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識破的成棟
李若松去正堂敬酒,一直扶着成棟的小丫鬟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溜進新房,她把成棟的蓋頭掀起來,只見成棟後腦勺有根棍子,上面用了一條沫兒捆在額頭上,下端則在喜服中,用布捆在腰上。
而成棟此刻依然是滿臉通紅,額間的溫度絲毫未退,從成棟被灌下孕子丸開始,一直到今日成棟都處于昏迷之中,若不是小丫鬟一直攙扶着,他根本站都站不起來。
小丫鬟把成棟扶到床邊,讓他靠在床柱上,給他把蓋頭蓋回去,又把棍子和抹額以及布條收拾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新房,待李若松回來了也只會以為成棟是等的時間太久有些疲乏,而不會想到成棟是被棍子撐着出的門。
只是小丫鬟忘了一點,成棟是沒辦法保持坐姿太久的,李若松敬完酒推開新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仰面躺在床上的成棟,李若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動作卻一點不滿,他回過身,把所有準備鬧洞房的人攔在門外,不理會身後的叫嚷聲,徑直關上門,走到床前。
成棟的蓋頭還在臉上蓋着,喜服也有些淩亂,李若松挑開蓋頭,把成棟抱起來放在床上,成棟的臉很紅,呼出來的氣息也很熱,李若松一靠近就知道,成棟這是在發燒。
原本想要喊大夫的,但是想到今天是他跟成棟大喜的日子,這個時候喊大夫,怕是正好合了某些人的意,想到這裏,李若松便幫成棟褪下喜服,把人用被子蓋好,幸而新房中有一壺酒水,可以用來給成棟擦拭額頭。
李若松之前想過很多跟成棟在新房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過會是這種情況,他坐在床邊不停的給成棟擦汗,幫他蓋被子,這會兒他也知道為何成棟從頭到尾都這麽安靜了,原來是一直處于昏迷中。
成棟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有點暈,他晃晃頭,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身穿大紅色喜服的年輕男子,下意識的,成棟問道:“你是誰?”
李若松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暗芒,他慢悠悠的開口問道:“你又是誰?”
成棟撐着自己坐了起來,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躺的地方,又擡起兩只手看了看,随後他摸摸頭發,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我不是原本的成棟?”
李若松心裏跳了一下,不是原本的成棟?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眉眼還是自己熟悉的眉眼,只不過眼中的神情不再是倨傲而自大的,反倒是頗為淡然的眼神。
“你也叫成棟?”李若松聽到自己這樣問道。
成棟很幹脆的點點頭,說道:“我确實也叫成棟,不過我之前已經死了,沒說錯的話,我這種情況應該叫,嗯,借屍還魂,等等,你應該是個古人吧?”
李若松見成棟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笑了一下,說道:“放心,不會燒了你的,我在一些野史中讀過,借屍還魂這種情況,雖然極為少見,但是并不是沒發生過,相傳,大楚的太宗有可能是你這種情況。”
成棟送了一口氣,回道:“原來有前輩,吓死我了,還以為會被你拖出去燒死。”
“燒死你?我可舍不得。”李若松還是慢悠悠的口吻,這個成棟,可比原本的成棟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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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舍不得?等一下,你穿的是,喜服?這?等等,不對,還在啊,兩個男人能成親?”成棟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年輕男子穿着喜服,自己躺的地方是新房裏面的婚床,床頭那一堆衣服應該是自己身上被脫掉的喜服,樣式好像還是女式的,要不是自己手往下摸了一下,确定該有的沒少,成棟都以為自己穿到女人身上了。
李若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動作還真是,有辱斯文,“不用摸了,你現在的身體是個雙兒。”
“雙兒?什麽東西?”成棟一頭霧水,突然他反應了過來,問道:“不會是可男可女的那種中性人吧?”
李若松雖然聽不懂中性人三個字是什麽意思,卻明白可男可女四個字的意思,便點點頭,回道:“對,跟你所言差不多。”
成棟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坐在床上,他愣愣的看着李若松,半響說道:“你能喊人進來燒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