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們還是分手了
上次他和張曉瓊吵架之後,就在堂弟廖星輝家住了兩天。對于他自己和張曉瓊吵架的事也是只字不提,否則堂弟廖星輝又要說三道四了。
廖思平這時候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以前的高中同學歐凱紅打電話來了,叫他出去玩一玩,廖思平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畢竟是出去開心嗎?他和堂弟廖星輝打過招呼後,就開開心心地下樓了。
這次來的共有三個人,還有兩位是方國順和歐凱紅,而譚文波也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出來。這三個人先找了一家大排檔坐了下來,先不管吃不吃得完,先點了一桌子的菜,再上一箱啤酒,然後這三個開始吹牛聊天。
這幾個從上高中時就認識了,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的鐵哥們。
方國順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廖思平你前幾天是不是被張曉瓊趕出來了,吓的你跑到你堂弟廖星輝家避避風頭。”
“是嗎?”歐凱紅還要從旁邊扇風點火,這兩個家夥一聽到這個事就樂了。
廖思平也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他知道,這事要是傳出去可丢臉了,所以他不會承認有這個事情,謊稱沒有的事。
“你還給我裝。”方國順壞笑着說。
廖思平心想:“要裝就裝得像一點,再說了張曉瓊又不在這裏,怕什麽,我跟你們說,我家張曉瓊可好了,衣服她幫我洗,飯她幫我做,家裏的衛生全部都是她搞,你們如果不信,哪天到我家去看一看。”
張曉瓊确實不錯,在外面還要打工掙錢,在家裏還要煮飯搞衛生,可以說是一個很賢惠的女孩。但作為一個男人而言,能夠娶到這樣的老婆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了,所以他應該倍加關心愛護她。可廖思平這個家夥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張曉瓊的賢惠反而還成了他在外面炫耀的資本。
而方國順和譚文波不說話,靜靜地聽他在這裏“吹牛。”
這時廖思平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張曉瓊打來的。
因為前幾天的事,張曉瓊的心裏還有點冒火,所以說話的态度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兇。“你在哪裏,你這幾天都死哪裏去了,你還回不回家了,你看你一天到晚幹的都是什麽事情?”
方國順和歐凱紅就在旁邊坐着,張曉瓊的态度這麽差,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沒有聽見什麽,如果聽見了,那廖思平的臉可丢大了,再說了,就剛剛他還把張曉瓊的賢惠拿出來炫耀,這不露餡了嗎?這不明擺着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在外面玩一下,你自己也這麽大個人了,有什麽事情還要拉着我去嗎?非要我罵你,你才舒服是吧!”廖思平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他的态度也不怎麽好。
方國順還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你實在不行你先回去吧!”
“沒事,咱們繼續。”廖思平繼續死要面子,他還沒有想過張曉瓊的感受,沒有換位思考。
同在一片星空下的城市,正在家裏的張曉瓊坐在沙發上想:“前幾天和他吵架明明就是他的錯,現在他有錯不改也就算了,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家裏,誰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麽事,就剛才打個電話給他,他還兇自己。”張曉瓊越想越生氣,廖思平這個死憨貨。
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屢教不改,張曉瓊才懶得和他吵架,太費精力了。張曉瓊會把他的事全部都告訴公公婆婆,這樣自然就會有人替自己收拾他了,到時候要他好看,不然他老是認為自己只會忍氣吞聲的傻瓜。
張曉瓊把手機收起來了,他的事張曉瓊不會再管了,也不會再打他的電話了,張曉瓊就坐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看他在外面鬼混到幾點才回來,大不了明天和公司裏請幾天的假。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張曉瓊聽見樓梯有腳步聲,她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方國順扶着廖思平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兩人合夥把廖思平安置在沙發上,然後方國順就準備離開。
張曉瓊叫住了他,問:“廖思平怎麽喝成這個樣子,醉得連站都站不起來,還語無倫次的。”
“我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在酒桌上左一杯右一杯,然後就喝爬下了,這不我就把他送回來了,你就好好的看着他就行了。”方國順見天色已晚,也不便打擾人家休息了,找了一個理由就回去了,而張曉瓊也不好挽留他。
廖思平就躺在沙發上,突然翻過身來,吐了一地的啤酒。
張曉瓊看見他喝酒喝得軟綿綿的,本來就有點不喜歡,而吐在地上的啤酒也髒死了,她只好先去找拖把,準備把地上的啤酒清理一下,從陽臺把拖把拿回來的張曉瓊又看見廖思平摔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張曉瓊看着他就像“死豬”一樣,也是火冒三丈,可她一個女孩又有什麽辦法呢?
張曉瓊只好把拖把放在一邊,她就想先把廖思平扶起來坐在沙發上,再去清理地上的啤酒。可是廖思平也挺重的,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去扶他一個壯漢是挺吃力的,而且張曉瓊穿着拖鞋,不小心踩着他吐在地上的啤酒,重心不穩,另外她家的地板是瓷磚的,地板被啤酒打濕了也挺滑的,所以張曉瓊一下子就滑倒在冰冷的地上,她忽然感覺自己的“下面”就像刀削針紮一樣疼,而且還流了許多血。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張曉瓊吓壞了,她強忍着疼痛,但是她無法忍住自己的眼淚,她的淚水從眼睛裏奔騰而出,滑過她那光鮮亮麗的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這眼淚就像一把冰冷而又鋒利的劍,刺穿了她的心,血流不止。她只好向手機掙紮爬去,自己撥打120,直到醫生趕來時,她的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她在等待醫生到來的這一段時間,只有疼痛伴随着她,而喝醉酒的廖思平還在旁邊呼呼大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曉瓊原本不想去扶他,可他還是自己的男朋友,早知道是這樣,張曉瓊寧願讓他滾在外面。
到了第二天,張曉瓊躺在病床上,臉上蒼白得可怕,沒有一點生氣,也沒有一點兒生機。她手上拿着醫生給她的檢查報告單,上面寫着:第一:懷孕已經有三周了,摔倒導致胎兒流産,子宮受損。
第二:流産耽誤時間太長,失血有點多。
張曉瓊在看到這個檢查報告單以前,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這個孩子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還未出世,就化為血水流産了……
有些事情真的很不公,比如生孩子吧!而廖思平只需要睡一覺,而現在的張曉瓊卻需要在身體上承受巨大的傷痛,心靈的創傷,她一想到這裏,張曉瓊的眼淚如泉水般噴湧而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廖思平這個混蛋造成的,她現在特別讨厭這個混蛋,甚至看見他都覺得惡心,她拿出手機,她把自己所碰到的事情和自己的父親哭訴了一遍。
父親聽到後,見女兒這樣受欺負,即心疼又氣憤。連忙從廣州跑到深圳,去照顧自己的女兒,以前來的時候是一個活潑可愛的花際少女,而現在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一個病人,這叫一個做父親的心能好受嗎?這一切的責任都要算在廖思平的頭上。
張曉瓊見到父親的那一刻,連忙伸手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找到了小時候的父愛,仿佛找到了一絲絲的溫暖,但是這也無法治療她的這顆受傷而又疲憊的心,眼淚依然把父親的衣服打濕了。
張曉瓊是不會為廖思平去哭的,所以這在感情上是屬于自己的,為自己而哭,她只怪當初沒有把廖思平給看清。
張曉瓊向父親哭訴廖思平的劣跡,他經常在外面玩得很晚才回家,張曉瓊自己辛辛苦苦,精打細算過日子,而他卻在外面花天酒地,家裏的事他從來不管,最關鍵的是這次流産不僅僅給她身體上帶來的疼痛,更是在她的心靈上砍了一刀,血流不止。
而那個孩子更無辜,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靜靜地走了。
張曉瓊怎麽也沒有想到,家裏的飯自己煮,家裏的衛生自己搞,他的衣服自己幫他洗,自己這麽累是為了什麽?居然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以前和廖思平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老是跑出去玩,他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弄出事情來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廖思平只是一匹劣馬,只惦念着馬棚裏的飼料,絲毫找不千裏馬的影子。
外面又開始下雨了,小鳥也回家了,回到它那溫暖的家,回到屬于它的那個避風港口,可是她張曉瓊的心靈歸宿在哪裏,究竟在哪裏。
女人究竟應該怎麽去選,才不會選錯人?
班奇穎懷孕了,人家的老公可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好好照顧,還有動人的情話,全身籠罩着幸福的光芒,為什麽自己就那麽倒黴,她一想到這裏,豆粒般大小的眼淚又流出來了,怎麽止也止不住。
作為父親,見到女兒這般模樣,眼睛都快哭腫了,他的心裏也不好受,可又有什麽辦法呢?也只能好言安慰她了。
女人,最不幸的事就是在最美的年齡遇到最不幸的人。
一個柔弱的女子,哭泣是她向外界表達不滿的唯一方式。
這時候廖思平也怯生生地走了進來,他手上還提着一些營養品,膽小如鼠一般叫了一聲張曉瓊。
張曉瓊的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所以見到他就火冒三丈,怒火中燒,撕心裂肺一般地叫道:“你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然後順手拿着旁邊的一個玻璃杯向他砸去。
廖思平身子一斜,杯子砸在牆上,發出一聲碎響,就如他們的愛情一樣支離破碎了。
廖思平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叫“岳父。”
可惜這位“岳父”也不領情了,“我答應做你岳父了嗎?你怎麽亂叫了,你沒有聽見我女兒叫你滾嗎?你是不是聾了,還是要我趕你走,天底下有你這麽辦事的嗎?”
醫院還有不少護士,路人從旁邊經過,他們都投來異樣的眼光,廖思平明白這些異樣的目光意味着什麽,場面已經是十分尴尬了,如果他再留在這裏,只會讓張曉瓊生氣,現在就算他的臉皮再怎麽厚也沒有辦法了,他只好帶着愧疚先離開這裏。
廖思平也知道,他這一次已經闖禍了,他也不知道怎麽收拾這個破攤子。
而張曉瓊直到出院都沒有通知他,有些事情優柔寡斷不好,因為她已經決定和廖思平分手了。
等到廖思平再次回到他們的住處時,發現自己的衣物像垃圾一樣,橫七豎八地堆放在家門口,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些東西都是被張曉瓊給扔出來的,而廖思平只好默默地收拾東西離開,離開他曾經和張曉瓊在一起的地方。
就這樣,張曉瓊帶着受傷而又疲憊的心和廖思平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