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懷孕了?

這話說得相當自然,薄景琛知道她沒有任何的陰陽怪氣,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他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不過也只有一瞬,扯着薄唇,給了個建議:“就美短吧。”

那只肥貓高貴慵懶的樣兒,和她平時沒事兒的時候窩在陽臺的沙發上看書很像。

慕曉曉一直低頭在撸貓,自然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動,又摸摸了小黑貓,不舍的看了幾眼,然後抱起美短,不停的給它順毛:“就它吧。”

回到車上,慕曉曉托腮思考:“叫什麽好呢?”

随即又把視線落在身側的男人身上,讨好的笑了笑:“你說,叫薄小琛好不好?”

薄景琛:“……”

“你看,它的名字裏既有你又有我,以後鏟屎喂食帶它散步什麽的,可不能我一個人幹,我們的責任要對半分,更何況,它還跟你姓。”

薄景琛涼涼的睨了她一眼:“那叫慕小琛也行。”

慕曉曉:“……”

她把自己的臉湊到他面前,可憐兮兮地望着他:“我就只是給貓取個名字這麽簡單的要求你都不同意。”

“你不是說了,女人應該哄着嗎?”

薄景琛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解釋:“哄着可以,百依百順不行。”

她又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确定他真的沒有改變意思的意圖後,鼓着臉嘟囔了句真小氣,接着去撸貓。

中途兩人又去了趟上商場,買了貓砂盆貓窩貓糧之類的基本用品,等到了十月名邸的時候,慕曉曉負責去給貓倒騰窩兒,薄景琛則是主動提出要做飯。

心情愉快的把薄小琛的家安置好,她回卧室仔細的洗了洗手,換了件家居服,然後跑到廚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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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去,就聽見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慕曉曉一邊用手指梳理着長卷發,一邊倚在門框上看着他做飯。

即使之前他也做過飯,不過是簡單的煮個面條,慕曉曉此刻還是被裏面的男人驚的愣怔住了。

可以說,她見過薄景琛各種各樣的一面。

矜貴高冷衣冠楚楚的貴公子模樣,酒會上談笑風生的模樣,床上強悍衣冠禽獸的樣子,早晨起床頂着亂發略帶起床氣的模樣,也見過他惡劣沒有風度的刻薄,但還真沒想像過他殺魚的樣子。

他穿的還是剛才那件白色襯衫,熨帖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袖口被解開,袖口挽得很高。

薄景琛正皺眉和那條魚作鬥争,聽見她的動靜,眉毛擰的更緊了:“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他這副狼狽的樣子,真不想被人看了去。

慕曉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輕笑:“你怎麽突然想學做飯啊?”

“不是說娶你得下得了廚房嗎?”

慕曉曉有些震驚,雖然兩人這段時間日子過的挺甜蜜,但她一直沒想過要結婚,一來是因為她還處于上升期,不能貿然“早婚”,雖然二十五歲已經不早了,二來是,她的身邊,有太多婚後不幸福的例子了。

她沒有接話,說了句先去洗澡,轉身回了卧室。

薄景琛一個人在廚房手忙腳亂,也沒去想她剛才的意思,殺魚,真是件棘手的事兒。

慕曉曉洗完澡的時候,拿了條幹毛巾去陽臺上擦頭發,是差不多六點的時間,似火的晚霞彌漫在天際,唯美的像是電影畫面。

等頭發晾的差不多快幹了的時候,她回到客廳,正巧薄景琛端着一鍋湯放在餐桌上。

她被按在椅子上,低頭看了眼擺在面前的幾道菜,沉默了。

菜色看起來很勉強,慕曉曉覺得,就連岑溪,估計都比他強,正準備給他點面子盛點魚湯,一旁的男人伸手把碗拿走了。

薄景琛神情自若地給她盛了碗湯,嗓音低沉:“聽說,鲫魚滋陰。”

慕曉曉一怔,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悶悶地踢了他一腳,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

本來以為煮湯只要按照步驟,把食材放進去,開火煮就夠了,不存在糊了焦了的問題,正常人應該都不會做的太差,但喝進去的那一刻,她的味蕾還是做出了劇烈的反抗。

她本打算按照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畢竟是他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不能不給面子,就算難吃,也要忍下去,但顯然,她的味蕾拒絕了這個提議,慕曉曉慌得起身,沖向衛生間。

薄景琛的第一反應是孕吐,這段時間兩人的性生活很頻繁,而且,安全套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他起身,跟了上去。

慕曉曉剛剛漱口完,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後背,帶着試探的語氣:“你...懷孕了?”

“……”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難喝到吐嗎?

顯然薄總沒有這種自知之明。

“當然沒有。”

慕曉曉滿懷誠意道:“答應我,以後別做飯了,好嗎?”

薄景琛一張臉瞬間難看到極致,雖然沒有發怒的跡象,但對于這段時間他的溫順而言,面無表情就足以代表他心情不爽。

“你不信,自己去嘗嘗,”慕曉曉仰頭望着他:“真的...難以下咽。”

男人眉頭淺淺蹙起,有那麽難喝嗎?

拉着她的手腕,牽着她走出洗手間。

慕曉曉主動給他盛了一碗,把勺子遞給他:“喝吧。”

他低頭,不緊不慢的嘗了一口。

看着他的面色越來越暗,但還是硬着頭皮把湯喝完,慕曉曉瞬間起了逗弄得心思:“我覺得可能是個人口味問題,在我嘴裏一塌糊塗的東西,你卻能喝的一滴不剩,我再給你盛一碗。”

她拿起碗,又給他盛湯:“鲫魚是個好東西,不僅滋陰,還補腎。”

薄景琛接過碗,這次沒用勺子,仰頭喝了一口,慕曉曉還在暗喜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暗,吻就狠狠的落下。

親嘴就親嘴,為什麽還要喝湯?!

這男人報複心真重,不就是說他做飯難吃麽,至于用這種方式逼她喝嗎?!

直到被吻的唇又腫又麻,慕曉曉才開始大力的錘他的胸。

等薄景琛放開她的時候,她瞪着大眼喘着粗氣。

男人勾唇,用手指抹掉她唇邊的湯漬:“再敢吐我的湯,我就這麽喂你。”

“可是真的很難喝,”慕曉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岑溪炸廚房那次做出來的都比你強,你是不是把糖當鹽放了,還有,你是不是把醋當醬油放了,好好的一個魚湯,為什麽又酸又甜?”

她見他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撇撇嘴,低頭給自己重新裝了一碗,一副大無畏的表情——喝就喝吧,薄總都親自下廚了,她這麽不給面子,多多少少有點不知好歹。

碗剛喂到唇邊,就被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

慕曉曉有些不解,剛才硬逼着她喝的人是他,現在把碗拿走的也是他,問:“怎麽了?”

“不想喝就別喝了。”

“哦。”

知道他因為被嫌棄了而生氣,慕曉曉也沒想着哄,拿起筷子夾菜吃。

菜的味道...也一言難盡。

見她皺着的眉頭,薄景琛把菜移走,淡淡開腔:“算了,別勉強自己了。”

原來他看出來自己是在勉強。

不過像薄景琛這樣骨子裏帶着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肯親手下廚讨好她,慕曉曉覺得,他已經是突破極限了。

薄景琛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撥着她額頭的長發,低眸看着她的臉:“我第一次下面條的時候,你都吃光了,還說,只要跟我在一起,再難吃的食物都能變得美味。”

半響,他勾唇笑了笑:“我的廚藝就算沒有進步,也不至于退步了吧。”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慕曉曉自然明白,無非是想說她沒有以前那麽愛他。阿昏

可有些事兒她再怎麽騙自己,也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有些人的存在,她也不能當做沒看見。

鬧掰嘛,好像還是會舍不得。

慕曉曉看了他一會兒:“要不你去給我煮碗面吧,我保證,一定吃的幹幹淨淨。”

好半響,他才應了聲好。

第二天傍晚,四季南國。

慕曉曉要了個包廂,看着從進來開始就不停喝酒的花陽,一邊心疼她的錢一邊想着安慰他的措辭:“那個你...你少喝點,這酒挺貴的。”

這話一出,花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喝的更猛了。

“我追了他這麽久,又是買表買鞋,他全都收了,不主動不拒絕,”花陽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可我早上居然看見他跟一個女孩表白,他媽的,他明明就喜歡女人,還欺騙我的感情和我的錢!”

慕曉曉斯文地喝了口茶,耐着性子道:“這種事兒你又不是第一次幹了,還沒長記性?經歷一次叫成長,一次以上就是犯蠢了。”

“咳咳咳,”花陽被氣的怒瞪她:“剛才給岑溪打電話,她就罵我,讓我有事兒沒事兒少找她,現在就連你也往我胸口紮刀子!”

“不是我說你,你就算找對象,就不能換一個類型嗎?”慕曉曉托腮問:“這麽多年了,鄭碩早就不知道你是誰了,至于每一個對象都照着他的模子找嗎?”

花陽差點被酒嗆到。

慕曉曉看了他一眼,涼涼道:“我還能說錯了?每一個都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白的呆呆的類型,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對他舊情難忘?”

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花陽才輕描淡寫的開腔:“他是我的初戀,是我第一個動心的人,就算得不到他本人,找個替代品,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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