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姐姐這是心疼我了?”……
明明解說的是自己的視頻, 沈清讓反而像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游戲打法,被許靖玉說的都不認識自己了。
許靖玉的樣子,像是越解說越興奮了, 一開始的緊張早就消失殆盡,她的水都喝完了。
沈清讓看她玩的開心, 關掉界面,準備複習,還沒一分鐘,房門開了,他擡頭看過去。
許靖玉關上門,跟他小聲說:“冰箱有桃子,你不吃嗎?”
這話問的突兀, 沈清讓雖然戀愛沒經驗, 但對許靖玉有經驗, 思索兩秒, 試探問:“你要吃?”
“那你幫我洗兩個,謝謝啦。”許靖玉立馬接上, 速度很快,蓄謀已久, 沈清讓好笑看她,她蹙眉奇怪他的态度。
得寸進尺這四個字,真是被許靖玉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在房裏直播在那吐槽他的游戲視頻,現在說累了, 還使喚他去洗桃子。
沈清讓沒動, 許靖玉摸着鼻子,覺得自己也确實有點過分,“我還在直播呢, 你确定不吃嗎?”
明明就自己想吃,還非要問他吃不吃。
他坐在一邊笑着,“你一邊說我打游戲打的不好,一邊還讓我去洗桃子,你要知道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好處。”
許靖玉松開門把,着急道:“那你要怎麽樣?我真的要回去直播了,一會又說我水時長了。”
“外面下雨了。”沈清讓說,許靖玉疑惑,“是嗎?”
過了會,許靖玉等不及了,無奈道:“你今天留下來吧,既然下雨了。”
說完,她紅着臉,推門進去了,沈清讓失笑,有些開心和嘚瑟,肉眼可見的表情,他起身去洗桃子了。
這個時節的桃子基本都退市了,也不是新鮮的季節,但是許靖玉家的桃子一盒四個,挑的都是粉嫩可愛,一個能有兩個□□頭大的脆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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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玉剛坐下,彈幕都在說她水時長,她全部都當做沒看見,還有彈幕在問她怎麽臉紅了,是不是開特效了?
她心裏有鬼,才不會告訴他們沈清讓在她家,而且剛才還提出要留宿的。
有鬼,就忍不住辯解一下,“沒開特效啊,可能是燈光的原因吧。”
說完自己都心虛了,彈幕更是抓住點什麽。
【小姐姐這是去幹嘛了?泡帥哥了?】
【總不會家裏有男人吧?】
【不要為了男人水時長,你有男人了不起啊?】
【什麽什麽,你男人不會是讓吧?上次還深夜雙排的。】
許靖玉好歹是近三十歲的成熟女性的,說錯一次,自然不會再出第二次的錯誤了,立馬當做沒看見,點開其他的游戲視頻,開始解說。
她也心虛,解說的時候也沒有上一個那麽有激情了,說到沈清讓反藍,某人就端着桃子進來了,聲音很輕,看起來還挺體貼人的。
許靖玉表現出這輩子演技最好的時候,當做沒有這個人,依舊在看着屏幕,沈清讓也刻意避開攝像頭,好笑看她。
在屏幕外,許靖玉擡手,揮了揮,讓他趕緊出去,她快憋不住了。
沈清讓看眼電腦屏幕,伸手捏了下她的手指,她頓時話也說不出來了,看着電腦,支支吾吾,腦子裏都亂了。
他就是故意的,看她說不出來話,笑的惡劣,他出去的時候,許靖玉還是沒克制住,瞪了他一眼。
再回過頭的時候,彈幕果然在問。
【主播家裏有人,到底是誰?】
【卧槽,男人。】
【主播談戀愛了?讓知道嗎?】
【讓不光知道,還親自體驗呢,人家就是她男朋友吧?】
【不會吧?鯨魚看起來比讓大很多哎。】
【那個垃圾游戲主播不是靠臉上的人氣嗎?現在靠臉榜富婆也正常啊。】
【滾你大爺的,胡說八道什麽?讓是技術主播,一個月露臉還沒有三次,不露臉你們還說他是請槍手打呢。】
彈幕莫名其妙吵起來了,許靖玉還在那解釋呢,“家裏的貓又在咬東西了,什麽男人啊?你們真能瞎猜。”
她無視彈幕的争吵,直接繼續吐槽視頻了。
估計也是帶着一股子怨氣,她開直播到現在,就一直跟沈清讓糾纏着,每次她直播間裏都會刷讓,雖然帶來了人氣,但是沈清讓總是被罵的很慘。
就這樣了,沈清讓都不知道避嫌,還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
許靖玉越想越氣,又沒什麽辦法,只能一個勁在游戲視頻裏吐槽他。
等她結束,都超時半個小時了,下播之前,彈幕算是幹淨了不少,陳景那邊是看人氣的,有人氣就幹活清理彈幕,帶下好點的話語,沒人氣才不會管這些。
她剛結算關了電腦,陳景的消息立馬進來,“你什麽時候養貓了?讓也養貓來着。”
“你又想打聽什麽?”許靖玉無奈發語音,看向桌子上的桃子,她都沒來得及吃,被彈幕影響的。
桃子都切成了塊,看起來就不錯,她忍不住拿了塊,咬的脆脆的,她就喜歡這種硬點的桃子。
沈清讓推門進來,手裏拿着幾件衣服,許靖玉看了眼,挪開眼,很快反應過來,又看過去,驚訝道:“你哪來的衣服?”
“我買的啊。”他理所當然說。
許靖玉拍桌,“什麽時候買的?”
“那我怎麽記得?”沈清讓蹙眉,許靖玉被噎住了,“我是問你衣服從哪裏拿來的。”
“家裏,剛剛。”他連她下一個問題都回答了,許靖玉一時無語,“這麽多衣服,你就住一晚,不對,你不是說外面下雨了,你都回去了,你還跑回來留宿幹嘛?”
“雨停了一下,現在又下了。”他臉不紅心不跳,許靖玉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了。
只能吃桃子洩憤,沈清讓拿着衣服,肉眼可見的開心,“我去洗澡了。”
許靖玉深呼吸,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哪有雨?除了點烏雲,看不到月亮,下雨的痕跡也沒看出來啊。
她感覺自己被騙了,甚至還有證據,可某人根本不在乎。
他就是想留宿!
許靖玉端着盤子去廚房放好,拿着手機看眼,陳景給她發了不少消息。
“也沒什麽就是問問,你跟讓發展到哪一步了,他之前可是從來不願意跟其他主播有關系的,更不會給別人蹭熱度的機會,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所以……”
許靖玉看着這些字,拖着下巴,手機有一下沒一下戳着桌子,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否認吧,除非以後她跟沈清讓分手,才不會暴露,可是……
她看眼房間在洗澡的沈清讓,照這個架勢,分手估計很難了。
要是現在就說破,陳景肯定會利用沈清讓的人氣,而且兩個人在一個平臺開直播,難免會碰到些利益糾紛。
許靖玉拿不定主意了。
她更不會去問沈清讓了,沈清讓還小,他對這些其實不太懂,她比他步入社會早,有些事情,要她拿主意比較好。
陳景不是第一次問了,許靖玉也很奇怪,她和沈清讓在大家眼裏,就那麽明顯嗎?明明兩個人都沒同框過,只是一起打了游戲,網友會腦補?還是洞察過人?
沈清讓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拿着勺子,戳着一個空盤子,裏面也沒有桃子了,她神色呆滞,不知道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
沈清讓上前,剛想問,許靖玉就擡頭看過來了。
剛洗過澡,他穿着一套睡衣,很普通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麽穿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要去拍宣傳廣告,甚至能賣斷貨的程度。
許靖玉眯眼瞧着他,沈清讓換了句話,“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好。”
“為什麽?哪裏不好了?”她立馬收回眼神,沈清讓看着她的眼睛,雖然沒說,不過已經說了。
“我才沒有,我又不是花癡,我饞你什麽呀。”許靖玉切了好幾聲,很是不屑,放下叉子就走,路過他的時候。
她還故意看了他一眼,沈清讓無奈,伸手拉過她,抱着她,“好了好了,是我理解錯了。”
許靖玉壓着嘴邊的笑,也不掙紮了,咳嗽一聲,“你不要覺得我沒見過男人似的,你就是個弟弟。”
“是,你是姐姐。”他笑着說,許靖玉瞪了他一眼。
反正他已經成功留宿了,該哄的時候還是要哄着,該捧着小公主的時候一定得捧着。
上次留宿,沈清讓還是住的客廳,不太舒服,格外別扭,今天能入駐主卧,他覺得這床怎麽看怎麽順眼。
許靖玉去洗澡了,沈清讓拉了下床單上的褶皺,今天是個粉綠色的床單,看起來很不錯。
她的床也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沈清讓躺了下,很快起來,還沒看向浴室,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眼,不是自己的手機。
不過他認得上面發消息的人是誰。
好像是許靖玉在海浪的經紀人,上次就是她來談的聯動活動事宜。
沈清讓知道今天許靖玉的直播絕對是成功的,人氣都已經上了首頁了,他心裏有些不高興,海浪倒是會找人,許靖玉這麽厲害,留在海浪多可惜。
他都要想到以後掙錢買海浪股份,讓許靖玉不再是打工人了,手機又響了一次。
他終于不耐煩了,拿起來一看,雖然手機上了鎖,陳景的消息還是有顯示出來。
“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也不逼問,反正你不回答,不就是在一起了不好意思說嘛,我都懂。”
沈清讓看完,就放下手機了,下一瞬,許靖玉從浴室出來,她看到他乖乖坐在床邊,漂亮的眼睛裏帶着笑意看她,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也回了個笑,“你怎麽不躺下睡?很晚了。”
“等你呀。”沈清讓說的格外乖巧,許靖玉拿着吹風機都難以置信,她就洗個澡,這人怎麽變性了?
他神色依舊如此,沒有一點破綻,許靖玉也無話可說,只好道:“我還有一會,你先躺着吧,可以先睡的。”
她進去吹頭發敷面膜了,沈清讓在關門那一瞬間落下臉。
許靖玉出來就是拿手機的,她挂上吹風機,坐在那等頭發吹幹,開始看手機裏的消息,陳景果然發了一大堆。
她無奈還有點生氣了,只好回複道:“我跟讓是比較好的朋友,至于有沒有談戀愛,會不會談戀愛,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和海浪,我跟你們只是合作關系,我有自己的公司,你不會真把我當你們的主播或者員工了吧?”
發完這句,陳景回的很快,“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對不起啊,打擾你了。”
許靖玉翻了個白眼,放下手裏,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沈清讓坐上床,也在刷手機,在看許靖玉今天的直播效果,已經下播了,熱度倒是挺高的,在海浪的交流區很多話題,最多的就是說許靖玉罵沈清讓太不留情面了,吐槽的也太毒舌,關鍵還不太懂。
至于其他人就是問兩個人到底什麽關系,為什麽許靖玉只吐槽沈清讓的游戲視頻。
大家都覺得是兩個人暧昧不清,許靖玉才會吐槽沈清讓的,根本就沒想過是海浪那邊選的,沈清讓一眼就看出是海浪那邊故意帶節奏。
他蹙眉,看着浴室,不知道許靖玉怎麽回複經紀人的,是承認還是否認?
關了燈,許靖玉剛躺下,就被人攏進懷裏,她嗚咽一聲,“好熱。”
沈清讓松手,她又起床把空調調低一點。
沈清讓在黑暗中失笑,“有那麽熱?”
“你身上熱啊。”許靖玉說,沈清讓嘆氣,“可我上次在客廳,吹得快凍死了。”
許靖玉翻了白眼,覺得他在裝可憐,本來覺得沈清讓是看不到的,他突然說:“你是不是白了我一眼?”
許靖玉屏息道:“沒有啊,你又瞎猜。”
“我看到你睫毛在動。”
“……”
許靖玉很無語,然後很理直氣壯,“我白你怎麽了?你先裝可憐的。”
“女朋友當然可以欺負男朋友了,對吧。”他笑出聲,許靖玉隔着被子錘了他一下,他到底是沒有用力去抱她了,主要是兩個人都會不太舒服。
本來許靖玉很快就睡着了,後半夜莫名醒了,她氣得不行,踹了沈清讓一腳,“你大半夜不睡覺,又幹嘛嗎?”
他不說話,在黑夜裏,黑亮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許靖玉很無奈,“不行。”
他嘆氣,“我睡了,然後醒了。”
許靖玉還是不肯,他又可憐巴巴說:“今天我們睡在你家的第一個晚上,應該挺有意義的。”
“沈清讓!”許靖玉咬牙,他繼續磨蹭。
最後搞得許靖玉也沒有睡意了,半推半就,成了。
早上是餓醒的,許靖玉蹭的一下起身,就聞到外面的飯菜香,立馬跑出去,沈清讓端着飯菜出來,看到她挑眉笑道:“刷牙洗臉準備吃飯了。”
她一覺睡到大中午,幸好周末不用上班,她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沈清讓做了兩菜一湯,許靖玉是真有點餓了,胃口都變好了。
“你家貓喂了嗎?”許靖玉想起貓了,經過昨天的提醒,他點頭,“喂了。”
說完,他看着她,許靖玉有些不好意思,他幽幽說:“要不是你,我家現在能有三只貓?”
他養一只都費勁,許靖玉抿唇,“那你不是要買嗎?”
“我也只打算買一只啊。”沈清讓被她氣笑,她狡辯道:“那你買我那一只不就好了,非要跟我對着幹。”
“恩,我的錯,行吧?”他無奈說,許靖玉沒想到他這麽利索承認錯了,反而有些不适應了,只好道:“行啊。”
兩個人的周末,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下午在看電視劇,沈清讓也不想直播,陪她看着。
一部新上的家庭倫理劇,算是不錯了,聽說真實,導演也不錯,許靖玉看的認真,沈清讓坐在一邊。
看着電視裏放的家庭瑣碎,許靖玉也不想說話,氣氛是安靜的。
沈清讓覺得沒意思,他對這種家庭情感的共情不多,他唯一能體會家的時候,是父親還在的時候,只是那時候,窮都打破了一切美好。
“我爸是生病去世的。”
許靖玉正在吃零食,聽到這一句,猛地收回了看電視的心思,嘴裏的薯片都嚼的慢了。
“我那時候要是跟周梅在一起,應該不會窮,她是個不會讓自己吃苦的人,一點苦都不行,她要最好的條件環境去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矯情。”沈清讓慢吞吞說着。
許靖玉看向他,電視還在放,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把兩個人的眼睛都照的近乎透明,如同蜜色的玉。
“我爸不介意她的過去,跟她在一起,希望能在家裏好好生活,我爸工作穩定,對我姐很好,就連我從來沒見過的奶奶,對我姐都當成親孫女般看待,對周梅更是無微不至。”
“可我爸身體不好,那時候生活美好就像是隔着泡沫的城堡,泡沫碎了就是海市蜃樓。”
他輕笑,有自嘲和苦澀,卻再也沒有不甘和惋惜了。
“我六七歲的時候,我爸查出病,周梅說有朋友在北京,她去北京掙錢補貼家用,我爸不願意,我爸有保險,生病只是家裏苦一點,并不會真的要去借款,就這樣了,周梅就沒想過我爸怎麽對她的,她去北京之前估計都找好那些個男人了。”
許靖玉感覺他在生氣了,他應該不是生氣周梅,畢竟過去那麽久了,生氣的是……那種丢人的感覺吧。
他拿過一邊的易拉罐,利索撬開,遞給她,許靖玉詫異,“你不喝?”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聽故事怎麽能不喝可樂?”
許靖玉無奈,接過喝了一口,看着他,他只是故意這樣子,其實是僞裝,許靖玉蹙眉,心裏苦澀,她好想抱他,安慰他,可是現在不行,最起碼等他說完,不然他的丢人感覺會更多。
“我爸是第二年發現的,她過年也不回去,第一年還會打點錢回來,我爸心疼她,說她一個人在外面要生活,讓她別給家裏,自己留着,過年回家再說,她都沒回來,第二年別說錢了,電話都不接。”
“我爸聰明,知道怎麽回事,他本來就知道自己的病不好治,想着周梅找到下一個也行,可沒想到是,她有年借機讓我和我姐去北京,我那時候小,只記得那裏房子很大,那裏的保姆穿的都是名牌,那裏人眼睛都在下巴上。”
許靖玉失笑,“我呢?我也是那裏的人,我也是嗎?”
“恩。”他居然點頭,許靖玉不笑了,氣呼呼道:“我哪有?你不知道本小姐多善解人意。”
他挑眉,沒好氣道:“你剛到你媽那的時候,也一樣。”
“所以你讨厭我?”許靖玉下巴放在他手心,他愣了下,不知道怎麽回答,肯定是有的。
“後來我才知道你生病了,并不是那樣的人。”他只好這麽解釋,許靖玉笑着,等他繼續說。
“後來,我爸就知道她給別人做情婦,逼死人家夫人的事情了,我爸知道我們以後肯定沒什麽好日子過,就把我們帶走了,周梅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包括我爸的葬禮,後來我高二,周梅說要結婚了,跑過來把自己的戶籍轉走了,并且棄養我們。”
許靖玉沒說話了,忍不住紅了鼻子,她蹙眉,有些不高興。
他笑着,“怎麽了?我都沒難過呢,多大點事,那時候手續辦的快,她也不怕,我家的親戚都是好人,我有個姑姑,我跟我姐寄養在她家,她對我們很好。”
“那姑姑呢?”許靖玉試探問,不敢問,但還是想問。
他眼睛裏終于有些動容,喉結滾動,情緒浮現。“高三的時候走了,她沒結婚,也沒小孩。”
許靖玉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的酸澀像是開閘的洪水,根本擋不住,她想控制下自己的情緒,或者去安慰下沈清讓。
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在沈清讓的世界裏,好人不償長命,壞人總是活的潇灑,他本該身邊也是充滿善意的,可都一個個消失了。
許靖玉突然好後悔,他十七歲被棄養,十八歲又失去唯一可以依靠的大人,而她卻又卑鄙的闖入他的世界,帶走了他最後的東西,然後消失不見,她才那個壞人。
許靖玉不說話了,偏頭,放下零食,兀自發呆。
沈清讓好一會才問:“姐姐這是心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