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趙四出獄

次日清早,我洗漱完畢,經過客廳時見飯桌上擺着不少早點,顧弋留了張紙條,上面說是謝謝我昨天幫忙,犒勞犒勞我之類的話。

我也不客氣,反正人家都這麽說了,我還矯情個什麽勁。

嚼了兩口,還真別說,這味道跟飯店裏頭的大廚有的一拼,我每樣吃了三個,拿着包就出門了。

走到小區門口時,一輛G級SUV停在我面前,我往旁邊撤了撤,那車窗搖下,顧弋把頭探出來朝我說道:“曲先生你要去哪,我載你一程!”

我看看手表,因為吃早餐的緣故,只剩二十分鐘就八點了!

顧弋見我有點遲疑,繼而說道:“地鐵挺擠的,快上來吧!”

我也不跟他客氣了,坐上副駕駛我報了個地名,随口問道:“顧先生這車得要不少錢吧,為什麽要租房子住?”

顧弋盯着前面,看了眼路況。不緊不慢地答道:“房子正在裝修!”

我“哦”了一聲,顧弋直接把車開進了公司地下停車場,一路通行無阻。

我道了個謝,正準備下車。顧弋突然伸手把我拉住,我莫名其妙的回頭瞅了他一眼!

“你安全帶沒解”!顧弋說着伸手按了一下,一臉認真地把帶子放了回去。

我有點尴尬,解釋道:“不好意思,太久不坐副駕駛給忘了,你先上班去吧!”

顧弋露出他招牌白牙,朝我揮了揮手。

走進公司等電梯的這空檔,張霁湊我旁邊問道:“曲先生昨天上班感覺如何!”

我掃了他兩眼,今天他倒是沒冒汗,看起來肥而不膩,要換作以前,我根本不想搭理他,可現在這公司,認識的人也沒幾個,結交結交朋友也不錯!

“還行,你在這公司幹了幾年了?”我把他牌子拿到手上看了一眼,還執行總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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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就在這邊了,一點小職位,不成大器!”張霁虛心一笑,綠豆眼更小了。

我指了指自己名牌上面的高級助理,問道:“那我們倆誰更大一點呢?”

張霁手機一下子響了,他接了之後不是“嗯”就是“知道”,這兩詞說了五遍之後,他拉着我又進了左側的那間沒人坐的紅門電梯。

“這總裁電梯,還是這電梯出過事?”我倒疑惑了,怎麽次次旁邊那間擠的要死,這邊的卻沒人敢站進來。

“你是高級助理,我是執行總監,乘這電梯是可以的!”張霁說完還一臉光榮。

“那我們倆職位誰大一點!”

張霁都沒遲疑一下,答道:“當然是曲先生你大,作為高級助理,是董事長最放心的人了!”

我翻了個白眼,這話講的,我連董事長的頭發絲都沒見着一根,怎麽就成了最放心的人!感情這上班久了,就沒句真心話了。不過轉念一想這馬屁拍的,我聽着還挺窩心的。

張霁到了三十五層就下去了,等我剛一踏進辦公室,就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晚上是吃中餐還是西餐!”

我看是陌生號碼,就放一邊沒搭理。

曼達又抱了一沓資料放我桌上,說這是新項目的計劃書,讓我查閱一下。

我趴在桌上裝死。

曼達問我要不要來杯咖啡,我擺了擺手,說道:“你給我泡杯牛奶吧!”

等她的身影消失,我才拿起這些資料翻閱,等看完離下班也不遠了,這心得也就一句:“用最小的成本把利益最大化,而且得保證風險小于千分之二!”

我把這些文件一推,這他媽意思不就是說,用兩塊錢去買彩票,還得保證能中五百萬嗎?而且期間還得考慮到這中彩票的人在兌獎的時候別被車撞或雨淋……

林子把我那車的各種手續全辦好了,停在三子酒吧那邊。

我試了試手感,勉強還行,這都沒錢了,還挑個毛球。

三子站旁邊,臉拉的老長老長,我想這家夥更年期是提前了,哪知他來了一句:“趙四那家夥出獄了!”

我遲疑了一會,從口袋裏頭摸了根煙,半天沒點上。

三子跟我面對着面,嘴對着嘴,他煙跟我的煙碰在一起,過了半晌,終于燃上了。

他沖我耳邊吐了口氣,低沉的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你做了他。”

我看着三子搖了搖頭,他一直都這樣,為我做了那麽多,卻總也抓不住我到底真正想幹什麽。

“販賣槍支不是挺大的罪嗎?他怎麽就給關了五年?”我倒疑惑了,這罪名都能登報紙頭條了。

三子吐了口唾沫,解釋道:“王老他混了那麽多年,肯定還是有點本事的!反正你也別怕,他要敢動你,我都打算不折磨他了,直接讓他當一輩子太監。”

我翻了他一白眼,說道:“誰怕了,我就惡心來着!你就瞎矯情,晚飯我吃不下了,你先進去吧!”

三子板着臉,我都準備上車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曲延,你丫就一牲畜!”

我愣了一會,發現他還那表情,就開始笑了,等我氣順過來,才說道:“兒三!我要牲畜,你就牲畜窩裏頭的螞蚱!”

三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螞蚱就螞蚱,那我們至少還是一個窩!”

我把煙扔地上踩熄,不再理他,發動引擎,一上路就是個紅燈,我迂着口氣,思緒不知不覺跑到了我大三那年,林子見我媽走了,想疏導疏導我。

他說帶我去個有意思的地方,我閑着也沒屁事幹就跟着去了。

那時候我就陽光男孩打扮,去的地方可真叫一個熱鬧,裏面基本上全是比我還要小幾歲的男的。

林子帶了幾個就喜歡找刺激的朋友過來,點了個包間,沒一會就有幾個穿女仆裝的男孩進來。

林子那幾個朋友人手抱兩個,又是親又是摸,我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林子問我感覺如何。

我也不能裝孫子對吧,就點了點頭,說道:“挺刺激的,這就傳說中的GAY吧?”

林子勾着眼角打量了我一會,順勢招了招手,走過來一個大眼水滴滴的“男孩”,林子在他耳邊說了點什麽。

那人會意一笑,直朝我這邊挪過來了,我吓的半死,腳底一定就站了起來,說道:“林子,我剛水喝多了,先去趟衛生間!”

林子笑的那叫一個深不可測,仿佛看穿了我的心虛,随即點了點頭。

我腳底抹油一樣跑了,在衛生間呆了大概十分鐘,想着是回家算了,還是回包廂。

要回家,林子肯定覺得我沒膽,要回包廂避着一點就成,還是條漢子。

那時候太過任性,終于還是沉着氣回了包廂,沙發後面滾着幾隊人馬,上演着現場春宮圖。

我端了杯啤酒喝,想着等我喝完,他們也差不多快結束了。

趙四這家夥那天好像是路上堵車來晚了,把我當成了牛郎,見着我跟渴了三十天的駱駝一德性,我心想丫這誰呢,想推他卻感覺身下陣陣酥麻,我叫了聲林子,沒人應我。

我猶疑了會跑門口,才瞅着就瞎了眼,感情我一不留神走錯地了。趙四只以為我想逃,立馬一腳踹我背上,我趴地上站都站不起。

丫趙四見我那德性,拍了拍我的右臉,淫蕩地說道:“敢情他們有種,給我還留了個上等貨色,不過你說你,出來賣都賣了,還玩欲擒故縱這種小把戲,也太他媽敬業了吧!”他作勢就要扒我褲子,我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欺負,拿起地上啤酒瓶就往他頭上砸,他一變态就愣了兩秒,把舌頭伸出來舔了舔手上的血,猙獰着大笑起來。

我有些不知所措,咬了下舌頭,終于來了點精神,大聲吼道:“我他媽是嫖客,你丫要上誰上誰,別他媽碰我!”

趙四哼了一聲,叫道:“你就算天王老子他兒,我今晚也得睡你!”

我心想這是遇上了神經病,準備再砸他一下,這趙四眼夠尖,擡手就給我兩巴掌,我被打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他拿了條繩子,把我雙手翻背後打了個死結,作勢就要脫自個衣服。

沙發後面的那群人好像也磕了藥,這麽大動靜一個也沒顧上。

我拼力氣不行,只能智取,讓他把我帶外面開房去。

趙四掃視了一眼包廂裏邊,把我拎了出去。

到了停車場,這趙四額頭還流着血,他也沒顧着,整個人興奮的不行,還沒上車就給我按牆上了,我被吓得不輕,扯着嗓子喊了兩聲救命。

那些保安站附近個個跟死人一樣,好像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

我一顆心拔涼拔涼,那趙四見我不老實,還給我蒙了個眼罩。

我恨不得罵娘,只記得他把我往後座一扔,車就開了。

我身下藥性一陣一陣,難受的不行。

沒過一會,車就停了。趙四把我放床上,一路上倒是沒講話,用冰袋給我敷了敷臉,又幫我擦了擦前胸後背,我本來那時候就敏感的不行,過了會他給我灌了口溫水。我猜測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因為後來發生了什麽,我一點也記不清了。

我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環視了一下周圍,還是間總統套房。

我下床屁股倒是不疼,就後背趙四那腳踹的還有點膈應。跑衛生間沖了個澡,倒沒什麽可疑之處,估計那趙四是個欠貨,喜歡被男人壓來着。

後來林子知道我這事之後,還挺愧疚的。那自責的模樣放他身上真不常見,他告訴我趙四是黑道上王老的私生子,平時拽的那叫一個二五八萬。我那天被趙四抓了,他次日就被張局給逮捕了,好像是他涉嫌非法走私槍支和毒品搞的,最後嚴刑逼供了幾天,他受不了全招了。張局順着那些口供把王老他幾個得力幹将全關進去了,王老雖然沒做牢,但也沒以往那麽威風了。

至此五年,每當我想到自己上過趙四那短胳膊短腿,我就惡心幹嘔,居然被那狗玩意把我珍藏多年的初夜給奪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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