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個世界
“系統, 我特別好奇你們選擇任務對象的标準。”
“純随機，無标準。”
“之前你只是跟我說了本世界的人物對象是何亦陽，但是并沒有具體跟我說為什麽要改變他的命運。”古川對着意識海裏的系統說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系統正在檢索。”
“你只給我一個名字, 我無法判斷他的命運是否真的需要改變。”
“ 叮！只要是本系統給出的任務對象，就有改變的必要。”系統用它慣常的機械音回答道, “這點請宿主不必多慮。”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何亦陽在未來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嗎？”
“成功人士。”
“……”
早在今天出門去上學的時候，何爸何媽就和古川他們說了今天要加班，估計要晚點才能回家。不過何媽怕他們餓着了, 因此早早也準備好了晚餐放在冰箱裏，等着他們放學回來放在微博裏熱一熱就能吃了。只是這會兒天色還早, 古川他們也就沒有着急吃飯。
古川約了何亦陽來到了客廳，他自己随意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但是何亦陽卻在那裏左挑右選, 好像怎麽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最後他大概是放棄了, 找了個就近的位置落座了。“你想要聊什麽？”何亦陽拿着遙控器把玩了一下, 然後打開了電視說道：“哦, 我想起來了, 你想和我讨論校園八卦是嗎？”
古川點了點頭。
何亦陽一邊按着遙控器挑選着電視節目, 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想到你耳朵都聽不見了，居然還這麽八卦呢。你想要聊一些什麽話題呢？最近學校裏評選出來新的校花嗎？新校花姓劉, 比我們大一屆。”
“我想和你談談徐山的事情。”
“徐山？那是誰？”
“……”古川面無表情的看着何亦陽，他沉默着沒有接話。最後還是何亦陽自己接了自己的這句話, “哦，你說那個徐山啊？我和他不是很熟悉呢，對他的事情其實并不怎麽了解。如果你想要聊他的八卦的話，我想我說出來的東西你可能不怎麽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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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是我問你答吧。”
“随意。”
“徐山的事情, 是不是你引導了輿論？”
“你覺得是就是吧。”何亦陽很無所謂的回答道，他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上面的娛樂明星，似乎對古川的話完全不感興趣。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何亦陽突然把遙控器放下了，他擡眼看着古川，“而且我也就只是和別人說了一兩句而已……怎麽，你現在要替他出頭麽？忘了那家夥之前舉報你的事情了麽？還是說你其實是個聖父？”
“我只是想知道你做了什麽。”
“剛才不是說了麽？我就說了幾句話而已。難道我和別人的聊天內容你也特別好奇？”何亦陽如此說這，突然他眼角往上一揚，勾唇說道：“不過你想知道也沒關系，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話，我也不怕你知道。”
古川端坐着聽着，但就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何亦陽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樣的畫面靜止了有五分鐘，然後何亦陽才把手放下來。“我說完了。”何亦陽攤了攤手，“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有隐瞞的把話都說給你’聽’了。”潛臺詞，你聽不到就不關我的事了。
對于這樣的操作，古川是服氣的。畢竟何亦陽不是不說，他說了，只是他把自己的口型完全遮擋了起來，一點都沒讓古川看到，因此他無法“讀取”到他說了什麽話。不過即便如此，古川依舊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人說話的時候，面部肌肉是會随着一起變化的，剛才何亦陽雖然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臉頰、眼睛等地方并沒有全部遮擋起來。根據他臉上的細節變化，他說的話不超過五十個字，其中提到“徐山”而牽拉起的面部變化只有兩次，這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剛才說的話确實與徐山有關系。接着他剛才說話的時候眉尾眼角微揚，所以說的內容要麽事帶着戲谑性，要麽就是有些可笑成分，才會讓他說起來的時候頗有種眉飛色舞的感覺。再聯系到他找何亦陽談輿論的時候，他那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古川突然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何亦陽對醫生差評量縮發表的言論。
古川思考了兩分鐘，然後他說道：“你說的就這這麽了麽？”
何亦陽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反問：“什麽？你知道我說什麽了嗎？”
“你和朋友聊天的時候提到了徐山，然後就說沒準這會兒徐山又要去舉報考得比他好的人了。”古川如此說道，他只是合理性的推測，再加上一點點的直覺，總結出來何亦陽大概是說了這樣子的話。不過這一切都是古川自己的猜測而已，他也沒覺得自己厲害到一猜就能猜中。結果他的話剛說完，那邊何亦陽的臉色瞬間一變：“你聽到了？”
古川眉頭微揚，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語氣詞。何亦陽卻下意識的就認為古川要麽是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話，要麽就是他早在班上打聽過了。“那你聽見了知道了就最好了。”何亦陽站起身說道，“你看我就說了這麽幾句話，不過是和朋友聊天時候随意的聊了幾句，也沒有刻意去傳播……現在滿意了麽？我可以無罪釋放了麽？聖父大人。”
古川本還想要和何亦陽繼續聊一下，但是這時候何爸何媽回來了。何媽進門看到古川和自家兒子都在客廳裏，她有點兒驚訝。等她看到電視機上面的畫面，再看看客廳裏的兩個人，她很高興的說道：“你們在一起看電視了呀？很好啊，兄弟兩就應該多在一起坐坐，看看電視聊聊天什麽的。”
何亦陽撇了撇嘴，他率先離開了座位，并且說道：“不看，沒意思，我先回房間了。”
何媽以為他是看到她回來不好意思繼續看，于是就說了一聲：“你繼續看我也不會說你的，你跑這麽快幹什麽啊？”她還想自家兒子和古川培養一下兄弟情呢，畢竟現在古川身邊沒有其他親人了，他們希望自家兒子能跟古川成為兄弟，以後能夠幫扶一下他。
何亦陽卻不搭理了，他蹭蹭蹭的就進了房間并關上了房門。
何媽聽到那邊傳來“咚”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她有些不尴尬的看着古川，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古川聽不見那點聲音，于是她就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和他解釋道：“陽陽說他還有作業沒做完，就先回房間了。”
古川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他能夠看到何亦陽的動作，察覺到他的情緒。而且剛才他關門的聲音很大，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地板都因此而微微震動了一下。不過古川并不想讓何媽難過，于是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點了點回答道：“嗯，今天的作業是比較多，我也要回房間做作業了。”
何媽連忙說道：“我待會給你送水果上去。”
“謝謝。”
之後幾天古川發現自己都沒怎麽見到何亦陽了，雖然他們倆住在一起，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變成了除非在吃飯時間大家在一塊坐着，其他時間他都沒辦法見到他。就算是他去他房間敲門，對方也沒有任何的應答。
下午最後一節是數學課，但班上的數學老師臨時有事又安排不了其他老師換課或者是代課，因此這一堂數學課就改成了自習課，課代表将試卷發下去讓同學們做。班上有部分學生不愛學習，看到試卷之後頓時發出了一聲哀嘆。他們接到卷子之後都不太高興，寫了沒兩下臉上的表情就垮下來了。其中以林文這樣的人為代表，他是典型坐不住的那一類人，他在試卷上寫上名字，往下看了眼試卷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之後，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為什麽自習課還要我們做試卷？”林文幽怨的趴在了桌子上，他悶悶不樂的盯着試卷又看了一會兒，最後他似乎是決定放棄了，就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雜志翻看了一下。只是林文這樣開小差了大半節課後似乎覺得不安了，他看着空白的卷子，又看了看旁邊在奮筆疾書的人，于是敲了敲坐在前面的何亦陽的凳子，喚道：“陽陽，我知道你寫完了，試卷借我抄一下吧？”
何亦陽回頭瞥了他一眼，拒絕了：“不要。”
林文軟磨硬泡的也沒有讓何亦陽心軟下來，于是思考了一下之後偷偷的和別人換了位置，換到了何亦陽的邊上。這樣一換座位，林文就成功的窺視到了何亦陽的試卷了。他坐在一邊開心的抄着，可是沒抄兩分鐘他就覺得這樣好無聊，就忍不住說起話來了：“陽陽，徐山的事情你知道麽？”
何亦陽做題的筆頓了一下，然後他淡淡的回答道：“不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