齊姨娘說道:“二姑爺不是挺好的嗎?還是太夫人做的媒,吳姨娘你別這樣,不然傳出去了,就不好說了。”
“唉,我也不是說二姑爺不好,只是到底太遠了,要是能到京城就好了。我不求別的,只要能見一見二姑娘一面,我死而無憾了。”當娘的都心疼自己的骨肉,齊姨娘雖然心軟,但是到底不敢多邁一步,不然連累到七姑娘就不好了。
吳姨娘見齊姨娘油鹽不進,真是心裏惱火的不成,原以為自己哭訴,然後求齊姨娘和自己去求求夫人,讓夫人把二姑娘接到京城住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是現在竟然只是自己在唱獨角戲,她還專門挑的是七姑娘出閣的日子,這一天齊姨娘的心肯定最容易被打動的,如今看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這齊姨娘也不是個善茬。
原本以為那趙姨娘是最不省事的,如今和齊姨娘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了,七姑娘如今還嫁的好,自己的二姑娘,還在鄉下受苦呢。
這也太不公平了!吳姨娘只知道埋怨,可是卻不想想二姑娘當初做的事兒,要是想起來了,也不至于覺得二姑娘受了苦了。
李氏房裏,聽了來人的禀報,李氏讓她下去了,吳姨娘想讓二姑娘回來?只要二女婿有那個本事來京城趕考,她立馬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現在那田家都沒有主動來信,肯定是連舉人都沒有中呢,要不然早就過來京城找門路了。
二姑娘嫁的是太夫人胡氏庶妹的孫子,夫家也是姓田,和七姑娘的夫家不是一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
李氏覺得年紀大了,很多事兒辦起來就有些勞累了,想着這個家以後還是要交給大兒媳婦的,如今幾個兒媳婦都娶進門來了,讓他們幾個幫着分擔分擔吧,一個人管幾處地方,也免得到時候交給錢氏的時候出現矛盾。
一家獨大的做法是很不好的,尤其是這一家還不是以後的當家的。
懷陽縣主,裴氏和嚴氏都恭聲答應了,李氏道:“我這也該享享清福了,以後就帶着孫子孫女們,別的都不管了,你們三個,縣主是長嫂,有什麽不懂的問她。”三個管了,還得有個頭兒,不然就會亂套。
三兒媳是縣主,剩下的兒媳婦也會給面子的。
不過曾令宸私底下也問道:“娘,你把管家的事兒,給三個嫂嫂,不怕三嫂心裏有芥蒂嗎?”畢竟如果長嫂不在跟前,那應該是嫡次子媳婦管家。
李氏道:“就算是有芥蒂,娘也要這麽做,不然你大嫂回來,就是你三嫂痛快的教了管家權,可是依附她的下人們不會省事,不如把權利分成三份,到時候你大嫂也可以好管一些。”人心易變,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兒媳婦,而是管家管長了,會對手裏的權利着迷,“還有個原因,我是信任你三嫂的,她不是那種多事兒的人,也是為了給你大嫂以後好接手的,你想,到時候你三嫂都痛快的把管家權教出來了,那麽你四嫂和六嫂還能說什麽,也是無形中給你大嫂樹立威信呢。”畢竟連縣主都能拱手讓權,這說明什麽?說明縣主對嫂子的絕對尊重。
“你三嫂巴不得有人替她分擔一些呢,絕對不會心存芥蒂的。你今天能問道這個問題,娘很高興。看問題不能看面上,一個國公府多大?下人們也是又好又話,娘當家這麽多年,還不是出了許多錯?都說下人忠心,可是有些下人也恨不得你多出錯,別看他們表面上對你恭敬的很,背地裏陽奉陰違,甚至下絆子的,都多的是。咱們不怕出亂子,就是看你有沒有能力好好處理這些亂子。當然,最好的是,不出亂子,可是這可能嗎?”
李氏也想通過分派事情這件事,看看兒媳婦們到底是如何想的,要是真的有抱怨,那她也不怕,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一個當婆婆的還怕什麽?
說不得兒媳婦還能看清身邊的人到底是誰真的為她好,誰是挑撥離間的呢。那些挑撥離間的人,就會說自己這個當婆婆的不放心兒媳婦,所以才要三個一起管家,讓兒媳婦心生埋怨,而那真正為他們好的,則是勸她們好好的把差事辦好了。
言之有理啊,娘就是高明!一件事兒能到達這麽多目的,果然不愧是當了這麽多年的家!
沒過多久,懷陽縣主那邊就攆出去了幾個人,看來這幾個人肯定是在三嫂的耳邊說了什麽難聽的話了,三嫂倒是利索,直接就趕出去了。
李氏把懷陽縣主找過來,對她說道:“下人如果缺了,你自己在府裏填補,不用跟我說了。”
懷陽縣主一直都看得很清楚,雖然最開始對婆婆要把管家權分出去兩份覺得有些委屈,但是也只是認為婆婆是不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才這樣的,絕對沒有想過是要分自己的權,而她奶娘也開解過她,從她嫁過來,這婆婆對她多好多好,從來沒有為難過她,也不給自己房裏胡亂塞丫頭,過的都很順心,別因為夫人的這個舉動就對夫人存了芥蒂,那樣對雙方都不好。
“縣主,這個家早晚是大爺的,您現在替大爺和大奶奶管着,以後大奶奶只會急着您的好,可不能覺得夫人偏心,都是夫人的兒子,夫人能偏心到哪裏去?長公主也說了,千有萬有不如自己有。三爺和大爺還是嫡親的兄弟呢,您這裏管好家了,和大爺們的關系不是更好了?”
懷陽縣主道:“奶娘,你不用說,我哪裏不明白?我自己手頭上有嫁妝,我貪心不屬于自己的幹什麽?對婆婆這樣安排,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婆婆也是為了以後和睦相處呢。”
“縣主能這樣想,奶娘就放心了。”十個指頭還有長有短呢,夫人這樣的婆婆已經是很好了,就怕縣主想左了,到時候婆媳關系弄壞了,就麻煩了,如今見縣主黑清醒,那真的是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借這個機會說了些挑唆的話,比如夫人就是不放心縣主,怕縣主貪了公中的東西,所以才讓三個兒媳婦共同管家的,還比如說夫人心裏只有大爺一家子,這話只要被聽見了,懷陽縣主立刻就給打發出去了,倒是清靜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肯定還有人在休假啊,這幾次放假都可以用上年假啦。
☆、81飛逝
“姑娘,歇一會兒吧,把這個喝了。”夏嬷嬷慈愛的看着九姑娘,如今的九姑娘已經十一歲了,丹鳳眼輕輕上挑,膚色如玉,穿着藕荷色的齊腰襦裙,真是亭亭玉立,讓人移不開眼呢。
從十歲開始,夏嬷嬷就給九姑娘做一些補品,按照經驗,這幾年的姑娘家長得特別快,特別是葵水,也都快要到了,夏嬷嬷知道這個時候對女子很重要,所以每天都要做些湯湯水水。
曾令宸笑着喝了這個補品,知道這些對發育生長有好處,只是在心裏暗想,可別發育過剩,到時候胸部過大,那就不美觀了。
其實吧,按照曾令宸揣摩的,這男人還不都是喜歡胸大的?有幾個人喜歡平胸?只是這樣的論調卻只能在心裏暗想一下,說出去還不吓死人了?
“嬷嬷也歇一歇。”曾令宸放下碗,拉着夏嬷嬷坐下,看夏嬷嬷的白發更多了,自己長大了,關心愛護自己的人卻一天天的老了。
“我弾一個曲子給嬷嬷解解乏。”
夏嬷嬷微笑點點頭,九姑娘啊,真是讓人喜愛又心疼,多好的姑娘那。連自己這個不算主子的人也真心以待。
優雅的琴聲響起,讓人忍不住駐足停下來,而曾令宸也覺得通過彈琴,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舒坦起來,難怪有很多文人雅士喜歡焚香彈琴,把它當成是個高雅之事。
“九姑娘,這是針線房才做好的衣服。”秋韻說道:“倒是比往年的款式要很好看一些。”
曾令宸點了點頭,“先放着,等過幾天再穿。把以前的衣服再整理整理,有些不穿的,你們看看需不需要,都拿回去吧。”每年的個頭都在長,這衣服前一年的都穿不了了。只能是送人。
冬泉也從外面回來,拿着一個梅香帖子遞給曾令宸,“姑娘,是縣主讓奴婢帶回來的,縣主說她那裏人手有些緊,請姑娘見諒。”
一般接了帖子,是讓主子的丫鬟去送去的,也表示尊重,曾令宸搖搖頭,“三嫂怎麽突然客氣起來了?我都不習慣了。”打開帖子一看,原來是玉姐兒送過來的。玉姐兒是長平長公主的重孫女,也是懷陽縣主的侄女兒,和曾令宸年歲相差不大。
“明天要去林苑打馬球去,把我的行裝準備好。”曾令宸吩咐道。
夏萍一聽打馬球就興奮,“姑娘,這次帶奴婢去吧,奴婢肯定不會出現差錯。”夏萍也喜歡看馬球,特別是看自家姑娘打。
曾令宸道:“杏兒,秋韻,冬泉都去,給你們主子好好加油!”
這幾年在三哥的指導下,曾令宸的馬球是突飛猛進,當然第一次上場的時候,也是很緊張的,差點被對方打的是落花流水,不過次數多了,這緊張一點兒也沒有了。以前抱怨她技術差的,現在也掙着跟她當一隊的人了。
所以說,打馬球的曾令宸是意氣風發的,這個詞用在姑娘身上好像有些不合适,但是曾九姑娘喜歡聽。
太夫人胡氏知道曾令宸要去打馬球,就吩咐道:“一定要注意安全,上馬前,自己親自去檢查一下馬鞍,別馬虎大意了。”
曾令宸忙接着道:“還要看馬的眼睛是不是正常,祖母,我都知道啦。”
“你這孩子,祖母也是為你好!”李氏在旁邊說道。
“娘,你也不用擔心,我打馬球又不是第一次了,經驗那是很豐富了,別人也不敢欺生。”
“你還說,當初瞞着我們偷偷的出去打馬球,不把我和你祖母吓得魂都要飛了?”
這是說的是第一次打馬球的時候,曾令宸在三哥和六哥的幫助下,偷偷的溜出去,回來後兩位長輩才知道,自然是少不了責罰,就是三哥和六哥也跟着被罰了,不過那以後,祖母和娘倒是不反對曾令宸打馬球了,畢竟世家女之間打馬球,這是再正常不過了。
“玉姐兒給我的帖子,我不去不是下了玉姐兒的面子?”曾令宸讨好的說道。
太夫人胡氏當然不是阻止九姑娘出去,只是人老了,難免要多說幾句。
李氏自從把手裏的管家權交出去後,都不怎麽過問了,現在懷裏抱着的是六爺曾令明的長子謹哥兒,如今才一歲呢,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大家。
“去的時候把你的丫頭都帶上,也讓他們給你吆喝。“李氏很開明的說。
曾令宸小吃驚,她娘變得能開玩笑了啊。
于是第二天曾令宸就帶着丫鬟們上路了,秋韻道:“姑娘,還是坐轎子吧,等到了林苑再騎。”
雖然路上騎馬也是可以的,但是姑娘家還是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面比較好,自家姑娘長得那麽好的,被人看到了真是太虧了。
“秋韻說的對,我本來說帶上面紗先适應一下騎馬的,不過還是先保持體力吧。”
打馬球的馬都是跟了自己幾年的,一匹好馬和主人配合默契,那才是取勝的前提。
“九姑姑,你來了!”玉姐兒穿着一身大紅的胡服,坐騎是一匹白馬,一陣風的過來了。
“九姑姑,這次給那些人一些教訓,讓她們還瞧不起我們京城的姑娘!”玉姐兒嘟着嘴說道。
“喲,玉姐兒是被人氣着了,才把我叫過來的啊。怎麽了?是誰?”曾令宸牽着馬和玉姐兒邊走邊說,這林苑周圍都是樹木,中間那一大片特別開闊,就是給衆人打馬球的,周圍圍着一圈木栅欄,而長公主府的人已經開始在安排人員了。
“令宸,玉姐兒,快過來!”不遠處的幾個人見到曾令宸她們,忙招呼。
這幾個人是定國公府的黃三娘子,廣平王府的高陽縣主,安國公府的錢詩語,平國公府的陶三娘子,曾令宸和這幾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姻親關系,安國公府的錢詩語的姐姐是曾令宸的哦大嫂錢氏,廣平王府的高陽縣主的庶兄的妻子正是曾令宸大姑母的女兒陳蓮,而定國公府的黃六娘子,和他們家的姻親就要追溯到上上輩呢,黃六娘子的二哥黃俊德和曾令宸的三哥還是好兄弟呢。平國公府的陶三娘子的祖母也和鎮國公有親戚關系,真的是盤根錯節啊。
幾個人年紀相仿,又都會打馬球,所以說是閨蜜也不為過。輩分真不能分誰高誰低,按照這一個姻親關系,那就是平輩,但是要是按另外一個,就是晚輩了,于是幾個人就直接叫名字好了。
鮮衣怒馬的貴族生活,曾令宸早就習慣了,且已經融入到骨子裏去了。
高陽縣主對曾令宸說道:“今天不把這群南蠻子打的落花流水,我就不會去了!”
高陽縣主說的南蠻子是幾十年前歸順了大楚的南粵國,如今也不叫南粵國了,直接化成了幾個省府,朝廷也派官派兵去接收,這幾十年下來,也都和大楚融為一體了,只不過南粵那邊的人到了京城,說話難免帶了口音,被人私底下叫成南蠻子。
因為南粵國是自動歸順的,所以皇帝對南粵那邊的人很是和善,每過幾年都會讓他們那邊的世家子弟上京來,曾令宸有時候懷疑自己的那個皇帝姨夫是為了向這些人炫耀上京的繁華來着,讓他們知道他們歸順的朝廷是多麽的富強,畢竟南粵那邊再怎麽着也比不上京城且因為地域限制,交通不暢,相對的比較落後,要不然也不會還沒有诶大楚的軍隊打到,就自動歸順的。
不過這南粵落後歸落後,那邊的男男女女武力值可不差,以前他們那邊沒有打馬球這項貴族運動,自從歸順了大廚,這項運動也流行起來,到了上京,難免不要和上京的貴族子弟比較比較。
這不,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弄出了這麽一出馬球了。黃六娘子也揮拳說道:“對,讓她們看看咱們上京的姑娘不是嬌滴滴的,咱們今天一定要把她們打趴下!”
事關臉面問題,一定不能輸。不讓讓這群南蠻子以後提起上京來,可不就是笑話了嗎?
何況今天來的人不少,陶三娘子說道:“前幾天他們和我哥哥他們打就輸了,覺得丢面子,就想在我們這裏找回面子,真是夠丢人的,難道這南粵的人就都靠姑娘掙面子的?哼,令宸要是你三哥還打的話,我保證他們輸的更慘!你今天可要争氣,一定要把他們打的哭爹找娘!”
玉姐兒說道:“我九姑姑肯定是不會輸的,她可是我姑父教出來的!我們也要努力,不能讓她們小瞧了!”
其實他們幾個打馬球技術也特別好,和曾令宸不相上下呢,不過畢竟對曾令宸三哥的馬球技術所折服,所以曾令宸也是沾了自家三哥的光了。“好,我們一起努力,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曾
令宸也信誓旦旦!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疼啊,去買點滴眼藥去。
☆、82打球還是打人?
當然有打球的就有看球的,馬場的北邊就有專門供人看球的臺子。曾令宸也沒有看到底有誰過來看她們打馬球了,反正也就是京城裏那些喜歡看馬球的。當然,還有像夏萍他們這些給自己主子加油的人。
馬球開始,曾令宸他們穿的是統一的紅色的騎馬服,這也是她們幾個以前商量好的,以便于打球的時候,好看清同伴。
高陽縣主搶到了球,傳給了陶三娘子,陶三娘子和南粵那邊的一個穿黑色騎馬服的姑娘糾纏到了一起,“令宸,快點過來救球!”陶三娘子大喊,曾令宸騎着自己的愛馬迅速的過來,但是南粵那邊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讓曾令宸過去?一路阻擋,曾令宸左躲右突,到了陶三娘子旁邊,一個彎身,把馬球撈到了自己的球杆上,一個回旋,直接就打到了那風流眼裏。
“好啊!”場外的人歡呼,夏萍他們幾個也激動的跳了起來。“我們姑娘真棒!”
不遠處的看臺上,俞墨拿着把灑金扇子,眉飛色舞,“真看不出這丫頭球技越來越好了!哈哈,真是給我們京城子弟長臉了!”這一段時間,由于南粵的幾個世家子過來,自己這個皇親國戚也陪着這些人,真是心裏不耐煩,現在讓這幾個丫頭把這些人的氣焰給打下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說今天不白來吧,你還不信,她們女子打球雖然沒有男子打球有力度,但是勝在好看那。”俞墨搖着自己的紙扇,一副有榮俱焉的表情。
“你啊,天天跟着堂舅練槍,都不怎麽出來找我們玩了。咱們這上京多少好玩的東西?你就是不會享受。”
“我和你不同。”秦睿淡淡的說道。
俞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擔心什麽?難道皇上不會給你做主?堂舅也不是那麽糊塗的人。”
堂舅到現在也沒有把恭王世子的爵位定下來,秦睿前面五個虎視眈眈的兄長呢,也難為他了。
“靠別人做主,不如自己掌握主動。“秦睿看着遠處。
“唉唉唉,你說的對,咱們不說這個了,看球,看球。”俞墨說道:“反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同樣南粵那邊也有人,南粵歸順了大楚,不過對京城的貴族很有些既羨慕又妒忌的心裏,覺得他們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憑什麽能享受比他們還好的生活?背地裏叫京城的世家們軟腳蝦。
其實也不想想,如果人家真的是軟腳蝦,當初怎麽讓南粵的人吓的還沒有開打就歸順了呢?
心理上找安慰罷了。“這京城的女子不是說軟的跟水一樣,怎麽現在也這麽彪悍了?”南安伯的第三子史鼎眼看着己方的比分落後,就有些着急了。
“急什麽?五娘定能把比分給追上來。”旁邊穿着淡青色道袍的男子說道。
“五娘那潑辣的性子,被人超過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不知道今天誰倒黴了。哈哈。”他們南粵那邊對女子性格潑辣倒是不覺得不好,反而覺得很豪爽呢。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說的那個五娘如今竟然和人打起來了!場面一下子就難看了,不少人都過去圍觀,比賽也被迫停止。
而長平長公主是辦這個馬賽的,她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懷陽縣主的父親在主持,一見出現了這個狀況,立馬帶着人趕過來。到了近處,就見高陽縣主正和一個黑衣女子纏鬥在一起,打的不像話。
“這都是幹什麽?幹什麽?都給我讓開!”
這裏面的小姑娘可都是惹不得的,現在怎麽打起架來了啊,雖然他和皇上是表兄弟,但是也不好直接就責罵。
玉姐兒見她爺爺過來了,就告狀:“她們打不贏就使陰招,這人剛開始就想用球杆打我的馬,我差點摔下來。還好我機靈躲過了,然後又差點把曾姑姑給弄下了馬!簡直是太狠毒了!打不過就打不過,直說就是,幹什麽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
“你怎麽說話呢,誰下三濫了?”
“說的就是你,就是你們!”
雙方立刻就吵起來,把懷陽縣主的父親保齡侯給弄得耳朵鬧哄哄的。
“都別吵,一個二個的分開說,楊五娘子,你先說!”保齡侯說道。
“爺爺,明明是她的錯!”玉姐兒不幹了,這先說的還不是占便宜了,大家都有先入為主的心理。
“閉嘴!楊五娘子遠道而來,是客人,再說這邊這麽多人,大家都看得清楚,楊五娘子,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楊五娘子把頭一擡,“也沒有什麽,是你們這邊的規矩和我們那邊不一樣,我們那邊是可以相處切磋打馬球的,誰知道你們這裏不可以?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行了,你們再打回來不就成了?”
這話說的真是嚣張啊,“你胡說八道你!你們打馬球還是從我們這邊學過來的呢,明明你們是打不贏我們,就下狠手,說什麽規矩不規矩的?”玉姐兒氣得罵道。
保齡侯瞪了自己的孫女一眼,這丫頭怎麽就是這種一點就着的性子?
“高陽,你說說是怎麽回事兒?”保齡侯問另一個當事人。
“表叔,玉姐兒說的就是我說的,他們打不贏就使陰招,我的馬都被他們打了好幾下,都出血了!”
另外幾個南粵來的人說道:“都說了,那是我們的規矩了,也不是我們故意的!”
“就是你們打不贏才說這樣的話,真是沒羞沒臊!”
“聽說京城的姑娘都是喜歡告刁狀的,這樣看來,真的不是假的。”楊五娘子譏笑道。
“誰告刁狀了?你們這是強詞奪理!”一會兒又吵起來了。
曾令宸看着那楊五娘子,這姑娘真的是狠啊,剛才差點沒有把她給打下馬來,本來打馬球就是個娛樂的活動,到了他們手裏竟然成了打人的活動了,什麽他們那邊的規矩?簡直是笑話。
曾令宸把馬牽了過來,給保齡侯行了禮,保齡侯暗道,還是這曾家的丫頭懂得規矩啊。“曾丫頭,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曾令宸看了一眼楊五娘子,對大家說道:“剛才這位娘子說了規矩,還說京城的規矩,和南粵那邊的規矩,我想問問,南粵到底是不是我們大楚朝的?這大楚朝所有的典法律法,是不是京城裏出來的?還有,現在我們站的這塊兒地是不是京城的?俗話說,在那座廟拜哪座佛,那麽如今到底是聽哪裏的規矩呢?”
俞墨在旁邊聽了直接交好,這曾家丫頭果然厲害,一下子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了,如果這些人敢說要聽他們南粵那邊的規矩,那就是說,這南粵不是大楚的地盤,自然就不用聽這京城的規矩了。
連律法典法都弄出來了,這下子這南粵的幾個人怎麽說?
你要說不遵守,那麽你是不是對歸順大楚不滿意啊。況且曾家丫頭說的也對,到那個山頭拜那個神仙,可不就是這樣?你人都在上京了,還想着你南粵的規矩,這是想幹什麽啊,咱們可不是你南粵的庶民,你南粵的規矩比我們大楚的規矩還要高嗎?只要你敢承認,那你就是要倒黴了。
那楊五娘子雖然是個厲害的,但是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被這個曾家丫頭給堵住了嘴,這時候有個淡青色道袍的男子過來說話了,“舍妹愚鈍,讓大家見笑了,我們當然是遵守上京的規矩。在這裏我代替舍妹給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給曾令宸他們這邊鞠了一躬。
既然人家都已經道歉了,他們這邊還咄咄逼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俞墨笑着說道:“既然這樣,等我們以後去了南粵,自然也按照南粵的規矩打一場馬球。”好嘛,南粵的規矩是可以動用武力,他正愁有勁沒處使呢。
“是啊,是啊,聽說南粵那邊風景宜人,好多水果都是我們這邊沒有的,到時候也見識見識。”
這一歪樓,自然就把這件事給摸過去了,楊五娘子被人帶回去了,不過看曾令宸他們的眼神還是很兇狠的,曾令宸她們幾個也不怕她,在上京怎麽可能給京城的閨秀們丢臉?那還混不混了?
想要打擊報複,那也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何況本身就是她們做的不對,曾令宸看着自己的小白龍後腿處都有一條血絲了,真是心疼的不行,雖然說這打馬球免不得受點輕傷,但是也不至于是這樣,打的都出血了,何況這傷曾令宸明明知道她們是故意的,要是自己一個不慎,跌下了馬,說不定就被奔跑的馬給踩着了,或者直接摔成殘廢了。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恨不得把人都弄成瘸子?打不贏球就打人嗎?
高陽因為和楊五娘子打架,頭發都有些散了,大家看了都樂了,高陽縣主不在乎的說道:“我也把她頭發揪下來一撮呢,也不吃虧,敢對我動粗,也不看看我是誰!”
好吧,剛才你好像也沒有占什麽便宜吧,那楊五娘子別的不行,這打架倒是個好手,黃六娘子笑道:“說不定咱們該挨訓了。”
“怕什麽?這些人老是覺得自己以前也是一個國,還看不清形勢,說不定宮裏面還要誇獎我們呢。”陶三娘子說道。
錢詩語道:“誇獎倒是不會,畢竟這不是明顯的幫着我們了?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上京,怎麽也得給個面子吧。畢竟是客人呢。”說的大家都笑了,曾令宸也知道這誇獎或者獎勵,明面上是不可能了,但是說不定暗地裏有可能,畢竟也算是給那南粵的一個小小的教訓,皇帝姨夫肯定心裏樂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君報道啦!
☆、83和親?
玉姐兒笑道:“還是九姑姑有法子,一下子說的人家都直接道歉了。”
曾令宸攤開兩手,“我也是被逼急了,看我的小白龍,受了多大的罪了,小白龍可是我祖父賞給我的寶馬,怎麽能讓別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