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忠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穩穩坐在馬背上不敢亂動的主人,“比起我們這些速度劣勢的太刀、大太刀,你的長度雖然不算優勢,但卻擁有我們無法比及的靈動性。戰場變化莫測,如果發生意外,自然還需要你這樣的靈活份子。”
“不過一定要去墨俣嗎?那裏……太危險了吧?畢竟是目前難度最高的五星級任務點啊。”比起付喪神們的衷心,加州清光的擔憂更為現實。
“如果不是政府突然追加了任務限制,我們也不想帶主人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不過那個地點作戰空間大,可以任由太郎次郎兩兄弟的發揮。而且比起同為五星任務的厚樫山而言還有可能收集到小狐丸,主人聽說也很期待呢。”
“戰鬥方面就交給人家和大哥吧!”騎上分配來的小雲雀,次郎捧着酒壇子笑道,“如果有漏網之魚就交給太刀們,國広留在最後防線就足夠了。”
大太刀兄弟在搶人頭方面太過強勢,以往為求公正,不單只能得到最慢的坐騎,兄弟倆更是被分開出陣。最近為了讓太刀、大太刀的實力盡快提升,難得一同出陣的兩兄弟時常讓同樣迫切希望提升自己的太刀組黑着臉回來。這其中又以江雪左文字最甚,似乎渾身上下散發着“我不高興,別來煩我”的氣息。至于原本就臉黑的大俱利伽羅,以熟知他脾性的燭臺切來看,只怕也沒好到哪裏去。
“戰場無常,不要放松警惕。”未免在出戰前就引起衆怒,太郎太刀出言暗示。
分配刀裝的厚藤四郎将裝着刀裝的小袋子遞給山姥切國広,打開袋子确認的山姥切國広微微停頓了一下。看出他的疑惑,厚藤四郎停下腳步解釋道:
“沒有給你遠程刀裝是覺得沒有必要。這一次出陣與往常不同,一切以大将的安危為優先。而且墨俣對你而言也有一定危險,盾兵除了保護你,也是為了保護主人。不過就如太郎太刀所說,戰場無常,到那時候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山姥切國広點了點頭,伸出手重重敲擊在自己的心口。
“沒錯,大将靈力凝聚的血肉之軀,自當為大将擋下所有危險傷害。”厚藤四郎贊賞的看着山姥切國広,對着他伸出手,“大将交給你了,兄弟!”
厚藤四郎的舉動讓山姥切國広一時有些忪怔,這過于親密的一聲“兄弟”更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看着厚藤四郎鼓勵的眼神,猶豫着伸出手接受他的善意。
此時才匆匆趕來的藥研藤四郎走到幼主身邊,正打算将亂藤四郎遞過去,就被載着主人的馬匹舔了一臉馬口水。自厚藤四郎那裏領好了刀裝正準備上馬的燭臺切看到這頭的混亂,趕忙跑過來抱着馬頭,幫助藥研解圍。
“大将把亂忘記了呢。”成功獲救的藥研将短刀送了過去。
看着藥研将短刀綁在他腰間的孩子幹笑了幾聲,而後卻從藥研手中獲得了一枚用紙疊成的奇怪的結。
“請大将在上頭吹一口氣。”
依言為之的孩子将紙結還給藥研後,親眼看着他将錢結別在了短刀之上。
“行軍過程中倒是無所謂,切忌在進入傳送通道時不要将它碰下來。解下後回城也無須挂心,自然可以解釋為戰利品之類。”看出孩子的疑惑,藥研指着紙結解釋道:
“是我從古籍上找到的一個封印訣,可以封印付喪神的靈力。畢竟通道只能容許六位付喪神,如果亂是還沒接受靈力的刀具也許還好說,未免被通道排斥扔出來,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好。出了通道記得将它解下來,不然亂沒有辦法出來。”
年幼的審神者好奇的看着短刀上的紙結,手腳似乎都不知該放到什麽地方,一副生怕将它碰掉的樣子。
“藥研,還有嗎?”
将另一枚紙結遞給主人,藥研說道。
“我畢竟是以大将靈力得以現世的付喪神,對靈力沒有掌控能力,也只畫成了兩張,且無法将靈力依附上去,還需要大将将靈力附着上去。如果是大将親自來畫,應該會比我畫的更好。”
捏着紙結的孩子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回來教我啊!”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各位準備一下出發吧。”兩位近侍一個正在和厚藤四郎無聲的交流感情,一個又在叮囑弟弟,燭臺切這個往日的後勤負責站出來組織場面。
雖然對第一次帶主人出陣都是心有忐忑,但是作為政府的命令都是不得為之的事情。比起把此行當成一場郊游的主人,付喪神們都各自做好了即使破碎也要讓主人平安歸來的決定。
12.那座本丸裏的出陣(出陣)
坐在馬背上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麽,對着一張紙重重地吹了一口氣。
還沒有到傳送通道處,各位付喪神相對也比較輕松。看着主人自得其樂玩的開心,燭臺切光忠驅馬過去問道:
“在玩些什麽?”
年幼的審神者将紙張展示給他看,泛黃的紙張上勾畫着古怪的紋樣,有一部分的墨跡是金色,有些部分卻還是墨水應有的黑色。
“你看你看!”對着墨色的地方吹了一口氣,黑色迅速變成了金色。
“是藥研給你的符紙吧?”
“嗯!”将所有墨線變成金色後,男孩将紙遞給燭臺切光忠,“不過折不回去啦!”
“藥研的手法應該是有某種意義的吧?涉及到術法這一類,應該找太郎太刀吧?”
回身将符紙交給太郎太刀,素來嚴肅的付喪神在看到熟悉的折痕後露出懷念的神色:
“是禦幣啊。”
顯然對這類事物極其熟悉,幾下将紙疊成禦幣還給孩子。
年幼的審神者接過禦幣後直接塞到了衣服裏,也不知在鼓弄些什麽,兩只手塞進小直衣裏面好半天沒有出來。
隐約聽到了刀鞘碰撞的聲音,一直在為弟弟沒有出現在送行隊伍而沉默的江雪露出一絲了然。
察覺到主人額外帶了其他短刀的山姥切國広拍了拍坐在身前的孩子,手伸到小直衣裏幫他将禦幣套在懷裏的短刀上。
“要保密哦!”發現近侍之一察覺了自己的小秘密,孩子壓低聲音偷偷說道。
不了解付喪神耳力過人的審神者還不知自己的小秘密已經被在場付喪神查探的一清二楚,還在為自己私心導致的不公平暗中糾結。
“我知道這樣不太公平啦,可是小夜看起來很擔心的樣子,恨不得時刻盯着我的樣子。相遇不容易,既然早晚都有可能分開,所以大家在一起都要開開心心的才好啊。”
江雪不由暗自可惜,被封印的付喪神與尋常刀具無異,無法聽到主人這番言論。自己雖可轉述,卻也不如親耳聽見來的感動。
離着通往墨俣的入口越來越近,山姥切國広将身上的白布展開些許,蓋住孩子腰間的亂藤四郎。
“看來這一次有審神者陪同呢。”負責記錄的狐之助跳到了馬頭上,爪子舉起記錄冊子翻來,“确認要走墨俣這條線路嗎?如果是的話,将你的證明蓋在這裏吧。”
本子上記錄着本丸的排號與審神者的名字,之下詳細記錄了付喪神領取任務和完成任務的情況,最後一行的審神者欄都是空的。
确認了新登記的信息無誤後,在山姥切國広的幫助下,年幼的審神者将代表自己身份的印章敲在了最後一格。靈力經由印章拓印到紙張之上,形成了一個形似小舟的紋樣。
作為近侍的次郎太刀與山姥切國広經常會代替幼主處理事務,所以對于自家審神者的印記并不陌生,倒是第一次見識的江雪左文字,忍不住看向燭臺切光忠的後頸——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是他的确曾經在這位付喪神的後頸看過這個标記,當時只以為是燭臺切所屬長船派的變體,沒想到居然源自主人。
看出了江雪左文字的了然,次郎太刀拄着酒壇半趴在馬背上笑道:
“說起來江雪是第一次見識主人的印記吧?其實在我們的後頸都有同樣的印記。這是接受主人靈力的證明。”
撩起的長發下,雪白的頸子上果然也有着相同的印記。
完成記錄的狐之助合好冊子後對着各位鞠了一躬:
“好了,接下來請注意安全。”
駕馭着馬匹踏上了通往墨俣的通道,猶如行走在萬花筒裏的感覺讓孩子很是新奇。确認了腰間的亂藤四郎及被主人藏在小直衣裏頭的小夜左文字都還安穩後,山姥切國広示意今天作為隊長的太郎太刀可以分配工作。
通道并不長,沒一會兒就能看到時空另一頭的光亮。
将任務下達完畢的太郎太刀剛想對離出口最近的大俱利伽羅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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