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叢林法則024
“你不高興。”劉一澤嚼了七塊河蚌肉幹的時候，白成皓盯着劉一澤的臉得出了結論。
“你說我蠢，我能高興嗎？”劉一澤翻白眼。
“陸昊天說的。”
吔……還狡辯上了。
劉一澤挫牙：“你說‘蠢也是我的’，壓根就沒反駁！”
“嗯，是我的。”白成皓笑了，微微勾着嘴角，卻效果驚人。
劉一澤一下紅了臉，哼哼唧唧兩聲，倒挺受用白成皓這種小情話，大度地不再追究了。
“對了，阿白你為什麽沒有獸化成完全獸形呢？我都沒見過你變成獸形是什麽樣。”劉一澤記起昨天白成皓的那顆獸頭，有點像劍齒虎，但比劍齒虎要粗犷一些。想也知道白成皓如果獸化成獸形，肯定是威風凜凜。
但是聽到這個問題的白成皓，臉色卻有些冷：“我不喜歡。”
劉一澤看着白成皓的表情，意識到自己大概問了個糟糕的問題。雖然他想了解白成皓，但他覺得至少現在還不能追問。于是劉一澤揭過了這個問題，尴尬地笑了兩聲，沒有再問什麽。
好在陸昊天很快回來了，還帶回了半只巨大的鱷魚。那是鱷魚的後半截，腹腔和腐肉都被陸昊天清理過了，鱷魚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斷裂的部分卻明顯是被蠻力撕扯開的。
“離沼澤還有一千多米，前面有塊空地。雖然長滿了亂七八糟的蘑菇，但比起這倒算是不錯了。”陸昊天說着拍了拍肩膀上的鱷魚：“還有很多這玩意呢。”
陸昊天找到的這塊空地不遠，對它的描述也不差——當真是長滿了亂七八糟的蘑菇。這裏枯木林立，巨大的樹幹上爬滿了青苔，青苔間又長着各色各樣的蘑菇，一眼看去倒是花花綠綠還算好看，就是都不能吃。
往裏走了幾十米，一片被苔藓覆蓋的大空地就出現在了眼前，還零散着石塊。最難能可貴的是，在空地中央就有一個小水潭。還有幾只拳頭大的蝸牛在水潭邊爬着。
“蝸牛。”白成皓皺着眉，轉頭看向陸昊天。
陸昊天聳聳肩：“放心，我檢查過了，這周圍就這麽幾只。估計是在水裏找到吃的了才留這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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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皓卻還是沒有松懈：“小心些好。”
劉一澤聽得很疑惑，問道：“這個蝸牛有什麽不對嗎？”
“很麻煩。”白成皓抓住劉一澤的手，說道：“別碰它們。”
“哦。”劉一澤又看了那幾只蝸牛幾眼，實在沒看出它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時候倒是陸昊天走過來，招呼劉一澤：“好奇啊，跟我去找柴禾，我告訴你。”
“好啊。”劉一澤眉開眼笑，也許是心态變了，現在他看着陸昊天就真的覺得對方是個可靠的大哥，雖然有時候嘴有點賤。
“我來告訴你。”白成皓卻突然伸手拉住劉一澤，頭也不回地走了，丢下一句話給陸昊天：“我帶他找柴禾，你收拾一下。”
陸昊天在他們背後翻白眼——這醋勁還有完沒完了！
“阿白？”劉一澤被白成皓拉着走了一會後，後知後覺看到白成皓臉色不怎麽好看。
“你很喜歡他？”白成皓停下腳步，手卻沒有松開劉一澤。
“啊？你說陸哥？”劉一澤看看一臉認真和別扭的白成皓，笑出了聲：“阿白，我是不讨厭陸哥。但是能讓我……脫掉衣裳、上-床做-愛的那種喜歡，只有你，明白嗎？”
白成皓眼中一亮，他扣住劉一澤的後腦勺，攬住劉一澤的腰，幾乎要把劉一澤嵌進身體一般。輕咬舔舐、吮吸碾磨，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着兩人膠着的嘴角滑下，拉出一道半透明的迤逦痕跡。
“呼……阿白，你有沒有覺得熱？”好不容易被放開了唇舌，劉一澤覺得嘴巴都快沒知覺了。劉一澤額頭都布了層薄汗，心跳很快。
“你熱？”白成皓眼中劃過一絲戲谑，手卻已經伸進劉一澤的衣裳。
劉一澤連忙拉住白成皓的手，臉微紅：“別亂來，快去找柴禾了。”
白成皓笑着拉着劉一澤的手，十指相扣，往這片蘑菇林裏走去。路上，白成皓也告訴了劉一澤關于蝸牛的事情——那些蝸牛是進化過的，兩條觸須變成了可伸縮的尖銳毒刺，不會致命，但麻醉作用非常強；不過最麻煩的是它們的黏液，它們爬行過的地方留下的黏液具有很強的黏性，如果一旦碰到了，那是會掉層皮才能弄掉的東西。不過也因為這個黏液的黏性，它們的速度比進化前還慢，所以只要注意不去碰它們就沒事了。
劉一澤聽得直咂舌，也在心裏重複銘記：絕對不能去碰那玩意兒。
這裏雖然到處都是蘑菇和苔藓，但在高處的樹枝卻意外幹燥。白成皓爬到樹上直接拆了一根巨大的樹丫下來，拖回了他們的臨時營地。陸昊天對白成皓這種粗暴又利落的風格表達了強烈的不齒，然後一個人獸化成熊，用他的金屬爪子劈柴。
烤鱷魚肉真的不如聽起來那麽酷炫，肉塊串在一起烤熟，沒有鹽、沒有其他調料，聞着都腥得熏人，吃起來幹巴巴的難以下咽。劉一澤最後又以河蚌肉幹充饑，舀了水燒開喝了，倒也飽飽的。
白成皓一反常态，吃的很少——只吃了一條鱷魚腿，但卻喝了五小鍋水。到最後，白成皓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阿白？”劉一澤伸手摸了摸白成皓的臉，滾燙。而且白成皓的眼睛有金色時隐時現。看上去就像是随時都會獸化的模樣。
“讓我一個人待會。”白成皓開了口，卻轉頭看向陸昊天：“帶他走。”
“為什麽！”劉一澤心裏一沉：“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我走？”
“因為他需要獸化發洩，相信我，那時候的破壞力是很驚人的。他不想傷害到你，哪怕是他無意的。”陸昊天拿起了背包，拽着劉一澤的手臂說道：“具體的一會再說，我們先離開。你留着他就壓抑着，這種獸化沖動壓抑久了後果很嚴重。”
話到這份上，劉一澤也沒再掙紮，只是擔憂地看了看白成皓，就跟着陸昊天走了。
白成皓看到他們離開，原本沉穩的呼吸突然之間急促起來，皮膚上青筋暴起，雙眼瞬間變成了金色獸瞳，眼白都布滿了血絲。
“吼——！”
一聲如獅如虎的獸吼聲震蕩腐海，走遠了的劉一澤停住腳步，擔心地看着那聲音的來源。陸昊天沒有勸他，心裏卻不免嘆氣——果然還是有副作用啊。
曾經傳說獸人再進化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吃掉其他獸人。雖然沒有見人成功過，但是異變的基因這樣粗暴交融的後果，陸昊天是見過的。劉一澤喂白成皓喝血的時候，是死馬當活馬醫，而現在……只希望白成皓能挺過去吧。
當然，這些緣由，不用白成皓吩咐，陸昊天也知道不能告訴劉一澤。至少現在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掉、掉了一個收藏/(ㄒo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