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快樂，季玖
關于季玖生日送什麽禮物這個問題，陸南瑾想了很久，最後決定用他來這個世界之前學過的那幾年音樂寫一首歌給季玖。
他學音樂的時間不長，甚至因為讀書與演戲，他在音樂方面花的時間是不長的。
不過，雖然時間不長，但也多少是學過。
就是他聽說季玖在音樂方面頗有研究，也不知道這回會不會鬧什麽笑話。
稍微想象了一下季玖看到這個禮物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陸南瑾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雖然認識的時間并不算特別長，但對陸南瑾來說，季玖是他來這個世界後除了經紀人外唯一的朋友。
對陸南瑾來說，季玖是不一樣的。
所以這次生日，陸南瑾也格外用心。
蛋糕當然是要的，陸南瑾不知道季玖喜歡蛋糕還是長壽面，便打算兩種都準備。
陸南瑾是會做飯的，蛋糕也會做，雖說做的可能沒有外邊做的好吃，但重在心意。
而且他們這種公衆人物到底也不好四處亂跑，陸南瑾便選擇自己都做了。
剛好他跟季玖約的是晚上，時間還算充足。
差不多都準備好之後，陸南瑾環視了一圈，有些滿意地點點頭。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起來。
陸南瑾心說季玖不是有密碼嗎，怎麽還按門鈴。
這麽想着，陸南瑾朝門口走去，打開了門，看着站在外面的沈星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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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在這裏？
陸南瑾皺起眉來，他看着面前就沈星文，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好風度，開口問：“你怎麽在這裏？”
“南瑾哥，公司最近都不給我資源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把你當作朋友，沒有答應你的表白，你為什麽要這樣？”沈星文這種時候簡直是他人生的演技巅峰，一雙眼睛像是要沁出水來，小嘴一撇，整個人就是楚楚可憐。
連陸南瑾看了都有些理解為什麽原著裏有人就是願意被沈星文騙得團團轉，但那是別人，反正陸南瑾不會被騙。
今日的沈星文實在奇怪，表白這樣的話陸南瑾可是從來沒在原主的記憶裏看到過。
至于聊天軟件上的信息，陸南瑾這個人謹慎，倒也檢查過，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原主這個時候對沈星文其實也沒有太過舔狗，說到底也是沈星文一點一點哄騙原主，讓原主以為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方才一味付出。
但這個時候明明還沒開始，怎麽會有表白這樣的事呢。
陸南瑾少見地冷笑起來，抓着沈星文的手，将他揣在兜裏的手機拿出來一看。
果然，在錄音。
“南瑾哥，我，我只是想……”沈星文被當場拆穿，一時有些慌亂，整個人仿佛炸了毛的貓，又帶着幾分慌張地四處張望。
陸南瑾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晦氣，怎麽能在季玖生日這天遇上這種事。
“錄音删了就回去吧。”陸南瑾冷着臉拿過他的手機，點了删除，又檢查了一遍是不是有自動備份方才将手機還回去。
只有一米七幾的沈星文站在陸南瑾面前到底還是有些小只了一些，他接過手機後也沒走，只捧着手機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決心要跟沈星文劃清界限，陸南瑾就不能給他半點希望。
只見陸南瑾往屋裏走了一步，看都沒看沈星文，說：“以後別來了，我們也不熟。”
沈星文聽到這話，瞪大了眼，似乎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愣了一會就要去抓快要關上的門。
陸南瑾怕他真的在自己家門口被門夾了手，連忙放緩關門的速度，先一步抓住沈星文往外推了一把。
關上門之後，陸南瑾松了口氣，看了一眼時間，見差不多了，便打算上樓去打掃一下琴房。
一邊走一邊給季玖發消息，讓他待會兒來之前給他發個消息。
陸南瑾家裏确實布置過，不過他想要先把生日禮物給季玖，這就得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讓季玖到二樓琴房來。
不能告訴季玖，又得掐好時間，陸南瑾心頭有些發慌，就怕待會兒翻車。
打掃完之後，陸南瑾看了一眼手機，季玖回了個路上堵車，大約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陸南瑾回了個好，便打算去洗個澡。
平日裏琴房肯定是有清潔工打掃的，但今天季玖生日，陸南瑾還是重新打掃了一遍，順帶布置了一下。
洗完澡沒多久，陸南瑾便接到季玖的電話，說進別墅區了，問他今晚吃什麽。
“你來了就知道。”陸南瑾少見的有些神秘，聽得那邊的季玖好奇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到陸南瑾家。
挂了電話之後，陸南瑾想着長壽面就等季玖來了再做，剛好熱乎的可以直接吃。
進別墅區之後還有一段路，季玖過來還得把車停了，肯定是沒那麽快到的。
陸南瑾想着，先檢查了一遍自己布置的一切，見沒有什麽問題後方才上了樓。
這首曲子是他自己寫的，沒有作詞，是純音樂。
他本身就沒有作詞的天賦，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試了之後覺得怎麽都不适合給季玖當禮物，最後還是算了。
季玖生日嘛，陸南瑾想給最好的。
那些貴重的東西，季玖肯定是不缺的，整點別的到底是比去外邊買來好些。
雖然是這麽想，但臨到頭了，陸南瑾不免緊張起來，有些怕自己寫的不好，怕季玖不喜歡。
這麽想着，他垂下眼，聽着樓下開門的動靜，将手放在了琴鍵上。
琴房肯定是隔音的，但陸南瑾将琴房的門留了個縫，好讓季玖待會能直接推門進來。
陸南瑾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移動着，心裏念着自己寫下的譜子，深吸一口氣，左手按下和弦。
開始了。
季玖帶着好奇打開陸南瑾家的門，以為一進門就能看到陸南瑾，沒想卻是沒見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季玖聽見樓上傳來鋼琴聲。
是沒有聽過的曲子，很陌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陸南瑾自己寫的。
季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見那原本輕柔的鋼琴聲轉而激烈起來，仿佛包含着什麽濃烈的情感。
他先是瞪大了眼，将自己沒來得及放回家去的包放在沙發上，小跑着便上了二樓。
季玖知道陸南瑾家裏是有個琴房的，不過平時很少見陸南瑾彈琴，幾乎是每周只有那麽幾回會進琴房待一會兒。
他喜歡上陸南瑾之後，不是沒有去查過陸南瑾的過往，背景這點他不管，他只是想知道陸南瑾的過去。
可是陸南瑾從前是沒有學過鋼琴的。
不僅如此，季玖還通過從前陸南瑾的同學知道他是毫無音樂細胞，看到樂譜就頭痛的那種。
怎麽會彈琴呢？
更奇怪的是，為什麽季玖會有種這首曲子是陸南瑾自己寫的的感覺呢。
季玖想不通，他快步跑到琴房外，卻是停下了腳步。
他伸出手，猶豫着碰了碰門，卻是沒有打開。
他聽着裏面的琴聲轉為輕柔，像是在訴說什麽。
雖說變得輕而又輕，但季玖還是能感覺得到，其中還是有一股濃烈的感情。
是在訴說什麽吧？
是想跟他說什麽吧？
季玖瞳孔一縮，按住門把手，緩緩将門完全打開。
琴房的大落地窗視野極好，晚上的時候常有月光灑進來，鋪在那架三角鋼琴上。
此時的月光，卻不是像往常一般黏着鋼琴不放。
季玖有些發怔地看着面前的場景，看着月光穿過落地窗灑在陸南瑾身上，一時都要忘了呼吸。
他們就這樣，一個人坐着彈琴，一個人站在門口，沒有人說話，直到這曲子結束。
陸南瑾按下最後幾個音收尾，想着差不多了，剛想站起身對還站在門口的季玖說聲生日快樂，卻冷不丁被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在了鋼琴上。
鋼琴發出刺耳的聲響，卻意外的有些好聽。
陸南瑾被季玖緊緊抱在懷裏，也沒有為對方這樣撲過來而生氣，只是伸手去摸摸季玖的頭發。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季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灑在陸南瑾的脖子處，惹得他有些癢癢，每一下都讓他渾身有些發麻。
是不是哪裏不對勁，第二性別之類的？
陸南瑾從前并不這樣，這段時間身體愈發敏感，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快分化了。
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憂，決定年後趕緊去一趟第二性別研究中心。
希望這段時間不要分化，到時候措手不及，也不知道遲了這麽久分化會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陸南瑾腦中閃過這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沒回答季玖的問題，而對方也少見的沒有催促回答。
季玖只是抱着陸南瑾，将人壓在鋼琴上，腦袋偶爾在對方脖頸處蹭一蹭，一副沒打算放手的樣子。
想到對方一反常态地安靜下來等自己的回答，而自己竟然在想分化的事情，實在不應該。
陸南瑾有些歉意地伸出手，回應般抱緊了季玖，上邊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生日快樂，季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