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就看見華兆翩翩然的落座,見我來了,還揮手招呼:“快些來。”由于先前受了刺激,也沒有在他面前顯出客氣,只無聲的落座,無聲的吃。全程下來,華兆和阿丢相談甚歡,只有我和阿刺吃的認真。

他是頭腦簡單,只惦記着飯。

我是食之無味,腦子裏亂成一團。

飯後大家各自散去,我覺得阿維一時不會回來,便打算去找隐白。

大約真是緣分吧,剛想着他時,他就到了家門外。阿丢察覺到結界有人踏入時反應是最快的,我剛到門口時,他就打開了門扉。

迎面的浮雲寬袖,逐浪的翻雲紋路,隐白溫潤的眼,自是一身光華,他颔首示意,溫和道:“多有打擾,我來找長青。”我連忙迎了上去,阿丢笑了笑,打趣的瞧了我一眼,和隐白打過招呼就借口說是不打擾,回屋去了。

我道:“剛想着去尋你來着,你就來。”

隐白道:“我等你了許久,卻總不見你來。”

“脫不開身。”我苦笑一下,身後傳來華兆的聲音:“有客?”

我偏了身子,華兆便露出臉來,以笑示意。

隐白施了一禮,道:“見過仙君。”

我道:“原來認識的。”

華兆:“你不是還讓我多照拂一番的麽,怎麽比我要驚訝。”

“有這回事?”

華兆點頭道:“有的。”

我望了一眼隐白,他笑的如沐春風,溫柔道:“的确是有的。”随後略有歉意道:“看來今日是我打攪,不清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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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搖頭。

“沒有沒有,你來的好,他才是不請自來的那個。”我指得自然是華兆,華兆聽後挑了眉,不知又從那摸出那把我隐匿過身的扇子,指尖一滑,漂亮的延展開,便悠然自得的扇了起來。

我十分看不得他那副模樣,于是便道:“你也不覺的風涼。”

華兆還很有理:“扇扇秋燥嘛。”說罷,看了看隐白,又對我道:“我說你要杵在這多久,你還不請客人進門。”

我心念叨着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打岔麽?順便對隐白表了歉意,請他進了門。

今日看來,真是十分的熱鬧。

三人聚在一處,并且同去東海,話題便不知覺的都圍繞在定海珠一事上。

華兆從龍太子那得的消息,說那定海珠因為不在了海中,海下暗流海上風浪,十分影響水族生活,所以龍宮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兵力出了海去尋那珠子,連嗷煥也去尋了。

我道:“他們怎麽知道定海珠到了人間來呢,海裏那麽大,怎麽也比人間好藏。而且定海珠是神物,真要找的話,肯定有痕跡留下來。”

華兆扯了嘴角,狀似無奈的撇了我一眼,不滿道:“你說要是那珠子還在海中,我何必跑到這裏來受你的白眼。”

此時隐白接過華兆的話,耐心的同我解釋:“定海珠沒了後,并不會一下子就顯出狀況,海底的風浪沒有珠子的鎮壓,慢慢的就将所有的江河川流都提了水勢,而水勢不會一下子升高,而是一點點上來的,需要些時日,再依照近來的潮汐時間推斷起日子,我想那定海珠至少半月之前就不在了海中。”

華兆道:“的确如此,半個月前,也就是那鲛族公主舉辦琳琅宴的時間,這懷疑的對象不作他想,自然就落到了赴宴的客人身上。鲛王自家捅出的簍子,當然不好出面追查此事,于是天界便下了令讓龍族去查那些赴宴的人,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要找到我了。”說罷,眼神将我同白隐一同掃過,又揮了揮他的扇子,扇了扇他的秋燥。

我一聽華兆的話,連忙問道:“怎麽還有名單?”

隐白道:“琳琅宴性質特殊,同一般的仙道聚會不同,宴上出現的都是各個仙家的法寶,自然要嚴謹些。”

華兆點點頭,對我道:“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枚珍珠麽,宴會完畢後,所有客人的珍珠都是要收回去的,珍珠上客人都是作了身份印記的,以防萬一。以往是從沒出過事的,沒想到一出就是件大的。”

我對這事本來是沒什麽感想的,只是沒想到原來那串珠飾還有這個作用,因為那個珠子我拿了回來,還給了阿維。現在聽了華兆的話,就隐隐的擔憂起來,擔心會有人找上門來。

華兆似乎看出來了我的顧慮,于是又道:“你沒将珠子交出去,所以他們也找不到這兒。”

隐白聽後,有些驚訝道:“長青沒有将珠印還了麽?”

我點了點頭,坦然道:“我看着漂亮所以就拿了回來。”

也是幸好将珠子拿了回來。

四十七

隐白走之後,華兆抓了我問道:“你家那說不得的阿維呢。”

“出去了。”

“哦,那你這位客來的也真是時候。”

我正視了華兆,直截了當的問他:“你想說什麽?”

華兆目光深邃,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我總覺的,他給我的感覺同你有幾分相似?”

我指了指自個,遲疑道:“你說的是我?我和他像?別說笑了,我若是長得有他一半好看就心滿意足了。”

“容貌上有一半的話,那你的确是要歡喜了,不過我說的不是相貌。”

“不是相貌?那你說的是什麽?”

華兆抱了抱胸,來回的打量了我好一眼,最後一擊掌:“我明白了,是眼神。”

“沒錯,就是眼神,足有七八分的相似。”

聽華兆說完他的發現後,我實在不知該不該歡喜,因為要是相貌的話,是美是醜總是有個說法的,可是眼神這種東西該如何評定?難道還有好壞之分?

我撇了華兆一眼,不太爽快道:“你這跟說廢話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個的眼神什麽樣,再說這東西怎麽看的出來像不像。”

華兆道:“瞧瞧鏡子不就知道了。”

“不瞧,看了心焦。“

“呵,這話說的。長青你也不醜,為何總是埋汰自個的容貌。”華兆失笑,顯然對我的話不是很認同。我自然有一番道理:“那是你們沒見過好看的。”

華兆裝作正經,正了正腔調打趣道:“再好看也不過是骨肉皮相,小友可切莫太執迷于此。”

我連忙搖搖頭,為自己正名:“不迷的不迷的,美色如虎狼,看看就罷看看就罷。”

華兆聽我說完,到底沒忍住他的正經,扶了額笑了出來。

隐白走之前,與我定下了約定。他說八月十五時想要約我去他的住處賞月,我顧忌這家中幾只,所以還未說定,只說距離日子還有些,到時候在說定也不遲,隐白也只是說好,比沒有多說什麽。

後來又過了兩日,華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成天和阿丢下棋,而阿維一直沒有回來。

抓住阿丢帶阿刺出門的時機,我問華兆他要在我這蹭到什麽時候,并擔心着外人尋到這裏。他只讓我放心,說他這處是肯定是敖煥親自來查的。他見我似是不滿,便道:“你在擔心什麽呢。我和你的交情難道還不值得你一信。”

這話讓我一失笑,看出華兆這是有些動氣,脾氣上來了,只好安慰道:“不是不信你。”

只是有時候,我也不知自己在憂些什麽。

華兆黯淡了眸子,緩緩地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自從朝京分別,往後我每次見你,你雖看似開懷,可我總覺得你在憂心,而你憂心什麽想必誰都不會知道。”

神态語氣頗似沉重,而我并沒有對他的話作答,只是拍了拍華兆的肩,十分欣慰道:“看來你是真的長大了。”

華兆也是失笑,無奈搖頭道:“真是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我道:“你要謝我的。”

“是是是,若不是長青你帶我入了帝王家,我也不會那麽快修的圓滿。”

我搖搖頭,對華兆道:“我不要你謝我的。”

“我知你不在意,可我到底是受了你的恩惠,雖然不甘願,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和你做朋友。只是……”華兆欲言又止。

而我已經懶得聽他的話,他有條油滑的舌,怎麽都是他有理,便沒好氣的道:“你想問什麽就只說,如今還有什麽說不得呢。”

華兆聽後,這才問道:“你當初,為什麽選了他?”

我沒想到華兆會問這個,微微愣了神,華兆則傾了肩膀,看樣子是在等着我回他的問。

為什麽選了華清呢?我倒是還記的那時的想法。

當時太後和朝臣都在為他立後的事逼他,他不願,便一直拖着,可一日二日能拖,長久以往下去總是不行的,我見他整夜整夜的無法安睡,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是皇帝嘛,總要娶妻生子的,守着我算什麽呢。所以終究還是看着他們逼他娶回了一位大臣的女兒,下一步想來,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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