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喂，門琪”，我說，“你快看那個朋克頭……長得也太奇葩了吧，想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長成這樣的人類呢。真的不是什麽魔獸嗎？濕美樂濕地的人面猿都長得比他正點诶。”
“哦，你說那個人啊，我跟你講，一定要離他遠點，獵人考試的時候他老跟44號那個變态西索混在一起，估計真的不是什麽正常人。”
“咦，剛剛都沒有發現，那個變态怎麽又來參加測試了，他又來搗亂嗎？”
“今年比去年稍微安分一些，基本上只是找考生的麻煩，沒有再來招惹我們考官。”
我嘆了一口氣說：“今年的考生都受苦了，我當年參加考試的時候都差點被他給幹/掉了。這種人就快點發張獵人執照打發他走吧，我認為他每次過來搗亂都是對我們獵人協會人力物力資源的極大浪費……門琪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別把我說得那麽弱好嗎，莉亞前輩……”門琪很不滿地白了我一眼，然後又說：“還要多虧了那個一撮毛的人跟他作伴，打發掉了他不少時間。”
“原來怪物還有這種用處啊……”我感嘆道，“仔細一看變态和怪物還蠻登對的嘛，都不是正常人類。”
“別老叫別人怪物啊，很沒禮貌的，它有人名的，叫‘吉塔拉古’。”
“喂，是‘他’不是‘它’吧，而且為什麽要強調‘人’名啊，門琪你自重啊。不過這個名字倒是跟人挺配套的，都很奇葩。”
門琪又漫不經心地說：“呃，這個好像是假名，登記的時候用的名字是‘伊爾迷.揍敵客’。”
什……神馬？！！醍醐灌頂五雷轟頂！
我難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那個不明生物體，又膽戰心驚地輕輕問門琪：“那個，你說他登記的時候用的名字是什麽？我剛剛沒聽清楚。”
門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是‘伊爾迷.揍敵客’……莉亞你怎麽了，滿頭大汗的，很熱嗎？”
我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再次看了下那個朋克頭生物，然後又不死心地問門琪：“會不會是搞錯了，确定是叫‘YELLMI.ZAOLDYECK’嗎？”
“是啊，‘YELLMI.ZAOLDYECK’，聽說就是那個暗殺家族的長子。”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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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買、噶、的！伊爾迷你怎麽了！這十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事情！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啊啊——
我有一種被天雷劈中的感覺，瞬間血槽清零，差點就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知道呆滞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那群沒節操的考官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光頭和掃把頭小鬼的對決，一邊看還一邊在旁邊竊竊私語。
“什麽嘛，金的兒子也不過如此嘛。”
“小朋友才十二歲啊，你十二歲來參加獵人考試試試看，第一輪就給你刷下來。”
“可是我聽說金叔參加考試的時候也是十二歲啊，而且那一年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合格呢，太霸氣了有木有！”
“不好，小鬼好像快不行了，怎麽辦，要不要給開個挂？”
“開個鬼啊，現在可是最終測試，你就別玩兒了！”
……
如果是之前那我一定也是這群無節操考官中的一員，但是現在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我直接穿過考場走過去拽着伊爾迷的衣服把他拖到了門外，然後一臉悲憤地看着他。
“誰幹的！”我氣憤的說，“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是不是後媽？告訴我，我去殺了她！”
伊爾迷：“……”
沉默對峙中……
伊爾迷：“咔噠咔噠。”
我的悲傷逆流成河！
我一把抱住伊爾迷的腰，直接撲到了他的胸膛上大哭起來：“嗚嗚嗚……小伊，連話都不會說了嗎？這不是殘廢了麽，以後可怎麽辦啊……”
正哭得起勁，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沒有殘廢。”
我驚訝地擡起頭看着他，然後嗚咽着問：“你……你剛剛說了什麽？”
“我說我沒有殘廢，你放心。”他回答得很幹脆。
依舊盯着他的臉看，盯着盯着突然覺得……嘗試着摸了一下他臉上圓溜溜的珠子，然後‘噗呲’一下拔出了一根針……之後伊爾迷的面部肌肉開始蠕動起來……
我一臉黑線，用我平生最“快、狠、準”的手法把那根針插回了原位，然後扯出伊爾迷的衣服抹了把眼淚又擤了把鼻涕，最後很淡定地開口說：“啊，原來如此啊。不過你這樣不難受嗎？幹嘛沒事要扮成這種醜八怪的樣子啊，連西索那個變态都只是在臉上塗油彩而已，你居然直接紮針，太重口了吧？”
“沒辦法啊”他眯着小細眼睛說，“我要在暗中看着阿奇，不能被他發現。他離家出走跑來參加獵人考試，我得把他勸回去。”
“阿奇？”我疑惑地歪了歪頭。
“就是那個銀色頭發的孩子，他叫奇犽，是我弟弟。”
“咦？就是剛認識那會兒你跟我提到的那個弟弟？長得不像啊，發色和瞳色都不一樣。”
“不是，上次跟你說的是我二弟糜基，這個是三弟。糜基很小的時候是有點像，但是後來……”他好像很痛苦地扭過頭去，然後說：“……他長大了。”
“……廢話，人當然會長大了。”我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笑着說：“你看你都長這麽高了，以前明明跟我差不多高的，現在都快比我高出半個頭了。”
“嗯”，他又低下頭眯着小細眼睛把我從上到下大量了一遍，說：“你也長大了。”
總覺得他的視線在我的腰部以上肩部以下停留了那麽一下，我略覺得不爽，突然想損損他，于是開口對他說：“伊爾迷，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問你呢，你幹嘛要在我腦子裏紮念針？我花了五年時間才把它取出來！我很生氣！”
“那是因為你太亂來了，還不聽我的話。”
“我做事當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幹嘛要聽你的！”
“我是為你好，你當然應該聽我的。”
“……什麽鬼道理，那我也都是為了你好！”
……
“果然還是應該再給你紮一針”，他擡起手又想來摸我的腦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說：“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老娘現在可是帶星的！”
正當我們兩劍奴跋扈準備釋放念壓一決雌雄（？）的時候，大門被打開了，一群人用擔架擡着金的兒子急匆匆地朝醫務室走去。我這才想起來現在還在進行着考試。
尴尬地收回手，拍了拍伊爾迷的肩膀說：“還是先進去吧，其他的等考完試再說。”
他點了點頭，繞過我先走了進去。
再次回到考場之後，門琪很不解地問我是不是認識那個人，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就很大方的承認了，并且告訴她吉塔拉古不僅名字是假的，臉也是假的，他易容了。門琪并沒有表現得多驚訝，她很淡定地接受了這件事，不愧是目前最年輕的一星獵人。不過我想她大概其實也并不在意這種事吧，只是随口問問關心一下我而已。
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白毛小鬼，伊爾迷說這是他三弟。看來看去怎麽都覺得不像，除了眼睛一樣都很大之外。但是小鬼的眼睛要有神采得多，果然還是不像。
變态西索在比賽中調戲了一個正太和一個大叔，我在一旁看得囧囧有神。白毛小鬼第一場比賽很嚣張地棄權了，難道他很有把握下一場比賽能贏嗎？我看了看比賽流程圖，他下一場的對手是伊爾迷。難道他發現了伊爾迷的僞裝，覺得大哥肯定會讓着自己，所以剛才才那麽爽快棄權的？
之後發生的事情幾乎可以用戲劇化來形容了。伊爾迷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矯正臉型的釘子全部拔了出來，然後又開始用言語威脅白毛小鬼。我記得剛剛他說要把弟弟“勸”回家去，這真的是“勸”嗎？這是忽悠吧！
“你打傷了媽媽和糜基是嗎？”
“媽媽可是哭了哦……感動得哭了。說那個孩子成長得如此出色真讓人高興。”
“不過讓你出門果然還是有點擔心，于是就讓我來看看情況。真巧呢，沒想到奇犽你想當獵人啊。其實我也是為了下一回的工作必須取得資格才行。”
白毛小鬼也不知道在怕什麽，吞吞吐吐地說：“我也不是很相當，不過想來試試罷了。”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可以毫無保留地忠告你了。你不适合當獵人，因為你天生是個殺手啊。”
小鬼的臉色越發不對勁，我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有點明白了。伊爾迷一定是在他的腦子裏紮了念針，現在正想要控制這個孩子的思想，就像當初對我做的一樣。
“你是個沒有感情的黑暗人偶，自己什麽都不想要，什麽都不求。在黑暗中行動的你唯一的樂趣就是殺人。你是被我和老爸如此養大的，這樣的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想要成為獵人呢？”
“确實我并不特別想成為獵人，不過我也有想要的東西。”白毛小鬼回答道。
“沒有呢。”伊爾迷無所謂地打斷他。
“有的！我現在就有想要的東西！”小鬼炸毛了。
“嗯？你說說看啊，想要什麽？”
“怎麽了，其實沒有什麽想要的吧？”
這時門琪突然湊了過來，悄悄在我耳邊說：“暗殺世家真是可怕啊，其實我覺得剛剛那個釘子怪的形象才是這個什麽大哥內心的真實寫照……”
“才不是呢！”
我和白毛小鬼同時喊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愛24歲真大哥！等着吧，莉亞終于要慢慢發現小伊的扭曲個性了。
莉亞第一次叫了“小伊”而不是“伊爾迷”，我感到無比激動以及欣慰。你們發現在哪裏了嗎？
ps：感謝sissi醬的提醒！我要忏悔！席巴老爸年輕的時候超帥的，根本不是初登場那種鬼樣子！不相信的請去看獵人322話第8頁，我不應該說他是中年臭大叔的！歲月是把殺豬刀啊殺豬刀！難道說小伊以後也會變成他爸那樣嗎？老了以後的席巴老爸的朝天鼻實在是吃不消啊！
最後附贈一張年輕版席巴爸爸！夠大夠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