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廖思平又被她上了一課

因為快到年底了,大家都準備回家過年了,所以老板出錢,同時也是這一年來,感謝員工為公司付出的汗馬辛勞,在今年舉行了最後一次的員工聚餐。

廖思平和李美言在去往聚餐地點的途中,廖思平試圖和她牽着手走,準備和她攜手并進,共同進退。但是被她無情地拒絕了,他不會因為這一件小事而去計較什麽,所以他的嘴上沒有說什麽。

李美言走着走着,看見街上的商店裏有一個白色毛絨絨的娃娃,十分好看,因此多看了兩眼,但她沒有要買的意思。

她這一個小小的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被廖思平給看見了,“你喜歡那個布娃娃嗎?”

“嗯,是挺喜歡的。”這麽漂亮的娃娃,李美言猜想這個娃娃比普通的娃娃應該要貴一些。

“我去幫你買回來吧!一個布娃娃再貴也不會貴到哪裏去。”

“我看還是算了吧!呆會聚餐的時候就我一個人抱着一個布娃娃不方便。”李美言找了一個借口給拒絕了,因為她不想接受廖思平,所以也不好花他的錢。

聚餐的地點是一家湘菜館,有的員工因為提前請假回家過年的,請假購物都沒有來,所以到場的也只有幾十個人而已,廖思平就坐在李美言的身邊,這時候的廖思平在想因為自己的幼稚而錯過了張曉瓊,如果李美言有一天同意和自己交往,他發誓絕對不會再錯過第二個女人。

可惜他和李美言還是有緣無份。

這時候老板拿着酒杯站起來講話,“感謝各位員工對公司的信任與支持,我們風雨同舟,攜手并進從年初奮鬥到年尾,現在此年關将近之時,今天在此聚餐,以此表示對公司全體員工的感謝……”

“我不是拍馬屁啊!俗話說:“兵無将不動,這全是領導帶領我們共同奮鬥的結果……”廖思平舉起酒杯笑着說。

老板聽完以後也說了幾句客套話,反正老板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笑得真誠,幹淨,因為他是真開心(畢竟人家是成功人士嗎?)而坐在旁邊的李美言沒有笑,因為她對未來還是很迷茫,另外她也有一段傷心的往事,所以她笑不起來。

廖思平的這個舉動,也有幾個女生投來贊賞的目光,讓人感覺這個男生交際能力挺強的,愛開玩笑,當然他還有一張帥氣、陽光的臉蛋。

廖思平又轉來小聲地對李美言說:“老板也就是會給我們說客套話,關鍵是給我們漲點工資啊!”

“這年代錢不好賺啊!老板的錢也不是多餘的,再說了你一漲工資全公司的員工都跟着要漲,哪有這麽容易漲工資啊!關鍵還是要靠自己。”李美言說到這個事也只能嘆氣了。

廖思平關心地對她說:“你喜歡吃的就多吃一點,你看你長得那麽瘦,反正今天就是來吃飯聚餐的,來高興的。”

“嗯,你也多吃一點,反正老板有錢。”

李美言看向窗外,看見又有情侶在秀恩愛,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戀,想想以前的自己是多麽天真多麽傻,心裏感覺很難受,眼淚就順着臉頰流出來了,她是一個堅強的姑娘,所以沒有哭出聲而已,拿起一個杯子倒滿啤酒,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她正在借酒消愁。

旁邊有一些不知情的人還在起哄,連誇李美言好酒量,他們只是不知道李美言的心事而已。

“你一個女孩子別喝這麽多酒,多吃菜嗎?”廖思平正在勸她。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你吃你的吧!”

廖思平見她說得這麽認真,這麽誠肯。也就不再說什麽,于是轉過頭去和別的朋友聊天吹牛去了。

李美言是一個文弱的女孩子,她喝酒是因為有一段傷心往事,借酒消愁,所以酒量并不怎麽行,沒有過多久,她就往左邊吐了,全部吐在左邊那哥們的褲子上,坐在右邊的廖思平一下子就看到了這一幕,廖思平握住了她的手,很冰冷很涼,她明顯就是醉了。

廖思平連忙過去幫助李美言道歉,還好那哥們挺大度的,另外李美言又是一個文弱的女孩子,他又怎麽好意思計較什麽。

廖思平看見李美言醉成這個樣子,這裏是不能在呆了,所以走過去和老板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背起李美言往她家趕,回家的路上,又看見李美言喜歡的那一個布娃娃,自己就掏錢買了下來,把布娃娃放在塑料袋裏,自己用嘴咬着塑料袋前行,把手騰出來去背李美言。

因為聚餐的地點離李美言的家比較近,所以廖思平就背着她去了她家,然後從她的口袋裏搜出鑰匙來,把門打開之後就把她放在床上。

廖思平剛一走開,李美言又吐了,他只好去拿拖把把地拖一下。也就在以前,廖思平喝醉了,把啤酒都吐在地上,那是張曉瓊去拿拖把……

廖思平又看見她的頭發很淩亂,又去把她的頭發清理一下,他發現她的眼眸有哭泣的痕跡,她什麽時候哭過,就連他都沒有注意到,更別說別人了,別看她平時活潑亂跳的,原來這時候才是最真實的她,一個流淚的女孩。

廖思平用熱水給他洗個臉,然後把她的鞋子給脫了下來,又幫她洗了雙腳,然後拿起毛巾把她腳上的水珠擦幹,幫她把被子蓋好之後,拿起自己買來的布娃娃放在她的身邊,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讓她好好的在裏面休息,就連廖思平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會這麽溫柔體貼。

而他只好找一條毛毯,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将就一個晚上。

李美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看見自己的身邊還有那個布娃娃,打開卧室的門,看見廖思平睡在沙發上,走了過去把他叫醒問:“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來的嗎?那個布娃娃是你幫我買的嗎?”

廖思平起來揉了揉眼睛,“嗯,布娃娃是我幫你買的,你人是我背回來的。”

“謝謝啊!”

“你昨天就睡在這沙發上嗎?”李美言有點疑惑地問,現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誰又知道他人品怎麽樣,那只能用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來證明吧!他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肯定是想追求自己,只要他不明着說出來,她就裝着不知道,就算他說出來,自己也不一定答應。

“我不睡在沙發上,我還敢和你睡在一個床上嗎?到時候我都怕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你還會打死我。”廖思平說的是真心話,人家不願意,自己又何必霸王硬上弓了。

李美言看着自己,昨天身上的外套還整齊的在自己身上,牛仔褲也一樣,就連皮帶都還牢牢的系在自己的腰間,只是鞋子被脫了,這才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廖思平确實也沒有非分之想。但是站在李美言的角度來想,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廖思平又好奇地問:“你昨天怎麽喝這麽多酒?你是不是有什麽傷心事嗎?你這是借酒消愁啊!可以說一下嗎?”

李美言見他執意要聽,所以也就□□地說出來了,也許有一個傾訴的對象心情才會好也一點。

在我讀大學的時候,我也交過一個男朋友,在大學的那一段時光,她們是很快樂,很開心,剛開始時他對我是很好,但是我們最終還是分手了。也許是我們當初太年輕了,有許多事還不懂吧!。

大學畢業以後,我們都出來工作了,開始的那一段生活是很好,(說到這裏,李美言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可感情也漸漸的被時間沖淡了,漸漸的沒有往日的恩愛,也沒有往日那般的快樂。期間,我也和他吵過架,可那些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也算不了什麽,我沒有選擇斤斤計較。

可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發現最要命的是他天天喜歡在外面玩,家裏的事他根本不管,家裏的家務全部丢給我也就算了,那時的我感覺自己好累,好累。他根本沒有站在一個女孩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根本就不會去體貼一個人,去愛護一個人。

廖思平就感覺李美言好像在說自己一樣,心裏的空虛愧疚感由然而生,也許是他還愛着張曉瓊吧!不管怎麽樣,他還是選擇厚着臉皮聽李美言講下去。

後來我們出來工作這麽久了,我便問他存了多少錢,讓人失望的是他直接說:“沒有”,于是我也沒有再問他了,因為李美言知道他的錢是怎麽花的了。我只恨那時的我太傻,太單純了,怎麽就忽略了這個問題,我也沒有和他說什麽,我就選擇了默默無聞地離開了他,而他也沒有來找過我。

有一些事情,用自己的一雙眼睛也是可以看見的,比如說我哥哥家生了一個男孩,小孩一生下來就是要花錢的,又比如奶粉,尿不濕……關鍵是家裏還要有一個勞動力去帶着小孩,看着小孩,等小孩長大了還要讀書,上大學,直到他大學畢業吧……即然生了小孩就要履行做父母的責任吧!

等到将來,車子先不說吧!那房子總要買吧!難道到時候還指望父母,告訴他那時候父母漸漸的老了,不是他靠父母而是父母靠他了。

大學剛剛出來工作,即然工作就是數着工資過日子,更何況還是剛出來工資比較低的,自己又有什麽資本去像以前一樣亂吃亂喝亂花錢了,他這就是一個連最基本的責任感都沒有,又有什麽資格去愛一個人,又有什麽能力去養家糊口了,所以趁自己還年輕,還沒有生小孩,李美言就趕緊和他的男友(現在是前男友)分手了。

他就像一個泥塘一樣,繼續和他在一起只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李美言努力持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沒有想到換來的是一個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人傷心難過,命運就是那麽不公……

李美言又苦笑着說:“世界上的好男人這麽多,我怎麽還沒有遇到屬于自己的那一個。”

廖思平從李美言的身上找到了張曉瓊的身影,李美言的話語确實是讓他感到了慚愧,感到對不起張曉瓊,也感到自己的沒用和丢臉,他以前确實沒有想過未來和以後,只顧着眼前,這一些事情他現在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他真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

廖思平只好安慰李美言說:“這個人太不是東西了,太自私自利,從來不管別人和自己的以後怎麽過。”廖思平又想起自己和張曉瓊的事情,忽然這一刻感覺自己更不是一個東西。

“現在說這一些有什麽用了,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想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廖思平又想到自己的爸爸,他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工廠裏打工,也是憑着自己努力肯幹,勤勤懇懇,事業心強才把自己的媽媽娶到手,最終兩人風雨同舟,攜手并進。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只是開了一家小工廠而已,但也比普通人家過得好一些,也能算上小康家庭,現在就是因為認真,勤儉持家努力的優良基因沒有遺傳到廖思平身上,才把張曉瓊給弄丢了,他還有什麽理由放縱下去?還有什麽理由不努力?

以前廖思平愛花錢的事,張曉瓊也說過自己,現在只恨那時候的自己傻,自己剛愎自用,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只是希望現在醒悟還不是太遲。

他也想謝謝李美言,今天又給自己好好的上了一節課。

“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廖思平問道。

“也許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已經辭職了,明年我就不會來這個地方了,你買給我的這個布娃娃我會快遞回去的,我是貴州省的,我以後嫁人還是嫁離老家近一點吧!這樣回家過年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就在身邊,這樣有什麽事也挺方便的,也挺開心的,你也知道這是人之常情。”

廖思平聽她這麽說,也就知道自己沒有戲了,因為她是貴州省的,而自己是湖南省的,離得太遠。她這一次回去自己和她也有可能永遠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所以他讓李美言替自己煮了最後一碗面條。

廖思平這個時候又想起了以前,想到了工作回來的張曉瓊,拖着疲憊的身影,還要為自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