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端垂下來的流蘇微微飄逸着,人怎麽瞧怎麽都好看。

“皇上真美!”

沈泠寒春情脈脈的望着宴商珂,媚眼含羞笑,丹唇逐笑開的放下了龍床的幔帳。

晨光熹微,空氣清新,絲絲暖陽射進屋內。

沈泠寒醒來的極早,但一直沒有起來,這回正側着身,望着身邊躺着僵直的少年。

對,他還是一個少年,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郎。

昨晚他是留在了他的寝宮裏,并且躺在了他的龍床上,與他同床共枕。

不過人只是這麽和衣躺了一晚,絲毫越界的行為都沒有做。

兩個人如此暖昧的躺在床榻上,沈泠寒都生出了情欲,空虛的很,可身邊的人卻像一個四大皆空的和尚

般。

若不是剛剛留意到身邊之人的晨.勃,他都快認為這少年郎是患上隐疾,不舉了。

“別再裝睡了!”沈泠寒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撥了撥宴商珂的睫毛。

宴商珂睜幵眼眸,耳尖通紅,腼腆道:“被皇上發現了。”

宴商珂何止是裝睡,他是一晚沒有睡。

沈泠寒輕嘆了一聲,起身将外套穿好,“商珂愛朕,朕想回報你些什麽,你卻一直拒絕朕。”

說話間沈泠寒下了龍榻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宴商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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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商珂也下了龍榻接過茶水,望着茶盞裏的茶水,“皇上,臣心悅您,無關風月。”

我願你好,即使後來你與我全然無關。

沈泠寒眼中漫上一層水光,感動之餘,升起對面前少年郎的愧疚。

他對他那麽那麽好,他卻直到此刻都沒能愛上他。

他該死。

“明晚商珂無需在宮中陪朕了。”整夜整夜的不睡覺,最是熬心血了。

昨晚宴商珂一晚沒有睡,并沒有逃過沈泠寒的眼。

“我們用完早膳好去上朝。”沈泠寒道。

宴商珂暍了沈泠寒為他倒着茶水後,二人便去用早膳了。

用完早膳,沈泠寒換上莊重金貴的龍袍,坐着轎攆去了金銮殿。

宴商珂則是穿上一身藏藍色的官服繞去前朝,與群臣們一同進了金銮殿。

此刻滿朝文武皆到,均是整齊的站在兩側。

卻遲遲不見蕭瑾容來。

宴商珂、柳明、尉遲野賀,以及掌銮儀衛事大臣等歸沈泠寒所用的大臣,都知曉蕭瑾容今晨不會來了。 然,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們卻處在懵然中,蕭瑾容執掌朝政的這五年來,從未有一次無緣無故不來上朝

正在他們疑惑之時,一聲了亮的“皇上駕到”響起。

司禮太監話畢,沈泠寒從皇上的專屬通道行了進來,端坐在金銮殿中雕龍髹金的大椅上。

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們愈加懵然了。

這是怎麽回事?

丞相也沒有通知他們今晨皇上來上朝啊!

同時他們又在心中揣測着昨日中途取消婚禮又是如何一回事?

莫非是......要變天了。

蕭瑾容一派的朝臣紛紛都在心中複雜的分析着。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以宴商珂為首沈泠寒一派的朝臣,行禮高呼。

蕭瑾容一派的朝臣忙從茫然愣怔中回神随着一同行禮高呼。

再如何沈泠寒在他們心中都挂着皇帝的頭銜。

尤其現在局勢不定,蕭瑾容又不在場,他們不能失了禮儀。落下诟病。

此刻,滿朝文武中屬尉遲野賀的聲音最洪亮,将站在他身前的柳明震的身體都不由一顫。

感覺耳底都生痛。

宴商珂則是兇神惡煞的瞪了尉遲野賀一眼,埋怨他奪了他的風采。

龍椅上的人分明是他心悅的人,他來攪和什麽。

尉遲野賀朝宴商珂揚了揚眉,示意下次他注意,看了一眼柳明,暗示宴商珂他已經名花有主了,別瞎吃

沈泠寒瞧着二人心裏不由嘆笑,同時更是篤定了尉遲野賀比他爹要忠于自己許多。

“衆卿平身!”

言畢,沈泠寒掃向朝堂下的群臣們,“衆愛卿可有事啓奏?”

這次沈泠寒并沒有像上次那般受制于蕭瑾容時說出“無事退朝”的話語來。

今日他定要從蕭瑾容手中奪回掌控朝政的權利。

蕭瑾容一派的朝臣無人上前禀奏事情,都是沉默着。

畢竟沒有蕭瑾容的指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沒有理清事态之時。

也就是此刻他們只聽蕭瑾容。

換句話來說,他們不受沈泠寒差使,不給沈泠寒處理各地上報事情的權利,依然架空着沈泠寒的權利。 “臣有事啓奏。”掌銮儀衛事大臣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

“臣也有事要奏。”戶部尚書柳明手持笏板,恭敬道。

“臣有事啓奏。”兵部侍郎道。

“臣有事啓奏”。殿閣大學士道、領侍衛內大臣、刑部少保、戶部上卿等大臣們均是手持笏板,躬身站 在大殿中央有事啓奏。表現着對沈泠寒的擁戴。

蕭瑾容一派的朝臣一見如此多的重臣忽然擁戴起了沈泠寒,心裏愈加慌張無措了。

正在此時,陸白的父親,陸太師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臣有事啓奏。”

沈泠寒目光不由一亮,他沒想到陸太師會歸順他。

畢竟陸白與沈止曦關系在那裏擺着呢!

宴商珂也很是意外。

尉遲野賀不由也睜大的眼眸,他曾經看到過沈止曦和陸白親密在一起過。

為了讓更多大臣歸順沈泠寒,宴商珂和尉遲野賀也站了出來。目光還銳利的掃去蕭瑾容一派的大臣。 二人是武将,身上肅殺的氣勢逼人,不由讓人心一驚。

此刻大殿中央都是站着擁戴沈泠寒的大臣們,站在兩側蕭瑾容一派的大臣們,也開始陸續有人站去了殿 中央,紛紛說道:“臣有事啓奏。”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站在殿中央擁戴沈泠寒的大臣已經占了大半。

還有少半人站在原地不動。

不得不說蕭瑾容的能力超強,手腕淩厲,這些年收服了不少死心塌地為他效勞的心腹大臣。

沈泠寒望着站在兩側沉默不語的大臣,暗道: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蕭瑾容的能力了。

不過不急于這一時,畢竟此刻他已經将朝政的主控權奪了過來,不再受制于蕭瑾容了。

“愛卿們禀報事情吧。”沈泠寒正色威嚴道。

旋即大臣們一一将手頭緊要的事情彙報給了沈泠寒。

早朝一直延遲到下午方才下朝,沈泠寒當朝處理了一部分事情,還有一部分事情需要斟酌,再商讨一 番,才能下定論。

五年來沒有理朝政的沈泠寒,這一場朝會已經将人累的精疲力盡。

同時,愈加震撼蕭瑾容的能力,一邊處理複雜的朝政,一邊要密謀篡位,與他做周旋,還要對付宴商 珂,總之他一個人要同時處理很多事情。

不可否認他若做了皇帝,治國絕對比自己好。

沈泠寒一瞬間閃過二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倘若沒有以後發生的事情該多好!

沈泠寒搖了搖頭,被太監攙扶走了。

沈泠寒下了早朝,狀态很差,宴商珂看着憂心,遂沒有回宴府,而是去了禦書房探望沈泠寒。

這會沈泠寒正在暍茶,見宴商珂來,唇角挽出笑容來,猜到了宴商珂來的用意,遂寬慰道:“朕無礙, 第一天上朝難免勞累。”

不待宴商珂說話,又道:“朕一會就休息,商珂無需在這裏陪伴朕,昨晚都沒有回去,快回去向宴老夫 人請安吧!”

沈泠寒都如此說了,宴商珂向沈泠寒行了一禮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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