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艾德利安實在沒料到這樣的情況。他擡腳快速跳開。
“你別動怒, 或許我們可以談談。”
法埃老頭舉起掃把再次一個劈砍。冷哼道。
“談你個狗屎！”
沒想到老爺子言語如此粗鄙的艾德利安：……
砰砰砰，地面的裂縫越來越多。第一學院的門口的地磚被打得碎裂開來，石子飛濺。
法埃老頭此刻身手矯健的像個猿猴, 手裏的掃把揮舞起來恍若屠龍寶刀，揮舞間, 好似刀氣環繞，刀鋒無處不在，一個橫劈, 空氣都仿佛要被割裂開來！
艾德利安自從那次幹掉老婦人後，就立即修複了胸膛上的封印法陣，此刻只有中階法師的實力，只能各種風系魔法頻出。帶着艾澤拉不斷逃竄。
眼看着法埃老頭原地一個起跳，抄起掃把就要給他們當頭一棒。艾澤拉趕緊出手, 她飛在空中，數顆毒液彈噴了出去。
升至高階，她的毒液彈也升了級，此刻幾十個雞蛋大小的毒液彈好似下雨一般朝着老頭打過去。
一般人要是被這毒雨淋一下, 怕是一百斤融化後，連盒帶人變三斤了, 但是這老爺子只是空中攻擊動作一變, 掃把旋轉着舞起來，其上附着一層土黃的光芒, 立刻就擋住了那些毒液彈, 平安落地。
“小蛇還敢對我吐口水？不過這毒和毒牙倒也不錯。”
說話間, 法埃老頭眼冒精光, 舉起掃把又沖了過去。不過這一次不是沖向艾德利安, 而是沖向空中的艾澤拉。
“又不是我們欠錢不還。”
艾澤拉驚慌的躲閃。
“冤有頭債有主你懂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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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 法埃老頭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然後聲音洪亮的回答。
“不懂！”
這麽理直氣壯的嗎？
眼看法埃老頭又要跳過來，艾澤拉心念一動。
數條粗壯的墨綠色的藤蔓立刻從地磚下拱出來。因為技能·控藤也升級了，這些催生出的藤蔓最粗的根部有人的大腿粗，十幾、二十米長，胡亂甩動着好似群魔亂舞。啪的一下打在石磚上，石磚不僅碎裂，更是有着被腐蝕的痕跡。
這就是技能·毒染的效果了，就像紅狼蛛王可以讓蛛絲帶毒一樣，有了毒染，艾澤拉就可以讓自己催生的藤蔓染上自己的蛇毒，殺傷力大增。
與此同時，艾德利安的數道風刃角度刁鑽的擦過藤蔓的縫隙朝着法埃老頭飛去。
法埃老頭快速跳躍躲開這兩重夾擊。眼神閃過微光。
“你們兩個倒是還算有兩下子。”
“知道就好，所以你能不能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了。”
艾澤拉警惕的看着法埃老頭。想着艾德利安的事情，又不死心的開口。
“如果你是要錢，只要你們幫我們一把，那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誰知她這話一出，法埃老頭冷笑。
“那多麻煩！”
說着，他握住掃把，一個橫掃，土黃色彎月狀的刀氣掃過，頓時把襲來的幾根藤蔓砍斷，緊接着他一個起跳，舉着掃把道。
“把你們打服了，這錢不一樣是我的嗎？！再把你們賣到黑礦場，做成蛇皮腰帶還能再賺一筆！”
靠，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啊！
艾澤拉一時間都驚得說出話來了。
她随後趕緊躲開迎頭一擊，感受那擦身而過的勁風，還有那被掃把直接劈開的大樹，她咽了咽口水。
數條藤蔓再次出現，卷向老人的腳踝
故技重施讓法埃老頭冷笑一下，正準備輕松躲開，結果身形卻又一瞬間的凝滞。戰場上瞬息萬變，耽擱一瞬，法埃老頭立刻被藤蔓們結結實實的捆起來。
不過法埃老頭并不怕，皮膚散發着淡淡的土黃色光芒，一雙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艾德利安。
“年輕人有一手啊，我都沒發現。”
使出風之鎖鏈，巧妙絆住老頭一下的艾德利安淡淡道。
“謬贊了。”
法埃老頭見此情形，頓時冷哼一聲。身上土黃色光芒大盛，下一刻，把他纏成毛毛蟲的的藤蔓炸開，散落一地。
而他施施然走出來，不屑的點評道。
“雖然有點小聰明，但對上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可毫無作用。”
“哦？那這樣呢？”
艾澤拉冷聲開口，話音剛落，她落在地上的影子就開始扭曲起來，眨眼間，小小的影子裏竟然爬出了幾十條黑色蛇影！
它們有大有小。小的不過半米長，最大的四條甚至有二十米長。大的游走在地上，小的飛在空中。
随後四條黑蟒帶着無數黑色蛇影從四面八方朝着法埃老頭沖過去。一時間，法埃老頭仿佛即将被蛇群活埋。
法埃老頭一腳踢起地上的剛剛落下的掃把，對着前方就是一個橫掃。然後他就發現土黃色的刀氣一和最前面的巨大黑影剛剛相碰，那看上去氣勢恢宏的大黑蛇就發出噗的一聲，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土黃色的刀氣壓根沒受任何的阻擋，一路平推，前方剛剛還兇猛的數條黑色蛇影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就仿佛陽光照在雪花上，連點水跡都沒留下。
運足了氣力去打，結果打了個寂寞，這可着實有些尴尬了。
“幻影？”
法埃老頭的老臉總算多了點驚訝。
“這倒是有點意思。”
這時，另外三條大黑蛇已經帶着其餘小蛇影沖到了他的身邊，張開巨口，露出獠牙就要咬下去。
法埃老頭立刻就地一滾躲開了衆多蛇口，對着其中一條大蛇就是一招棒打蛇頭，誰知打下去恍若無物。這也是個幻影！
忽然，法埃老頭猛地旋身，掃把拍開斜後方飛射來的一條小蛇影，蛇影頓時被拍落在地。地磚都被砸出了裂縫。
原來這才是真的！
法埃老頭立刻舉着掃把就要去補一擊。但艾德利安在邊上可也不是幹看着的，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攻擊力不高，但是卻遮蔽了法埃老頭一瞬間的視線。
等到他再次能看清的時候，那條被找出的蛇影早就已經混進一堆，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了。
緊接着群蛇再次一擁而上，法埃老頭在蛇群的包圍下，一把掃把舞的虎虎生風，但是卻雙拳難敵四手，到底被蛇影找了個空子。一口咬在了他拿着掃把的手背上！
艾澤拉頓時松了口氣，但很快就又神色難看起來。
而被咬的那個倒是神色如常，空着的大手動作迅如閃電，直接把咬着他的半米長蛇影給捏了下來，而他拿着掃把的那只手的手背別說中毒的痕跡了，連個牙印都沒留下！
邊上的群蛇卻沒了動作，懵逼的一如它們的主人，這都破不了防，還打個屁啊！
法埃老頭在群蛇間，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還捏着小蛇影晃了晃。
“這東西倒是有趣，行動間悄無聲息，連我都要借着眼睛看，否則難以察覺。只是這攻擊力吧……”
老頭露出嫌棄的表情，把蛇影給随手丢在地上。
“連給我撓癢癢都嫌沒勁。皮都咬不破，就你這樣還出來咬人？呵！”
最後一個呵，頓時讓艾澤拉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百點的暴擊。
系統也有些驚訝了。
【這老爺子的身子骨可真是硬朗。】
艾澤拉：【何止是硬朗，簡直是金鋼鐵骨！】
要知道她的那條蛇影可是貨真價實的中階五級，正是不久前咬了紅狼蛛王的那一條，那麽硬的腹肌都咬下去了，結果咬不穿一個老頭幹巴巴的手背皮？！
這踏馬吃鐵汁銅丸長大的嗎？
不過有一點艾澤拉算是明白了，這家夥強的不是人！
這個時候的她終于想起來丢過去一個技能·偵查，結果上面一片問號。
【果然是聖階！】
技能偵查已經升級，同階都能看出來，不能看出來的，只可能是聖階！
第一學院的掃地大爺竟然是聖階？
你們第一學院這麽大官威的嗎？！
系統：【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掃地僧？】
【這才不是掃地僧，掃地僧不該是心如止水，睿智出塵的嗎？眼前的這個死要錢的臭老頭哪裏像啦！】
艾澤拉氣哼哼的說完。
眼看法埃老頭打碎了艾德利安的數面風盾，立刻招呼蛇群和藤蔓一擁而上，而她自己則是扭頭道。
“艾德，走！”
畢竟這是第一學院門口，不是別的深山老林，要是繼續打下去，招惹來其他幫手就不好了，艾澤拉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艾德利安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數道風之鎖鏈捆住法埃老頭的手腳。
“走！”
“想跑？”
法埃老頭此刻被藤蔓蛇影團團圍住，反正這些東西破不了他的防禦，他也不理會，使勁擡起自己被風之鎖鏈纏繞的右腳，然後朝地面狠狠一踏！
轟隆一聲，地面出現一個大坑，風之鎖鏈和藤蔓全被崩斷，蛇影全被沖飛，假的蛇影消失的極快，不一會兒功夫，地上只要五條小蛇影掙紮着爬起來。
法埃老頭借着這道沖擊力躍起，在半空中掃把揮舞，數道刀氣落在一人一蛇的面前。
艾德利安和艾澤拉立刻停下腳步後退，躲開刀氣，轉頭戒備的看向後面。
而法埃老頭落在他們後面，扛着掃把冷笑道。
“你們是逃不走的。乖乖聽話，懂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無數的藤蔓就又鑽出，朝着他打過去，無數的蛇影又再次出現，朝着他蜂擁而過。
随之而來的還有艾澤拉的罵聲。
“我懂你奶奶個腿！”
法埃老頭哼了一聲，随手揮舞掃把，就把藤蔓和幻影打散。
“你這兩招對我沒用，別再做無畏的抵抗了。”
艾澤拉不聽，一個氣沉丹田，再次罵道。
“我抗你奶奶個腿！”
同時，數條藤蔓和無數蛇影再次出現襲擊過去。連同她本蛇一并沖了過去。
艾德利安下意識要跟過去，但随後像是發現什麽，停住了腳步。他揮動法杖，數道風盾護住艾澤拉，而數道風刃襲向法埃老頭。
法埃老頭嫌棄道。
“你這小蛇說話怎麽這麽粗俗。”
他似乎是有些厭倦了，也不去理會那些面向自己的攻擊，掃把往前一劈，立刻劈碎數面風盾，直奔小白蛇的腦袋。
只是眼看那小白蛇竟然好像不怕死一樣，不閃不避，法埃老頭倒是動作一頓，掃把上吞吐的土黃色光芒迅速弱了下來。
結果兩方相撞，不是他預想的小白蛇被打飛，而是噗的一聲。小白蛇瞬間消失。
是幻影！
法埃老頭一雙老眼微微睜大，随後就感覺到手腕一疼，低頭一看，一只黑色的蛇影吊在上面，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那一層黑緩緩褪去，露出裏面雪白的鱗片，不一會兒，蛇影就變成了小白蛇艾澤拉。她一邊注入毒液，一邊含糊又兇狠道。
“我粗你奶奶個腿！”
法埃老頭頓時反應過來。
“你被攔住後，弄出的那些藤蔓和黑蛇不是為了攻擊我，而是為了掩蓋你的僞裝？”
想通以後，他擡起手腕看着吊在上面的小白蛇眼中露出一些興趣。
“制造出一個自己的幻影，吸引我的注意力，再通過我對那些黑蛇的輕視，自己僞裝在其中偷襲我，你這一招倒是用的不錯。”
“不錯你奶奶個腿！”
艾澤拉一邊兇狠的罵道，一邊心裏奇怪，這家夥怎麽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就是脾氣臭了點，不過也不錯。”
法埃老頭斜眼不爽的看了一眼邊上的艾德利安。
“不像那小子那麽端着。明明發現了，也不肯求饒。真是讓人看了就想打一頓。”
艾德利安：……
不過雖然被罵了，但這話語的意思也表示他猜的不錯。
他把放在左胸膛随時可以解除封印的手放下來，走了過去。
“閣下出手阻攔我們的時候，我發現閣下出手有所保留，所以猜到了一點，但不敢确定。”
艾澤拉迷茫了。吊在人家的手腕上含糊道。
“啥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你們鬧着玩呢，雖然洛登那老東西奸詐狡猾，厚顏無恥，卑鄙龌龊，長得還和這小子一樣，讓人看了就想打一頓，但是我這個人心胸寬廣，還不至于真的因為這點陳年往事就遷怒與你們這些小輩。”法埃老頭晃了晃手腕，帶動小白蛇也晃了晃。
“所以你可以不可以松嘴了，你要是在不松嘴，想我幫忙可就不成了。”
艾澤拉：……心胸寬廣，沒有遷怒？呵呵。
她遲疑的看向艾德利安。艾德利安點點頭，她才松口。
法埃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的解毒劑喝了下去，傷口處的血液緩緩從黑色變為了紅色。
看着小白蛇縮在艾德利安的肩膀上，老頭子挑眉道。
“你們的感情倒是好，你就不怕這小家夥哪天給你一口？”
艾德利安淡淡道。
“艾澤拉的性格很好，她有不輸于人的智慧，并不是普通的魔獸，如果剛剛不是閣下吓唬我們，她絕不會惡意攻擊。”
言下之意就是，誰讓你瞎招惹的，被咬了活該！
得到艾德利安維護的艾澤拉頓時有些小開心。
“我又沒說她錯，相比你，這小蛇更讨我喜歡。走，你們兩個跟我來。”
法埃老頭拿着掃把，招呼着一人一蛇跟着他走。兩人一蛇到了大門前，這門很奇特，并沒有大鎖，卻關的嚴實，法埃老頭随手推開門讓他們進來後關上。接着順着草地的小道就往一處學院的一處密林裏走。
縮在艾德利安肩膀上的艾澤拉回頭看了看那校門前的大道。
大道是用四四方方的上好地磚鋪的，但此刻這條道路遍布着無數或大或小的裂縫和大坑，以及遍地的藤蔓，還有被劈開的行道樹和路邊被削下來的花花草草。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之前這裏進行了多麽激烈的戰鬥。
艾澤拉不由遲疑道：“那邊地都裂了，不用管嗎？”
法埃老頭，老神在在的擺手。
“不用管，會有人來修的。”
他說的自然又輕松，艾澤拉也就沒多想了。
一行人很快順着小道進了密林，來到了一處林間的二層小樓前。
進去之後，法埃老頭直接上了二樓，帶着他們進了一個房間，裏面滿是瓶瓶罐罐。法埃老頭随手打開一個櫃子，裏面滿滿當當都是各類藥劑。
他又拿出兩瓶解毒劑，張嘴喝了下去。喝完他看向艾澤拉。
“你這毒倒是厲害，還有麻痹作用，我這上等的解毒劑一瓶還清除不了你的毒。”
艾澤拉倒是不覺得自己的毒有多厲害，畢竟再厲害還不是沒毒倒這個家夥。
她只是驚奇的看向這些瓶瓶罐罐。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是藥劑師？”
法埃老頭：“對啊。”
随後看見艾澤拉似乎很驚訝，他把瓶子放好。
“怎麽？我看着不像？”
艾澤拉遲疑了一下，
“你覺得你像嗎？”
藥劑師不該是莫莉那樣的嗎？
艾澤拉回憶着小胖子馬克身邊那個棕發的女藥劑師，話少，存在感薄弱，但是專業技能不錯，性子溫柔體貼。是個讓人看了就好似春風拂面、渾身草藥氣息的姑娘。
這是艾澤拉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藥劑師，也是艾澤拉對藥劑師最初的印象。
再看看眼前這個，這個一言不合就拿着大掃把砍人，說話各種罵罵咧咧，呼呼喝喝的老大爺竟然也是藥劑師？
法埃老頭不樂意了。
“你這小蛇什麽意思？當個藥劑師還論什麽像不像的？要知道我當年可是咱們帝國第一藥劑大師。從沒人說我的藥不好的！”
艾澤拉想了想剛剛老大爺拿着掃把追殺他們的畫面。
……你确定是他們不說，而不是不敢說？
法埃老頭敏銳的眯起眼睛。
“你這小蛇在想什麽？”
艾澤拉一個激靈，趕緊搖頭。
“沒有，我什麽都沒想！”
法埃老頭不相信。他臭着一張臉道。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敢質疑我第一藥劑師的地位？來來來，你看這是什麽！”
說着，他打開另外的櫃子，裏面是三瓶好似蘊含點點金沙的藍色液體。
艾澤拉立刻找系統幫忙，但是系統的資料庫也不是那麽全的，這個世界天然的東西它了解，但是人類後期創作的東西，它資料庫有的并不多，這個顯然也不在資料庫內。
于是艾德利安和法埃老頭就看她飛過去，小腦袋左看右看，神色嚴肅。半晌深沉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應該是……某種可以喝的藥劑。”
眼看小白蛇這麽認真嚴肅，還等着她發表什麽真知灼見的兩人：……
法埃老頭不滿意了。
“你想半天就憋出這一句屁話來？！”
艾澤拉立刻嫌棄狀。
“閣下的話太粗俗了！”
“我粗你奶奶個腿！”
法埃老頭吹胡子瞪眼。盯着小白蛇數秒，随後又打開另外的櫃子。
“那你來看看這個，知道這是什麽嗎？”
那是一個很大的立着的櫃子，裏面裝着的東西不再是瓶裝的藥劑，看上去着實奇怪了點。
一個似乎風幹了的，朝上舉着的爪子。因為變形的太嚴重，系統也對比不出來。
倒是艾德利安似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想開口提醒，結果被法埃老頭一個眼神掃過去。
“你不許說，讓她說！”
年輕時長得五大三粗，總是沒人相信他作為藥劑師的能力，想不到多年以後，竟然又遇到了這事，這必須不能忍！
他還就不信了，他的這麽多好東西不能震懾住這一條小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艾澤拉不是正常成長起來的高階魔獸，她屬于靠着自己曾經為人的智商拔苗助長，雖然實力的基礎紮實，但是壓根一點見識都沒有，妥妥的鄉下孩子。
于是她對着那風幹的爪子左看右看，還湊過去聞了聞，最後深沉道。
“一只用鹽腌過的爪子。”
法埃老頭瞪眼。
“這是夢魇之爪！是只有我這樣的頂級藥劑師才能擁有的好東西。”
接着又指向旁邊。
“這個你肯定知道了吧？”
艾澤拉看了看那縮成一團的不知名的玩意。
“用鹽腌過的某內髒？”
法埃：“這是疾風狼的心！看這個，這個你總該知道了吧？！”
艾澤拉：“……用鹽腌過的某眼珠子？”
法埃：“這是金翎雞的眼珠！這你都看不出來？！”
作為魔獸的低層之一，他不相信這條蛇沒吃過金翎雞。
艾澤拉理直氣壯道。
“它要是長在金翎雞身上，那我就看出來了！”
“剛剛還說你很聰明，現在我倒是覺得你這腦子也該弄下來用鹽腌一腌了，好歹還能發揮一點用處！”法埃老頭嫌棄的罵罵咧咧。
“怪不得進了我這房間，竟然還有膽子懷疑我這第一藥劑師的身份，原來是個蠢蛋。我看他是不需要上什麽學了，倒是你，必須得好好學一學！特別是藥劑學課本第十二頁第三段第一行！”
說着說着，法埃老頭忽然停下來。
“對了，你是高階魔獸，還會說話，那你肯定能變成人了吧？”
還沒反應過來的艾澤拉：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