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要害怕,(1)

記憶就到那裏,顏澤一直都處在死亡的邊緣化徘徊者,昏迷不醒的狀态持續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他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突然來到了一個卡斯洛特亞大陸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全部都想起來了……

此刻,醫院的房間內的大床上,躺着兩具青年的身體,床邊的女人正在擦拭着其中一個青年的手,她樵悴的眼底流露出無比的絕望,無論再怎麽樣,她的孩子依舊是醒不過來.很快又有一對年輕的夫婦進來探望,那對進來的夫婦和女人的年紀相差不多,看到女人眼底泛着淚花,虞母忍不住安慰道,“別太擔心了,澤澤這孩子肯定會醒過來的,相信承修一定可以的。”

女人面露難色,看着同樣在床上躺着的另一個青年,極度過意不去道,“不能再繼續連累承修了,醫生說過,這種新型療法也是存在弊端的,如果進入意識者在這當中迷失了自我.後果将會不堪設想!”

虞承修進入顏澤的意識已經快半年的時間了,從最初的滿懷希望,到現如今的整日恐慌,女人最清楚不過失去孩子的痛苦。

她愧對面前的這對夫妻,如果虞承修也出了什麽事情,同樣身為父母,對方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她将來該如何面對.虞母嘆了口氣,安慰道,“醫生不是也說了嗎,經過儀器的檢查,承修擁有非常堅定的意念,他一定能夠把澤澤給帶出來的.我們也是為人父母的,承修那孩子滿心眼裏都是澤澤,如果你讓他不去救澤澤,那真的是比死還要折磨他。”

女人沒再吭聲,事已至此,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了。

當時的她只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回來,可是事後,理智的去想,這無異于就是在害了別人家的孩子。

這種想法一旦産生,念頭就會無法忘記,那罪惡感讓女人神經都有些崩潰。

她失去了丈夫,又因為從前的仇人害得兒子變成了植物人,她無比害怕這對善良的夫婦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指着她的鼻子罵殺人兇手,是她害得他們兒子也回不來了。

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個話題是,以至于沒有人發現醒來的虞承修。

青年沙啞的嗓音喊道,“爸、媽.虞阿姨.”三人呆愣着轉身,看着病床上清醒過來的少年,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淚水,“承修.你醒了.澤澤呢,他沒事了嗎?澤澤他怎麽樣了.”她不斷追問着,目光卻始終看着一旁的顏澤,似乎生怕是錯過顏澤的任何舉動。

而她也成功看到了顏澤竟一點點有些動彈的手指,完全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澤澤.媽媽在這裏,你醒過來嗎?媽媽.”女人激動的說話斷斷續續,緊張的看着病床上正一點點在動着手指的少年。

“顏阿姨,你別着急,澤澤他應該快要醒過來了。”

看着女人激動不已的模樣,虞家夫妻也忍不住安慰她不要着急,孩子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顏澤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他在異世界,遇到了很重要的人,差一點就要待在那裏永遠不願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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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青年那張漂亮精致的臉,和異世界有所不同的是,面前的青年成熟了很多。

禁接着是母親激動的撲上來抱着他痛苦,上半身的病服都被哭出了大片淚漬,顏澤一時間有些慌亂的抱住女人,他知道因為自己,讓母親受了太多的苦。

顏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他到底睡了多久,可是母親臉上日漸蒼老的皺紋讓他心疼不已。

他無措的安慰着母親,“對不起.我回來了.我不走.對不起,媽媽.”由于長時間一直沒有說話,他的聲音很輕,斷斷續續的,女人哭了很久,一直到哭夠了才松開兒子,臉都哭花了。

倒是一旁的虞家夫婦,臉上露出了笑顏。

“回來就好,有你陪着媽媽就好,媽媽不是一個人了.”女人說着,眼眶瞬間又紅了。

自從她的丈夫去世以後,兒子成了她全部的動力,可是直到出了綁架那件事情,她可能會失去兒子.如果不是虞家及時出手相助,她可能真的撐不過去那段最黑暗的時間。

不過幸好,一切都已經過來了.看她一副又要哭的模樣,虞母笑着說,“你們年輕人肯定還有其他的話要說,澤澤,你媽媽現在情緒太激動,阿姨帶她出去透透氣好嗎?”

顏澤點頭,“謝謝阿姨。”

虞承修家和他們家是很近的鄰居,虞阿姨人特別好,父母不在家的時候經常會拉着顏澤去他們家玩,她也經常不放心顏澤一個孩子在家裏。

後來相繼進來了一些醫生檢查兩人的身體狀況,顏澤昏睡了大半年,肌肉嚴重萎縮,如果不是他母親經常堅持給他在床上東東手腳,這會整個人都要成了殘廢。

虞承修的情況要比顏澤好很多,但也樂觀不到哪裏去,畢竟也是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床上渡過,醫生給兩人輸液。

開了藥,差不多再過幾天開始吃流食,等過了一段時間慢慢接受一些固體食物,然後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顏澤大概了解到他昏迷後的情況,醫學界新研發了一種機器,可以讓現實世界中的人去昏迷狀态人的意識裏,去把昏迷狀态的人叫醒。

但是這種行為非常大危險,如果現實世界健康的人意識不夠堅定,在昏迷狀态中的人世界中迷失自我,同樣也會變得永遠也醒不過來。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

但虞承修的情況比較特殊,經過機器檢測,他的精神力要比普通人高太多,再加上他對顏澤的執着,就有可能喚醒昏迷中的顏澤。

醫院對此進行了計劃實施。

關于那個奇裝異服的男人,其實對方早就已經死了,被警方當場斃命。

只是在顏澤的記憶裏,自己差點遭受到對方的傷害,要被殺死!

所以對顏澤的世界來說,那個人就是反派一樣的存在,要徹底殺死顏澤.而進入顏澤世界的虞承修也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樣立馬就能把顏澤喚醒過來。

系統是一個阻礙,看似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去,但是失去重要記憶的虞承修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不緊緊是要讓自己回去,他還帶着顏澤一起回去才行。

索性後來有驚無險,沒有人系統得逞。

如果真的按照系統發布的任務那樣,顏澤一旦死亡,那那個世界将會被徹底毀滅掉。

因為顏澤是那個世界神一樣的存在,只是顏澤不知道而已,在這種情況下,顏澤如果認為自己已經死亡了,那麽他現世界中的身體也會徹底死亡!

所以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皆大歡喜的話還能像現在一樣兩個人一起醒過來,但如果中途出現岔子,不僅僅是顏澤,虞承修也會一樣死亡。

這種實驗原本是根本不允許人使用的,極度危險,索性虞承修是特例,他帶回來了自己最愛的人,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什麽了.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現實世界裏。

顏澤輕飄飄地打了一下虞承修,由于一年多都躺在床上的身體,這一下動作輕飄飄的,完全沒有任何疼痛,反倒像是調-情一樣,不痛不癢.虞承修笑着說,“等身體好了,我們再繼續。”

“你這麽做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知道萬一你也回不來,對兩個家庭來說是極大的痛苦嗎?”顏澤面上笑不出來。

他雖然很感動虞承修為了自己不顧一切,但是深思熟慮後,還是後怕的。

如果他真的當時和虞承修誰也沒有發現不對勁,因為害怕回到現實世界以後兩個人互相都不認識,所以不能夠再在一起而永遠的在卡斯洛特亞大陸待下去,那現實世界,虞家的父母,還有他的母親,該有多絕望啊。

虞承修沒有多少力氣,但他還是努力的往顏澤這邊湊過來,臉上是笑意。

自從看到顏澤醒來以後,虞承修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他說,“澤澤,你別怕,我的父母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在這之前我是經過他們的同意的,他們能夠理解我為了愛做的這些,就像是我父親一樣愛我的母親,如果有一天我的母親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救我母親。”

說着說着,這貨自己還不自覺的臉紅了,在顏澤面前,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小媳婦’形象。

顏澤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虞承修看他的眼神不知何時就變了.不過後來,他自己也陷進去了,拉不回來的那種。

番外篇:老祖宗顏望1基安出生在幾萬年前,他和顏望自幼一起長大,正如同顏澤和虞承修一樣。

基安的家族注重孩子的培養,從小就把重心放到孩子的修為上面,也不允許他和那些實力差距較大的人玩,覺得會影響家族的形象,這就導致能夠和基安玩的孩子很少。

家裏管的嚴,再加上他本身不愛說話,所以基安認識的孩子只有顏望。

原本只有他和顏望兩個人,基安很享受這種快樂,他和顏望都是彼此的玩伴依賴,如果說,顏家的家規也像他們家一樣就好了。

但顏家卻并不是這樣,他們熱情好客,心地善良,會結交很多朋友,顏望的人緣特別好,他會耐心聽每個人修煉瓶頸遇到的問題,然後耐心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最開始,基安只是小小的吃醋而已,不過他也不擔心,因為比起那些人,他和顏望走的才是最近的,顏望對那些人雖然上心,但遠遠只是普通朋友。

自己卻不一樣,兩家都說,如果他們其中有一人是女孩的話,一定是青梅竹馬,定要訂下娃娃親的那種。

那時候的基安還不懂得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麽,他只不過是覺得比起逼迫自己的父母,顏望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但是直到那個女孩的出現一一納納。

那是一個紮着馬尾頭發,十分愛笑的女孩,她和顏望的性格很像,愛笑,喜歡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甚至可以一個人念叨一整天。

可是基安卻不喜歡她,因為納納的母親是非常低賤的奴隸,全靠她經商的父親攢了一大筆錢,才面前脫離奴籍,得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下去。

可就是這樣母親是奴隸的人,卻還能無比自信的同他和顏望這種帝都貴族世家的少爺在一起玩,毫無自卑。

基安內心很抵觸納納,也許是因為父母從小教育,家族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他覺得納納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同他和顏望站站在一起.然而,顏望卻是很喜歡和納納一起,甚至連兩人先前一起約好的外出探險,也要帶着納納一起,那一刻,讓基安無比嫉妒,他不懂,明明自己才是先和顏望一起多年的玩伴,為什麽顏望卻變得處處為納納打算。

完全不顧自己的想法!

但這些.基安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也許外表看來他是家族高高在上,天賦異禀的小少爺,卻沒有人知道他骨子裏的自卑感,他害怕自己跟顏望甩脾氣,對方會生氣,再也不會和他一起玩了。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那他就會變得沒有任何玩伴了,他不想這樣!

基安很害怕,因為他什麽都沒有說,繼續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笑容,答應顏望的任何要求。

他不信納納一個女孩子能撐得下去,冒險本就是男孩之間的事情,而且納納的實力非常弱,根本就比不上他和顏望,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帝都,非要跟着一起去,真是該死的煩人。

于是乎,三人就這樣上路了。

因為顏望的關系,所以基安的家族也沒有多說什麽關于納納的事情,顏家當時在帝都具有極高的地位,是最巅峰時期,有無數的人都上趕着巴結顏家。

作為顏家這一輩最傑出的存在,顏望自然是不少人讨好着。

三人在一起經歷了很多,他們年輕氣盛,見不到那些作惡的人。

他們幫助那些受到傷害的居民們,還是蒙面打劫了魔獸店,只因那些魔獸們過于可憐,被關在籠子裏,每天不見天日,賣不掉的甚至就會這樣死掉.和他們一路看下來,那些在魔獸森林中自由自在長大的魔獸們完全不一樣。

年輕的他們自以為能夠成為救世主一樣的存在,将那些瘦弱不堪的魔獸們送回了魔獸森林,只希望它們能夠過自由幸福的生活。

卻不知道,這些魔獸自小就是被人類喂養長大,現如今完全脫離了人類,被放到殘酷無情的魔獸森林,覓食不到吃的,等待它們到只有死亡。

魔獸森林那些強大的掠食者們,會殘忍的殺害它們。

對它們來說,籠子也許限制了自由,但是同樣的,籠子也保護了它們,讓它們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那時候的三人年輕氣盛,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因為是帝都出來的貴族世家,就算尚且年輕,但是以基安和顏望的實力,相比那些小家族的成年人,他們過于驕傲,以至于都認為自己真的有那麽強。

太過自信,這才導致了那場悲劇的産生。

那是在一個非常詭異的小村子裏,氣氛說不上來的詭異,小村子裏面的人都瘦弱無比,一個個就像是饑荒年代的人。

那裏距離帝都比較遠,三人當時也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只聽村民們說:他們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一直為生的一處井裏出現了怪物,要求他們必須把村裏所有的糧食全部都上交給那怪物,他們正是由于一直把食物獻出去才會落得這麽瘦弱的下場。

三人一聽,頓時正義感無比,就像是之前幫助那些人一樣,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幫助村裏消滅那個肯很多怪物,三人還好心的将自己身上的食物分給這裏的村民們。

但是他們并沒有發現,那些村民面上對他們無比敬重,回過神來眼底卻滿是不屑,甚至并沒有吃他們所給予的食物,這些村民們,根本就不餓.基安現在想起那時候,三人的心思也都不在那上面,認為不過就是和從前一樣好對付的魔獸而已,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那種。

那一晚,納納和顏望之間的氛圍很不一樣,兩人似乎是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但是顏望還是懵懂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納納的感情。

納納因為出生的關系,她見過了太多的男女交-和,清楚的知道她自己對顏望的感情。

那一晚她很慌亂,想要等着次村莊的事情過去以後,第二天直接去向顏望表白,但她最不該做的,就是去告訴基安自己明天要做什麽。

她以為三人相處下來這麽久了,基安算是她的好朋友了,而且基安又是顏望最好的兄弟,她真心希望基安可以祝福她和顏望。

卻不知道,基安在此刻才清楚的人知道了自己對顏望一直以來的感情,基安內心深處無比的憎恨,明明番外篇:老祖宗顏望1他是最先遇到顏望的,憑什麽納納就可以把心底的喜歡說出來這個讨厭的女人未來可能會和顏望在一起結婚,生子,做比他和他之間更加親密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嫉妒納納的。

因為顏家并沒有那麽多規矩,最重要的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無論納納的出生再怎麽低賤,顏家都有可能會接受納納和顏望在一起。

可是基安自己,卻不行.從來就沒有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一刻的時候,基安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父親母親,他的家族,以至于卡斯洛特亞大陸的所有人,全部都是男女之間在一起,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兩個男人之間能夠在一起的。正因為從來都沒有,所以他無比的害怕慌張,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想了一個晚上,自私的想法告訴自己,如果就這樣放任納納在之後和顏望表白,什麽都不做的話,很有可能那兩個人之間,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又真的能夠眼睜睜地接受這一切嗎?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就在淩晨的時刻,基安一個人去了納納的房間,他以一種極度嫌棄的語氣告訴納納,“你只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奴隸生出來的,真的妄想去攀上顏家的高枝?她以為顏望是什麽樣的人,是你這種自出生就肮髒的人完全比不上的!”

納納大概沒有想到,在基安的眼裏,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一直都把基安當作是好朋友,她的母親告訴她,人都是平等的,不要去自卑什麽,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放手去追吧。

納納生氣極了,她并不是那種輕易就放棄的女孩子。

她并沒有按照基安所想的那樣,自己乖乖的離開,不再繼續死皮賴臉的糾纏着顏望。

納納覺得一段感情是要說出口的,如果顏望接受她,那根本就不關基安的事情,如果顏望不接受的話,他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但是基安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把他當作是好朋友,可基安從頭到尾不過就是為了和顏望維持利益關系,才給她好臉色看.納納生氣道,“你等着,我一定要讓小望看清你的真面目,平日裏你在小望面前僞裝出來的模樣,今天我就全部都說出來!”

基安慌了神,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顏望知道。

番外篇:老祖宗顏望2在和顏望相處中,基安永遠是自卑的那一方。

他嫉妒納納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愛,向顏望坦白一切,而自己卻只能夠永遠的埋藏在心底深處,不敢說出來.原本這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他和顏望之間當一輩子的兄弟就好了。

反正因為家族的緣故,兩人一直走的很近,只要不做出過分出格的事情,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可是,現如今納納卻要跑去說他的壞話,如果顏望真的信以為真該怎麽辦?

基安害怕,害怕顏望真的會相信納納的話,認清真實的自己,到那時,他再也不會有朋友了。

他絕對不會允許納納說出去的,絕對不可以!

心中的執念占了上風。

基安起了殺意,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納納絕對不能留,這個禍害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在破壞他和顏望之間的感情,明明這個低賤的女人才是第三者才對,沒有她,就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基安渾渾噩噩地這樣想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失手殺了納納。

慌亂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及時內心再過扭曲,此時的基安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手無所措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是時間容不得他再去想太多,顏望馬上就要來了,他們約好了時間的,去村外面的井裏面一起鏟除怪物。

基安将納納的屍體放在床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只能先趕緊去找到顏望,借口說,“納納身體不舒服,她讓我們去村口的井裏面解決怪物.她在這裏等着我們回來。”

基安斷斷續續地說着,但此刻的顏望心裏也有事情,沒有發現這位好兄弟的異常。

“行,那丫頭總是愛睡懶覺,遇上個醜一點的魔獸就要慘叫半天,就讓她睡吧,回來再說。”顏望目光看向納納睡的屋子。

只是平常的一眼,卻看得基安心驚膽戰。

如果顏望堅持要帶着納納一起去,那他絕對會被發現,可是回來以後,也是一樣.他瞞得了一時,漫步住一世。

路上,顏望說了什麽,基安都沒有心思去聽,他們彼此都沒有差距到什麽不對勁。

只是在顏望糾結半天,終于紅了臉對基安說,“你覺得納納怎麽樣?”

基安警惕性上來,整個人神經繃家,緊張兮兮德看着顏望道,“什麽怎麽樣?她.她就是弱的很,出生還低,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而已。”

基安也不敢說太過分的話,比如,那就是一個低賤奴隸生出來的種,他知道顏望不會喜歡聽這種話的。

“你這啓蒙的也太晚了,兄弟,”顏望只當基安是一心修煉,對女性這方面沒什麽情-欲,不過他也是這番外篇:老祖宗顏望2段時間才隐隐察覺到的愛的滋味,“我是說.你不覺得納納很漂亮嗎?她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雖然經常會抱怨幾句,但也總是心甘情願跟着我們吃哭.”顏望不斷的說着納納的好話,卻不知身旁的基安面色越來越難看,在這些話之中,基安感覺到了.和昨晚一樣,顏望将要說的那些話,不正是和昨晚納納的相差不多嗎?

基安面色越來越難看,就這樣聽着顏望說出他最不想聽到的那些話。

顏望和納納兩個人,彼此都對對方感興趣,那他算什麽?

基安的心理産生了極度的扭曲,這樣的話,顏望知道自己殺了納納,他們會徹底決裂!

兩人來到井口,這裏看似一切正常的模樣。

他們也沒有多想,就這樣檢查了一遍四周,發現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為了不讓村民們擔心,兩人打算下井查看。

下井前,顏望特意用石子扔下去,來查看這口井的深度。

可石子扔下去許久,一直都沒有回聲。

“這不對勁,裏面有東西。”基安皺眉,想要取消下井的這個念頭。

裏面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甚至也有可能被人布置了魔法鎮,安全起見,他們最好還是另做打算。

顏望的想法也是差不多,但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井中突然冒出強大的暗魔法.不對,這種陰森詭異的感覺,比暗魔法還要瘆人。

一個個像小鬼一樣的小怪物們依次從井中爬了出來,鋒利的尖牙如同刀子般,猛的撲向他們.“小望!”基安沒有任何的猶豫,幾乎下意識的就砍死了差點傷害到顏望的小怪物。

顏望也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裏就有這樣的怪物,但是兩人合作下來也發現這些小怪物并沒有那麽強大的戰鬥力,那詭異的暗魔法一樣的東西,又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在兩人疑惑不已的時候,那些村民不知何時從後方的小村莊裏走了出來。

剛想開口詢問,卻發現那一個個原本無比正常的村民們整個臉和身體都開始撕裂起來,他們變成了比小怪物更大的怪物,嘴裏不斷念叨着,“吃了你們.全部吃掉.”兩人臉色驟變,這是上當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村莊,這是怪物故意變成人,來誘導路過的修為者。

“不好,納納還在村莊。”顏望緊張道,“我們得盡快對付完這群怪物,回去找納納!”

原本兩人彼此背對着,他們相信對方,可以無條件的将自己背後的安全交給對方,可是在顏望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基安真的很生氣。

他不明白,為什麽顏望就不能多看自己一眼,他果然很恨那個女人。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了。

既然這群村民都是怪物,那麽回去以後,顏望發現納納的屍體,一定會以為是這些怪物村民們幹的,與他,毫不相幹。

這樣就好了,這樣下去,顏望身邊又回只剩下自己,只要沒有下一個納納的出現,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那群怪物卻完全不像小怪物一樣好對付,似乎是吸收了很多人的修為,這些怪物使用的魔法又十分奇怪。

雖然暗魔法十分霸道的有些克制其他魔法,但這并不包括光魔法,臨走前,家族生怕他們路上會遇到危險,所以特意給了顏望和基安幾件用來滬身的,教會的光魔法護身符。

可是在這群怪物面前,就連光魔法的護身符也起不到絲毫的效果.“該死!這怎麽可能!”基安将作廢的護身符扔到地上,完全不可置信,這究竟是多麽強大的力量,才能讓光魔法都毫無辦法。

基安的好算盤打錯了,他們可能真的無法活着出去了.別說回到帝都,恐怕就連到村莊看到納納的屍體都不可能了。

那些怪物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兩個年輕人更加無法招架得住。

最終,顏望試圖犧牲自己來換取基安逃生的機會。

基安聽到那時候的顏望說,“逃出去.去救納納.讓她回帝都好好過日子,以後.再也不要出來冒險了,她說的對,太危險了.”危險?

冒險明明就是他們自幼一起說好的啊,那是帝都每個男孩子心目中的夢想。

現在,顏望确實只是因為那個女人放棄了.基安沒有聽顏望的話,他重新回來了。

兩人一起死在了那口井的附近,帝都貴族世家最年輕的兩個後代沒落,再也沒有回去,永遠消失在了冒險的路上。

基安的怨念過于強大,他記得自己要死了。

一個奇裝異服的男人被他吸引,似乎是很滿意的過來問道,“要不要活下去?你會獲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曾經沒有擁有的,但是代價是,你要向我付出你的生命!”

“小望.顏望.我可以擁有他嗎?”半死不活的基安說着。

奇裝異服的男人看了一眼陪伴早就被怪物們啃食幹淨的屍體,如果不是因為基安的怨念過深,是非常适合做禁忌暗魔法的容器,這些怪物們也會果斷的選擇吃了這個人!

“可以,”這個男人似乎是把自己當作神一樣的存在,“只需要你為我辦事,服從我的命令,你想要的哪怕是死去的人我都可以給你重新找回來。”

男人說着,将顏望的靈魂強行控制在了顏望原本随身攜帶的一處空間手镯裏。

男人救活了基安,告訴他,可以給顏望重新塑造肉身,甚至可以不老不死的永遠在一起,但是以基安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

他必須不斷的殺戮,吸收別人的魔法,來轉到自己的身上。

男人不收沒用的廢物,想要達成自己貪婪的欲望,就必須自己努力增強實力,這樣才有資格在殘酷的禁忌暗魔法之下活下去.番外篇:老祖宗顏望2是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基安私心的删除了顏望後來關于納納的記憶,他不希望顏望記起來。

番外篇:老祖宗顏望3他不方便一直把顏望的魂魄帶在身邊,便将那空間手镯給了路過村莊的顏家人。

顏家人自然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顏望的東西,也知道他們必然是遭遇了不測。

那空間手镯被帶回去藏了起來,同時,基安也默默發誓,等到自己真正有實力的那一天,他會讓小望重新回來的。

似乎正是因為這個目标,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幾萬年來,他跟在那個奇裝異服的男人身邊,見過了太多的血腥殘暴畫面。

禁忌暗魔法本質就是吞噬其他人的生命,男人教他們屠殺.甚至就像人類繁殖豬圏,等豬長大了食用一樣,把那些活生生的人類體內投放入禁忌暗魔法,然後等着禁忌暗魔法一點一點的吞噬這些健康的人類。

沒用的廢物就早早吞噬掉,有用者就慢慢等着果實成熟,到了可以采摘的時候,就吸收掉,這樣可以快速提升修為。

最初,他清楚的知道這種行為是毫無人性的做法,但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付出代價是必然的。

基安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家族,他厭惡那些從來只把自己當作是工具一樣利用的父母,他們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的感受,只知道為了家族利益.家族從此以後與他毫無關系!

過了很久,久到基安自己都不知道時間還有什麽意義!也許是活了太長的時間,他感覺到人生的麻木,甚至連殺死那些人都沒有感覺了,無趣.一切都只是為了顏望而已,他不可能中途放棄的,為了這一個癡念,基安堅持了太久。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那奇裝異服的男人說,他現在差不多有足夠的能力給顏望灌輸新的身體。

他滿心歡喜的去尋找裝有顏望靈魂的空間手镯,但這時他才發現,顏家早已在歷史的長河裏,被淘汰掉了,顏家堕落,早已不知所蹤。

基安瘋狂的去尋找顏望的魂魄,任何黑發黑眸的東方人都有可能會是顏家殘留下來的後人,直到後來龍家村那裏傳來消息.但基安趕到那裏的時候,那個可能是顏家後人的少年已經不見了,他瘋了一樣四處去尋找,卻沒有想到,在陪着去海底深處的時候,竟然那麽巧合的就遇到了顏家的後人。

顏澤,那孩子身上就帶有顏望的空間手镯!

基安興奮的就要去搶奪,那原本就是他留下來的,只是那奇裝異服的男人身邊有太多心術不正的人,都是男人撿回來的,看着有培養的潛力。

基安怕那些人會盯上顏望的魂魄,迫不得已才特意送還給了顏家。

畢竟那時候的顏家在帝都是非常有實力的存在,基安也沒有想到顏家也會有在帝都站不穩腳跟的時候不過時間确實過去了太久了,久到自己都數不清。

但那些都沒有關系,反正他一直所期待的,不就在眼前嗎?

基安沒有把那顏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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