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談戀愛了

洗完澡出來, 許靖玉看向沈清讓,他沒打游戲,反而在抽獎, 一份外賣還在手邊吃着,就沒見吃完, 他也不急。

抽完獎,開新局,沈清讓順帶關了攝像頭,許靖玉這才慢吞吞挪到他身後床上。

沈清讓等游戲進度,看她一眼,屈指敲了下桌子,許靖玉看過去, 才發現桌上多了一份外賣, 速度還挺快的。

她剛過去拿, 沈清讓轉着椅子, 面對着她,手裏還拿着筷子, 許靖玉示意他快點吃,他不急, 嘴角勾着笑,許靖玉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去一邊吃飯了。

沈清讓開着麥, 跟樂樂說話, 兩個人還在雙排。

沈清讓喝完最後的湯,扔了外賣袋子,剛準備去野區掃野, 就聽到身後許靖玉在開蓋子吃外賣,沈清讓沒多想。

等他死過一次,等複活的時候,他擡頭看眼彈幕,彈幕都在罵他。

【主播是豬嗎?吃了有兩小時了。】

【下把拿豬,不然對不起你這兩小時的飯。】

【第一次來,請問這個主播吃飯是一茬接一茬嗎?】

【少裝第一次,把你的粉絲牌掀了再說話。】

沈清讓很無辜,他早就吃完了,這不是打游戲,沒空吃飯,才吃得慢,他看向身後的許靖玉,後者已經戴上藍牙耳機,開始看劇吃飯了,絲毫沒有被他這邊影響。

彈幕在開玩笑或嘲諷,沈清讓也沒再管了,反正也不重要。

打完這局,沈清讓看眼備用手機,發現多了幾條消息,都來自段悅,他點開看,段悅發了張這個月的工作表。

“我這個月去不了寧市了,你在家好好複習和工作吧,我跟洪波分了。”

前面兩句說的很具體,後面一句來的突然,而且簡單,越是簡單的就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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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讓垂眸,認真打字:“分了也好,他不适合你。”

“恩,你好好工作吧,別操心我。”段悅回的快,沈清讓沒再發消息了。

許靖玉吃過飯又開始吃零食了,跟老鼠似的,淅淅索索的聲音,被直播間的觀衆誤以為他吃了一晚上的東西,嘲諷技能瞬間點滿。

到了十一點,許靖玉才歇下來了,沈清讓好笑看她,她覺得莫名其妙,古怪看他一眼,沒理他,上床睡覺。

沈清讓真是好氣又好笑,她吃了一晚上,連累他背鍋,現在說睡就睡,倒是挺沒良心的。

許靖玉可沒空跟他熬夜打游戲,她明天還要上班呢,還是早早睡覺的好。

本來人挺困的,許靖玉也覺得累了,躺在床上,聽着前面打游戲的聲音,天花板上的燈,反而更有精神了。

她過了好一會都沒睡,等沈清讓摸着煙,發現沒了,直接跟直播間請假,起身打算去買煙,一回頭,看到許靖玉躺在那,瞪着兩眼珠子看他。

沈清讓有些詫異,“你怎麽還沒睡?”

他關了直播間的麥了,不用擔心被聽到,許靖玉嘆息道:“有點失眠。”

“是我吵到你了嗎?”沈清讓過去坐在床邊,“還是燈太亮了?”

“都有點,你出去買煙了,我一個人在這,是不是不太好?”許靖玉眼巴巴看他,側着身子,臉貼着枕頭,認真問,沈清讓覺得有道理。

“那我關了燈,你趕緊睡,我盡量小點聲。”他說完,回去繼續打游戲了,沒再提買煙的事情了。

樂樂是海浪出了名的臭手主播,打巅峰賽十局輸九局,隊友出奇的奇葩,而且帶他上分的主播們也會被晦氣沾染,打的格外艱難,可是劉佳樂打游戲又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感覺是風水問題了。

沈清讓跪了幾把,心情更煩躁了,劉佳樂被人帶着,更是大氣不敢喘,自己也很無辜,他已經很努力了。

沈清讓覺得自己更努力,他是造了什麽孽,一晚上就沒贏幾次,分數差點就要掉出兩千了,跟着樂樂一塊掉分,見鬼了。

手邊沒煙,沈清讓本來煩躁的很,想去買煙,被許靖玉阻止之後,反而冷靜下來了,看了下上一局的回放,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演員,隊友總是差那麽一點,演了他和樂樂,自然贏不了。

沈清讓嘆氣,這個也沒辦法,有的時候巅峰賽分數高,也會有不在乎的,游戲而已,自然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反正良心也不會痛。

過了會,沈清讓慢聲道:“再打一把,輸了就睡覺,贏了就繼續。”

劉佳樂答應了,彈幕可不願意了。

【這樣可就不對了,哪有輸了就下播了,一點游戲主播的職業操守都沒有。】

【臭手樂樂還是讓甜甜帶吧,甜甜都要氣哭了,昨天十連跪。】

【也不知道戰隊隊友欠樂樂什麽,要這麽造孽。】

【要不別排了,自己上分早就打完了。】

沈清讓揉了揉眼睛,跟樂樂說:“這把你跟我,射手和其他人出了什麽問題你都別管。”

樂樂有些猶豫,沈清讓是厲害,可也不能把五個人的比賽,變成他一個人的輸出樁,“讓哥,這樣豈不是輸的更快,他們發育不起來,就不好打。”

“就是發育起來了,他們也打不過啊。”

沈清讓煩躁開口,樂樂聽出他的意思了,也明白那裏面的不耐煩,不敢再反駁了。

開局六分鐘,射手發現輔助不跟自己,開始暴走,樂樂還說要不去一趟,沈清讓沒同意,彈幕也在說沈清讓做得不對,作為一個射手,沒有輔助,前期發育是很難的。

沈清讓倒是去抓了幾次,射手還生氣了,說他搶人頭。

沈清讓忍下情緒,他其實挺想輸的,這樣還能早點下播睡覺,但是想着劉佳樂那慘兮兮的樣子,海浪游戲區競争很殘酷的,樂樂近半年沒有好的巅峰賽的分數,直播一直靠後,甚至經常掉出第一頁,前面一些粉絲熱度沒他高的主播都被推薦到前面了。

作為一個公會戰隊的一員,樂樂要是一直這樣,是很難在海浪生存下去的。

沈清讓不算仗義的人,就是覺得以後來的新輔助也沒有樂樂有用,還不如幫樂樂上分。

他看眼身後的許靖玉,她已經睡着了,腳伸在外面,覺得熱,但被子蓋住其他地方,又怕空調的冷氣。

劉佳樂把隊友的說話聲都屏蔽了,沈清讓沒有,透着麥都能聽到那股子怨氣和憤怒,說的也很難聽。

他全然不顧,依舊帶線打野,打團,隊友死了,也上,上的比誰都猛,劉佳樂要不是害怕,早就跑了,他覺得寧可跟着沈清讓上去被對面打死,他還是更害怕沈清讓生氣。

硬着頭皮上,跟着沈清讓寸步不離,對面顯然被這個神經病打野弄得很崩潰。

就很黏糊,也惡心,打的跟瘋子一樣,都不怕死,也不怕團滅,自家水晶也不怕被破一樣。

好在對面雙c并沒有起來,沈清讓不管隊友怎麽說,當做沒聽見,專心推了對面水晶。

劉佳樂松了好大一口氣,出去結算,發現隊友的經濟非常低,全場就沈清讓帶飛。

“讓哥,我快吓死了,你這也太猛了。”劉佳樂不敢信,是人都會害怕,會有弱點,會有認栽的時候,沈清讓好像沒有一樣,只管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哪怕被罵,可能會輸。

沈清讓沒說話,繼續開下一局,“就按照這個節奏打,除了我,其他隊友都別信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贏,沒有其他的,贏了才有分。”

劉佳樂贊同,“讓哥你說的對。”

後面幾局明顯順暢起來了。

許靖玉在游戲聲裏,翻了幾次身,也沒醒。

早上起床,沈清讓睡覺,她準備上班,兩個人好像有很大時差,許靖玉看他這麽努力,也就沒說什麽了,主要是也找不到機會說什麽,他睡覺根本叫不醒。

在公司忙了一上午,許靖玉看着手機,猶豫了下,笑着給沈清讓發消息:“起來了嗎?”

他回得快,“剛醒。”

昨天晚上似乎睡得早,天亮之前睡的,正午起來,也差不多剛剛好。

“我給你點個外賣吧,起來要吃飯了。”許靖玉發着消息,沈清讓問她:“為什麽突然想着給我點外賣?”

“因為,這事我應該做一下的。”許靖玉發完消息,還有些局促緊張,好在沈清讓很快說:“好。”

他同意了,許靖玉這才松了口氣,開始認真翻看着外賣平臺,找不錯的店。

許靖玉點了外賣,就出公司了,許雲雲嚷嚷着要一起吃飯,許靖玉不想自己晚上在跟沈清讓一起的事情揭穿,就勉強答應了中午午休一起吃,時間短,許雲雲頗有微詞。

約了家附近的日式餐廳,吃拉面和刺身,許雲雲坐在對面,不耐煩撇嘴三次,“就不能選個寬松的時間?吃什麽拉面啊?就不能吃點別的?”

“就吃這個吧,最近我想吃點清淡的,再說我是真的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許靖玉邊看手機邊說,語氣敷衍,神色更是。

許雲雲翻着白眼,忍氣吞聲拿起筷子,大口吃面。

許靖玉看到沈清讓發過來的外賣照片,忍不住笑了,繼續打字:那你多吃點,今天的餐可是很貴的。

沈清讓只說:“沒什麽胃口,等我吃完再給你評價值不值得吧。”

收了手機,許靖玉正笑着,對面的許雲雲一臉匪夷所思看她,許靖玉收斂笑,問道:“怎麽了?”

“你跟誰聊天呢?聊得這麽春心蕩漾的。”許雲雲一臉狐疑,“上次那個小弟弟呢?”

“我……”許靖玉覺得她問了個問題,自己給了答案,還在找許靖玉要答案的,許靖玉就很無奈。

“你別不會是談戀愛了吧?上次那個弟弟你抛棄了?”

“我才沒有抛棄,什麽叫抛棄啊,談戀愛……”許靖玉猶豫下,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

許雲雲立馬放下筷子,拍桌問她:“誰啊?哪個哪個?我怎麽不知道?我才走幾天,你就談戀愛了?”

“什麽……”許靖玉壓根插不上話,許雲雲又說:“你跟你弟倒是挺有默契的,一個有孩子,一個鐵樹開花。”

“鐵樹開花?”許靖玉蹙眉,“我平時就那麽孤寡的嗎?也不是那樣,我以前也有過前任的。”

不過前任是現任而已,許靖玉笑着,許雲雲哼了聲,“就你,我還不知道,你別說談戀愛了,別人對你示好,你都跟尼姑庵資深教徒一樣,斬斷三千煩惱絲的架勢,還能談戀愛,到底是誰啊?不應該是上次那個小弟弟啊。”

“你……”許靖玉正想反駁,看着許雲雲賊眉鼠臉的笑,許靖玉忍下來了,差點就被許雲雲給套路了,“我為什麽告訴你啊?”

許雲雲氣結,沒成功,沒想到許靖玉居然不上套,只好道:“可惜人家小弟弟了。”

許靖玉不搭理她,繼續套路,許靖玉才不說她口中的小弟弟早就上位成功了。

許雲雲見撬不出許靖玉的感情事,就扯開話題,說起另一個事情,“你弟那個女朋友去醫院了嗎?”

“不知道。”許靖玉喝了口面湯。

許雲雲托腮啧啧出聲,“聽說是你提議的,你還真是狠心,先不說那個孩子算你親人,而且都是女的,你何苦為難女人?”

許靖玉擡頭,一本正經看她,“我沒有為難她,我是在幫她,你覺得孩子出現就應該存在是嗎?我們就不能剝奪他們生命的權利,那我們給了他生命,怎麽給他活下去?”

“如果沒有健全的家庭和婚姻,就別想着生孩子吧,不是人人都是聖母。”許靖玉剛落下話,許雲雲立馬道:“你是覺得你弟靠不住,讓那個女的趁早私心呗。”

“那你怎麽确定,那個女孩子生了孩子,你弟就不會靠得住呢?”

許靖玉長嘆口氣,“孩子出生,父母也沒問過他是否願意出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父母,他們以後是會成為好家長的,但也掩蓋不了他們不負責任的事實。”

“許海但凡有一點責任心,我也不會提出這個想法,我替那個女孩子覺得可悲,也替那個孩子可憐。”

許雲雲咬唇,“我不後悔生我女兒,雖然我現在離婚,過得不好……”

“你怎麽知道你女兒以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的出生?她以後看到別人的爸媽相親相愛,會不會難過呢?”許靖玉又說,許雲雲說不過她,氣道:“強詞奪理,你的思想有問題。”

“我并不反對堕胎離婚這類的事情,我只是覺得既然結婚了,就該慎重,并且從今往後對婚姻負責,而不是兒戲,孩子又不是玩具,他們該有自己的生活。”

許靖玉擦了下嘴,起身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許雲雲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說話的時候,許靖玉就一直在快速吃飯,許雲雲自己還沒吃幾口呢,許靖玉那邊都幹淨了,頓時氣結,“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幹嘛試圖幹涉別人的想法?你又不過別人的人生,無聊死了。”許靖玉拿上包,推門走了。

留下許雲雲在那無語凝噎。

許靖玉才不管結婚什麽的,她是不敢結婚,也不敢面對一個新生命,但她可以理智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不是沖昏頭腦,快樂和理智很少并存,感情和婚姻也是。

但是及時行樂,談戀愛的時候,就開開心心談戀愛好了,結婚了,就努力認真經營,時間到了,人的選擇就會出現。

沈清讓飯吃的幹淨,跟她一樣,胃口也變好了,“今天的飯菜不錯。”

許靖玉給他發了個點贊的表情包 ,沈清讓沒再回了。

許靖玉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提前下班了,該交接的也交接了,該收拾的也收拾了,她準備後天就回寧市的,饒汾還送了她一套杯子,挺好看的,許靖玉也沒什麽送他的,臨時請了他一頓外賣。

她剛拿着東西上車,準備去沈清讓那,打算和他商量什麽時候回寧市的事情。

結果剛上車,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張鳳芝在門口摔了一跟頭,許靖玉頓時吓懵了。

她本來想好明天去看張鳳芝的,為了這事早上還跟張鳳芝吵架,張鳳芝不願意她來,之前許靖玉賣了筒子樓,被張鳳芝手術後知道了,氣得差點又進了急診室。

張鳳芝攢了一輩子的積蓄,守了一輩子的房子,被許靖玉說用就用,說賣就賣,那可是她留給許靖玉的嫁妝。

許靖玉不這麽想,她認為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張鳳芝癱瘓三年,從去年年初開始,開始走路複健了,在醫院跟療養院一樣,想做什麽做什麽,前幾天還哆嗦着說要給許靖玉繡衣服,做嫁衣。、

許靖玉很頭疼,她那時候就說了自己不嫁人 ,張鳳芝難受不行,成天說什麽女的不嫁人就是毀了,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了,死了就是孤魂野鬼這些屁話。

等許靖玉急匆匆到了醫院,張鳳芝在病房打點滴,嘴裏含糊不清,“有人推我,是不是許成則?還有那個賤人!”

許靖玉沒進去了,去了監控室看監控,還有護工在作證,“嬸子自己偷偷跑出去,聽說最近什麽桃枝簽特別靈。一支三萬多呢,非要我去買,我當然不肯了,就說是封建迷信,騙人的,她偏不啊,我在衛生間打掃衛生呢,她偷我包裏的錢,要出去,摔倒的時候,手裏還拿着我錢呢。”

護工是真的沒辦法了,要不是許靖玉給的錢高,對她态度也好,不然她是真不願意伺候這種老太太。

許靖玉無奈,只好道歉,“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是有人跟她說了這些奇怪的東西,她才聽信的嗎?”

護工愣了下,“那倒不知道,說來也奇怪,之前我也沒聽說過這種說法,是從哪裏傳來的?”

護工說完,一旁的護士長也說:“我沒聽說過啊,醫院裏的一些老人家也人信這些,要是真信,我媽看我三十多了豈不是也要買?”

許靖玉沒說話了,點了下頭,轉身去病房了,醫生在一邊安撫張鳳芝的情緒,許靖玉冷淡看眼,過了會,醫生和護士出去了。

張鳳芝艱難側過身子,嘴歪眼斜,但眼裏的情緒是真的,有些慌亂還有後怕。

許靖玉沉默着,終是一口氣吐不出來,“你做什麽也不該偷人錢啊,人阿姨天天照顧你,多辛苦啊,她老公重病,急着用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麽能偷她的錢。”

張鳳芝急忙喘氣,“我……是……借的!”

許靖玉氣笑了,“你就這麽盼着我嫁出去?以前人家讓你感冒買個藥你都舍不得,這會人家說什麽姻緣簽,你腿腳不利索還上趕着送錢,你是病糊塗了?”

張鳳芝連忙瞪向她,嘴唇蠕動,口水有些出來了,她難以控制,神色難堪,許靖玉上前,拿過一旁的濕巾,輕手輕腳給她擦臉,“我……”

“是那個……賤人。”張鳳芝還在說,許靖玉猶豫着,下定決心說:“我……談戀愛了。”

張鳳芝連忙張大嘴巴,瞪圓眼睛,越急越是說不出話,手在空中亂揮,許靖玉抓着她的手,“人家是大學生,剛畢業,保研,做航空工程的,就是……做飛機的。”

許靖玉說着,張鳳芝開心得很,眼裏還有些渴求,似乎還想她多說一些。

許靖玉不知道張鳳芝記不記得沈清讓,躊躇一瞬,還是沒說太多,“他對我挺好的,我們認識很久了。”

張鳳芝緩了緩說:“結婚……什麽……時候?”

許靖玉:……

“那不還早嗎?急什麽?我和他确認關系也就這幾天,認識大概四五年了,他比我小,不急。”

“你……急……死了。”張鳳芝用力抓着許靖玉的手,許靖玉無語,“到時候帶來給你看看,反正我不急着結婚,你以後別在這樣了,阿姨被你吓死了,你偷錢是小事,出了事才是大事。”

“我……借的。”張鳳芝還是倔強說,許靖玉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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