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大的歐式四柱床上, 黑發少女躺在潔白的床鋪中安睡,臉頰帶着些許紅暈,看上去恬靜可愛。
但是下一秒, 她猛地起身,趕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後松了口氣和系統嘀咕道。
【最近幾天通過構造夢境提升精神力真的是把我給搞神經了, 昨晚做了個好奇葩的夢。】
随後, 她心有餘悸的對着系統講述之前的夢境。
真是太奇葩了,她竟然忘了她的人形态,說什麽她是蛇,沒有手也沒有腳, 竟然想拿刀直接砍了自己的手腳?
最可怕的是, 夢中的自己真的是很認真的在思考到底是砍掉左腿好,還是砍掉右腿比較美觀。遙想着最開始變成蛇的日子, 日夜盼着變回人, 長回手腳,結果好不容易長出手腳, 她竟然做夢的時候眼也不眨的想砍掉?
這算什麽?狠起來連自己都砍?
就離譜!
【……幸好艾德無論在現實還是在夢裏都很靠譜, 成功攔下了我, 你是不知道,夢裏的我有多傻逼, 一邊說自己渾身的手腳像是瘤子一樣醜, 一邊又說自己殘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簡直是智商盆地, 果然是夢裏才會有的事情, 一點邏輯都沒有。】
艾澤拉回憶着夢裏的畫面, 很是嫌棄的吐槽一番。随後又有些小開心道。
【不過夢裏的艾德幫我擦眼淚的時候好暖啊, 果然我不愧是我最喜歡的男人!】
艾澤拉說這話倒是沒有其他意思,潛意識已經徹底把自己當成蛇的她說這話,完全是從蛇的角度說的。
是一條蛇對于人類朋友的喜歡。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聽到她的話,系統表現的有些沉默。
【你夢中的艾德是不是安慰了你後,還問了你餓不餓,你說餓後,吃了三只烤雞墊吧肚子,然後他勸你回去睡覺,結果你說蛇不睡床,要睡在外面的樹上,他好說歹說,才把要跳窗的你給弄下來,然後一路公主抱把‘不會走路’的你給送到床上。】
艾澤拉本來聽到第一句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但随着系統的話一句句出現,她的面色緩緩僵硬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Advertisement
幾分鐘後,聽了系統纖細描繪昨晚發生的事情後。艾澤拉明亮有神的黑眼睛緩緩失去光彩,仿佛蛇生已經走到了盡頭。
本以為傻逼在夢裏,結果傻逼竟是她自己。
怎麽辦?
畢竟不是什麽小事,所以她去上個吊應該不算很奇怪吧?
緊閉的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男人清冷的聲音緊跟着傳來。
“艾澤拉?時間很晚了,該去上課了。”
因為某條小蛇最近每夜努力鍛煉精神力,經常起晚了,所以艾德利安承擔了叫起服務。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平常某蛇都會立刻應聲,但今天卻傳來砰的一聲。
還沒等艾德利安發問,裏面就傳來了艾澤拉的聲音。
“哎呀,好痛啊!”
艾德利安問了一句怎麽了。
裏面的艾澤拉堅強道。
“沒什麽,我剛剛從床上掉下來,腿好像摔斷了,小傷,不礙事,不過今天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上課了,真是太可惜了。艾德,你自己去上課吧!順便幫我請個假!”
艾德利安眼眸微動,太可惜了?
他可實在沒聽出這家夥哪裏覺得可惜了。
高階魔獸的骨頭堪比鋼筋鐵骨,會從床上摔下來就斷腿?
想到昨天的事情,艾德利安故作關心的開口。
“腿斷了?這麽嚴重?我這還有高級治療藥劑……”
“不用治療藥劑!”
艾澤拉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聲音變得格外的大義凜然,堅韌不屈。
“這點小傷小痛,用得着什麽高級治療藥劑,用點低級的喝一喝,然後忍一忍就行了!艾德,你不用管我,學習才是最重要的,還是快去上課吧!你放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艾德利安站在門外。眼含笑意。
“真的嗎?”
艾澤拉:“真的!真的!”
艾德利安仿佛可以看見某蛇迫不及待小雞啄米的樣子,他嘴角微勾。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不如我今天就留下來照看你怎麽樣?”
“不行!”
門裏面的少女義正言辭的拒絕。
“上課是去學習,是攝取知識,是崇高且必須認真對待的事情,你怎麽可以為了我就放棄今天的課程?你的求學精神呢?你的好學之心呢?艾德你現在正年輕,怎麽可以這麽荒廢學業!”
她說的越是義正言辭,艾德利安嘴角的笑意就越深,忍不住想要再逗逗她。
“但是……”
“沒有可是!”
艾澤拉堅定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好好上課才是你今天應該要做的事,我絕對不允許你浪費這大好的青春!”
這話說的實在讓人精神澎湃,讓人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去課堂,定個小目标,先看他個一億本書!
當然,前提是不知道這個家夥的真實想法。
系統聽到這話實在不忍直視艾澤拉。
你一個正準備裝病逃課的家夥,到底是怎麽說得出這種話來的?
好在門外的艾德利安聽到這話,終于不逗艾澤拉了,如她所願的讓她好好休息,然後下了樓。
聽到艾德利安下樓的聲音,艾澤拉松了口氣。
系統一針見血:【高階魔獸哪裏那麽容易摔斷腿,你這個借口太蹩腳了,艾德利安又不是傻子,肯定發現了。】
艾澤拉:【那你說,哪個理由不蹩腳?】
正因為高階魔獸身體強悍,她才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理由的嘛!
系統:【所以你這幾天就裝腿斷了不出門?】
艾澤拉對此一臉滄桑道。
【我不是僞裝,我只是還沒來得及準備好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艾澤拉的原計劃是待個幾天,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就有些閑不住了,畢竟呆在房間裏好無聊,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手機和電腦的,甚至連電視也沒有。
最開始為了努力生存,她沒空思考這件事,後來跟着艾德利安,幾乎就沒有分開過,而現在,她呆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那些無聊、空虛的感覺竟然一點點冒了上來。
白天的時候,房子裏實在太安靜了,雖然在艾德利安的時候,他因為性格原因,也不經常說話,但是這兩種安靜卻是截然不同的。簡直讓她幹飯都不香了。仿佛一條獨守空閨的孤寡蛇。
于是她立刻就想開了,什麽尴尬?不存在的!她和艾德利安可是好到同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
然而就在艾澤拉準備重見天日、重新做蛇的時候,她第一眼見到的不是艾德利安,而是一張貓頭鷹送來的信封。
那是一個下午,房子裏就只有艾澤拉一條蛇在。她正無聊着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時候,窗外傳來動靜。
她一擡頭,就看見卧室的窗外,一只灰褐色的鳥,長得像是貓頭鷹。不是普通的動物,而是某種魔獸。
艾澤拉丢了一個探查過去。
雄性金翎鸮
低階五級金系魔獸
評價:【送上門的早飯?看來今天适合用點鳥翅湯漱漱口。】
金翎鸮別名就是金翎貓頭鷹,攻擊方式和金翎雞差不多。
只是它的出現方式可實在太奇怪了,夜間動物大白天出現,嘴裏還叼着一個信封?
艾澤拉有些懵逼。
【這是啥?遲來的十一歲入學通知?統,你老實說,我的體內到底摻了多少不同的血脈?】
又是蛇又是人又是大肚子龍她都認了,別告訴她還有巫師這玩意兒。她祖上到底玩的是有多花啊?
系統表示,這鍋我不背,和它沒關系。
而實際上,信封也不是艾澤拉想的那樣,它不是一封入學信,而是一封挑戰信。
艾澤拉打開窗戶,接過鳥嘴裏的信封一看。
裏面是滿滿的花體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眼暈,艾澤拉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發現最主要的內容只有一個。
大致意思就是。聽說你最近在學校很嚣張啊?
有種放學別走,到紅湖的擂臺這來咱們比劃比劃!
落款是:休伯特·沃爾
信一經送到,那只金翎鸮就立刻拍拍翅膀跑了。
艾澤拉看着這封滿滿貴族措辭,看似優雅有禮,實則滿滿都是挑釁的信件,沉思了片刻後。【我在學校很嚣張嗎?】
系統:【你覺得呢?】
別的不說,第一天就在藏書館和同學打架,鬧得沸沸揚揚,确實是很嚣張了,更別說之後薩曼莎的事情。
但是之後的事情是保密的,而且藏書館的事情也過去好些天了,她也不是挑釁者,自己和琳達也各自得到了懲罰,怎麽看,都和嚣張這玩意搭不上邊吧?
艾澤拉自認為自己雖然這輩子是個學渣,但是在別的方面還算是好學生來着。
系統詢問:【那你要去嗎?】
【去,當然去】
艾澤拉拿着信封嘴角勾起。
【我正嫌無聊呢,反正艾德還有一會兒才回來,正好去那什麽紅湖擂臺見識見識。】
紅湖占地面積很客觀,周圍紅楓環繞。
下午,太陽西斜,餘晖灑落湖中,把湖水染了個通紅,有紅色的楓葉飄飄落在湖中,湖中倒映着滿樹的火紅。
而湖中央有連成七星的七個擂臺,其他擂臺都安靜的很,有一個擂臺邊上一圈圍滿了人,有那擠不上的,就站在了連接擂臺的橋上,或者湖兩邊。
這擂臺的正中間,一個穿着藍白制服的男人正站在那裏,似乎在等人。
他長得實在有些普通,哪怕穿着貴氣的藍白騎裝,手裏拿着一根價值不菲的火紅的法杖,但那瘦猴一樣的長相加上一雙閃着精光的眯縫眼實在讓他半點貴氣優雅也無,看着就不好相處。
聚集起來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着。
“休伯特·沃爾要挑戰誰啊?”
“就是那個和琳達小姐打架的平民艾澤拉。”
“咦?他們兩個有仇嗎?為什麽要挑戰她?”
“不清楚啊。”
“聽說這個休伯特喜歡琳達小姐?”
“就他這樣,還敢觊觎伯爵之女?也不找找鏡子!”
“我倒是不覺得是這個原因,在藏書館打架的事情發生都多久了,也沒見他說要給琳達小姐報仇啊。倒是今年的試煉大賽快要開始了。”
“試煉大賽?這我怎麽給忘了,所以那他這是……”
“還不是老一套,在大賽之前率先把一些有能耐的排除掉呗,那個艾澤拉別看是個平民,卻是個中階一級,并且天賦驚人,從不帶法杖,瞬發魔法用的行雲流水,連高她一級的琳達小姐都被打蔫了,你說那些家夥怕不怕?”
“巧了,我昨個還聽說,那位艾澤拉似乎腿斷了,這兩天都沒去上課,還是她那個同樣黑發的室友給請的假。”
“就是那個黑發的艾德利安?這兩人雖然都是黑發,但不得不說,長得着實不錯。”
“聽說還住在一塊,成天出雙入對的。嘿嘿嘿。”
“你們淨想些廢料,難道就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嗎?賽前使手段排除威脅就不說了,竟然還趁着人家斷腿的時候,這着實是惡心到我了。”
“正常,就休伯特他們那群人,有哪個不惡心的?”
艾澤拉走在紅楓林裏,遠超常人的耳力把這些嘈雜的話語聽了個七七八八,頓時腳步一停,看向自己的雙腿。
對哦,她好像還在斷腿中,這麽走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倒也不是怕那什麽休伯特失望,主要是她這兩天的行為到底是逃課,總要敬業一點吧?
否則前腳老師聽說她腿斷了,後腳就看見她在擂臺上,上去就是一個奪命剪刀腳,這不太好吧?
堅定的認為自己雖然打同學,殺老師卻依然是個好學生的艾澤拉果斷左腿一彎。一瘸一拐的朝着那邊走過去。
遇到了擋在橋上的同學們,作為一個‘瘸子’,她開口道。
“大家請讓讓,讓我過去。”
“艾澤拉來了!”
“咦?她的腿怎麽了?”
“腿好像瘸了?”
聽到問話,立刻就有人小聲嘀咕道。
“這個我知道,聽說她昨天就腿斷了,沒來上課。”
聽到這話,艾澤拉立刻瘸得更起勁了,一邊走一邊道。
“不好意思,最近腿腳有些不利索。麻煩大家讓一讓。”
看着她走過,不少人或是驚訝或是擔憂。
“天吶,這腿斷了怎麽還來擂臺?”
“這還怎麽打?”
“休伯特太無恥了吧?對手腿都斷了,竟然還發挑戰信!”
“他們那幾個哪一天不無恥?”
“會不會是事先不知道?”
“他們幾個消息那麽靈通會不知道?我倒是聽說試煉大賽快開始了,你說休伯特是不是……”
“這絕對是故意的!”
眼看着黑發少女一瘸一拐的走向擂臺,休伯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像是聽不到周圍的議論紛紛,故作驚訝道。
“你這腿怎麽了?”
艾澤拉眨眼。
“這個啊,昨天有個傻逼罵我太嚣張,我一腳踹斷他的肋骨,結果腿太用力,踹斷了。”
還想要嘲諷幾句的休伯特一噎,随後故意道。
“我之前還真不知道你這腿斷了,這可怎麽是好,你長得這麽漂亮,我也不忍心啊。要不你現在就直接認輸吧。這樣還可以少吃一點苦。”
本來只是想在賽前排除異己,沒想到這艾澤拉腿斷的似乎還挺嚴重。看上去毫無戰鬥力的模樣,而且還長得這麽漂亮,休伯特不由有了別的想法。
他那隐含惡心意味的目光可實在算不上友好,艾澤拉露出一個暗藏危險的假笑。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斷了一條腿,不還有另一條嗎?足夠用了。”
休伯特面色一冷。
“是嗎?但你得知道,就算是擂臺,也不代表不會死人的。”
擂臺有特殊防護機制,當上面的人生命力不斷流失到一定程度,上面的人就會被強制傳送到湖的兩邊。停止這場戰鬥。
但是如果一方實力太強,一瞬間造成的傷勢太重,傷者說不定剛剛被傳送到湖邊就嗝屁了。這種幾率很小,但是第一學院的歷史上不是沒有。
邊上有個娃娃臉的女生雖然不恥休伯特的做法,卻也不由開口提醒艾澤拉。
“休伯特是中階三級,你是中階一級,更何況現在身上還有傷,勝率很小,還是不要硬撐比較好。”
面對可愛女孩子的善意提醒,艾澤拉露出一個笑臉。
“謝謝你的提醒啦,但是我會來,自然不是來挨打的,而是來打人的。正如上擂臺也會死人,越級殺人的事也不是沒有。”
她說着,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走了回去,就在衆人以為她放了狠話卻想要退縮的時候,她開口對着那個娃娃臉女生道。
“對了,你們有沒有賭輸贏啊?賠率多少?我壓我自己贏!”
畢竟擂臺不是都有賭輸贏生死的嗎?
這必須不能錯過啊!
覺得自己必勝的艾澤拉決定定個小目标,賺他個一個億!
誰知娃娃臉女生卻愣了一下,随後趕緊壓低聲音。
“你小聲點啊!哪有什麽賭輸贏的,我們學校禁止賭博的你不知道嗎?你一個平民,怕是好不容易才進的學校,千萬別亂說了,小心被趕出去!”
正準備摩拳擦掌賺小錢錢的艾澤拉:???
等等,我們學校禁止賭博?
你認真的?
一個傳授賭博出千術的學校禁止賭博?
該正經的地方不正經,不該正經的地方超正經?
系統:【這大概就是,騙自己人錢不行,但是騙別人錢就可以?】
很好,很有第一學院的特色。
艾澤拉對着娃娃臉女生表示受教了,然後一瘸一拐的站上了擂臺。
休伯特冷哼。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艾澤拉回想起前兩天的事,果斷道。
“不好意思,酒色傷身,我早就戒酒了。”
艾澤拉想讨好人的時候,嘴甜得似蜜,想要讓人厭惡的時候,那嘴就像是會吐刀子一樣,哪怕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也把想要放放狠話的休伯特噎了個半死。
他面色一黑。
“那我就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說着,率先出招,一出手就是中階的火雨術。
大範圍的小火球朝着艾澤拉砸了過去,各個都散發着炙熱的溫度,讓擂臺邊圍觀的人不由往後退了退,雖然休伯特這個人的人品很無恥,但是不得不說,他确實有兩把刷子。
不到三十歲就到了中階三級,且火系的攻擊力和爆發力一向要比水木土等系別要強,也算是有些放狠話的本事。
而站在原地的黑發少女手無寸鐵不說,還瘸着一條腿,在漫天火雨的包圍下,實在是有些可憐。
不過這時,她手一揮,無數的種子落地,數條藤蔓在她面前拔地而起,啪啪啪幾下把火球打飛。
“怪不得不帶法陣,看來你的瞬發魔法确實不錯。只可惜,你是木系,我是火系,我天生克制你!”
休伯特冷哼一聲,舉起法杖開始吟唱,眨眼間,巨大的火球砸向藤蔓,接着朝着周圍爆裂開來。
藤蔓被燒成了焦炭,而飛濺的火焰占據了大半個擂臺,艾澤拉試圖用藤蔓滅火,但是火系确實克制木系,她的藤蔓剛出來,就被火給吞噬。甚至地上的火焰得到燃料還暴漲起來,火舌甚至差點舔到艾澤拉的靴子。艾澤拉往後退了兩步,躲了開來。
“別掙紮了,你一個瘸子,何必呢?”
這在休伯特的眼中頓時變成了艾澤拉的退縮,看着火焰圍困中,越發顯得柔弱可愛的黑發少女,他舔了舔嘴唇。
“現在求饒的話還來得及,我會放了你,如果你今晚去我那裏,我還可以給你想象不到的好處。”
艾澤拉嫌棄道。“好處?看你這反人類的模樣,從而影響食欲,達到節約糧食的好處嗎?那還是不了,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吃全世界的飯,讓你這種惡心的家夥無飯可吃!”
休伯特聽到艾澤拉如此罵他,頓時面色難看。
“呵,不過是仗着有幾分姿色的賤民,一個瘸子還敢頂嘴!”
他再次舉起法杖,這一次,擂臺上的火再次暴漲,瞬間,整個擂臺變成一片火海,而艾澤拉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暴漲的火海中,頓時讓圍觀的人看得心裏一緊。
然而下一秒,他們就見休伯特砰的一下,被踹飛後重重摔在擂臺的圍欄上,而一個黑發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火海在她身後。
“賤民?你知道上一個這麽罵我的怎麽樣了嗎?”
艾澤拉不急不緩的走到休伯特的身邊,看着他掙紮着要爬起來,一腳再次踹過去,砰的一下,把人再次踹飛。
“火系克木系沒錯,但是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不只是瞬發魔法厲害,武鬥可也不錯啊。”
一腳狠狠踩在休伯特的胸膛,咔嚓一聲,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瘸子怎麽了?總比你個長得醜還想得美的蠢貨來的好。起碼我腦子很健康!你的腦子嘛。”
艾澤拉的皮靴踩在了休伯特的腦袋上,面色冰冷。
“這麽惡心的玩意,唯一的用處就是踩扁了聽個響,你說對吧?”
感受到踩在自己腦袋上的皮靴,休伯特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但是他還是不甘心,甚至,他還有種被惡意欺騙的感覺。
“你……你不是瘸了嗎?!”
對啊,我是瘸……正想回話的艾澤拉後知後覺的一低頭。
哦豁,剛剛被罵太激動,她打架好像用的是兩個腿,簡直仿佛醫學界的奇跡。
艾澤拉沉默了一下,果然再次彎起一條腿。理直氣壯的開口。
“沒錯啊,這不正瘸着呢嘛!”
休伯特氣急。
“可是你剛剛瘸的分明是左腿!”
艾澤拉:……
她再次低頭的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果斷再次給了休伯特一腳。
“都是你個家夥,氣得我腿都瘸錯了。”
說着左腿一彎。再次‘瘸了’
休伯特簡直被這個女人的無恥給驚到了,掙紮着就開口,誰知正對上黑發少女居高臨下的黑色眼眸,那雙眼眸寒涼徹骨,帶着毫不掩飾的威脅。同時,她‘瘸了’的左腳再次踩在他頭上。
“你有什麽意見嗎?”
休伯特哆哆嗦嗦:“沒……沒有意見。我……我認輸,我認輸!”
下一秒,認輸了的他被傳送出擂臺。
艾澤拉收回腳,瘸着左腿正準備繼續‘身殘志堅’的離開,結果剛走一步,前面的圍觀群衆就趕緊後退:“沒意見,我們也沒意見!”
而湖對面,幾個眼熟的老師正默默的看着這裏,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裝瘸逃課中的艾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