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活作風太奔放,和工作時兩個樣。”
杜羅無所謂道:“人生就這麽幾十年,如果時時刻刻都裝正經,也太沒意思了。要的就是活的自由。”感覺到溫廣柯的視線,咳嗽一聲道:“當然了,有個愛人也是必要的。”
溫廣柯滿意的遞過去一根香蕉。杜羅剝開皮咬香蕉的動作讓溫廣柯突然之間就心猿意馬,看着杜羅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了。
顧簡在旁邊受不了溫廣柯這随地發情的屬性,起身去廚房幫忙。
譚城宣見顧簡進來的表情,心中了然,笑道:“你要理解溫廣柯這種憋了二十多年的小處男。”
顧簡心道你自己不比他好多少,手裏接過辣椒開始沖洗。譚城宣在一旁淚眼婆娑的切洋蔥,忍受不了扭頭對顧簡道:“小簡,幫我擦下眼睛。”
顧簡甩甩手抹掉譚城宣眼周的淚水。
譚城宣:“……”
顧簡哭笑不得:“我忘記剛洗過辣椒。”彎腰把蹲在地上捂着眼睛哭的人的腦袋掰起,忍笑道:“怎麽樣?用涼水沖沖?”
譚城宣仰着頭,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除了淚水糊濕睫毛,其他沒什麽異常,他眼看着顧簡幸災樂禍,賴道:“你舔舔就好了。”
顧簡見他可憐,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他眼睛,舌尖觸到譚城宣眼皮,眼皮下的眼珠左右轉動,似乎在和他的舌尖打招呼。
“咳咳——”杜羅靠在廚房門口重重咳嗽。
顧簡立刻直起身子,譚城宣依舊痛苦地擠眉弄眼。
杜羅壞笑:“飯菜還沒上桌,你這主人先自己吃起來了。”
顧簡:“……”
譚城宣仍揉着眼睛:“沒看見我正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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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羅:“做頓飯還做哭了,你挺多愁善感啊。”
顧簡:“他想給你們做頓大餐,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哭了。”
譚城宣:……“
杜羅“哦”的一聲轉過身,“本來想幫忙,現在不打擾了,你繼續舔你家小寶貝吧。”
譚城宣嚴肅地看着顧簡:“你明天就去辭職。”
顧簡:“……”
杜羅這些年山珍海味沒少吃,偶爾吃一次譚城宣這種家常小菜,倒很有新鮮感。幾個男人在一起說話,話題難免往下三路靠,特別是有杜羅這種一張嘴就能讓人腦補床戲的人在,吃飯吃一半,顧簡覺得臉皮都要燒紅了。
杜羅還在打擊溫廣柯:“你是仗着你年輕,一夜七次不帶歇的,三十歲之後你再試試?”
溫廣柯:“所以你現在躺着就行了,體力活交給我。”
要說杜羅這人,雖然攻了二十九年一夜成受,但在床事上向來放的開,溫廣柯處男一個,床技全靠他教,他喜歡身嬌體軟的小零,溫廣柯這種摸起來比自己還硬的,他一把老骨頭實在沒必要硬上。至于誰上誰下這種事,上床就是圖個舒服,講究那麽多做什麽。
誰讓溫廣柯這小子知冷知熱又招自個喜歡,床上讓讓他也就得了。
譚城宣表情玩味:“一夜七次?幾點到幾點?”
溫廣柯:“怎麽,你要比比?”
顧簡:“……”
杜羅見顧簡臉紅的像桌上的醉蟹,善心大發道:“好了,吃飯讨論這些容易消化不良。”
譚城宣臉上頗有幾分得意:“不用比,這方面我有信心。”
顧簡往他碗裏夾菜:“閉嘴。”
溫廣柯見譚城宣立刻啞了火,嘲笑道:“酸菜你大學那會成天板着死人臉,又酷又勁的,班上不少人以為你是紅貴二代,如今真該讓他們來看看你這小媳婦的樣子。”
杜羅曾聽顧簡說過他倆是高中就認識,好奇道:“哎我就納悶了,你們倆高中就談戀愛,沒被家裏打斷腿?”
溫廣柯附和道:“對啊,酸菜你爸不是市長麽,這官也不小,咋能容忍兒子瞎搞啊?”
譚城宣切道:“我爸還真該感謝顧簡,要不是顧簡,我現在就是錦陽市一個小公務員,每個月拿着三兩千塊錢,下了班和一群老爺們喝酒打牌,時不時再惹個什麽事讓我爸擦屁股。”
顧簡在一旁勾着嘴角吃飯。
譚城宣越說越起勁:“還真別說,以我本來的水平,考大學就很困難,更別說公務員了。說不得又得啃老,到時候老婆孩子還得靠我爸養,他煩都煩死。”
溫廣柯:“……顧簡真是活該欠你的。”
從顧簡家出來,溫廣柯一路都在沉思,杜羅車開到自己家門口,扭頭看還在發呆的人,疑惑道:“想什麽呢?到家了。”
溫廣柯看着杜羅,認真道:“我們也買套房子吧。”
杜羅微笑:“你爸現在還想揍我呢,你先說服他們再說。”
溫廣柯立刻道:“我爸刀子嘴豆腐心,很快就不氣了。”
八十五
天氣愈發炎熱,出了空調房就像把人扔燒烤爐上烤,皮膚都能曬禿嚕皮。顧簡趁着夏天單位特刊少,報了駕照,準備用兩個月拿下來。科目一過起來很輕松,可開始練車就太折騰人,駕校人多,往往排上幾個小時才能練一二十分鐘。譚城宣看不過去,帶着顧簡去郊外,要給他私人培訓。
顧簡坐在駕駛座有點怵:“這車六十多萬呢。”
譚城宣在一旁故意逗他:“你夜晚乖一點,我就不讓你賠。”
顧簡正緊張,不理他的調笑,憑着前幾日在駕校的練習啓動車輛。
譚城宣在一旁指揮:“踩油門。”
顧簡深呼幾口氣,逼自己忘掉這是自家車的事,聽着譚城宣的聲音移動右腳。
兩人練車的地方在郊外,草地面積大,只有零星的小樹。譚城宣極有耐心,手把手的教,不一會前胸後背都濕透。他見顧簡找到感覺,轉過身松松黏在身上的襯衫。
“城宣——”顧簡突然大叫。
譚城宣下意識出聲:“踩剎車——”
顧簡一緊張,剎車在左在右都記不清,車子飛速往旁邊的樹撞過去。譚城宣一邊喊:“踩中間——”一邊飛身躍起護住顧簡的頭。
所幸顧簡及時踩住,車子只順着慣性從樹幹擦過就停了下來。顧簡心有餘悸地跑下車,見車前蓋刮掉了一層漆,心疼道:“這一蹭就蹭掉不少錢……”
譚城宣也從車上下來,查看完掉漆面積,點頭道:“唔,是不少。”
顧簡扭頭郁悶地看着譚城宣。
譚城宣被他那表情逗的心癢,把人圈在車前蓋與自己中間,用嘴巴蹭他的鼻尖:“親一下,一筆勾銷。”
顧簡推開他,用手當扇子使勁扇風:“你不熱啊。”
譚城宣看他坐回車裏,故作傷心道:“這又賠車又陪練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轉瞬又笑嘻嘻地坐回副駕,認真的指導顧簡。
如此訓練一個多星期,顧簡基本能上路,譚城宣為練他膽子,到人少的地段就把車讓給他慢慢開,人多的地再換回來。顧簡新手上路,又沒有駕照,開車時小心翼翼,半個月下來,竟再沒有出過車禍。
到了八月份,日頭更烈,顧簡不再出門練車,只等着天氣涼下來直接去考試。
一大早天氣很悶,預報有陣雨,出門的時候譚城宣叮囑顧簡帶傘。顧簡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向客廳的譚城宣道:“今天下午去書店調研,會比平時回來早點,我回來做晚飯。你開車慢點。”
譚城宣給他抛個飛吻。顧簡笑着關門進電梯。
顧簡下午五點從書店回家,到家将近六點,正準備淘米做粥,譚城宣的電話打進來。
“小簡,下班了嗎?”
“我到家了。”
譚城宣道:“怪我,剛才開着會忘了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坐1路公交到終點站,我在這邊等你。”
顧簡擦着手從廚房出來,“幹嘛?夜晚不在家吃了?”
譚城宣神神秘秘:“你來就是了。”
公交晃晃悠悠一路,快七點才到站,下車時天色有些暗淡。譚城宣在站臺處等他,見到人就搭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顧簡環顧四周:“前面不是咱倆練車的地方嗎?”
譚城宣搭着顧簡往前走,在一輛嶄新的帕薩特面前停住,譚城宣從後面蒙住顧簡的眼睛,将他推到新車正前方,然後松開,嘴巴貼着顧簡的耳朵:“生日快樂,小簡。”
顧簡看着車前蓋上的生日蛋糕和蠟燭,頓了許久才道:“又是房子又是車的,怎麽感覺我被你包養了?”
譚城宣噗噗笑,将生日蛋糕從車上拿下來,放在草地上,然後拉着顧簡坐下,“許個願。”
顧簡緊握雙手許願,然後睜眼示意譚城宣,兩人一起把蠟燭吹滅。
顧簡看着譚城宣道:“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我都忘了。”
譚城宣低笑:“你從前在報紙上做過專訪,有生日信息。”說着把顧簡抱住,“我在你單位停車庫看過,這種檔次的車不打眼,不