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2)
花雲溪才道:“帶我去看看冰魄劍吧!”
那日,因為時間緊迫她并沒有看到冰魄劍,心中一直好奇着師傅口中的四件寶貝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此時終于有時間見一下了。
點了點頭,鐵手帶着花雲溪想着存放冰魄劍的暗室走去。
這裏,是當初修建璇玑門的時候,無情特別設計的,無情的身體雖然練不了武,可是在其他方面的天賦卻是得天獨厚的。
就比如說着暗室內的機關,反正花雲溪是不懂了,她只是負責把無情畫給她的進入之後要怎樣做的圖形牢牢記住就可以了,但是聽鐵手說,這暗室內陣法、機關什麽的幾乎是到處都有,只要是走錯了一步,那麽必死無疑。
微微瑟縮了一下,花雲溪按照腦海中牢記的步法進入了密室,鐵手走在她的身前,二人走了大約一刻鐘,這才來到了放置冰魄劍的房間。
推開門,鐵手先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全封閉的房間,屋內幹淨的一塵不染,除了地中一個高臺之外,再無其他。
看了一眼高臺上的盒子,花雲溪慢慢的上前,伸手打開……
頓時一股寒氣襲來,花雲溪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同時一柄通體冰藍的短劍也映入了花雲溪的眼中。
眼前一亮,花雲溪伸手就要去拿,鐵手立即伸手攔下了她。
看了那劍一眼,鐵手說:“你不能伸手碰它,這冰魄劍只能男子用。”
看了冰魄劍一眼,花雲溪疑惑的皺眉,“為什麽?”
“這冰魄劍是吸收了南海海底的千年寒氣,身上的寒氣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受的了的,尤其是女子,女子的身體本就怕寒,若是長期接觸冰魄的話身體就會受損,嚴重的甚至短壽。”
瞳孔微微睜大,花雲溪又看了那劍一眼,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麽神奇的一柄寶劍,真是奇特!
不過,這劍若是男子用的話也太短了一點吧?
看出花雲溪的疑惑,鐵手合上了盒子,“這冰魄劍原本不是這麽短的,據說是百年前被利物削斷了,後來才變成這麽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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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的點了點頭,二人走出了密室。
次日。
吃過了早膳,花雲溪就抱着花小米,連同鐵手和冷血一起下了山,坐上馬車朝着北域的方向走去。
夕陽下山之前,馬車才終于進入了一個小村莊。馬車在莊內最大的一間酒樓門前停下,花雲溪抱着花小米走下車,其實說是酒樓,這裏只算是一個簡單的用餐的地方罷了。
花雲溪對于吃的也不太計較,畢竟是在趕路,能吃到熱乎的飯菜就不錯了。
冷血先進入店內看了看,這才引着花雲溪和花小米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鐵手在外面把馬車拴好之後也走了進來。
“小米,想吃些什麽?”把花小米在懷裏抱緊,花雲溪的眼裏閃過一絲疼惜。
搖了搖頭,花小米剛要說話,一個豔麗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在她的手上端着一個托盤。
“哎呦,客官這是你們要的紅燒肉、燒排骨、素炒筍尖、蒜泥茄子,最後還有一個美味豆腐湯。”
看着一桌子的菜一一擺上,花雲溪和冷血、鐵手對視一眼,他們好像還沒有點菜吧?那麽這些菜是誰點的?竟然知道他們的喜好?
017.父子要相見
更新時間:2013-6-13 18:18:05 本章字數:18255
“吱吱。”原本正窩在花小米懷裏的小狐聞到香味醒了過來,一看到滿桌子的菜,圓溜溜的眼睛霎時間亮了起來,身子一躍就跳上了桌子,抱着一塊紅燒肉高興的啃了起來。
鐵手神色一僵,轉頭看向花雲溪,見她面色無異,這才放下了心。
拿起筷子,花雲溪夾起一塊排骨放在了花小米的面前,小家夥立即開心的啃了起來。轉頭,花雲溪見冷血和鐵手都不動筷子,挑眉道:“怎麽不吃啊?有人給我們準備了這麽豐盛的菜不吃豈不是浪費了?快吃吧!”
伸出筷子,花雲溪夾了一塊筍尖放在了口中,香香脆脆的,很好吃。鐵手、冷血這才拿起筷子也一起吃了起來,只是二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疑惑,究竟是誰?
花雲溪注意到二人的神色,機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然後又開始喂花小米吃了起來。
一旁,老板娘見幾人一直吃飯,并沒有問她話的意思,站了一會兒,她也識趣的退了下去,待到三人吃好之後,她又準時的出現在了桌子旁。
“幾位客官吃好了就上樓休息吧!我已經為幾位備好了熱水,随即都可以沐浴。”
“難得老板娘這麽體貼,這店裏雖小,但是服務卻周到的很,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着小米上樓了。”站起身,花雲溪率先抱着花小米上了樓。
看着花雲溪的背影,老板娘趕緊喊了一句,“姑娘,你的房間在最裏面。”
“好,我知道了。”腳下的步子不停,花雲溪直接抱着花小米走進了最裏面的房間,推開門,立刻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
踏進房間內,花雲溪的目光在房間內掃了一圈,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屋內的東西也只是一些尋常物事,不過,好在幹淨整潔。
“娘親,我困了。”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花小米拉了拉花雲溪的衣服。
瞄了一眼左側的屏風,隐約可以看到裏面有絲絲的水汽飄散出來,低頭,花雲溪輕聲對着花小米說:“洗完澡再睡。”
一夜好眠。
當清晨的陽光蓋滿大地的時候,花雲溪推開房間帶着花小米走下樓來,一樓內,冷血、鐵手已經等候在了那裏。
嘴角扯開一抹溫和的笑意,花雲溪笑着走到了幾人的身邊坐下,“早啊,睡得可好?”
“一切如常。”鐵手同樣溫和的回道,另一邊,冷血也點了點頭。
“哎呀,幾位客官起的夠早的啊!正好廚房剛剛做好了早膳,幾位快趁熱吃。”老板娘再次從後堂走了出來,手裏端着今日的早餐。
看着擺上桌子的包子、熱粥、還有四樣賣相不錯的小菜,花雲溪嘴角的笑意更深,笑着看了老板娘一眼,道:“老板娘有心了,沒想到你這店裏還能做出這麽多好吃的菜來,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臉色一僵,老板娘勉強的笑了笑,“應該的!應該的!幾位快用吧!”轉身,老板娘朝着後堂走去。
“等一下。”
腳步一頓,老板娘轉過身,眼神有些閃躲,“姑娘還有何吩咐?”
把老板娘的神色收入眼中,花雲溪開口道:“給我們準備一些幹糧,我們路上吃,在準備一些水。”
“嗨,早就……”神色一松,老板娘立即舒了一口氣,可是話一張口她立馬停住了,笑了兩聲,道:“我這就下去準備。”說完,老板娘走開了。
等到三人吃好了飯之後,鐵手去了後院牽馬車,花雲溪抱着花小米和冷血在門前等候的時候,老板娘出現在了二人的身邊,她的手中拿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還有一個水袋。
“姑娘,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您還有什麽吩咐?”
眼神示意冷血接過來,花雲溪笑着道:“沒有了,打擾您了,您算一下我們在這裏一共需要多少銀子吧,我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擺了擺手,老板娘讨好的笑道:“姑娘能來我這裏吃住,是我的榮幸,還要什麽銀子啊!只要姑娘記得我這裏,以後路過的時候再進來照顧一下我的小店,就行了!”
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花雲溪點頭,“好,有時間一定來。”
這時,鐵手牽着馬車回來了,三人上了馬車,鐵手駕着馬車再一次上路了。
馬車內,冷血看了花雲溪兩眼,“你懷疑是誰?”
把睡熟的小米放在了一旁,蓋上一條薄毯,花雲溪這才看向冷血,“我心中懷疑兩人,一蕭戰,二花滿堂。”
想了想,冷血贊同的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車內的包袱,花雲溪伸手打開,裏面竟然除了一些饅頭、包子,還有熏肉、臘腸,目光微閃,花雲溪拿起每一樣都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直到确認沒毒她才把包袱系上,又拿起水袋聞了聞,也沒有毒。
之後,無論他們路過哪裏,選擇或好或一般的客棧,店家總是熱情的招待他們,不僅分文不取,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會送上一包極好的幹糧。
就這樣,輾轉過了十三日。
花雲溪一行人才終于來到了北域的邊城,一到達這裏,立刻感覺到天氣冷了下來,明明已經是夏季,太陽在天空中散發着火熱的光芒,可是人還是冷的發顫,縱使把他們帶的所有衣服都穿在了身上,還是覺得冷。
他們三個大人都有內功,倒是還可以忍受,只是可憐了花小米,被裹了好多層,還是冷的發顫。緊了緊手臂,花雲溪把花小米抱的更緊了一些。
馬車來到城門下的時候,城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大多是一些做生意的,在接受城門口守衛的檢查。
花雲溪看了一眼,對着鐵手說:“我們也過去吧!趕在天黑前進城!”
“好。”鐵手點頭,把馬車趕到了隊伍中。
“娘親,我好冷。”花小米在花雲溪的懷裏縮了縮,小小的身子冷的一抖一抖的。
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薄毯,花雲溪伸手把身上的衣服又脫下了一層,圍在了花小米的身上,同時手心運氣附在了花小米的背上,為他驅寒。
冷血皺眉看了花雲溪一眼,默不作聲,直到感覺花雲溪的臉色變得蒼白的時候,才出聲:“我來吧!”
收回手,花雲溪點了點頭,她們現在都是內力深厚之人,自身就能抵抗一些寒冷,可是一直用內力給花小米驅寒損耗也是很大的,若是兩個人換一下倒是可以恢複的更快一些。
冷血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一層,然後小心的把花小米抱了過來,繼續為他驅寒。
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花雲溪把冷血扔過來的衣服穿上了。
馬車一直在一點點的前進着,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終于輪到了他們。
“站住!幹什麽的?”
“趕路的。”馬車外響起鐵手的聲音。
守城的侍衛看了鐵手一眼,然後看向他身後的馬車,“打開車簾看看。”
眉心一皺,鐵手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就在這是,他身後簾子被撩了起來,花雲溪從車內走了出來。
原本正在檢查的侍衛看到馬車內走出來的人,都愣住了。
只見那女子身着一身單薄的衣裳,巴掌大的小臉上脂粉未施,秀眉微挑,一雙漆黑的美目流轉間帶着動人的光澤,挺翹的鼻子下面是一張紅潤的小嘴,寒風吹過,吹起女子身後的三千發絲,那摸樣就像是即将飛天而去的仙女一般,美得讓人窒息。
花雲溪注意到侍衛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伸手拍了拍鐵手的肩膀,她這才開口道:“我們只是來尋親的,車內也只有我一個妹子和兒子。”說話間,花雲溪撩開身後的車簾,把車內的情況暴漏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侍衛原本還沉浸在花雲溪的美貌中,此時一聽她說兒子,再見花雲溪和鐵手間的動作,立刻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兩人的身上,最後狀似可惜的搖了搖頭。
哎,這麽美麗的女子竟然已經身為人母了,而且,雖然那個男人長得也不錯,但是也有些不相配。
把衆人的神色收在眼底,花雲溪垂眸看了鐵手一眼,秀眉微蹙。
“好了!你們可以過去了!”終于有一個侍衛開口放了行。
鐵手擡頭,對上花雲溪的目光,“外面風大,進去吧。”伸手一揚馬鞭,馬車終于進入了北域的境地。
鐵手找了一處客棧讓花雲溪他們安頓下來,他就出去買棉衣了。
花雲溪和花小米洗完澡之後二人剛準備休息,房門就被敲響了,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鐵手買棉衣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啊。
打開門,卻發現門外是冷血,花雲溪眼底的疑惑更重,側身讓冷血進來後,她又關上了房門。
“有事嗎?”冷血平時不愛說話,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伸手,冷血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花雲溪。
花雲溪一看那信封上的字體立刻就明白了,一路上他們曾經受到過追命的一次傳書,上次已經和這次時隔六七天了。
接過信,花雲溪打開快速的浏覽了一遍。信上寫的都是南蜀的消息。其一,四國盛會推遲了時日,因為在前一天東熠的太子突然中毒不醒,皇上風清涵為擺脫幹系立即派了禦醫去診治,卻根本查不到是何種毒藥,只好發了告示廣招天下有能的大夫入宮為東熠太子治病。
其二,西商的六王爺也在四國盛會開始前的幾天遭到了刺殺,幸好風清歌及時趕到,六王爺只是受了輕傷,并無大礙。
其三,是丞相府的事情。二少爺花滿堂被花百裏逼着娶親,他不從,最後硬是把花百裏氣的吐血,次日,花滿堂竟然在酒樓內宣布他同意娶親,但是有兩個條件,一、女的。二、活的。花百裏得到消息後,終于被氣的躺在了床上好幾日。
收起信,花雲溪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看來這次的四國盛會過後,天下間四分的格局就要被打破了。
那日,她在宴會上看到西商的那個西門禦的眼神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而且雖然她不在場,但是她還是覺得西商六王爺受傷的事情絕對和這個西門禦脫不開幹系。這些既然她都能看的明白,她相信風清歌也一定能明白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麽,花雲溪忽然想起了李勇一行人,那日她離開的時候給了李勇一封信,讓他帶着去找無影了,信中她特別囑咐讓這些人留在璇玑門外面的産業中随便安排一些事情給他們做就好。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畢竟只是萍水之緣而已。
不過,他們口中說的蘇城的消息,那個将軍竟然是丞相府出來的,這點奇怪的很了,想着風清歌的人情,花雲溪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風清歌,讓他來處理吧!
次日。
因為此時已經到達了北域,而且他們還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金絲寶甲到底在北域的哪個地方,所以花雲溪也就不着急趕路了,暫時決定在此地逗留兩日習慣一下這裏的氣候再繼續趕路。
清晨,花小米吃過早飯後就呆在房間和小銀狐玩,突然,他跑到花雲溪的腳下,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娘親,你帶小米出去玩好不好?在這裏好無聊哦!”
垂眸,花雲溪的眼睛對上一雙期盼的雙眼,想了想,她點了點頭,一早冷血和鐵手就出去辦事情去了,反正也沒事情,出去轉轉也好。
彎腰抱起花小米,小狐立即跳進了花小米的懷裏,小小的身子拱啊拱的就鑽進了他的衣服內。
打開門,花雲溪剛剛走出房間,就聽到了樓下争吵的聲音,而且隐約間覺得其中的一個聲音有些熟悉。
“喂,你這個小二怎麽這樣啊!姑奶奶今天只是忘記了帶銀子,過兩天給你送來就是了,我像是那賴賬的人嗎?”
“你是不是自己清楚,總之你今天要是沒有銀子的話,你就休想離開這裏,去後院刷盤子抵飯錢!”
“什麽?你竟然讓姑奶奶刷盤子?”猛地拔高音量,雲魈剛要在與那小二理論,她的眼睛突然瞟到了樓上的一個身影。眼底一亮,她直接一躍而起,跳到了二樓,“嗨,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不記得我了?”
此人,正是在百味食府忘記帶錢的那個女子,花雲溪剛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就想了起來,只是沒有想到,二人兩次見面的情景竟然這般的相似。
目光在雲魈的身上掃了一圈,花雲溪微微皺眉,這女子身上的衣着都是上好的料子,根本就不像付不起銀子的人,只是,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嗎?竟然次次都忘記帶銀子?
“喂,你怎麽跑到二樓來了,不要打擾我們店裏的顧客!快點拿銀子出來!”小二追着來到了二樓。
撇了撇嘴,雲魈不好意思的看向花雲溪,:“那個,你能不能……”
“她的飯錢我給了。”随手扔給小二一個銀子,花雲溪朝着樓下走去。
小二接住手裏的銀子看了看,這才對着雲魈撇了撇嘴,“算你今天遇到了貴人,你可以走了。”
街上,花雲溪左右看了看,然後朝着相對于人少的右邊走去。在她的身後,一個人影快速的追了上來。
“喂,謝謝你啊!你已經幫了我兩次了,以後我帶了銀子一定還給你。”雲魈在花雲溪的身邊跟着她的腳步,突然她的目光落在花雲溪的懷裏,仿佛才發現她懷裏的花小米一般,吃驚的說道:“哇!你弟弟長得好可愛啊!”
秀眉輕皺,花雲溪看了她懷中的花小米一眼,“他是我兒子。”
“什麽?你竟然有兒子了?”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雲魈吃驚的看了花雲溪兩眼,然後她的目光在花小米和花雲溪的身上轉了兩圈,終于慢慢的閉上了嘴巴,嘟囔道:“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生過兒子,看看你這身材,在看看我,你讓我這沒生過孩子的情何以堪啊!”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痛苦,雲魈變臉的速度絕對是神速,下一秒她繼續嬉笑着看着花小米,說:“不過,你兒子真的好可愛啊!”說完,她伸出一只手就來捏花小米的臉。
小手快速的捂住臉頰,花小米嫌惡的看着眼前的那只手,“你,不要非禮我!我還是幼童!”
額上滑下三條黑線,花雲溪無語的看了花小米一眼,對着雲魈道:“我兒子不喜歡別人捏他的臉,你不要介意。”花雲溪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收回手,雲魈的臉上一點尴尬的樣子都沒有,只見她搖了搖頭,快速的說道:“不介意!不介意!”低頭,她忽然看到了另一只手中的包子,她直接伸手送到了花小米的面前,“小弟弟,你要不要吃包子?”
“大嬸,我……嗷……”屁股上被掐了一下,花小米委屈的看了花雲溪一眼,不說話了。就在這時,他的懷裏突然有東西動了動,小銀狐聞到香味慢慢的探出了腦袋,一看到眼前的包子,它立即跳出了花小米的懷抱,抱住那只包子就吃了起來。
雲魈本欲劈向那突然出現的東西的手一僵,看着包子上那只銀色的小東西,她的眼前一亮,立馬就把小銀狐抓了起來。
手中還緊緊的抓着包子,小銀狐不滿的叫了兩聲,“吱吱……吱吱……”
不顧小銀狐的抗議,雲魈抓着它擺弄了兩下,忽然她開口問道:“這只是公的還是母的?”
動了動嘴唇,花雲溪剛要回答,她突然睜大了眼睛。
“吱吱……吱吱……”
不顧小銀狐的尖叫,雲魈劈開小銀狐的腿看向那個……隐秘的位置,然後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公的啊!哎呦……”
“吱吱……”張嘴在雲魈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小銀狐一跳就又回到了花小米的懷裏。
眉心一皺,花雲溪看了一眼雲魈手中的傷口從懷裏拿出一個黃色的紙包來,“快把這個藥粉上在傷口上,這銀狐的牙齒有毒。”
此時的小銀狐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只幼狐了,如果說當年的它咬了追命之後,追命還能追它跑半個時辰。那麽現在,如果有人被小銀狐咬了,若是在五分鐘之內沒有解毒的話,那麽小銀狐牙齒上的劇毒就會快速的流入那人的心髒,被咬傷者必死無疑。
這也是花雲溪一直放任小銀狐呆在花小米身邊的原因,一方面一人一狐可以做玩伴,另一方面小銀狐也可以保護好花小米。
接過藥粉,雲魈立刻灑在了傷口上,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傷口已經黑了一大片的面積,雲魈自然不敢馬虎。
看着那傷口上了藥粉之後立刻止住了血,花雲溪又掏出一顆藥丸來,“吃了它。”
對上花雲溪凝重的神色,雲魈立馬接過扔進了嘴裏。
花雲溪看着雲魈沒有一絲遲疑的,就吃下她給她的藥丸,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剛剛看到雲魈在酒樓內直接跳上二樓的那一手,她就知道這雲魈的武功絕對也算是上乘,就算是和她身邊的冷血、鐵手比,也絕對是半斤八兩。看來此人的身份也定不簡單。
花雲溪不想要時時刻刻都都防範着別人,她不想把這兩次的偶遇當做是某人的故意為之,但願,這真的只是偶遇而已。
看着雲魈的手已經沒事了,上面黑色的痕跡已經慢慢的退了下去,花雲溪繼續抱着花小米在街上逛了起來,雲魈也沒有離去。
“小姐,買一頂帽子吧!”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熱情的招呼,花雲溪轉頭,身邊的攤位上整齊的擺放着一些手工編織的帽子,大人小孩的都有,樣子雖然不算好看,但是那手藝倒是不錯。
看着懷裏的小米也好奇的看着,花雲溪拿起一頂小孩的帽子就帶到了他的頭上。
伸手摸了兩把頭上的帽子,花小米得意的問道:“娘親,帥不帥?酷不酷?好看不好看?”
“帥!酷!好看!”雲魈立即插話進來,眼睛往攤位上瞄了瞄,她也拿起一頂草帽戴在了頭上,“我的這個呢?好看不?”
撇了撇嘴,花小米應付的說:“還行吧!”眼睛看向花雲溪,他指着攤位上一頂上面插着一根羽毛的帽子說:“娘親,你也帶一個,那個好看,你帶上一定好看。”
垂眸,花雲溪順着花小米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帽子上和其他帽子一樣,只是上面插了一根紅色的羽毛而已。猶豫了一下,花雲溪伸手拿過戴在了頭上,北域的風比較大,買一頂帽子也好。
“老板,這三頂帽子多少銀子?”
賣帽子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聽聞花雲溪要買三頂,他的目光在花雲溪三人轉了一圈,然後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兩銀子。”
“五兩?你搶劫啊!”雙手掐腰,雲魈驚呼一聲。拿下頭上的帽子不屑的看了看,“老板,你這個破草帽就是荒甸裏的野草編織的,你竟然要五兩銀子,我看啊一個連十文錢都不值,你要是賣呢,三頂帽子就三十文錢,不賣拉到!不要看我們不是本地人就欺負我們不識貨!”
說完,雲魈伸手把花雲溪和花小米頭上的帽子都拿了下來,作勢就要扔回攤子上。
“哎呦,你這姑娘砍價砍得也太厲害了!就算是野草我又要采,又要編的,您總得給點勞務費吧!”
“沒有,就三十文,多一個銅板都沒有,你賣不賣,不賣我們就走了。”把帽子扔回攤子上,雲魈拉起花雲溪的袖子就要走。
這時,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無奈的喊聲,“賣!我賣!”
嘴角勾起,雲魈得意的看了花雲溪一眼,伸手又把三頂帽子都拿了起來,花雲溪付了錢之後三人又向前面走去。
把其中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雲魈又把其餘兩頂給了花雲溪和花小米,“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一看你就是一個不會降價的,人家要多少……”目光忽然停在前方某處,雲魈忽然停下了聲音。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花雲溪轉頭看去。
“娘親,是桂花糕,小米要吃!”花小米也和雲魈看向了同一個方向,聞着空氣中香噴噴的味道,他努力的吸了吸小鼻子,一副垂涎欲滴的摸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花雲溪上前買了七塊,花小米和雲魈一人三塊,銀狐一塊。然後,三人又繼續向前走去,可是,接下來,花雲溪就真的成了全職付賬的。
幾乎是每走到一個賣吃的攤位前,二人總是把目光死死的盯着攤位上的吃的,花雲溪只好買了又買。
“吱吱。”吃光了手裏的東西,小銀狐一眼瞄到雲魈手上的豆花卷,立刻跳了過去,抓住一塊就吃了起來,接下來,它索性就停在了雲魈的懷裏,大吃特吃。
終于,吃完了街上所有的讓花小米和雲魈感興趣的東西,二人才在天色即将黑下來之前回到了客棧門前。
看着雲魈沒有進去的意思,花雲溪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你住在哪裏?如果沒有銀子的話,我可以幫你付。”
“不用,我是來見朋友的,有地方住。”擺了擺手,雲魈把懷裏的小銀狐拿起放在了花小米的懷裏。
“吱吱。”感覺到要分別了,小銀狐朝着雲魈叫了兩聲。
嘴角咧開,雲魈笑了起來,“我從小就特別招小動物的喜歡,記得小時候我家裏養了一只狗,每次看到我都過來舔我,我娘親說狗舔我就是喜歡我的意思。”
“那可不一定。”搖了搖頭,花小米突然插話進來,“追命叔叔說過,夠還喜歡舔粑粑呢。”
雲魈臉上的笑意一僵,花雲溪的臉卻是全黑了!追命!
璇玑門內,追命突然連打了三個噴嚏,拉了拉衣領,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大夏天怎麽感覺陰風陣陣呢?搖了搖頭,他又開始整理手中剛剛得到的情報了。
◇◆◇◆◇◆藥窕毒妃*◆◇◆◇◆◇
次日。
花雲溪把鐵手、冷血都叫來了她的房間,三人坐在桌子邊。
花雲溪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開口道:“接下來,我想我們三個人分三路朝着北域的京都進發,一路上正好也可以打探金絲寶甲的下落。”
“這樣豈不是你要和小米一路,不行。”鐵手立即反對,就連冷血也是一副不贊同的摸樣。
看了眼懷裏的花小米,花雲溪又說:“你以為我們這一路的行蹤還是一件秘密嗎?之前既然有人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那麽我們來到北域的事情就已經被他人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我們還怕什麽,他要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而且我說過了,這次出來時要鍛煉小米的,所以我覺得分開走更好一點。”
“可是……”
伸手打斷鐵手的話,花雲溪站起身來,“好了,就這樣決定吧!明日我們就出發,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三條路線。”
從側邊拿出一張北域的地圖,花雲溪開始和二人分析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花雲溪和花小米醒來的時候,鐵手和冷血已經提前離開了。花雲溪又雇了一輛馬車之後,她們也按照昨晚定下的路線開始朝着北域的京都一點點的靠近。
太陽當空的時候,車夫停下了馬車,“小姐,午時了我們吃些幹糧再繼續趕路吧!”
撩開車簾,花雲溪看了看,點了點頭,随即她抱着花小米下了馬車,此時他們還在一條小路上,看了一眼旁邊的樹林,花雲溪帶着花小米坐在了樹林旁,開始吃東西。
“小狐,你吃。”摸着小狐柔順的毛發,花小米把手裏的包子送到了小狐的嘴邊。
小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小銀狐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一副蔫蔫的樣子。
小眉頭一皺,花小米擡頭看向花雲溪,“娘親,小銀狐是怎麽了?一整天它都是這副蔫蔫的樣子,也不陪我玩。”
垂眸,花雲溪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小銀狐,心裏微動,她随口說道:“可能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小眼睛再次睜開,小銀狐瞄了花雲溪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花雲溪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小銀狐還知道‘友情’,看它的這幅摸樣看來是和雲魈有關了。
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
“娘親,什麽是更年期?”花小米的眼底滿是疑惑。
美目一轉,花雲溪解釋說:“更年期是脾氣喜怒無常,情緒多變的一種表現。就像是現在的小銀狐,它原本一直都是一副蹦蹦跳跳的樣子,今天突然就無精打采了,這就是情緒多變,我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它,讓它好好的休息一下,過幾天等它更年期過了,就會好了。”
“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花小米拍了拍小銀狐的腦袋,“小狐,那你的更年期快點過哦!小米等着你陪我玩。”
眉心微皺,花雲溪看向花小米,她的兒子真的是太單純了!她說什麽都相信,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二人吃飽了,就再次向着馬車走去,花雲溪先跳上馬車就聽身後的花小米喊了一聲,“娘親,拉我上去。”
轉身,花雲溪看了一眼剛剛與馬車一般高的花小米,她慢慢的伸出了手,待到花小米拉着她的手,費勁的爬上一半的時候,花雲溪突然松開了手,沒有了花雲溪的幫忙,花小米立即向後倒去,結結實實的跌坐在了地上,一張小臉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眼中滿是心疼,花雲溪硬生生的壓下去了那種感情,冷漠的開口道:“花小米,擡起頭來,不許哭!”
委屈的擡起頭來,花小米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可是他卻真的沒有哭,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他看着花雲溪問道:“娘親,你為什麽松開手?”
不想再看花小米委屈的摸樣,花雲溪狠心別開了目光,“我為什麽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