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副無奈去上班
4月1號,7點鐘我就給起來了,這可打破了我這三年來一項最為重要的記錄,我把胡須刮的更幹淨了一些,由于最近空氣有些幹燥,還抹了一層潤膚油。接着我從保險箱裏面挑了塊Cartier帶上,別說我這人惡俗,是他們惡俗,每次去三子酒吧混時間,好像沒塊像樣的手表,在姑娘面前就跟隐形人一樣,我這也只是為了符合大衆口味。
走了門口,我拿了個LV的公文包,又穿了雙D&G的皮鞋,然後踏上了地鐵!
途中沒少被人注視,但更多的是鄙視!為什麽?這個也是等我下車之後才反應過來的,
大馬路上,人乞丐手上就有個“LV”包,和我這個同款式,敢情自己是被人看作山寨王了。當然,人民群衆也沒錯,你個擠地鐵的,哪有錢買“奢侈品”,對不。
走到公司門口,從玻璃鏡上看,整體感覺還不錯,配得起“人模狗樣”這四個字。齊耳的短發,耳釘忘取了,還反着光,面相跟剛畢業那會差不多,就是眼神有些變了,看起來倒成熟了不少。
我打起精神走進去,被前臺領着走進人事部,那名女主管已經把合同拟好,交給我過目!
我看着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頭暈,毫不猶豫的簽上大名!事後才知道,我為此得付出了慘重代價。
那女主管見我簽完,一本正經地問道:“曲先生準備好了?”
我聽着這話,怪不喜歡的,不過意思應該是說我的心态吧,畢竟前三個月是各種培訓加學習!我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問題了,曲先生直接去三十九樓報到吧!”那女主管說着站起身來,推了推眼鏡就走了。
我在電梯處等着,幾乎每次開門,都會有十幾個人憑空冒出來,然後鑽進去!我呆愣地看着他們這種生存技能,驚訝的都合不上眼了。
半個時辰左右,我依舊沒擠上電梯,等我打算走樓梯的時候,一名男秘書打扮的人出現了,他額角冒汗,兩只綠豆小眼被擠在鏡框下面,喘着粗氣向我問道:“是曲先生對吧!”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找我有事?”
他擡起衣袖擦了擦額角,拉着我進了一邊鍍金紅門的電梯,忙說道:“你怎麽這麽久了還沒上去!”
“貴公司人才濟濟,電梯的生意肯定爆表,我擠不上去也屬正常!”我語氣平和,不帶一絲嘲諷意味。
“哎喲,我的祖宗,你少說一句話,勝我十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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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胖子說話跟電視裏的太監一樣,我有些好笑,又覺得莫名其妙,怎麽着第一天上班就有人拍我馬屁了。我朝他名牌上瞅了瞅,說道:“張雨齊是吧!你媽可真會取名字,跟人女明星撞名了都!”
他看電梯到了三十層,從包裏翻出一個名牌讓我挂脖子上,連忙解釋道:“我不叫張雨齊,我叫張霁!”
我忍着笑意翻着名牌看了看,這一看我就頭大了,說道:“你這廂是搞錯了吧,我讓人侍候都來不及呢,怎麽會應聘高級助理?”
那張霁聽了,兩只綠豆眼擠的更小了,急忙說道:“不可能,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待會你自己看簡歷去!”
到了39樓,張霁把我向外一推,自己又乘着電梯下去了。
我擡腳往辦公區域走去,一名白領麗人突然鑽出來了,那高跟鞋大概有10公分,身高跟我都快是同一水平線上了。這女的把我領到一間獨立辦公室,我想問問她我職位的事情,這女的穿得不算暴露,但也談不上保守,挂牌在她胸口上,我也不能直盯着那塊看,我直接忽略她的名字,說道:“能不能把我的應征表拿給我看一下!”
她沒有絲毫遲疑,動作迅速地從文件夾裏面把我的簡歷翻了出來。我左瞅右瞅,字是我的字,名是我的名,但勾選的職位卻是高級助理!
我回想面試那天,心情好像不算糟糕,我也沒近視,怎麽就給犯糊塗了呢!
“曲先生,你還有什麽疑問嗎?”這秘書妝容雖精致,态度卻有些冷冰冰的!
我有些懊惱地掏了一根煙出來,氣恹恹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應聘的不是助理,只是勾錯了而已!能不能讓人事部重新調整一下。”
“曲先生,首先我們公司是不許抽煙的;其次,剛才的合同上面交待的很清楚,上面慎重提醒,閱讀完畢之後簽字!”這女的依舊是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興趣缺缺地指着手旁的煙灰缸,說道:“不許抽煙,放煙灰缸不是資源浪費那是什麽,對于貴公司的這種制度,我表示強烈不滿意!所以我現在立刻馬上,提出解約!”
這女的也不氣惱,到飲水機面前接了杯溫水遞給我,說道:“曲先生你喝完水,看清楚合同再說吧!”
我強打起精神跟她周旋,心想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麻煩,沒完沒了了。但等我看完合同,就不這樣想了。丫這公司就是詐騙的吧,輕輕松松就把大爺給蒙混過去了。上面小字一堆一堆,條例上這樣寫着:乙方在合同期限未滿,單方面解簽時,要向甲方賠償一百萬人民幣;甲方在合同期限未滿時開除乙方,一分都不必支付!
我慘着一張臉,翻到第二頁,工作最低年限為兩年,也就是說我得侍候人兩年,兩年內我不得違約!
這還真是非一般的諷刺,想想我前邊兩年過的渾日子,如今讓我受制于人,真是上天對我最好的報答了!鑒于合同上面的種種,我撇了撇嘴,不是說甲方開除乙方嗎?我敞開心胸,倘然接受!
“不知道我工作負責哪方面”!我擡頭問她,順便拿起筆準備記載。
她挑了挑眉毛,似乎不相信我的轉變,見我半勾着嘴角,她才說道:“你的工作就是幫董事長從無數個計劃書中,選出最好的那份交給他!”
我撲哧一聲沒忍住,敢情這人是把我當蛔蟲來養了!
我不屑地笑了笑,問道:“高級助理有幾個來着?”
“就你一個,之前的不是跳樓了,就是進精神病院了!”這女人把她的眼睛張大,無害的樣子以為她只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那我今天是培訓還是閑坐着?”我強定着心神,慢慢開始把主意打到我那套三居室的頭上去了。
“什麽都不用,直接上崗!我叫曼達,有事你可以到左角那間秘書室找我!”她說完喝了杯水,拉開門就走了。
我從口袋裏把剩下的十幾支煙全部燃上,用力吸了一口,又吐出來。順便打量了一眼這間辦公室,二十平方左右,地處市中心,我走到窗戶旁向下看去,迎着陽光故作憂慮,可這氛圍沒持續五分鐘就被打破了。
總結來說,就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這幢大樓,每個房間都裝有煙霧警報器,反正多的我不想說,不知道誰缺心眼,噴我一臉泡沫和幹粉,我走着進去,被人擡着出來。
事後那公司保安說,當時煙霧太大,沒看清楚我人在哪,就給到處灑了。
曼達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貌似還夾雜地一點委屈,她看着我,語氣也不敢太過強硬,說道:“曲先生,你怎麽能這樣!”
我抽了張紙,把嘴巴擦幹淨,吊兒朗當地說道:“怎麽着,把我開了!”
曼達看我這副德性,也不跟我一般見識,自個長迂了口氣,好像我給她受了多大的氣似的,她抿了抿嘴,從身後拿了兩個袋子遞給我,沉聲說道:“曲先生,你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上吧,馬上你就要開始工作了!”
我把袋子拎到手上掃視了一圈,懶散地問道:“這身衣服還真不便宜,不會扣我工資吧?”
曼達剎白着張臉,一口氣好像是提不上來了,她從包裏迅速翻了兩顆藥丸吞下,半天不說話。
我被她這種狀态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這也着實太恐怖了!我拎着袋子快步進去換好衣服,出來時,曼達臉色已經恢複如常,我松了口氣,心道幸虧沒被氣死,不然又是人間一件慘案。
至于上一件慘案,那還得說到前年三月份,我媽那面館自打我接手之後,生意就一直在走下坡路,為什麽呢?廚頭看我這小老板什麽都不管,就開始把我給他的錢慢慢克扣到手中,食材越垃圾,口味也差了,顧客當然不上門了。
廚頭跟我講,那陣子每天都在賠,我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深深的減輕了他的負罪感,導致他變本加厲的找我要錢。
我起初十萬十萬的給他賠,後來有一次,我也嫌麻煩,直接給了他一百萬。最後在三子酒吧,聽人說,三子手下一個調酒的手腳不幹淨,被三子打進醫院裏頭去了。
我不知怎地,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我拿起電話讓廚頭把賬單拿過來讓我瞧瞧。
那廚頭說話的聲音在電話裏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是他老娘尿毒症發了,這會子不方便。
我挂了電話,跟三子把這事說了一通。
三子聽完就給我一陣罵,說道:“你丫就一傻缺還是怎麽着,這麽明顯,得虧你還反應過來了!”
我也來氣了,朝他吼道:“你當我願意接這爛攤子,不是我爸跟他二老婆跑了,我樂意去瞎摻和!”
第二天,三子就讓人把那廚頭的胳膊卸了一支,我聽到這消息,直覺三子就是一牲畜!
後來,我連着做噩夢做了三個月,我讓人拿了兩百萬賠他,想不到那廚頭老婆把錢接下,兩個月後自己就在外頭養了個小白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