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九

“松陽老師,我回來了。”當高杉君掀開小酒館門簾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躊躇,并不是因為有什麽難以啓齒的話要跟松陽老師說,而是因為他的右腿受了點傷。

“收獲怎麽樣,晉助。”看着高杉君滿身傷的樣子吉田松陽卻很鎮定,他甚至沒有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

“大豐收。”高杉君将眼見着厚度翻了好幾倍的銀票拿了出來,在松陽老師驚訝的目光中嘴角微微上揚。

“好厲害。”吉田松陽毫不猶豫地誇獎道,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高杉君絕不僅僅是按照他所說地将賭資翻倍,光就他拿出的銀票來看估計要翻了3、4倍都不止。

“那麽除了賭資之外還有什麽收獲嗎?”松陽将高杉君上下打量幾遍意有所指。

“收獲……”高杉君臉一紅,他原本以為雖然那些普通人很多但絕對傷不到他,沒想到裏面竟然還隐藏了一個下忍,雖然自己最後将他們都解決掉了,但受了傷卻是不争的事實,這麽想着高杉君對吉田松陽保證到,“很抱歉,我以後絕對不會輕敵了,松陽老師!”

松陽聽到這話倒是一愣随即就笑彎了眼睛:“我并不是在責怪你啊,晉助。”他這麽說着摸了摸高杉君的腦袋,“你覺得自己有從對戰中學到什麽嗎?”

“嗯。”高杉君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場混戰但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手變得比之前更加靈活,每一場戰鬥都能讓他的實力增加。

“那麽就足夠了。”松陽老師笑眯眯,“如果你覺得自己有收獲那麽就放手去做就行了,身為武士又有誰敢說自己從來沒有輕敵過呢?重點并不是過程,而是結果,只要你覺得自己得到的對得起你的一身傷口那麽就不需要覺得抱歉。”

“那麽就去包紮一下吧晉助。”松陽并沒有提自己要幫高杉君包紮,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老板,來壺好酒。”與此同時,挂在酒館門口的風鈴響了一下,又有客人上門了,高杉君身子一頓,他能感受到那個來人身上濃烈的血腥味。

“好的,松陽老師。”高杉君故作鎮定地走向門口,他和松陽老師在酒館旁邊的旅店裏定了個房間,行李都放在了那裏。

即使與那個男人側身而過高杉君都沒有擡頭看一眼對方的臉,像他這個境界的忍者感官都敏銳得出奇,就連別人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都可以感覺到,高杉君自然不會冒這個險。

就像松陽老師之前在酒館等他一樣,現在他只要去旅館等松陽老師就是了。

但不管怎麽樣,在他出門的那一刻,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我更強一點的話是不是就能幫上松陽老師,而不用龜縮在旅館裏了呢?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給自己處理好傷口的高杉君就坐在榻榻米上盯着時鐘,7點、8點、9點……到了12點卻依舊沒有看見松陽老師歸來的身影,但他的心情卻異常鎮定,高杉晉助他對于吉田松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感,在他心目中是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殺了吉田松陽的,所以他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僅僅是等待而已,等待松陽老師拉開門對他說一聲“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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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有些虛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高杉君立馬拉開了紙門,扶起了有些站不穩的松陽老師,他的身上還有不少幹涸的血跡。

“你回來了,松陽老師。”高杉君的表情很鎮定,但聲音卻有些抖,“我去拿藥品。”

“別擔心啊,晉助。”松陽似乎想笑一笑,但因為牽動到了臉上的傷口,所以不由得發出“嘶——”一聲的痛呼,但即使這樣他還是嘴硬到,“都說了沒事啊,晉助,,你現在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嘛!”

高杉君一聲不吭地查看松陽老師的傷口,全身上下都有細小的傷痕,看樣子應該是苦無擦出來的,最要命的卻是他的胸口上有一道橫穿全身的刀傷,傷口很深,看上去血肉猙獰,就算是上了上好的傷藥包紮之後還會滲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傷到內髒,至少性命無憂。

“沒關系的。”松陽安慰道,“這裏的醫療忍術很神奇,這種傷口一會兒就可以愈合了。”他在之前的任務中甚至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但是在醫療忍術的治療下僅僅是一刻的功夫傷口就收得幾乎沒有了,這也是之前他每次回去高杉君只看見他受輕傷的原因。

短冊街離木葉不是很遠,如果是剛出木葉的松陽估計只要一個時辰就能趕回去,但是受了傷的他斷斷續續走了大半天才和高杉君回到木葉,他在殺死那個忍者後就将對方的屍體封印在了卷軸裏,準備等治療完畢後再去換錢所。

松陽在這幾天裏已經成為了木葉醫院的常客,那裏的醫忍都對他挺熟悉的,看見松陽帶着那麽一個傷口進來都沒有驚訝。

“真是的,你出入這裏的頻率都比得上一般的上忍了。”那個在幫他治療的醫忍忍不住抱怨了兩句,“而且這次竟然還帶着小孩子一起來。”

“沒辦法啊。”松陽無奈地笑笑:“我也需要掙錢養家啊。”

“但是那個孩子比忍者學校的孩子還要小吧?”醫忍毫不猶豫地指了出來,“武士都是這麽過分的嗎?”

“也不能着這麽說吧?”松陽更無奈了,“就像你們忍者小隊的關系一樣,我是這個孩子的老師,自然有教導他的義務,這只是課業的一部分罷了。”

那個醫療忍者努了努嘴,顯然對松陽的解釋很不滿意,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那麽晉助你先回去吧。”尚未完成治療的松陽對着高杉君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一下。”

“好的。”高杉君無疑是個不讓松陽老師擔心的好學生,在一般情況下他會無條件地服從松陽老師的每一個決定,這一次也不意外。

“你不會受傷吧,松陽老師?”高杉君不得不承認之前松陽受得傷讓他有一點害怕。

“當然不會,我這次并不是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松陽老師是這樣回答的。

但事實上在某種意義上他做的事情比這一次的任務還要危險。

“三代目火影。”前幾天匆匆去了一次鐵之國的吉田松陽再次站到了三代火影身前,這次他帶來的不僅僅是三船給他們開出的身份證明還有三船親手寫的一封書信。

“吉田先生。”三代火影是這麽稱呼吉田松陽的,對于擁有獨立政權、獨立武裝力量的鐵之國武士,忍者都會給予一定的尊重。

特別是眼前的這個武士還是鐵之國統領之孫的老師。

“為什麽鐵之國的貴族要在木葉定居呢?”三代很奇怪,武士和忍者一直是互不侵犯的,就連他在第二次忍者大戰過後就幾乎再也沒有見過武士了,現在忍界對武士的了解僅僅限于第二次忍者大戰中與山椒魚半藏都有一戰之力的三船,以及因為私人原因介入第三次忍者大戰的三船芷了。

那是為相當了不起的女性,她在第三次忍者大戰的表現不僅使鐵之國與各國的條約更加穩固,而且起到了對于忍界的威懾作用,至少讓參加過那次戰争的忍者再也無法小瞧武士的實力。

三代就曾經見過那位武士之國的公主,也正因為如此他在看見高杉君的第一眼就判斷出了兩人之間不薄的關系。

“抱歉,這個原因我也無法解釋。”松陽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不過他相信三船信件的分量已經足夠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再說些什麽。

“是嗎。”三代抽了口煙慢吞吞地說道,“既然三船大将已經給出了保證,那麽至少你們在木葉的時候我們一定會保證那位的安全的。”這不僅僅是他的承諾,這也是火之國大名的承諾,早在高杉君他們在木葉定居完畢後,三船就以私人身份給火之國的大名寫了信。

高杉他雖然是三船芷的孩子,但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然而因為三船不僅只有三船芷一個孩子而她又實在是太有名氣,這讓高杉君的身份在鐵之國內十分尴尬,他和松陽的離開其實反而減輕了三船的負擔,而因為鐵之國那全民皆武的特性,這個國家與忍者的關系更加緊密一點,所以将高杉君放在木葉反而比大名府更加合适。

将高杉君帶到木葉定居,這是由松陽與三船共同商議後決定的,然而當事人本身卻并不知情,按松陽的話來說大概就是“身為半吊子他還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事情,小孩子在長大之前還是要站在大人身後才行啊!”

不管怎麽樣,高杉君和松陽的身份信息都被判斷成s級的機密存放在封印室內,除非進入木葉的高層大概就沒有機會了解到他們兩人的真實身份了。

直到今天,高杉君他們才算是正式入住木葉。

松陽出了火影樓,看着天上的月亮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果然不管是多麽乖巧的學生,老師都逃不掉操心的命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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