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弟弟找了這麽好的女朋友……
段悅談戀愛了。
沈清讓覺得人不靠譜, 可段悅突然提出要和男友一塊住了,沈清讓仔細一想,正好許靖玉也在北京, 他都放假了,也沒事, 就跑過來了。
那個男友叫洪波,是個精致的男人,可能因為是機長的原因,平時儀表還不錯,長得還可以,是北京土著,家在北京郊區, 段悅覺得條件挺好的, 而且幾次工作都碰到, 對方對她攻勢迅猛, 她也同意了。
沈清讓沒吭聲,洪波提出要去吃飯, 段悅怕他喝酒,影響明天工作, 沒拒絕,沈清讓也不太喜歡他,不願意一起吃飯。
三個人從洪波家附近開始走,走到附近的商場, 洪波太吵, 一路上說着以後會對段悅好的話,段悅小心翼翼看着沈清讓的神色,後者神色仿佛在聽洪波放屁的樣子, 顯然情緒不對。
段悅提出在附近咖啡廳坐下,洪波立馬點了三杯咖啡。
段悅讓洪波去附近買點吃的,洪波答應了,走的時候背影很開心。
沈清讓也垮下臉,敷衍都不願意敷衍了,段悅跟他說話,“怎麽了?你這态度……”
“什麽怎麽了?”沈清讓不耐煩看她,喉結上下滾動,不耐到了極致,推了下手邊的咖啡,“誰大晚上請人喝咖啡?他都沒有時間概念,平時估計沒少用腦子泡酒。”
“他是去過酒吧,但沒你說的那麽嚴重。”段悅抿唇,跟他僵持起來了,沈清讓很不高興,段悅居然反駁自己,為了一個認識幾天的人。
“你別在一起,就說的你很了解他。”沈清讓無奈着,段悅倏地看向他,“沈清讓,我們這個條件找個普通人就很好了,洪波挺好的,工資工作生活家庭配我足夠了。”
“我沒有讓你找一個很好的……”沈清讓正準備開口,段悅一把打斷他,“那你是怎麽想的?你覺得我應該找多好的?你是清清白白,我呢?我那點破事拿出來,誰能看得上我?”
沈清讓默了一瞬,看着她,忽的說:“你什麽意思?”
段悅對家世并沒有那麽看重,突然說這些,還扯兩個人的身世,沈清讓莫名奇怪。
“沒什麽意思,我是你姐,我自己能顧好自己,還有,我既然是你姐,也有權管下你的那些私事吧?”段悅盯着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局促或者惶恐的表情,可是沈清讓沒有,他很坦蕩。
“私事?我跟許靖玉?怎麽了?我和她……哪見不得人了?”沈清讓坦蕩的不像話,絲毫沒有自己母親做過別人前未婚夫父親情婦的樣子,也沒有那種難堪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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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悅詫異,“既然你知道她和喻淺的關系,你為什麽……”
“我和她在一起之前,我從來不關心她是誰,我有什麽好躲的?”沈清讓深吸口氣,不耐煩拿出打火機,在桌子上磕了磕,不願再提這事,粗着嗓子,“你那個好男友怎麽還沒回來?”
段悅看眼四周,“我怎麽知道?”
不能抽煙的場所,旁邊的咖啡廳服務生看着他,頗有要警告的意思。
沈清讓拿着打火機,沒繼續拿煙,也不管服務生的表情,四下看着,旁邊二樓是家自助餐廳,窗口人多,他深吸口氣,擡頭靠在椅背,耷拉着眼角,看着樓上。
有個女人拿着叉子在吃飯,跟對面的人笑着說話,許是她長得招人眼,一颦一笑都勾人。
沈清讓突然坐直,擡頭認真看着那邊。
女人對面的男人不認識,看着眼生,對女人的态度實在是熱絡,神态甚至有些讨好。
段悅拿出手機給洪波打電話,沈清讓盯着樓上,女人似是有所感,低頭看了過來,她也愣住了,面露一些驚恐。
饒汾看着許靖玉盯着樓下發呆,跟着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男生在看許靖玉,他忍不住蹙眉,看男生的表情,饒汾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怎麽了?認識的嗎?前輩。”
許靖玉倉皇回頭,連忙道:“恩,我碰到一個熟人了。”
饒汾笑道:“那吃完去打個招呼吧。”
許靖玉又看向沈清讓,後者歪頭,指尖拿着打火機在桌上碰了兩下,表情有些可怕。
“恩,我先吃完飯。”許靖玉點頭,連忙拿着筷子快速吃飯,饒汾好心說:“急什麽?怕人走了嗎?”
許靖玉哪裏是怕人走,是怕人沒走啊。
沈清讓明顯不耐煩了,等不下去,給她發了個催命的消息,許靖玉匆匆吃完,就端着盤子走了,跟饒汾說:“你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饒汾伸着手,無力阻止她。
看着許靖玉端着盤子走了,沈清讓這才呼了口氣,低下頭,聽到旁邊的洪波回來,他擡頭看過去,洪波正笑着,看到他的神色,吓一跳,汗毛跟多米骨牌一樣豎起來。
“不好意思,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賣吃的。”洪波尴尬笑着,沈清讓收回眼,洪波蹙眉,不太高興,不就是慢了點,沈清讓怎麽還兇人呢。
段悅笑着打圓場,“我剛才跟他吵了下,鬧脾氣了,你別理他,他不是在針對你。”
洪波笑道:“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怎麽還生氣了?”
“吃東西,阿讓。”段悅拆開包裝盒,遞給沈清讓,沈清讓看眼一整碗的香辣鹵味,更不高興了,“你少吃點辣的,胃又不好,這幾天是生理期。”
段悅一怔,洪波還詫異道:“啊?你今天生理期啊?”
沈清讓盯着洪波,一股子煩悶快要沖出來了。
作為一個男朋友,還不如他一個經常見不到的弟弟了解這些事情,而且附近有的是餐廳,許靖玉在的那家就是自助餐,洪波跑這麽遠,買了這麽一堆東西,段悅又不愛吃,根本就是自私,只顧自己。
沈清讓正打算開口,旁邊一個身影跑下來,他順着餘光看過去,許靖玉穿着碎花裙子跑了過來,她面上挂着笑。
沈清讓呼了口氣,忍了下來。
“沈清讓。”許靖玉在他身邊停下,笑着跟段悅打招呼:“你好,又碰到了。”
段悅很意外,居然能在這碰到許靖玉,難道是沈清讓叫來的?
“我剛下班,在樓上吃飯,就看到你們了。”許靖玉笑着擡手,将手邊的椅子拉到沈清讓旁邊,再坐下,看向對面的洪波,“這位是?”
段悅心裏覺得巧,嘴上只說:“我男朋友。”
“哦,這樣啊。”許靖玉點頭,對面的洪波也在看她,眼睛眨了眨,看到她的時候,神色變了很多,最後只問段悅:“她是?”
段悅為難,看向沈清讓,沈清讓看許靖玉一眼,“朋友。”
“女朋友。”許靖玉突然伸手放在沈清讓手上,将他手上的打火機拿走,沈清讓擡眸,詫異看她,許靖玉責怪道:“不是讓你少抽煙嗎?怎麽還抽煙?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洪波神色大為震驚,看向段悅,“真的嗎?”
段悅神色有意樣,看向他,洪波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有些過于吃驚了,尴尬解釋:“我是看這位小姐看起來跟你弟不是一個年齡的。”
許靖玉看着他,輕輕道:“你眼光真好,我出去人家也沒覺得我跟沈清讓不是同齡人,你怎麽知道我比他大啊?”
“哦,我剛才聽你說你剛下班。”洪波繼續笑着解釋,許靖玉偏頭,沒再跟他搭腔了,洪波卻不太高興了。
沈清讓看着許靖玉,不知道在想什麽。
段悅看着許靖玉,緩和氣氛道:“許小姐本來就年輕,你別聽他瞎說。”
洪波看向段悅,聽着她的話,沒再說什麽了。
段悅問許靖玉要不要喝什麽,許靖玉若有所思道:“不用了,我今天晚上要早點睡,不能喝咖啡。”說着還看眼洪波,小聲說:“誰大晚上喝咖啡啊?真是閑出屁了。”
陰陽怪氣。
沈清讓最先笑出聲,段悅一個激靈,尴尬看眼洪波,洪波聽清楚了,也忍不住蹙眉。
“阿讓。”許靖玉突然笑着對沈清讓說,甜甜叫着他,沈清讓差點一口咖啡嗆到,抵着唇咳嗽,警告看她一眼,許靖玉根本不理,繼續說:“你姐姐是在航空公司上班,你姐姐的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呀?”
“我是飛行員,也就是現在說的航空機長。”洪波率先介紹。
許靖玉卻說:“你這個年齡,副機長都不夠吧?”
洪波一怔,很快道:“我就是副機長。”
許靖玉笑了,沒說什麽,那一個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她拿起沈清讓的咖啡,喝了口,沈清讓看着,面露無奈。
說好的不喝咖啡的?
不過洪波一個副機長,說的倒是好聽,好像是機長一樣,可見這人有多虛。
洪波本想反駁,只是看着女人的樣子,沒吭聲。
“也是一個航空公司的?”許靖玉戳着吸管,漫不經心問出口,洪波還未開口,段悅直接道:“對,我們是一個公司的,都在天潤。”
許靖玉笑着,段悅偏頭,反正都知道了,沒什麽不能說的,天潤就是許成則旗下的航空公司。
“恩,挺好的。”許靖玉只說了這一句,看眼桌上吃的,沒食欲,剛吃過飯呢。
洪波接過話,“公司好,對我們也挺好的,我們能在天潤工作,是我們的福氣,現在的航空公司,沒哪家比得過天潤的。”
這話說出來,段悅蹙眉,面上有些挂不住,沈清讓諷刺笑了下。
“不能這麽說,還有國企呢,天潤有一半也是國家的。”許靖玉漫不經心道:“還是國家好,國家好,福利待遇就好。”
怎麽突然扯上愛國了?洪波有些茫然,沈清讓幽幽嘆了口氣。
許靖玉這是耍猴呢?
喝過咖啡,洪波突然提議說要去看電影,看來是斥巨資了,連帶上許靖玉一起,沈清讓不想去,看到他眼疼,剛打算拒絕,許靖玉攀着他的手說:“哎呀,我都好久沒去看了,正好我也想去了,阿讓~”
沈清讓咬牙,看着她在那笑眯眼。
洪波笑着去買票了,段悅有氣無力,看眼許靖玉。
兩個人走遠些,沈清讓看着許靖玉還在攀着手,沒好氣道:“許靖玉,你跟誰撒嬌呢?”
“我跟你啊。”許靖玉笑着,沈清讓煩,“少做戲。”
“行了,你不是看不上你姐這個男朋友嗎?你這樣中途什麽都沒說清楚,你姐遲早被坑,不如順着他繼續看看,讓你姐看清楚,這人什麽德行。”許靖玉一本正經說着,手指往下,摸着沈清讓掌心,掌紋清晰,其實有點粗糙,指腹有繭,是拿筆和打游戲才有的。
沈清讓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他什麽德行用不着你看,你什麽德行,我一清二楚。”
“我怎麽了?我這不是為了你跟你姐。”許靖玉龇牙,“你松手,疼。”
沈清讓松了些力度,許靖玉這才收斂笑,“我說真的,你那個便宜姐夫,挺裝的,他都認出來我了,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那你想怎麽樣?”沈清讓蹙眉,“用你的身份和姿色去勾引他?然後讓我姐當場看清他的狗模樣,你順水推舟,多了個對你意圖不軌的人?”
許靖玉沒說話,盯着他的表情,認真看着,他擡手,蓋在她臉上,推遠點,“你看什麽?一臉猥瑣。”
“猥瑣?”許靖玉蹙眉,認真想着,“哪有?”
“明明是你,誰看我就看上我呗,你說出來是不是你在意?”許靖玉問,沈清讓啧了聲,“我在意?我管你跟誰吃飯,跟誰上班,誰看上你。”
“哦,剛才吃飯的那個小男生啊?”許靖玉笑了起來,有些不會好意,沈清讓偏頭。
許靖玉心裏早就狂歡了,沈清讓也太裝了,合着在這等她呢,還記着饒汾跟她吃飯的事情。
“跟我無關。”
許靖玉點頭,“也是,人家就是我一個同事,是我最近戲裏的男主角,戲感還挺好的,年輕嘛,小男生總是激情澎湃的,音色很不錯,跟顧竟有的一比,顧竟就是上次來我家找我的那個,你還記得吧?”
沈清讓停下腳步,許靖玉差點被絆了下,回頭看過去,還沒看到人,沈清讓擡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立馬瞪眼,沈清讓深吸口氣,對她說:“還有呢?繼續,小男生當然不錯了,也不知道是誰,跟小男生一張床,最後哭着求饒的是哪個年齡大。”
他咬牙切齒說着話,眼底猩紅,在夜幕下看着有點吓人,許靖玉抿唇,臉被擠成了包子,兩條眉毛都扭曲了,她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說跟你無關,你現在又氣什麽?”
他一把松開手,“我能氣什麽?這不是佩服姐姐厲害,遲早弄死你。”
“你敢。”許靖玉氣結,他盯着她,“你看我敢不敢?”
許靖玉秒慫,看了下四周,“你姐呢?”
“取票去了。”沈清讓站在電影院前面,看眼那邊賣爆米花和可樂的,看她一眼,許靖玉連忙說:“我要。”
要個屁,氣都要被氣死了。
沈清讓不理她,她自己要去買,被他一把拉進去了,許靖玉嘆氣,這人真幼稚,生氣就生氣,自己不給她買,也不準她去買,幼稚到了極點。
洪波在電影院買了三份爆米花和可樂,沈清讓看着,洪波對許靖玉道:“許小姐,你的爆米花和可樂。”
許靖玉看眼沈清讓的表情,更臭了,她只好道:“怎麽只買了三份?”她沒接。
“我跟小悅吃一份就好了,我怕許小姐不夠吃。”洪波說的理所當然。
許靖玉抽了抽嘴角,絕了,竟然真的有這種人?
拿上票,沈清讓率先看眼票,拿了兩張并聯的,洪波和段悅坐一塊,他們去得晚,沒有票了,洪波就買了四座,兩個并聯,不在一起。
段悅表情不是很好,洪波給她爆米花的時候,她擺手,笑了下,很敷衍。
他們坐在前排的兩個位置,許靖玉和沈清讓坐在後面兩個位置。
段悅往前面走的時候,沈清讓把許靖玉的爆米花和可樂給了她,“無聊就吃點東西,有什麽時候擡手示意我,注意他別動手動腳。”
尤其是後面那句,段悅說:“怎麽可能?”
許靖玉笑道:“哎呀,可不可能也不能是女孩子說的算啊,男孩子懂男孩子,沈清讓平時也經常動手動腳的。”
“我什麽時候?”沈清讓立馬說,段悅忍不住笑了,拿着東西去前面了。
許靖玉和沈清讓找到位置坐下,沈清讓瞪了她一眼,怎麽就喜歡說着不着調的。
不過也拿她沒辦法了。
許靖玉吃着爆米花,“你那個姐夫太摳了,都舍不得給你姐買一份,什麽男的呀?”
“他不是我姐夫。”沈清讓蹙眉。
“好吧。”她繼續塞爆米花,問道:“你就為了這人,來的北京啊?”
“恩,不然呢?”
“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許靖玉美滋滋說,沈清讓氣笑了,“我上趕着找氣受?”
許靖玉看眼前排,他們做的靠上,看向下面的座位很清楚,就是光線不好,“你姐又不在北京,你何必單獨為了這事過來。”
想着,許靖玉忽然回頭,認真道:“你姐不會要和他結婚吧?”
“同居。”沈清讓嘆氣,許靖玉搖頭,“靠不住。”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來分辨別人了,沈清讓看着她一臉操心,又不忘吃的樣子,沒好氣拿開爆米花,她鼓着腮幫子看他。
“那你覺得誰靠得住?”
“你呀。”許靖玉笑着,沈清讓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多可靠,又進你兜裏了。”
“那你要爬出去嗎?”許靖玉又問。
沈清讓偏開頭,不看她眼睛,免得多想。
電影制作是真的差,古裝片,一點都不寫實,劇情更是亂七八糟,旁邊都已經有人睡覺玩手機,還有提前走的了,許靖玉一度懷疑是不是這片子打折,洪波才看着買的,最近的電影還是有很多不錯的。
許靖玉都差點睡着了,沈清讓盯着前面的段悅和洪波,電影屏幕的光照在他眼裏,他看着就煩,剛準備起身,旁邊人突然靠了過來,頭貼在肩膀,他頓時一僵。
許靖玉偷偷睜開眼睛看眼身邊人的反應,沒有反應。
這就是最好的反應,許靖玉松了口氣,裝模作樣睡覺。
越是這樣越是睡不着,沈清讓沒動,她也沒動。
兩個人就這麽一路到電影結束。
許靖玉看着燈開了,立馬伸了個懶腰起身打了個哈欠,“這電影可真無聊。”
“是啊,最後還跳出個鯊魚。”沈清讓說,許靖玉立馬道:“沒有,那是虎鯨。”
說完,她動作僵住了,偷偷看向身邊的人,沈清讓翹着腿,好以整暇看她,唇角一點淺笑,許靖玉連忙道:“剛才醒了一下。”
“虎鯨是吧?我看你比較虎。”唇角一點點拉平,沈清讓沒好氣捏了下她的臉,許靖玉摸着臉。
怎麽就露餡了,裝睡的時候還好好的。
好尴尬,好社死,許靖玉捂着臉,好難過。
洪波和段悅在門口等他們,洪波繼續打聽,“你弟和許小姐怎麽認識的?”
“他們談了多久了?”
段悅搖頭,只說不清楚,洪波很不高興,看着門,兩個人還沒出來,小聲對段悅道:“我也不跟你裝了,許小姐是我們許總的女兒,你不知道吧?”
段悅嘆氣,“哦,是嗎?”
“段悅,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你弟弟找了這麽好的女朋友,你怎麽不跟我說?以後我們跟許總就是親戚了,你知道不?”
段悅看着他,男人呼着氣,雙手插兜,面上一臉嚴肅,看起來很是認真,看着門的方向,像是看到自己的美好未來,就等着人一出來,他就點頭哈腰了。
好一會,段悅偏頭,心裏開始自責,她不該為了這事吵到沈清讓的,本想着,讓他來看着自己,能過得幸福,現在卻看了一場笑話,簡直可恥。
許靖玉和沈清讓站在門邊,沈清讓瓷白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旁邊的音樂還在放,電影最後的彩蛋也沒人看,電影本就垃圾。
某些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