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磨刀霍霍分豬肉

村裏大半的成年男人都帶着家夥什上山去擡豬啦!山上的消息傳下來的時候,轟動了全村。個個都在盤算着待會兒可以分到多少肉。

大隊長聽到靠村裏這麽近的半山腰居然有二十幾頭野豬,吓得摸了幾把冷汗。幸好,幸好今天讓人上山去打了,不然村裏只怕要遭災了。

看着這一頭頭髒兮兮臭烘烘的野豬一只只整齊的碼在曬谷場,即使是平時最為講究的知青都眉開眼笑。

大隊長算了一下,光是成年的野豬就有十八頭,還有五頭小豬。可惜這些小豬都被打死了,不然可以養大再殺。

看了看韓隊長,直接說道:“老韓,這次真是感謝你們,不然這麽一大群豬,我們可是頂不住。這麽些豬,你來之前領導有發話要怎麽處理嗎?”

“是啊,是啊,村裏可是下了大力氣才把這些豬都擡下來的,這次可要分給我們多點。”還沒等韓隊長說話,旁邊圍着的村裏人七嘴八舌的給村裏表功,希望能得多點肉。

韓隊長理解這些老鄉的想法:“吳老弟,這數量超出了我們之前預估的。要不這樣,我們就給村裏留三頭?”

“行,給我們村裏挑三頭大的。還有之前活抓的那只要留在村裏養。”自知無法多要,大隊長直接把想好的方案說出來。

“吳老弟,爽快。老哥答應了,你趕緊去挑,剩下的安排人給我擡上卡車。”

村裏人聽到可以留下三頭大豬都開心的不得了。

平時他們村裏養豬一年到頭交了任務豬最多也就得兩頭分,這次白來的三頭大豬可不讓他們比過年還開心。

這邊安排人去擡豬,那邊吳六爺已經叫上幾個小夥子把挑好的豬擡到一邊。

看到大隊長這邊得空,吳筠這才跟着紅旗一起,把山上的發生的事兒一一說出來,重點是黃大這人心胸狹窄。

想到自己這偏遠的小村子,除了有個大湖,其他沒什麽可以讓人惦記的。大隊長只得安撫一下兩小,晚點有空再找幾個老人商量一下。

那頭吳六爺已經讓人把三只野豬洗的幹幹淨淨,正在磨刀做準備了。

吳筠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奔過去幫忙擡桌子的堂哥,有點無語:這得是多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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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平時那麽穩重的堂哥變得如此跳脫。

看着第一只豬已經上桌,大伯母拎着一個桶放在豬脖子下方準備接豬xue。四周已經有村裏人拿着盆過來看熱鬧。

吳筠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忙活了大半天,準備回家吃飯。

“筠子,我給你帶吃的了。”吳同遠遠的看到吳筠就大聲喊起來,身後拖着一個小桶。

“你怎麽就過來了呢?爺爺知道嗎?”

“就是爺爺讓我帶東西給你吃的。”說着把手上的桶給了吳筠。

“等你吃完了就用這桶裝肉回去知道嗎?”吩咐完就跑着去找小夥伴玩去了。

吳筠看看桶裏那兩個幹幹的玉米餅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一頭豬已經放完了xue,脖子的窟窿還冒着熱氣。兩個婦人看着就把燒好的一大桶熱水提過來,一勺一勺的把豬淋了個遍。

看着差不多了,吳六爺讓自家的小子拿出刮刀開始刮毛,就去處理剩下兩頭豬。

等三只豬處理的白白淨淨,去隔壁大隊請的柳屠夫也到了。

這柳屠夫是公社分豬最為厲害的。

同樣的豬,他能比其他屠夫分出更多的肉。每次分肉,把肉按照不同的部位跟紋路切割,最後分出來的骨頭上能不沾一點兒肉絲。

這樣的人才再過幾十年肯定能火遍全網。

只見柳屠夫拍了拍豬的身子,拿出自己帶過來的三把刀就開始忙活起來。開膛破肚,動作麻利,很快就把排骨,五花,臀肉,豬腳,豬頭跟豬下水整齊排列碼在桌子上。

看了一番民間技藝,吳筠敬佩之餘有點慚愧,自己雖說在廚房幹了十幾年,但是因為重生前已經有各種便利的工具可以切割肉類,還真的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刀工。

想到這裏,手上拿着的玉米餅子也不吃了,開始認認真真的看着這解肉的場景。

看着三頭豬都弄好後,大隊長就安排分肉了。

吳會計端坐在桌子前面,攤開工分本子。因為今年才剛開始上工,沒什麽工分。索性這次全部按照人頭分肉,去年哪家工分高的就先挑肉。

這話一出,那些家裏頭工分高的樂的不行。

大柱嬸子一家平時偷奸耍滑不怎麽愛幹活,這下就跳腳了:“大隊長,我不服,怎麽可以這樣分。等這些人挑完了,我們後面的還有什麽好肉。不行,不行。”說完還要拉着好幾家工分少的人一起說。

但是,村裏一般只有老人孩子多的家庭工分才少,像他們家這種四個壯勞力工分還這麽少的人不多。她這樣鬧,沒什麽人附和她。

這年頭,大家信奉多勞多得。而且這白得的肉就不要要求這麽高了。

吳筠知道自家工分不多,反正也不缺肉。現在在盤算着待會兒可以分到啥,最好是排骨。自己的存貨沒有豬排骨,要點回來炖着給家裏的老人小孩補補。

這選肉的場面也是熱火朝天。

你家要多肥肉,後面排的那家就不依。因為野豬沒啥肥肉,所以排前頭的都是搶肥肉。

煤球跟紅旗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人群中擠到吳筠身邊,互相擠眉弄眼的。

“你們倆幹什麽怪模怪樣的?”被看的起雞皮疙瘩,吳筠不滿道。

“筠子,沒看到那知青一直盯着你嗎?”兩人用眼神示意那頭一直望着他的知青。

吳筠擡頭望過去,就跟一個知青眼神對上。心裏暗道:這陳志雪幹嘛看着自己,有什麽企圖不成。

問出心裏的疑惑,煤球怪笑出聲。

紅旗更是一把摟住堂弟的脖子:“你小子雖說是訂過親的,怎麽這麽不開竅啊!這女同志盯着男同志看還能有什麽,肯定是看中你了呗。”

吳筠聽道這話,想到跟陳志雪少有的幾次接觸,都不怎麽愉快,忙說道:“你們倆不要瞎說,人家知青來這裏不容易,不能壞了人名聲。”

說完掙開了堂哥,拎着手裏的桶往分肉處擠。他實在是對處對象沒興趣,更不用說這對象有可能是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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